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滚!谁都不准进来!”一滚烫茶杯砸到脚边,陆瑾瑜脚步一顿,试探性开口:“父亲?”陆敬文扶额的手一顿,僵硬抬头,在见到陆瑾瑜的一瞬间将面色缓和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是,是子玉啊,你怎么来了。陆瑾瑜行了一礼。陆瑾瑜花了数日时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她怕被人发觉身份,当做异类。那些刻在脑子里的礼仪举止付诸于行动花了他不少功夫,而今运用起来虽有些别扭,却不会再出错了。“快起。陆敬文暗叹口气:“你。。。
2024-08-10 08:33:42 xiaohua
“滚!谁都不准进来!”一滚烫茶杯砸到脚边,陆瑾瑜脚步一顿,试探性开口:“父亲?”陆敬文扶额的手一顿,僵硬抬头,在见到陆瑾瑜的一瞬间将面色缓和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是,是子玉啊,你怎么来了。陆瑾瑜行了一礼。陆瑾瑜花了数日时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她怕被人发觉身份,当做异类。那些刻在脑子里的礼仪举止付诸于行动花了他不少功夫,而今运用起来虽有些别扭,却不会再出错了。“快起。陆敬文暗叹口气:“你。。。
陆瑾瑜从前习惯高强度快节奏生活,走起路来看似稳当,却是雷厉如风,青竹跟在后头,不留神险些要跑起来。
陆瑾瑜觉察到青竹异样,便轻咳一声慢下脚步。
她现在是大家闺秀,大家闺秀不这样走路......在心中默默暗示了两秒自己,陆瑾瑜的步子也逐渐平稳缓慢了下来。
陆父书房在前院,是一处僻静清幽之地。
据说是生陆敬文时叫老夫人吃了好大的苦头,此后再难有孕,因而都是儿子,老夫人还是更偏爱大儿子与二儿子,反倒对小儿子陆敬文淡淡的。
从父亲开始便不受宠,在整个尚书府里,三房便都是不受待见的。
“老爷~!圣旨已下,如何能够更改?”轻柔的女音从屋内响起。
陆瑾瑜脚步瞬时顿住,身后跟上来的青竹险些撞在她背上。
她用疑惑眼神询问陆瑾瑜。
陆瑾瑜摆了摆手,继续去听里面的声音。
“我知道...可子玉到底是我的女儿,怎能受此等!唉...若是寻常人也便罢了,可那庭覆是个太监啊!”中年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抖。
子玉便是陆瑾瑜的字,看来屋内二人议论的便是自己了。
“老爷!您总不能只为五姑娘考虑,却不顾三哥儿的未来啊,若是得罪了大房,日后三哥儿的仕途可...”
“你...你给我住嘴!”
屋内女子没想到一直闷闷在在自己身旁诉苦的男人会忽然发火,她顿时愣住,半晌后才颤抖着出声:“陆敬文!?你竟敢对我发火!”
陆敬文娶的续弦与自己虽称不上是门当户对,却也是官家女儿。
因着还是个妙龄女子,嫁给陆敬文后第一年一胎又为他添了个儿子,更是坐稳了嫡妻的位子,这些年从未受过委屈。
而今是第一次被陆敬文吼。
“你...你给我滚出去!”
气氛僵持一瞬,书房门被推开,一女子怒气冲冲从屋内冲了出来。
二人相撞,继母与继女对视几秒,气氛更加尴尬。
陆瑾瑜嘴角扬起了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原身从未喊过眼前人母亲,陆瑾瑜自然不会违了原身意愿,只行了一礼不多言语。
女子似是没想到陆瑾瑜就在门口,面色僵了僵。
“啊,是...是子玉啊,你父亲就在里头,你进去便是。”女子言罢便加快了脚步,低着头,似是不敢看陆瑾瑜一般。
陆瑾瑜轻声走进房内,便见一中年男人正眉头紧锁地坐在书桌后,面色忧愁。
“滚!谁都不准进来!”
