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不说别的,如果咱们是她,武江山死了咱们高兴不?那还非得哭的死去活来才不像假的啊?就你们想的多。常文乐撇撇嘴没跟他争辩,只朝她探过脑袋煞有介事道:“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儿!”有猫腻又怎么样?盯他一个小孩儿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至于别人,谁又愿意在武江山和石头妈身上费心思想这些呢。自这日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石头,武家的变化也尽收她眼底。武芳芳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把武江山和石头妈的衣物被褥都洗了,跟左邻
2024-07-15 10:47:14 xiaohua
不说别的,如果咱们是她,武江山死了咱们高兴不?那还非得哭的死去活来才不像假的啊?就你们想的多。常文乐撇撇嘴没跟他争辩,只朝她探过脑袋煞有介事道:“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儿!”有猫腻又怎么样?盯他一个小孩儿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至于别人,谁又愿意在武江山和石头妈身上费心思想这些呢。自这日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石头,武家的变化也尽收她眼底。武芳芳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把武江山和石头妈的衣物被褥都洗了,跟左邻
头前儿大地里常文乐当着武芳芳的面挑出毒蘑菇,然后武老二和石头妈就吃毒蘑菇死了,真的是巧合?盯
现在正是各家都不缺菜的时候,不炖肉不干哈的,武江山又没指使武芳芳,武芳芳为什么要去采蘑菇炒菜?
起因反常,那因此产生的结果自然疑点重重。
常文乐还觉得今儿武芳芳的表现也挺反常,在他看来正常死了爹的孩子不该是她那个反应。
“我说你们寻思太多了吧!”
常文喜扒拉开他俩挤到中间儿有些无奈道:“你俩可别瞎叭叭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不说别的,如果咱们是她,武江山死了咱们高兴不?那还非得哭的死去活来才不像假的啊?就你们想的多。”
常文乐撇撇嘴没跟他争辩,只朝她探过脑袋煞有介事道:“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儿!”
有猫腻又怎么样?盯
他一个小孩儿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至于别人,谁又愿意在武江山和石头妈身上费心思想这些呢。
自这日之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石头,武家的变化也尽收她眼底。
武芳芳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把武江山和石头妈的衣物被褥都洗了,跟左邻右舍学着把这些衣物改成适合她和石头穿的,远的不说,今年这个冬天她和石头肯定不会挨冻。
有她在的时候武芳芳会让她帮忙照看石头,然后拎上大口袋去地里看看。
人死了地还在庄稼还在,武芳芳和石头还指望地里的庄稼过日子呢。
这天她正靠坐在窗沿给石头讲常文平跟常春生下地干活惹出来的趣事,一个人鸟悄的走进来,吓她一跳。盯
这人面熟,肯定是村里人,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对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只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问石头:“你姐呢?”
嘿,还挺横。
石头不搭理他,他也没纠缠,如来时一般鸟悄的走了。
“他谁啊?”
石头闷闷回道:“李永亮。”
李永亮?盯
好熟悉的名字。
哦,想起来了!是李二狗子三爷爷家的小儿子!
这也不是什么好鸟。
好吃懒做偷鸡摸狗,几年前因犯流氓罪被逮进去了,今年五月才放出来...
“他找你姐干哈?”
石头抿了抿嘴,犹豫片刻才道:“他想当我姐夫。”
哈?盯
绝大多数男的脑子里除了那点儿事是不是就装不下别的了?李永亮三十好几要啥啥没有还有前科的一个二流子竟然好意思说要娶武芳芳?!
瞧石头这反应,他肯定不乐意,那武芳芳就更不能乐意了。
回头把这事儿当乐子讲给莫兰,莫兰却叹气道:“这才哪到哪儿啊,往后还有张永亮赵永亮周永亮呢,姐弟俩的日子也不好过。”
成年的漂亮姑娘,没有爹妈亲戚倚仗,还拖着个没血缘的弟弟,在好些人眼里这样的武芳芳简直就是一块大肥肉,是要抢的!
配不上?
