简介
“姐姐,姐夫,这是师傅临走前留给我的银票,我一直没舍得用,如今找到了姐姐,这银票就交由姐姐姐夫保管着。李怀江和李婉:……这小子莫不是傻,身上有这么多钱居然还打零工攒盘缠,这也便罢了,才初认亲就把底子都给亮出来,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的嘛?李怀江和李婉自然不会要顺子的票子,让他自己好生收着,两人又问了些顺子目前的情况。得知他如今只是暂时在县城的云商行粮铺打散工,工钱按日结算,也没个地方住,与几名一块打散
2024-06-28 16:46:39 xiaohua
“姐姐,姐夫,这是师傅临走前留给我的银票,我一直没舍得用,如今找到了姐姐,这银票就交由姐姐姐夫保管着。李怀江和李婉:……这小子莫不是傻,身上有这么多钱居然还打零工攒盘缠,这也便罢了,才初认亲就把底子都给亮出来,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的嘛?李怀江和李婉自然不会要顺子的票子,让他自己好生收着,两人又问了些顺子目前的情况。得知他如今只是暂时在县城的云商行粮铺打散工,工钱按日结算,也没个地方住,与几名一块打散
“姐姐,你可还记得,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
顺子虽没有上学堂读过书,但他的师傅是个有满腹诗文的武行,偶也会教他识文断字,而这首诗文也是师傅时常听他念起,才告诉了他这首诗的名字和寓意。
因为这首诗小的时候姐姐时常挂在嘴边念叨,他一定不会记错的。
然,李婉静静的听眼前的小伙念诗,开始听着狗血得不行。
只是,到后来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看不清楚的模糊画面,还有许许多多杂乱的声音。
[婉儿……]是一副苍桑老太太的轻唤声
还有男人粗犷恐吓的嗓音[老实点,再吵吵爷把你们都杀了……]
以及很多很多的马蹄声,震破耳膜的撕杀声,兵戎铁器碰撞的凄厉声……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最后,她清晰的听见一稚龄女童的声音,她看不清画面,就好像坏掉的老旧电视,不停的在脑子里跳台闪烁。
紧接着,李婉感觉自己的大脑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地抬手揉了揉发胀的脑仁。
李怀江见状,眉眼微凛,“怎么了?”
李婉努力的挣脱混乱的记忆画面,让心情平复,也让大脑平静而放空,缓了缓才道。
“我……我好像听过这首诗。”
顺子闻言一喜“没错姐姐,这首诗姐姐小的时候时常挂在嘴边念起,我因着时常听姐姐念,所以也会念。你真的是我姐姐,太好了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顺子很是激动,咕咚又是一跪。
李怀江和李婉两人眼皮一跳,都为他感到膝盖骨头疼。
“你……你先起来。”李婉不习惯动不动就有人跪在她的面前。
再说了,她一个现代来的人,听过几首古诗不正常嘛。
顺子傻乐的挠挠头忙不迭的站起来“姐姐,弟弟实在是太激动了。”
小伙子有多激动,他们不瞎都能看得出来,只是李婉仍心存疑虑,许多迷团一下子塞满了她的脑袋解不开。
“你就这么认定,我是你姐姐?”
“当然,姐姐你记得这首诗,还有你耳朵后面的胎记,不会有错的,你就是我姐姐。”
李婉又问“那你可记得,我……我们还有什么家人?”
顺子摇头“这个,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当年我们都还小,又时隔多年,我脑海里只记得姐姐一直叫我快跑,应是要躲避什么人。”
李怀江听闻这话,眉头再次略略一紧,凭着那材质不俗的玉佩,以及顺子这番话,他不得不怀疑这一世李婉的身世。
谈论到凶险之上,他的心又紧了紧,“既然你是内子的弟弟,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无论你记起多少,切莫与外人透露。”
顺子连忙点头“是的姐夫,除了我师傅,我谁都没有说过。”
“你师父?他如今何在?”
“我师父两年前便先逝,他老人家走前与我说,如果我要找寻姐姐,可以顺tຊ着冀州周边的州县寻找。”
“这两年我兜兜转转寻了许多地方,上个月才来到的知县,身上的盘缠用没了,就暂时找了份散工攒下盘缠再继续上路,没想到今日就遇到姐姐和姐夫了。”
李怀江对他嘴上的这句[姐夫]甚表满意,渐渐的也抛下对这小伙子的成见。
这时,顺子从腰间掏出一只包浆破旧的荷包,从里头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上前。
“姐姐,姐夫,这是师傅临走前留给我的银票,我一直没舍得用,如今找到了姐姐,这银票就交由姐姐姐夫保管着。”
李怀江和李婉:……
这小子莫不是傻,身上有这么多钱居然还打零工攒盘缠,这也便罢了,才初认亲就把底子都给亮出来,半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的嘛?
李怀江和李婉自然不会要顺子的票子,让他自己好生收着,两人又问了些顺子目前的情况。
得知他如今只是暂时在县城的云商行粮铺打散工,工钱按日结算,也没个地方住,与几名一块打散工的同伴睡在街角的旮旯。
本想留他下来住上一晚再打算日后之事,顺子却说要赶回县城跟掌柜的辞行,还得结算今日的工钱,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看在顺子做事有始有终有交待的份上,是个懂分寸的人,李怀江和李婉再次放下对他的抵防。
这些日子,夫妻俩忙着预防即将来临的灾情,李怀江一直没时间好好看书,吃过晚饭后,夫妻二人回房,点上了蜡,李婉亲自在旁给李怀江研墨。
李怀江提笔写了一遍百字的短论,瞥见媳妇整晚深锁着眉头,不由放下笔宽慰道。
“在想顺子的事?我觉得有个亲弟弟是好事,夫人至少除了我,还有个亲人。”
李婉扫了眼他写的短论,才开口道“我在想顺子如果来了咱家,该怎么安排。”
他们家院子每间屋子都住了人,根本没法再住人,顺子来了自然是要住下不走的。
李怀江没想到媳妇忧心这事,笑道“老三新盖的那套小院不是一直空着,先让他住过去。”
李婉想了想,觉得可行“也好,新盖的房子也牢固,等地动过了,再找族长和里正,寻摸着买块宅基地盖套房子。”
“嗯,明个一早我与老三说说,再到族长家打声招呼。”
事情敲定,李婉心头松快了许多,拿起李怀江新写的短论细细品了一下。
“还不错,看来考秀才你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了。”
李怀江一笑,握过媳妇的手,把纸张放下“秀才何以配得夫人,为夫不得考个大官,才好让夫人过得更快活些。”
从前李怀江是想一步步慢慢走,可今日顺子的到来不得不让他重盘计划。
那枚玉佩,以及他们姐弟二人儿时的遭遇,处处暗藏着许多解不开的谜团。
为了李婉,他不得不多做顾虑,只有他强大才足够护得住身边人。
“大官自然是好的,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能做秀才娘子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李怀江把贴心的人儿抱个满怀,下巴枕着女人的发顶“好,为夫会看着办。”
“而且当下时代,做大官得到盛京,那里权贵鱼龙混杂,还不如在普通的县城来得自在。”
李婉是个最嫌麻烦的人,只有搞钱才是她的乐趣,与那些权贵后宅里的家眷搞攻心计,着实浪费她的精力。
“好,都听你的。”
这一夜,夫妻二人点烛长聊至深夜,才恋恋不舍的和衣上榻,相偎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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