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那人大约从来不会意识到,这才是最中伤人的一句话,在他那里,从来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再是温和谦逊的外表,也隐藏不住骨子里的高高在上。陈麒现打开车门,让姜弥上车。坐回车里,姜弥脱下外套,重新放回后座。陈麒现没让她立即原路返回,兴致不减地问她:“你对第一次见我时候的心情,还有印象没?”“你是我在沪市的第一个朋友。姜弥虽说那时才五岁,可浅显的记忆,到底是有的。这是她一生之中,最温柔的底色。五岁的姜弥,碰
2024-07-27 14:05:15 xiaohua
那人大约从来不会意识到,这才是最中伤人的一句话,在他那里,从来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再是温和谦逊的外表,也隐藏不住骨子里的高高在上。陈麒现打开车门,让姜弥上车。坐回车里,姜弥脱下外套,重新放回后座。陈麒现没让她立即原路返回,兴致不减地问她:“你对第一次见我时候的心情,还有印象没?”“你是我在沪市的第一个朋友。姜弥虽说那时才五岁,可浅显的记忆,到底是有的。这是她一生之中,最温柔的底色。五岁的姜弥,碰
陈麒现见姜弥解了安全带后,让她稍等。
姜弥不知所以然,却见陈麒现长腿跨出,然后走到自己边上,替她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姜弥见状,心头瞬间涌起一股热意。
原来他知道自己怕黑,担心她在陌生的处境感到惶恐与不安。
他要守护在她身边,不止确保她的人身安全,还要照顾她的情绪价值。
姜弥怔怔望着他,望着这个在自己生命里失而复得的男人。
良久,她眼里蓄起一层薄泪,强忍着没有掉落。
而是别开脸,不想被陈麒现看见自己这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他牵着她的手。
忽然想起海边的夜风凉,秋天更是昼夜温差大。
他到后座拿了件外套,给姜弥披上,自己却穿得单薄。
姜弥哽咽了一下,将外套拢得更紧几分。
外套上有淡淡的皮革味和他身上的味道。
陈麒现的手机响起,他当着姜弥的面就接听。
简单“嗯”了两声,没头没尾的。
应该是对方在汇报工作。
姜弥没有多想,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脑袋一缩,差点吓破胆。
绚烂的烟花平地而起,在空中绽放出千姿百态。
姜弥仰头观赏,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
陈麒现站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膀,与她保持相同的姿势。
烟花秀持续了许久,漫天的星光不及烟花璀璨。
十几分钟过去,陈麒现怕姜弥站得脚累,随口一问:“要不要坐车上去看?”
姜弥笑着摇头:“这个角度观赏是最美的。”
陈麒现有情话信手拈来的本领,伸手揉了揉姜弥蓬松的发顶,鲜见的宠溺全给了她:“你比烟花美丽。”
话音刚落,空中乍然出现成群的彩色鸢尾花形状的烟花,整幅画面壮丽而柔美。
姜弥捂唇,简直美到了她的心巴上!
这一晚,姜弥被这场烟花搅乱了一池春水。
直至结束,她还沉浸在方才那一场久至半小时的烟花秀里,难以平复心情。
她思来想去,不记得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陈麒现会这般兴师动众,只为博她开心。
“弥弥,二十年前的今天,你第一次走入我的视野。”陈麒现平淡如水的开口。
姜弥再度被他的话,炸开了脑袋。
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似方才那场盛大的烟花,仍在脑海中继续燃放。
二十年前的今天……
那么久远的第一次,陈麒现竟然一直铭记在心。
姜弥回头,没来得及思考更多,陈麒现已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香吻。
“我从那天起,就认定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漂亮的小女孩。”陈麒现眼角含笑,一腔爱意浓得化不开。
“我将来要娶的妻子,一定是这样可爱漂亮的你。”
姜弥被突如其来的赞美,包围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一直不知道,陈麒现内心深处,会藏有这样的想法。
在姜弥,她从小生活得很辛苦,父母去城市打工,把她留在老家,让体弱多病的奶奶照顾着。
后来奶奶离世,姜弥只能被迫接到了城里。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一直穿得很是普通,没有城里小孩子那种鲜活亮丽的裙子穿。
只有妈妈每天会不厌其烦给她绑好看的小辫子,她才会觉得,就算没有漂亮的裙子穿,但能绑这样的小辫子就够了。
她后来才懂,那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自我安慰。
姜弥陷入了回忆,她其实一直不太愿意回顾自己的从前,有太多的自卑与不堪。
有一部分,直到现在都不能得到和解。
于是她只能假意忘却,尽量使自己遗忘。
姜弥吸了吸鼻子,动容道:“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而别人,例如同学,小小年纪就会问她:
——姜弥,你一周都没换过毛衣了,是不是家里只有这么一件衣服穿呀?
——姜弥,你好瘦好瘦,你家里没饭吃吗?
——姜弥,我周末去你家玩好吗?
姜弥为难地说,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
渐渐长大,她听到最慈悲的一句话应该就是:
——弥弥,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佣人的女儿。
那人大约从来不会意识到,这才是最中伤人的一句话,在他那里,从来就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再是温和谦逊的外表,也隐藏不住骨子里的高高在上。
陈麒现打开车门,让姜弥上车。
坐回车里,姜弥脱下外套,重新放回后座。
陈麒现没让她立即原路返回,兴致不减地问她:“你对第一次见我时候的心情,还有印象没?”
“你是我在沪市的第一个朋友。”姜弥虽说那时才五岁,可浅显的记忆,到底是有的。
这是她一生之中,最温柔的底色。
五岁的姜弥,碰上了八岁最好的陈麒现。
“你教我下五子棋、玩牌、看书,还会去花园玩游戏、荡千秋。我从老家出来,最开心的那段童年时光,都是你带着我玩儿。”
“还有一次,陈宅的后花园来了园丁栽花种树。你弄来一辆翻斗车,让我坐在里面,你推着我沿着整座陈宅走了一遍。”
陈麒现失笑,显然他也记得,更记得那顿毒打。
那是陈东海第一次对他勃然大怒,让他离姜弥远一些。
叛逆,就是从那时初见影子。
“后来,妈妈知道了这个事,罚我面壁思过两个小时。”姜弥一直很乖,妈妈让她待在房间不出门,她会言听计从。
只是禁不住陈麒现的诱惑。
从那之后,她开始一个人在房间画画。
陈麒现再怎么“威逼利诱”,她除了上厕所,都没有踏出过房间半步。
但陈麒现仍经常去找她,只是将动态的游戏,改成了静止的陪伴。
所以当陈麒现听说,她送给过陈麒迹一幅画时,怒意达到了顶点。
半小时前还答应过姜弥的事,在他这儿早算不得数。
“你送过他什么画?”
还鞭尸……
姜弥望海兴叹,轻声嗫嚅:“随便画的一些花。”
陈麒现不依不饶:“为什么要送给他。”
姜弥:“他正好无意看见,说喜欢,问我能不能送给他。”
换来陈麒现傲娇的白眼:“他说要你就送了?”
姜弥:“……嗯,他都那么说了,我没好意思不送。”
陈麒现:“说实话,你觉得他怎么样。”
合着姜弥半小时前的话,都说给空气听了。
姜弥努力遣词造句,指望不戳着陈麒现的痛点,不然遭殃的是自己。
姜弥简单评价:“我和他接触下来,觉得他心思深沉,看不透也不了解他。”
陈麒现投给姜弥一个不甚了然的目光,姜弥连忙补上一句:“更不想去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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