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顾沛之性子最急躁,几乎一回到前厅就等不及呵斥,“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憋了一路,此时可算是憋不住了。从小,他就在别人艳羡父亲对母亲感情甚笃里长大,也一直觉得父亲母亲虽然有些偏颇长兄,可长兄为的确优秀,而且长兄是父母第一个孩子,是国公府世子,以后身系国公府南门荣光,被父母偏爱些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亲耳听到一向宠爱母亲的父亲嘴里对母亲贬低,甚至于破口大骂,他真的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咱们的父亲吗?!
2024-08-04 19:33:15 xiaohua
顾沛之性子最急躁,几乎一回到前厅就等不及呵斥,“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憋了一路,此时可算是憋不住了。从小,他就在别人艳羡父亲对母亲感情甚笃里长大,也一直觉得父亲母亲虽然有些偏颇长兄,可长兄为的确优秀,而且长兄是父母第一个孩子,是国公府世子,以后身系国公府南门荣光,被父母偏爱些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亲耳听到一向宠爱母亲的父亲嘴里对母亲贬低,甚至于破口大骂,他真的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咱们的父亲吗?!
就在两儿一女去祠堂跟父亲相会之际,姜浅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她不急不慢的重新上妆挽发挑选衣服,端的是一片心静如水。
倒是把一旁服侍的嬷嬷给急上了,嬷嬷不敢直说,只小心观察她的神色,提醒道,“国公爷素来好面子,三个小主子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过去,国公爷要是动了怒…”
“放心,不会撞上的。”
姜浅怕嬷嬷一把年纪再急出个好歹来,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句。
“不会?!”
嬷嬷却听了后,反而更疑惑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是不是该问的时候,有人匆匆来报,开口之前,先看了一眼嬷嬷,嬷嬷一怔,正要自行退出去,就听到姜浅道,“嬷嬷是跟着我的老人儿了,我的事情不必瞒着。”
闻言,嬷嬷脚下一顿,重新面不改色服侍姜浅。
开禀报的小厮为不再顾忌,告诉良善,“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咱们刚给族长大人留下的人送了酒菜,他们一懈怠,国公爷就打晕小厮偷溜出去。”
“知道了。”
姜浅淡淡点头,随手把玩手上的物件,摘下一个价值不菲的,就丢给了小厮。
小厮急忙跪下捡起来,磕头,笑的合不拢嘴。
一旁的嬷嬷脸色却变了。
嘴巴嗫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可还是忍了下去。
姜浅打发走小厮,笑死再三保证有什么小子会立时回来禀报。
姜浅点头,挥挥手,让小厮离开,小厮小心摩挲手里的羊脂玉扳指,正要退出去,想到什么,又躬身请示,“夫人,小主子们,似乎发现了国公爷,要去阻拦吗?”
“不用。”
姜浅很随意道。
小厮点头应下,离开。
一直等小厮没了人影,嬷嬷才憋不住跪在姜浅跟前,“夫人,您怎么把国公爷亲自给您的东西送人了,那可是你们最喜爱的,十几年,从不离手。”
姜浅面无表情,只是在感受到嬷嬷情绪变化的时候,才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却又像是压抑着什么,“我还以为嬷嬷会问我,为什么不阻拦孩子们?”
闻言,嬷嬷表情一怔,随即像是又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姜浅,“夫人是故意让国公爷有机会出去?他,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去找那位姓柳的?要是小主子们知道?”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良善,“夫人不让奴才们告诉主子们国公爷做的事情,是想让小主子们自己去发现?!”
姜浅还是没发现。
可嬷嬷明白,夫人不否认,就是默认了。
可她却突然有些搞不懂了。
“夫人,小主子们还小,年轻气盛,若是跟国公爷冲撞了,可如何是好?!”
姜浅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像是想到什么,顾自问道。
“嬷嬷,你说,倘若我没有疑心那个柳颦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
闻言,嬷嬷一怔,随即认真思索了一下。
倘若夫人没有多心,那柳颦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被夫人接入府里好生照顾,夫人最疼爱世子,再加上国公耳提面命,必定会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那个孩子身上,可…
想到这里,嬷嬷不敢再想下去了。
见状,姜浅面向窗外的夜色,幽幽开口,“嬷嬷,前些天,我因为淮之地死伤心过度,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对柳颦儿是淮之外室的事情深信不疑,我把他们接入府里,亲自教养那个孩子,还把柳颦儿当成是自己的儿媳,可怜她年轻守寡,还想为她择婿,被她拒绝之后,我更加怜悯疼爱她,觉得她对淮之感情深厚,后来在国公提议把世子之位给她的孩子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对,甚至主动手把手教她理家,后来把国公府中馈交给她,甚至把我的嫁妆也一并给她…可,我却发现了她和国公的事情,亲眼撞见…”
说到这里,姜浅擦了擦脸上兀自落下的泪,闭上眼,又挣开,对着嬷嬷。兀自苦笑,“嬷嬷,你猜我最后是什么下场…”
嬷嬷没说话,可看着她伤心绝望的样子,便也猜到肯定不好。
她突然心里生出一股子恨来。
国公爷跟夫人感情和睦,京城谁不羡慕?
