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闻三皇子行止乖张,触怒龙颜,不尊圣训,确属有过。玄武军内外,诚惶诚恐,皆闭门自省,同祈陛下责罚!”当天的勤政殿,阴云密布,李总管连夜宣召大楚丞相沈执入宫。楚成帝“啪”地将奏报扔在地上,怒不可遏:“北境玄武军,究竟是我大楚王军,还是他霍尽渊的私兵?”沈执忙上前一步:“陛下慎言!”楚成帝愤而转身,指着沈相道:“怎么着,朕还说错了不成?!就为这点小事,北境都护府就敢来威胁朕?!”。。。
2024-07-13 09:31:37 xiaohua
今闻三皇子行止乖张,触怒龙颜,不尊圣训,确属有过。玄武军内外,诚惶诚恐,皆闭门自省,同祈陛下责罚!”当天的勤政殿,阴云密布,李总管连夜宣召大楚丞相沈执入宫。楚成帝“啪”地将奏报扔在地上,怒不可遏:“北境玄武军,究竟是我大楚王军,还是他霍尽渊的私兵?”沈执忙上前一步:“陛下慎言!”楚成帝愤而转身,指着沈相道:“怎么着,朕还说错了不成?!就为这点小事,北境都护府就敢来威胁朕?!”。。。
次日一早,紫宸宫的圣旨便送到了西郊大营。
是楚成帝身边的内监总管李高亲自来宣旨的。
楚成帝亲封霍尽渊为燕王,封地北境燕云城,任征虏大将军,掌西郊大营十万兵马,又另在金都城西赐予一座占地百亩的府邸,食邑五千。
三日之内,可谓峰回路转,西郊大营那些原本不服气的,也人人侧目。
看着霍尽渊面色如常,徐长林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老子命大!”
事后,徐长林才听说,三皇子停掌西郊大营的邸报发出第二日,楚成帝就收到了北境都护府八百里加急的奏报——
“三皇子于北境玄武军历练数十年,蒙陛下看重掌事西郊御前军,玄武军与有荣焉。今闻三皇子行止乖张,触怒龙颜,不尊圣训,确属有过。玄武军内外,诚惶诚恐,皆闭门自省,同祈陛下责罚!”
当天的勤政殿,阴云密布,李总管连夜宣召大楚丞相沈执入宫。
楚成帝“啪”地将奏报扔在地上,怒不可遏:“北境玄武军,究竟是我大楚王军,还是他霍尽渊的私兵?”
沈执忙上前一步:“陛下慎言!”
楚成帝愤而转身,指着沈相道:“怎么着,朕还说错了不成?!就为这点小事,北境都护府就敢来威胁朕?!”
沈执却道:“不怪北境都护府,陛下对三皇子的处罚,确实重了些。”
“那你到给朕说说,重在哪里?”楚成帝气得在勤政厅内来回踱步。
“先不说西郊大营军纪涣散,三皇子原本就是整治军纪。即便三皇子不该先斩后奏,陛下罚他一年俸禄,亦或打他五十大板,亦可警示。然三皇子多年戍边,如今在军中威望甚高。陛下忘了,您召他回来,原本就是让他听训于皇城。”
“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陛下,七皇子刚满十四,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和王爵。三皇子回金都至今,尚未封王建府。不如趁此机会,元服冠礼,交还军职,也好叫朝中与边疆,无话可说。”沈相沉着道。
“如此这般,岂不叫那竖子更加恣意骄纵?”楚成帝揉着tຊ眉心。
“三皇子忠孝仁义,拳拳孝心,定不会辜负陛下重望。”沈相顿了一顿,含笑道:“如若到时三皇子惹得雷霆大怒,众人也无二话,您再重重罚他就是!”
