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沈仄言动作一顿,抬起头:“在门外?”十三还以为他知道,说:“从少爷温书开始,站了一个多时辰。沈仄言将茶盏放回桌上:“不会让人走?”十三只觉得冤枉:“少爷,你这两日奇奇怪怪的,我哪敢让她走远啊。沈仄言不解,轻轻皱了下眉:“我哪里奇怪?”十三豫着张脸:“这……这……”“这什么这?”沈仄言白了一眼:“话都说不利索?”十三踌躇片刻,还是道:“少爷,你对林卿,是不是太好了些?”沈仄言往后靠:“恩?”十三回忆
2023-12-16 15:59:47 xinyu
沈仄言动作一顿,抬起头:“在门外?”十三还以为他知道,说:“从少爷温书开始,站了一个多时辰。沈仄言将茶盏放回桌上:“不会让人走?”十三只觉得冤枉:“少爷,你这两日奇奇怪怪的,我哪敢让她走远啊。沈仄言不解,轻轻皱了下眉:“我哪里奇怪?”十三豫着张脸:“这……这……”“这什么这?”沈仄言白了一眼:“话都说不利索?”十三踌躇片刻,还是道:“少爷,你对林卿,是不是太好了些?”沈仄言往后靠:“恩?”十三回忆
直到吃过晚饭,沈仄言都没有再传过林卿。
林卿乐得自在,第二天一早主动候在门口听候差遣。
十三端着早饭过来时,沈仄言的门也开了,扫了林卿一眼,返回屋内,说:“进来吧。”
林卿确定这声进来吧指的自己,因为十三不用传唤就可入内。
沈仄言站在衣柜旁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裳,最后拎出一件蓝色,林卿想着那句进来吧,心领神会上前接过衣袍:“奴婢伺候少爷更衣。”
沈仄言诧异挑了挑眉。
十三砸了砸嘴巴,似乎想说话又不太敢说话,看沈仄言没出声制止,索性闭了嘴。
林卿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别人穿衣,动作不太得要领,转了两圈后有些无奈:“你抬下手。”
沈仄言依言抬起手,又听话转过身,林卿从后绕回跟前,系好扣子取来腰封扣上,往后退去垂下眸。
十三已经将早饭端出,沈仄言坐下,说:“我要吃饭了。”
十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林卿原地停了一瞬,走到桌旁:“奴婢伺候少爷用膳。”
林卿拿起筷子,夹了块像是春卷的东西,递到沈仄言嘴边,沈仄言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被她夹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十三只觉得这画风诡异至极,什么也没多说退了出去。
沈仄言漫不经心看向林卿,有些好奇,嘴上却道:“换一个。”
林卿夹起另一个盘子里的食物,表情十分寡淡,沈仄言打量着她,将蟹黄包子咬了个口,林卿筷子已经松了,目光瞥见下意识伸手去接,白白嫩嫩的包子掉在她手掌中。
二人皆是微怔愣,林卿默默收回手,内心像被一根针轻轻扎了下。
沈仄言不自然咳了一声,说:“我饱了,去忙吧。”
林卿将那半个包子放在一旁,低着头退出去。
林卿出门后在台阶上吹了一会风,日光慢慢升起,整个沁园被春意笼住,负责打扫的小厮已经开始朝外走,她望着东边,太阳正一节一节攀升。
林卿想起自己刚刚十五岁的弟弟,少时每次她一回家便缠在自己身后追赶的家伙,总不让人省心的陆锦年。
二姐,你这回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啦?
二姐你看,我做的风筝好不好看?
二姐,等我再长大些,我也要去军营练练。
二姐你让让我嘛!
林卿从回忆中挣醒,将所有思绪压回心底,沉默走下台阶。
早饭过后是温书时间。
沈仄言虽不用科考,但每日温书是谢允谦要求,他既答应了便不会偷懒。
整个沁园陷入一片宁静中。
十三架起了火炉,将收集了一早上的露水烧开,放上撮干茶叶,煮开的热水缓慢倒入,片刻后茶杯端到沈仄言面前。
十三小声道:“少爷,都看一个多时辰了,歇一会。”
沈仄言放下书,热茶的香气唤回神经,将他从枯燥乏味的书中揪出来,沈仄言接过茶杯,茶盖缓慢撇着浮沫,有些懒散问道:“林卿人呢?”
十三说:“一直门外侯着呢。”
沈仄言动作一顿,抬起头:“在门外?”
十三还以为他知道,说:“从少爷温书开始,站了一个多时辰。”
沈仄言将茶盏放回桌上:“不会让人走?”
