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许是因为生病之人心思敏感,鲜少展露情绪的燕淮,此时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显而易见,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但她却不知道为何。谢昭华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走上前硬着头皮把绳结递给了燕淮。两人距离很近,燕淮却并没有看向谢昭华,而是一心一意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直到谢昭华将这个递给他,他将绳结攥入手中,紧张的气氛才稍稍缓和。谢昭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抿抿唇,将桌子的药拿起来。这药是刚熬好的,还有些烫,于是她
2024-07-04 22:19:36 xiaohua
许是因为生病之人心思敏感,鲜少展露情绪的燕淮,此时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显而易见,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但她却不知道为何。谢昭华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走上前硬着头皮把绳结递给了燕淮。两人距离很近,燕淮却并没有看向谢昭华,而是一心一意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直到谢昭华将这个递给他,他将绳结攥入手中,紧张的气氛才稍稍缓和。谢昭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抿抿唇,将桌子的药拿起来。这药是刚熬好的,还有些烫,于是她
谢昭华的确不知此事,她回忆起今早出门看到宫里有人来。
她原本以为是宫里来人给燕淮送赏赐的,如今细细想来发现不对,若是送赏赐怎么会那么多人。
昨日燕淮问了她那样的话,二人本就不欢而散。
若连生病也不在他身边……
谢昭华越想越心惊。
她顾不得别的,起身拜别谢父谢母,这二人本就想让她回去,自然也没有阻拦。
谢昭华回到东宫时,已经太阳西斜,到了半下午了。
她下了马车便往燕淮的承乾殿而去,踏入承乾殿外的院子时,她看到林煜正在廊下同内侍说些什么。
林煜前日被太子派去了西军营巡视,这会儿回到府中才知太子殿下从夜里开始便高热不退。
听闻晨间内侍送药,太子殿下竟将药碗给摔了,一口药都没喝,这会儿还发着高热。
自太子这两年行事稳重,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此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林煜蹙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间,一道清丽的身影突然闯出林煜眼中,林煜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从不踏足承乾殿的太子妃。
林煜微微出神,忽然想起太子每次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都与太子妃有关。
难不成这次也跟太子妃有关?
是他不在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转眼间,谢昭华便已走到身前,她面露担忧,并没有多余的寒暄,张口便问。
“殿下现下如何?”
林煜一愣,倒是鲜少见到太子妃会关心太子殿下。
上次太子生病发生的事情还在眼前,倒叫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太子妃。
谢昭华见他迟迟不语,心一急,不等他回话便越过他直入殿门。
一进门,谢昭华便瞧见守在侧边的太医和内侍们,他们面色严肃,情绪低沉。
谢昭华又往里走,才瞧见床上躺着的燕淮。
他看上去很不舒服,额头上都是汗,冷白的面孔被烧出明显的红晕来。
一贯冷硬的面孔,此时竟多了分几分易碎感。
看到燕淮的样子,谢昭华心急焦急,顾不得别的,便俯身与燕淮额头相贴,二人一时离得很近,几息后才直起身子。
竟还在发热,谢昭华蹙起眉头。
林煜记挂着之前燕淮生病时谢昭华的所为,怕谢昭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伤害到太子,跟在谢昭华后头进了殿门。
一踏入殿门,他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太子妃坐在榻前,俯身与太子殿下额间相碰,一脸担忧的样子。
太子妃怎么会担忧呢?
林煜微微顿住,太子妃分明是厌恶太子的。
可想到此次归来后,太子妃的所作所为,林煜一时又有些犹豫。
此时,谢昭华忽然转过身问:“何时起的高热?可吃了药?”
林煜犹豫了一瞬,开口道“太子从昨夜开始发高热,至于药……”
说到这儿,他又悄悄看了谢昭华一眼:“太子今晨醒后,便将药碗给摔了,下人喂也喂不进去,至今尚未用药。”
谢昭华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急了起来,高热不退还不用药,这可怎么好。
太子妃的着急显而易见,林煜瞧着,想要劝谢昭华回去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谢昭华蹙起眉,轻轻用帕子帮燕淮拭去额头间的汗水,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吩咐内侍去端温水和布条。
待内侍呈上来,她便撸起袖子,亲自将布条湿水拧干,搭在燕淮的额上。
林煜瞪大眼睛看着谢昭华的举动,像是白日里见到鬼一样。
想劝谢昭华回去的心,彻底蔫了下去,他索性就守在一旁,看着太子妃的举动。
从下午到傍晚,谢昭华一直在旁边守着,用这种方法帮燕淮物理降温。
直到天色傍晚,燕淮的烧才退下,谢昭华这也才稍稍安心了些。
阴沉了一整日的天空,像是憋坏了一样,此时开始狂风四起,席卷屋内,将架子上的衣服吹落。
内侍赶忙去关窗户,而谢昭华则起身,将床侧掉落的衣服捡了起来。
与衣服一起掉落的,还有一条玉白色绳结。
看着那条绳结,谢昭华微微一愣。
自她苏醒后,每每都能看到燕淮身上带着一条玉白色绳结。
依燕淮的性格,普通物件是不会时时刻刻带着身上的,倒是不知这东西为何能够让燕淮贴身带着。
映着烛光,谢昭华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绳结,手感不错却质地偏硬,边缘处因摩擦而留下痕迹,像是带了许久的样子。
“你做什么?”
忽然背后升起一道声音。
谢昭华身形一颤,玉白色的绳结又从手中滑落。
她连忙将地上的绳结捡起,这才回头。
床上的燕淮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他穿着一件墨色寝衣,对襟散开,露出里面冷白的肌肤和流畅的线条。
这会儿,他面上的潮红已然退下,因为生病,嗓音有些低哑。
许是因为生病之人心思敏感,鲜少展露情绪的燕淮,此时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
显而易见,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但她却不知道为何。
谢昭华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走上前硬着头皮把绳结递给了燕淮。
两人距离很近,燕淮却并没有看向谢昭华,而是一心一意的盯着她手中的绳结,直到谢昭华将这个递给他,他将绳结攥入手中,紧张的气氛才稍稍缓和。
谢昭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抿抿唇,将桌子的药拿起来。
这药是刚熬好的,还有些烫,于是她便顺手搅拌起来。
屋子里响起汤药的搅拌声,燕淮看着谢昭华的动作,他不知想起什么,微微蹙起眉头,看向房中的下人。
“都下去吧。”
谢昭华手指一顿,过了一息才又搅拌起来。
待内侍们都下去,偌大的宫殿便只剩下燕淮和谢昭华两人,外面的风声“呜咽”着,衬得房中愈发寂静。
谢昭华低着头,指尖因有些用力而微微泛白。
伴随着窗外的风声,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如此这般,究竟是为何?”
他没有弯弯绕绕,直击主题,这倒叫谢昭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确实是因为担心他才会这样,没有别的心思。
可这样的理由,燕淮恐怕不会相信。
谢昭华默了默,开口道:“臣妾在宫中学了许多规矩,已经明白自己的错处,以后会好好待殿下的。”
她话音刚落,空气中便响起一道嘲讽声,谢昭华呼吸一滞,心停在半空中,要落不落的。
“是为了你兄长?”
他的声音很快响起,还不待谢昭华辩驳,便看向谢昭华。
“还是说……”
“你依旧心悦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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