楚成帝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沈相知道,这便是同意了。
从勤政厅出来,沈执早已收拢了脸上的笑意,他对身边的随从道:“去东宫。”
太子还是太嫩,沉不住气,他这个做岳丈的,还是要多加提点才是。
送走李总管,逐风和烧云由衷为主子感到高兴。
霍尽渊从八岁起就在北境,十二年在军中摸爬滚打,回京以来,霍尽渊一直住在军营,连一座像样的宅邸都没有。
直至今岁冠礼,这才终于有了自己的府邸和封地。
逐风从西郊大营的官奴中,挑了一些得力的到燕王府侍奉。
僚帐总署一个个点着奴仆的名字,交代着相应注意事宜,被选中的官奴各个心情复杂,高兴的是能离开军营这个苦哈哈的地方,可是一想到要侍奉在燕王身侧,又不禁胆寒。
纪云舒知道,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她也没得选。
此前传言说父亲纪墉是因为先皇后和废太子,才触怒陛下。
虽不知真假,但现在,霍尽渊就是她唯一能伸手够到的希望。
而且,西郊大营毕竟不似金都,消息闭塞,能借机先离开西郊大营也是好的。
为了父兄,不管前路如何,她都得放手一搏。
拿定了主意,纪云舒便站起身来,她理了理衣衫,朝着霍尽渊所在的主帅营帐走去。
霍尽渊正在和两位副将议事,她在营帐外等了一会儿,等事毕副将从营帐中出来,侍卫才将她带了进去。
霍尽渊正在看一册公文,见她进来,脸也未曾抬起,只淡淡道:“考虑好了?”
纪云舒跪下,郑重道:“奴婢愿为燕王殿下所驱使,只求燕王殿下救奴婢父兄!”
霍尽渊的薄唇微抿,漾起一丝晦暗不明: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讨得本王欢心了!”
纪云舒身体一抖。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很快,纪云舒和被选中的官奴就被烧云和逐风一同带回燕王府。
燕王府位于金都城城西,原本是前朝一位老王爷的府邸。殿宇房舍、花园水榭、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府邸家俱虽不太完善,位置距皇城紫宸宫也稍远,但胜在面积较大,且西苑有一个非常大的马场,东苑则是一座不小的校场。
倒是非常适合霍尽渊这样的行伍之人。
抵达燕王府时,一位衣着朴实却气质出众的嬷嬷带着几个仆从正立在门口等候。
见霍尽渊一行人走近,嬷嬷忙迎了上去,她蹲身就要下拜,霍尽渊忙跳下马将她扶了起来。
“三皇子!”一见到霍尽渊,嬷嬷便老泪横流。
“苏嬷嬷!”霍尽渊握住老嬷嬷的手,冷峻的面庞上,也闪现纪云舒从未见过的柔和。
原来,这位苏嬷嬷,正是霍尽渊幼时贴身服侍的老人,她之前是先皇后的陪嫁丫鬟,因为事事妥帖,后来被先皇后拨去照顾霍尽渊。
只是,先皇后薨逝后,霍尽渊被褫夺太子之位,原先在他身旁侍奉的老人,也都被遣散,这么多年来,死的死,散的散。
苏嬷嬷当年被遣到掖庭,原本她也想追随先皇后而去,又心疼三皇子年幼,想着他终归是要回来的,不能回来的时候,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便苦捱至今。
自打成帝下诏开府,逐风花了些银钱,打通了关系,将苏嬷嬷的籍契买了回来。
霍尽渊当下就命逐风将后宅之事全权交托给苏嬷嬷,逐风暂领管家之职。
苏嬷嬷见霍尽渊带回来的仆婢,男人居多,便是有几个女婢,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婆子。
唯有一位妙龄女子,虽着绛色宫装,却肌肤胜雪,眸波淡淡,如烟岚云岫,即便身为官奴,却不卑不亢,举手投足,皆显大家风范。
苏嬷嬷从前在先皇后身边,什么世面没见过,一看便已大略猜出这女子应该是哪个被抄家的官眷。
逐风交代道:“这些官奴,就留在外院做些洒扫的粗活。等过些日子,嬷嬷再看着买些仆婢。”
又道:“王爷不惯婢子贴身服侍,就留她一人在身边即可。”
苏嬷嬷上下打量纪云舒,道:“你叫什么名字?”
纪云舒恭恭敬敬:“奴婢名叫纪云舒。”
苏嬷嬷皱眉:“是个好名字,却不是个婢女的名字。从今儿起,你就叫云裳吧。”
纪云舒颔首:“是。”
“知道怎么服侍主子吗?”
见纪云舒摇头,苏嬷嬷叹口气后,便开始给纪云舒挑拣重点的讲解起来。
苏嬷嬷早就从逐风那里细细询问了霍尽渊这些年的生活,得知这么多年来,他身边连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只有烧云和逐风两个长随,心疼不已。
也担心他心系旧人,见他这次终于肯收个贴身侍奉的婢女,只想悉心调教,好叫霍尽渊能忘却旧事,早日娶妻生子。
是夜,在霍尽渊的寝殿,看着宽大的黄花梨床榻,纪云舒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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