十三只觉得冤枉:“少爷,你这两日奇奇怪怪的,我哪敢让她走远啊。”
沈仄言不解,轻轻皱了下眉:“我哪里奇怪?”
十三豫着张脸:“这……这……”
“这什么这?”沈仄言白了一眼:“话都说不利索?”
十三踌躇片刻,还是道:“少爷,你对林卿,是不是太好了些?”
沈仄言往后靠:“恩?”
十三回忆着说:“将人从乐坊司泥潭里拽出来,又让她进沁园。”
沈仄言神情若有思索,顺着十三的话想了一下,说:“以前欠她个情,如今还上而已。”
十三啊了一声:“少爷跟人认识?”
沈仄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不算认识。”
他沉思一瞬,扫向十三的目光多少带点嫌弃:“好歹跟我这么久,怎么还总一惊一乍,吓着你自己也就罢了,吓着我怎么办?”
十三笑呵呵靠近:“少爷,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沈仄言难得见十三这副模样,挑着眉梢:“说。”
十三神情跃跃欲试:“我听说林卿是肃北年轻一辈几年来身手最了得的,我想同她切磋一二!”
十三一想到能和林卿交手,心底的兴奋怎么也压不住:“别说我了,燕京内只要功夫不错的近卫都想试一试,这些年肃北山远水长,只听这名愣是没见过人,谁不想试试啊!”
沈仄言说:“你长嘴自己不会同她说?”
十三挫败摇头:“林卿不会动手。我打听了,她这几个月在乐坊司是真过得不好,被人欺负一声不吭,怎么可能答应同我比试。”
“一声不吭?”沈仄言想着那人一张寡淡神情,顿时也好奇起来,说:“你若想切磋这府中定是不行,她若是察觉只怕不肯全力以赴。”
十三思索着,很快想到办法说:“对了!这两日不是正逢京郊庙会吗?带着人一块出门不就行了!”
沈仄言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十三心中一桩事落下高兴出门去,廊下台阶前林卿站得笔直,听到动静回头。
十三颔首笑道:“少爷说今日没事了,你忙自己事去吧。哦对了,后日京郊青云寺正逢盛会,你跟着一起去。”
林卿没有多想,二人点头过后便回了自己屋。
后日一早,府上备好马车,林卿照例进屋伺候沈仄言穿衣,她这两日有了经验,再也不像第一次那样不得其法的转圈,系好腰带后又从桌上锦盒内取出一枚白青色吊坠,低头挂好后抬头伸手,整理着不太平整的襟口,做完这些才往后退去。
沈仄言转身从架子上取过把折扇,展开来后,一副山水墨画破扇欲出。
林卿虽不识画,却也能看出这柄折扇价值不菲,她只看了一眼,沈仄言已将扇子一摇,轻风徐徐。
一霎那,林卿来不及收回的视线顿住。
她不是才学渊博之人,也非目不识丁,可怜至极的脑中却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诗,正与他相配。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卖弄文采的诗,林卿自己先是一愣,片刻之后有些受不住低下头,将这人从眼睛里暂时挪开。
已经四月中旬,阳光温热,道路两旁枯树逢春不断抽出新枝,绿意成片映入眼帘。
阳光正好,气温也适宜,风的味道令人心情愉悦,林卿身子往后惬意倚靠去,路程过大半时,太阳变得微热,马车停在山脚下。
一条被湖泊劈开的石阶路通向遥远的目的地,山水之间,那一道悠远地钟声更显禅意悠扬。
十三牵着马说:“少爷,你们先走,我去寻块阴凉地把马拴上。”
林卿便跟在沈仄言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长湖,进入一片树林中。
沈仄言走着走着停下来,望了眼日头,说:“从这里走到青山寺还要半个时辰,日头有些烈,避一避。”
林卿点着头寻了石块让沈仄言坐下,刚要起身时身后一寒。
林卿几乎瞬间避让开,一把凛冽的剑虚横而过指在沈仄言面前。
林卿面色一冷,手错开剑锋,只听得空气中一声狰鸣,那人横劈,她身形极快速度更快,手顺着剑刃而上,按住那人手腕上狠狠一拧,剑刃顿时落地,林卿单手抓他,右脚膝盖曲起被他挡下,林卿诡异借势一跃,左脚屈膝狠狠顶在那人下颌。
他想要躲闪,往后仰去却还是慢一步,被击个正着,那人有样学样,林卿松开后他往后一退,林卿却在一瞬间挥起拳头迎上去,一个踢跃后朝着人脑袋狠狠砸下。
“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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