一滚烫茶杯砸到脚边,陆瑾瑜脚步一顿,试探性开口:“父亲?”
陆敬文扶额的手一顿,僵硬抬头,在见到陆瑾瑜的一瞬间将面色缓和下来。
他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是,是子玉啊,你怎么来了。”
陆瑾瑜行了一礼。
陆瑾瑜花了数日时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她怕被人发觉身份,当做异类。
那些刻在脑子里的礼仪举止付诸于行动花了他不少功夫,而今运用起来虽有些别扭,却不会再出错了。
“快起。”陆敬文暗叹口气:“你...”
见女儿如此知书达理,视线瞥到一旁被自己砸出去的茶杯,陆敬文巴不得砍了方才自己砸茶杯的手。
愧疚等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知要如何说话了。
陆敬文是典型的封建社会大家长。
哪怕他疼爱这个女儿,甚至为陆瑾瑜起了个好名字,又在她及笄后兴致勃勃为她起了字,平日里相处也仅限于问候功课与日常起居。
因而在原身的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向来都是冷漠威严的。
“父亲,我此番前来,是想了解此事缘由。”陆瑾瑜抬眸,神色认真:“九千岁不能人道,不会无缘无故便要娶妻,我与他素不相识,其中定有缘故。”
那句九千岁不能人道把陆父惊了个够呛,刚刚为了缓解气氛端茶啜饮的陆三老爷当即呛得咳嗽起来。
“你?你怎么...”陆老爷想训斥女儿用词不雅,可心中那股子愧疚之情还萦绕在心头,在与陆瑾瑜无辜的大眼睛对视两秒后,陆父摆了摆手,训斥之语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也对,此事你是该知道了。”
“此事全责还要在你大伯父身上,是他与大皇子交往甚密,期间失了分寸,惹了圣上恼怒,又与九千岁结了仇,这...便是那位的报复之举了。”
“分明是他的过错,却推了你出来抵这冤孽,我!...”
陆父咬牙说完,又怕陆瑾瑜听不懂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还想仔细解释一番。
未曾想陆瑾瑜开口便再次让他心脏悬了起来。
“当今圣上年老多病,膝下数位皇子间也是争斗的厉害,大伯与大皇子交往甚密,看来想选大皇子做那从龙之臣,此举却使他站在了九千岁的对立面。”
结合脑中现有的记忆,陆瑾瑜眉头微蹙,很快从陆父方才那番话中推敲出了缘由。
陆父愣住:“你......”
陆瑾瑜正在继续分析局势,一旁的陆父人已经傻了。
当今圣上年老多病谁都知道,可这是能堂而皇之说出来的?
不对,这个不重要。
“若只是因着小打小闹口头上的得罪,那位九千岁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还惊动圣上下旨赐婚,他此举不仅是要故意折辱尚书府,也有削弱大皇子势力之意。”
毕竟尚书府的女儿嫁给个太监这件事对京中权贵的冲击可不小,日后谁家考虑起嫁娶婚事来,提到礼部尚书府,想到这层与太监的婚事,都得皱眉避一避了。
如此一来,三五年间,尚书府别想再靠联一门好姻缘来拉拢势力了。
陆父神色呆滞地看着陆瑾瑜,一瞬间怀疑起了自己的脑子。
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六品散官,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而今连女儿的脑子都比他好使了......
“子玉...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若非为父不中用,你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陆敬文神色悲痛:“你娘若还在,定会痛骂于我,呜呜,呜呜呜。”
陆瑾瑜:“......”
什么多愁善感的爹。
她在与他谈正事,正事谈到一半,他便开始悲怀了。
二人谈话间,一长须推门而进,站在外间低声禀报。
“三爷,九千岁的聘礼送来了。”
陆敬文胡子气得颤了颤,咳嗽了几声,顾不得自己,生怕女儿也气出个好歹,忙抬头去看陆瑾瑜。
却见陆瑾瑜挑了挑眉毛,去问那老仆:“聘礼?在何处?”
“都放在前院了,大夫人请三爷和五娘子速去......说是...九千岁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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