可不是他们配不上武芳芳,是武芳芳配不上他们。
外头都传武老二不把闺女当闺女,那还能当啥?一个破烂玩意还有石头这个拖油瓶有人肯要她就不错了,她要不乐意那就是她不识好歹。盯
很快琢磨过味儿来,她也学着莫兰叹口气:“女人好难啊!”
莫兰被她逗笑,伸手在她已经又长起来的头发上胡撸一把,“你才多大就懂女人的事儿了?别操心这些了,先操心操心你自己个儿的事吧!”
“我啥事儿?”
问完就想到答案了,整个人立时颓丧下来。
下个礼拜开学,她要上学了。
对于她上学这个事儿,全家好像除了她都挺开心。
常春生给她做了个抽拉式的木头铅笔盒,哥哥们眼馋坏了都想要,可惜常春生嫌麻烦不肯再做...盯
哥哥们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文具贡献出来,塞到她的铅笔盒里,她还一个字儿都没写过呢,铅笔橡皮小刀凑齐活了。
哥哥们上学都有单肩挎着的小书包,莫兰扯纯色的布给他们做的。
到她这莫兰又嫌纯色的布不好看,东拼西凑给她缝了个花花绿绿的小书包,还压了花边,往身上一挎特别显眼。
九月的第一个礼拜一,她在哥哥们的簇拥下挎着显眼包蔫头耷脑的去学校报到。
一个年级一个老师,教所有科目。
教一年级的是赵一川赵老师,四十多岁,家中一子打架斗殴进去了一女小学没读完辍学干农活,子女管的不咋地管学生倒是挺严格,常文平因为拖凳子的声音大了一点被打了手板。
赵老师的下马威很好使,开学第一天就让绝大多数学生怕他了。盯
被打的常文平反而不在意,老师越不让干什么他偏要干什么,开学没几天就成了班里的刺头,一天不挨打就浑身难受。
他越闹腾同学就越爱跟他玩,课上课下上蹿下跳像只猴子。
猴子活跃到九月中突然消停下来,因为莫兰临产常春生怕有事带她去了县医院,他们留守在家等消息非常忐忑。
他们这一走就是六天,再回来时家里又多了一个新成员。
男孩,九月十七日生,六斤二两。
五颗小脑袋凑到一起围观皱皱巴巴还没长开的小六,大哥率先发言:“弟弟也行吧,长大了能帮咱爸干活。”
常文乐应和道:“是啊,还能跟咱们一块儿打架。”盯
常文平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小手戳了戳小六的嫩脸蛋,啧啧道:“他长的可真难看,以后能娶上媳妇吗?”
想的还怪远呢。
“小弟叫啥?妈你给小弟取好名儿了吗?”她转头问捂的严严实实坐月子的莫兰。
“你爸说他是最后一个,干脆就叫常文末吧。”莫兰回道。
略显草率!
就,也行吧...
常春生赶在收秋前给常文末上了户口,甭管这名好不好听反正就这么定下了!盯
莫兰坐月子不能下地干活,收秋只常春生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他们每天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往地里跑帮常春生一起收庄稼。
一年忙碌求的不过是颗粒归仓,然而今秋这颗粒归仓的过程并不顺当。
十月初,寒流来袭气温骤降,秋雨裹挟寒霜覆盖大地,给收秋增加不小的难度。
学校直接放了半个月的农忙假,让学生安安心心的帮家里收庄稼。
常春生和哥哥们每天四五点钟就下地干活,她和常文健睡到六点多钟起来把煎饼掸好卷上葱和大酱送去地里给他们吃,然后再回家喂牛羊鸡鸭干一些杂活。
每天累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晚上沾枕头就着,做梦都在掰苞米捆水稻。
然而老天不怜勤快人。盯
十月中,她大半夜被尿憋醒艰难爬起来上厕所。
透过外屋地的小窗发现外边白的不正常,开门一瞧,好家伙,积雪都有五厘tຊ米厚了。
更糟糕的是雪还没停,最后还不知道能积多深,没收完的庄稼都捂地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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