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萧思柔的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若不入宫……能否改变上辈子的悲剧。可转头想到心狠手辣的于秋月,她便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不入东宫,她萧家上下满门几百口人,萧家军上下千人都这样白死了吗?不不不!她不能忍!她得入东宫!她还得争!上天让她重生回来,不是让她享乐的,而是让她为萧家满门报仇!同时改变上辈子的结局。萧思柔暗暗的下定决心,手紧攥成拳头,任指甲掐入手心里,沁出血来,疼痛让她清醒,让她不惧怕前路。
2024-07-16 13:30:16 xiaohua
萧思柔的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若不入宫……能否改变上辈子的悲剧。可转头想到心狠手辣的于秋月,她便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不入东宫,她萧家上下满门几百口人,萧家军上下千人都这样白死了吗?不不不!她不能忍!她得入东宫!她还得争!上天让她重生回来,不是让她享乐的,而是让她为萧家满门报仇!同时改变上辈子的结局。萧思柔暗暗的下定决心,手紧攥成拳头,任指甲掐入手心里,沁出血来,疼痛让她清醒,让她不惧怕前路。
萧府,夜半。
睡梦中的萧思柔忽而从梦中惊醒,守夜的婢女忙起身,“小姐,您怎么了?噩梦了吗?”
萧思柔摸了摸自己的脸,听着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秀芳的声音,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秀芳,是你?真的tຊ是你吗?”
萧思柔不可思议的抓住秀芳的手。
婢女秀芳心疼的问,“小姐,您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让您这般恐惧!”
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过的。
萧思柔的脑子乱了一秒,可又很快恢复了清明,问:“秀芳,我在哪里?”
“您在彩香院啊。”
还在萧府,此时她还未入东宫。
萧思柔想到这里,问:“今年是哪一年?”
“承德十三呀,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承德十三,正是她入东宫的那年。
那么一刹那。
萧思柔的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若不入宫……能否改变上辈子的悲剧。
可转头想到心狠手辣的于秋月,她便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不入东宫,她萧家上下满门几百口人,萧家军上下千人都这样白死了吗?
不不不!
她不能忍!
她得入东宫!她还得争!
上天让她重生回来,不是让她享乐的,而是让她为萧家满门报仇!同时改变上辈子的结局。
萧思柔暗暗的下定决心,手紧攥成拳头,任指甲掐入手心里,沁出血来,疼痛让她清醒,让她不惧怕前路。
……
转眼到小知知的洗三宴了。
因为府中上下忙碌着迎侧妃大典,所以小知知的洗三宴,就在许清露的露微院办的。
朝中好像有大事儿。
沈承砚来不了,寻了一个宫中的婆子过来给小知知主持洗三仪式。
三日洗儿,谓之洗三。听说这样可以洗去孩子从“前世”带来的污垢,使其今生平安吉利。
不大办,许清露还挺高兴的, 毕竟人多眼杂,也易出事儿。
洗三宴多半来的都是近亲,许清露如今的位分,家人是不够资格入宫的,所以便无近亲。太子妃没亲自来,谴了身边大宫女雪情过来送了一些孩子所需物品。
洗三仪式在午膳后举行,院中设上香案,供奉了十三位神像。许清露不识得这些神像,大概晓得里面有催生娘娘,送子娘娘,挺讲究的。
先是“添盆。”需近亲,许清露便让尔晴,尔雅代替。随后这才把小知知扒了一个精光,婆子开始念叨:“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婆子念的什么,许清露没听到,只知道她家小知知一直在心里嚎,【妈呀呀,好羞耻,把我扒光光了,就这样光溜溜的给人看,小婴儿不要脸面的吗?】
婆子一边洗,一边念,流程挺复杂,也挺久的。
许清露光听小知知的心声去了。
到底是个小可爱,特别的活泼,以后肯定也是个小话唠,有她陪着,许清露想,她这辈子都不会无聊了。
结束洗三仪式后,小知知已经累得睡着了。
许清露给婆子一包金瓜子,婆子喜笑颜开,又说了一堆的好话。尔晴亲自送了人离宫。
许清露的露微院热闹,其他院子却是气氛紧绷。
因即将要入府的萧侧妃,于侧妃来头都不小,原本挺受宠的陆庶妃开始惶恐,刘庶妃也开始为自己筹谋。
底下一直宠爱平平无奇的侍妾们倒是一片安生,关起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时光一晃,就到了四月初,许清露要出月子了。
这一个月。
许清露一直做着瑜伽调养自己的身子,待她出月子时,便容光焕发,身姿窈窕了不少。
许清露出了月子,便是小知知的满月宴了。
小知知的满月宴在迎侧妃大典的五天前。
满月宴办得并不热闹,来的人也不多,毕竟许清露母家不强盛,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达官贵人捧场。
倒是与太子一母同胞的五皇子携家眷来了。
五皇妃是个三品京官嫡女,眼高于顶,根本没把许清露放在眼里,就跟着五皇子看了一眼小知知,然后就扭头坐回去了。
出了月子的小知知长得是越发的可爱, 而且她特别的爱笑,谁看她一眼,她就笑。
许清露就见她听在心里小嘴巴不停的叭叭。
许清露差点就绷不住,笑岔在原地。
比如刚刚那位五皇妃。
【五皇妃,啊,本文中最最最最不起眼的小炮灰,瞧她鼻孔朝天的得瑟样儿!她一定不知道她是她娘从外面偷回来的。
看吧,没过多久,这事儿就要传开来了。哼哼,她不堪受辱,直接就悬梁自尽了。】
许清露还特意多看了两眼五皇妃,嗯,是个将死之人,难怪头上顶着一团黑气了。
许清露这般想着。
五皇子却开口问,“皇兄,皇弟可否抱抱三郡主?”