怎么老了老了…
“夫人,俗话说梦都是反的,国公爷不可能…他心里还是有您的,他也许就是一时糊涂,都是外面的骚蹄子勾心…”
“我也希望只是一场梦,可嬷嬷,那天历历在目,国公爷对那个女子的维护…我想不通,他平日里对淮之也是器重有加,怎么能…”
说着,姜浅身子兀自晃动。
嬷嬷心里一惊,赶紧把她搀扶到榻上休息。
至于那些宽慰的话,也是绝口不再提了。
更是吩咐下去,主院谁我不许再外祖母夫人面前提起国公爷和柳。
甚至把院子里所有跟柳有关的都清除出去。
万万不能让夫人賭物想起伤心事。
嬷嬷还做主,把府里所有柳树都连夜砍了,还有柳姓的撵出去,名字里带柳的改名字。
姜浅本来就疲累至极,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
而顾允之三人 是半夜回来的。
三人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
顾允之、顾沛之脸色铁青,顾莹莹则是一直在家哭泣,三人回府之后也没有回自己各自的院子,而是只回了母亲姜浅的院子,看到正厅摆放的席面,三人更是愤慨不已,又气又怒。
顾沛之性子最急躁,几乎一回到前厅就等不及呵斥,“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他憋了一路,此时可算是憋不住了。
从小,他就在别人艳羡父亲对母亲感情甚笃里长大,也一直觉得父亲母亲虽然有些偏颇长兄,可长兄为的确优秀,而且长兄是父母第一个孩子,是国公府世子,以后身系国公府南门荣光,被父母偏爱些也是应该的。
若不是亲耳听到一向宠爱母亲的父亲嘴里对母亲贬低,甚至于破口大骂,他真的不敢相信。
“那真的是咱们的父亲吗?!”
顾莹莹也是难以接受,她已经十三岁,在这个年纪,一些人家已经开始给子女相看,外祖母也打算到年根帮她跟母亲提相看的事情,她近一两年对男女之事也模模糊糊明白了一些,可她心里最羡慕的还是爹娘的感情。
满京城权贵里,就只有国公府后院空置。
她在爹娘感情甜如蜜的幻想中想法,早早立誓也要找个如父亲般,眼里只有母亲的郎君。
可她今日不仅亲眼看到只爱慕母亲一人地父亲搂着别的女子做那种事情,该亲耳听到父亲骂母亲,还说他从未对母亲有情,说一切不过是想坐稳国公府的位置,甚至还说,那个跟她差不多年纪女子有了父亲的骨血,还要让他们的孩子做国公府世子,还说,如果母亲再次阻挠,就要擦拭母亲毒杀,还说如果我们怀疑母亲的死,也一起除掉。
她,她想着,脸上的泪水又滑落下来。
她想用手捂住,可根本无济于事。
看着愤怒又颓丧的弟妹,顾允之倒是笑的该有几分冷静,许久,他才悠悠出口,“母亲这些年太苦了…”
“是啊,母亲竟然被这样一个人蒙骗了这么多年,长兄离世,母亲本来就心神俱裂,父亲还这么算计母亲…”
同是女人,顾莹莹似乎更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几乎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我说这次回来,母亲变化之大,直接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是因为长兄离世,没想到,母亲还遭遇了这些…”
顾沛之顺着,一拳头打在案几上,他用了近乎十成力道,不仅案几震了震,他的手也擦出血迹。
“老二,不可鲁莽…”
“次兄,父亲都要毒害咱们的母亲,甚至连咱们都不打算放过,虎毒不食子…他…他还是人吗?就是畜牲啊…”
顾沛之声声泣血。
顾莹莹也跟着掉头,带着哭腔附和,“畜牲!老畜牲!不知廉耻的老畜牲!”
“记住了,他不是我们的父亲…”
似乎在心里做了很久的拉扯,最后顾允之吐出来的时候,反而有种释然,“咱们决不能让他得逞。”
“那是自然,咱们回来了,就不能让他再欺负了母亲。”
顾莹莹附和。
三子的话,一字一句落入一旁躲在屏风后的丫鬟的耳朵里。
不多时,又传入姜浅耳朵里。
她又惊讶又愤怒。
原以为孩子们只会发现他们的好父亲跟别的女子的丑事,却没想到,顾瑾轩那个畜牲,竟然还要算计毒杀他们。
这一刻,良善浑身都在颤抖。
就连原本还想劝姜浅地嬷嬷则是面无血色,“国公爷,他…”
“嬷嬷,给我梳妆,孩子们还没吃饭,我可不能让孩子们饿着肚子…”
闻言,嬷嬷默默低头擦了擦眼泪,上前帮她挽发,上妆。
不知出于切莫心理,她特地再夫人脸上多涂了一些粉,让夫人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的苍白,还有眼下的乌青,为分外显眼。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些,因为夫人本来就已经够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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