沈承砚就知道,他喜欢的小丫头,这个皇弟也定会喜欢。果不其然。
他巴不得他疼的小闺女,多些人疼。
自然乐意。
五皇子沈承熠小心翼翼的从乳母手中接过小知知。
小知知一点也不排斥五皇子抱她,还对他露出一个特别乖巧的笑,笑得小牙床都露出来了。
而且小手还一把抓住了五皇子的外袍。
【呀!五皇子长得好俊咧,和我大猪蹄子爹一样的俊,就是……哎……可惜了……最后也不过沦为我大猪蹄子爹的踮脚石。】
许清露听得,不禁多看了一眼沈承砚。
她几番试探,还有寻究,发现沈承砚好像真的听不到小知知的心声。
她再次松一口气。
不过也从这句话听出了什么。
为成大业,个个都是不择手段的主儿。
看着端方,为国为民为天下的沈承砚亦是如此!
同时她也深知,这个男人没有心,她在他的身上,就不要去寻求一丝丝的希望。
满月宴很快开始了,宾客来得也差不多了。
主桌,便是太子沈承砚,太子妃,五皇子,五皇妃,陆,刘两位庶妃,许清露这个新晋的良娣,还有钱良娣。
另一桌,便是东宫侍妾。
许清露路过侍妾一桌时,便听得她们低语:“呵,同人不同命,人家现在可是有子嗣傍身的人。
以往人家就不与我们来往,更何况现在?”
说话的是侍妾秦氏,杨氏接话,“秦姐姐,什么同人不同命,只是我们没那么无耻罢了。”
这话就说得难听了。
言下之意,便是说许清露能怀孕,能得太子宠,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
许清露的脸色微冷,心下不悦,却未发作,毕竟今天是她女儿的满月宴,她不想搞得不愉快。
适时,小知知的心声再次传来。
【秦姐姐?呀!是那个秦侍妾吗?敢说我娘!哼哼……坏女人,我诅咒你马上被人揭开真面目!
让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你和杨侍妾有苟且!!!”
许清露差点尖叫在原地!
她没有听错吧?
她耳朵没有问题吧?
秦侍妾和杨侍妾有苟且?
这这这这……
太玄幻了!
杨侍妾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挖太子的墙角。
简直难以想象,太子沈承砚知道真相,会怎样的震惊!
许清露都有些期待,这个事情什么时候被揭开?
她这边心里吃着瓜,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显露,仿若什么都没听到,坐到了钱良娣的身边。
钱良娣显然也听到那些话了,她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莫要去在意。”
许清露倒是有些意外。
这个钱良娣与她一样,都是关起门过自己小日子的,不争不抢。
不过先前她有过孕,好像是因为喜酸,然后被人认为是男胎,就遭人陷害了。
那之后,钱娘娣便不能再孕了。
沈承砚怜她,便每月抽一日去她的院里坐坐。
不过钱良娣好像心中有怨,对沈承砚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每回沈承砚从她的院里出来,都不太高兴。
许清露那时候还感慨过,这是何苦?没了孩子,这日子也总归要过下去了。
现如今想想。
那时她是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是她……没有了知知,她也定会怨,也定会生无可恋。
许清露回神,便瞧见钱良娣一直盯着乳母手里的知知。
钱良娣大概很喜欢孩子吧,所以因为这个, 她才会对她示好,可许清露又担心,这一切都是装的……
万一她与其他人一样,嫉妒她有子嗣傍身。
反正这幽幽深宫,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过活,所以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何况现在她还不是一个人。
许清露思及此,忽而从小知知的心声里读到了有关钱良娣的信息。
【钱良娣呀!我的钱娘娘!她人超好咧!是娘亲在后宫唯一的小姐妹,因为她不能再生育,所以特别的喜欢孩子!
对我更是怜爱有加,在原书里,我也算是特别的幸福吧。有两位娘娘疼着我。】
许清露刚刚还担心钱良娣这人深藏不露,没有想到她的金手指这么快就给她开挂了。
她当即回握住了钱良娣的手,“多谢姐姐关心,那些话,我左耳进,右耳出。”
她说着,轻招了招手。
乳母立即会意,抱了小知知给许清露。
许清露故意靠了靠钱良娣,“小知知,这是钱娘娘……”
钱良娣淡漠的脸上,当即浮起了欢喜。
小知知大概看到了tຊ钱良娣的脸,对上她慈爱的双目时,开心的咧嘴一笑,甚至发出了咿吖声。
笑起来的小知知真的太太太萌了。
长久在抑郁中,悲伤中的钱良娣仿佛都给她暖到了。
手小心翼翼的伸出,想摸一摸小丫头时,忽而想到自己手上可能有什么脏的东西,想收回手时……
小知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头,拽得紧紧地。
在小婴儿那细细小小,却特别有力的手抓住她时,她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恢复了色彩般。
许清露看着这般的钱良娣,便知她是真心喜欢小知知的。
钱良娣太激动了,激动到眼眶都红了。
旁边的婢女也不禁红了眼眶,她很清楚,她家小姐很苦,很苦。
她在这东宫,一直不争不抢,偏安一隅,可就因为小姐可能怀的是皇孙,她们就容不下她了……
孩子流产后。
小姐有多苦,她是最清楚。
无数次小姐被梦惊醒,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她怪自己没保护她。
她怪自己无能,无用。
她恨不得自己去替孩儿死。
甚至因为这事儿, 她怨上了太子殿下。
殿下起初还心疼她,可后面……便淡了。
毕竟谁会一直心存愧疚了。
而小姐却在自己作的茧里,永远不出来了。
钱良娣身上的悲伤太浓了,小知知仿佛都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在心里不断的安慰她。
【钱娘娘,不哭,不哭,往后知知疼您,知知给您养老。嘤嘤!钱娘娘真的很可怜很可怜。
她不过才二十的年纪,却已经憔悴得青丝间有几丝银发。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她一直自责,怨自己,甚至把大猪蹄子爹爹对她的愧疚都磨尽了……哎……】
许清露听得才知晓钱良娣为何看上去如此的憔悴,原来她失了孩儿的这一年里,她没有一天安睡。
哎。
这便是深宫的残忍。
当时对钱良娣孩儿下手的是邓侍妾。
其实邓侍妾不过是替人顶罪的。
她乃商户之女,又不怎么得太子殿下喜欢,所以她一直抱紧陆庶妃的大腿,替陆庶妃办事。
若说谁最害怕别人生下皇孙的,那只能是陆庶妃。
所以陆庶妃是真正的凶手。
可现在钱良娣险些把自己折磨至死,陆庶妃却像个没事的人。
许清露想,要是她,怎么着也要带着这个凶手一起下地狱!
但愿小知知真的可以解救钱良娣,不让她再如此的折磨自己。
钱良娣抱着小知知笑的模样,正好落入了众人的眼里。
在座的每位皆是各怀心思。
太子妃是平静,一脸的无所谓,这一生,她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儿,她知晓,这生活于她,从来没有什么盼头。
陆庶妃却是淡漠的扫一眼,呵,再也没有威胁的东西!
刘庶妃轻瞥一眼,有一丝的嫉妒,因为三郡主长得真的很可人,不像她的二郡主,总是病怏怏的,且胆小如鼠。
凭什么这个侍妾能生下这么可爱,这么像太子殿下的郡主。
刘庶妃手慢慢地捏紧了手帕,眼里闪过一抹阴毒。
她身上的嬷嬷却低语,“主子,您不要把心思用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上面,应该多想想怎样才能怀孕,为殿下诞下皇孙。”
刘庶妃狠瞪一眼嬷嬷,“知晓了。”
她慌,她比谁都慌。
萧侧妃和于侧妃都要进府了。
她若再生不下来皇孙,那么她……将永远爬不起来了。
她的家世比不上萧侧妃,于侧妃,连陆庶妃家世都比她高,她只能靠生子,否则……这东宫将无她的立足之地。
倒是太子殿下沈承砚瞧得脸上多了一分喜悦,道:“钱氏若得空,常去露微院走走。”
钱良娣闻声,看向沈承砚的眼里,终于不再是排斥,怨恨,她微倾身,“谢殿下成全。”
“开宴吧。”
沈承砚一声喊,宴席正式开始。
吃了一个月月子餐的许清露,早馋得要命。
她为良娣,所以能点的菜不多,山珍海味什么有,但肯定没有这招待宾客的丰富。
这人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也。
许清露让钱良娣把小知知给了乳母,然后道:“钱姐姐,多食一些。”
钱良娣今天的心情的确很不错,看着自己的婢女红莲点头,“布菜吧。”
“是,小姐!”
红莲欢喜得很,她家小姐终于愿意好好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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