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忽然芳春姑姑身后一个宫女上前两步。她一福身道,“回王妃的话,奴婢秋雨。原是太后宫里管库房的,对采买入库极为熟悉。此事当可交给奴婢来做。陆晚凝扫了她两眼,没说什么话。另一个宫女却又站了出来,“回王妃,奴婢孤雁,家中母亲原是做生意的,若是要买补品,兴许能联系到旁人买不着的珍品。这两人站出来,芳春瞬间明白了陆晚凝的意图。她分明是离间计!做宫女的,一辈子都在宫里当差,拿的都是有数的月银。即便偶尔主子赏赐,
2024-08-11 12:01:24 xiaohua
忽然芳春姑姑身后一个宫女上前两步。她一福身道,“回王妃的话,奴婢秋雨。原是太后宫里管库房的,对采买入库极为熟悉。此事当可交给奴婢来做。陆晚凝扫了她两眼,没说什么话。另一个宫女却又站了出来,“回王妃,奴婢孤雁,家中母亲原是做生意的,若是要买补品,兴许能联系到旁人买不着的珍品。这两人站出来,芳春瞬间明白了陆晚凝的意图。她分明是离间计!做宫女的,一辈子都在宫里当差,拿的都是有数的月银。即便偶尔主子赏赐,
陆晚凝站在绣楼的门前的台阶上。
她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
芳春姑姑站在一群奴仆们前头,面对她这个王妃,也是态度傲慢,挺着胸昂着头。
甚至还敢与她对视。
芳春姑姑身后站着的奴才中,几个年纪稍长,看着也该是一等宫女的,明显是与她一条心。
再往后站着的年轻丫头,倒是胆色不见得多大。
却个个都是姿容尚可,身形绰约。
不难想到,太后将这些人塞到摄政王府里来,安的是什么心。
另外有些面白无须,脸蛋白净的男性奴仆,陆晚凝猜是宫里的太监。
良山身后,站着的却是另外一拨人。
个个都是恭恭敬敬地站着,微微低着头,不敢冒犯。
但浑身无疑中散发出的淡淡傲气和冷意,却让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们十分紧张,下意识地往一旁躲着。
以至于,人群中间泾渭分明地让出了一条缝隙。
“看来人是到齐了。”
陆晚凝微笑道,“本王妃昨日进府,王爷又病着,是以拖延到此时,才与你们见面。今日叫你们来,是有几件事要叮嘱。”
看着芳春姑姑身后的奴才,皆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陆晚凝也并不气恼。
她反而语气更是柔和,“这第一件呢,是我想着,王爷是太后养大的,芳春姑姑又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了。论说起来,就当是王爷的半个娘,也是当得起的……”
陆晚凝淡淡一笑,“所以今后府上大小事,还都要仰仗芳春姑姑才好。”
此言一出,芳春姑姑自然是春风满面。
这王妃看着架势唬人,可实际上却是个拎不清的草包。
将府上大小事都交到一个外人手上管,这样的昏话也说得出来。
她身后的宫女们知道陆晚凝是个窝囊的,也放松了警惕,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还以为她有什么本事,竟然哄得殿下饶了她性命,原来是个惯会做小伏低讨好人的。”
“她倒也不算笨,芳春姑姑可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凭她一个刚过门的王妃,怎么和姑姑相争?”
“不过……想不到殿下那么威风的男子,喜欢的却是这样的窝囊废。怪不得前几位千金都不得他喜欢。谁家贵女会是这个脾气……”
“这王妃都才进门,你便一心只想着殿下了?真不知羞!”
……
良山身后的众人听着这些耳语,纷纷拧着眉头。
显然气得不轻,但却没人出声。
“第二件事,王府上事务繁杂,人又这么多,我总是要在你们中间选些用得惯的人。”
陆晚凝接着道,“旁的事都不急,王爷如今身子不好,我想着给他准备些补品,便需要一个合适的采买。芳春姑姑,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此言一出,两边的人倒是都安静了下来。
这可是一等一的肥差啊。
俗话说得好,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任凭京城里哪家世族豪门,也绝不敢说自己府上的采买手上不揩油的。
陆晚凝将这等差事抛了出来,又明说是给墨行渊采买补品,自然手上会流过大把的银子。
莫说是旁人,便是芳春姑姑,也心动得很!
良山捏着拳头,虽然知道王府的库银大部分早被转移走了,但还是捏一把冷汗。
难道陆晚凝真的要将府上的银子,交给外人过问?
众人正思虑着。
忽然芳春姑姑身后一个宫女上前两步。
她一福身道,“回王妃的话,奴婢秋雨。原是太后宫里管库房的,对采买入库极为熟悉。此事当可交给奴婢来做。”
陆晚凝扫了她两眼,没说什么话。
另一个宫女却又站了出来,“回王妃,奴婢孤雁,家中母亲原是做生意的,若是要买补品,兴许能联系到旁人买不着的珍品。”
这两人站出来,芳春瞬间明白了陆晚凝的意图。
她分明是离间计!
做宫女的,一辈子都在宫里当差,拿的都是有数的月银。
即便偶尔主子赏赐,那也不可能坏了规矩。
若是私下里吃了黑钱被查出来,还会掉脑袋。
但在摄政王府就不一样了!
采买揩油的事儿,家家都有,谁也不会细细查问。
银子过了手,那可比宫里安全得多。
最要紧的是,指不定哪天墨行渊一蹬腿儿,这事便是死无对证了。
再说,看看陆晚凝身后的绣楼。
得多少银子,才能修得起这一栋绣楼?
又要多少银子,才能日日月月保这绣楼奢华如新?
摄政王府的富贵,简直能晃瞎人眼。
是以她们竟然不等芳春姑姑开口,已然自作主张,主动向陆晚凝请旨去了。
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芳春姑姑自然不可能坐视自己的权威被轻易瓦解,厉声道,“住口,你们好规矩啊。主子没问话,何时轮到你们开口?”
她这一声斥责,让秋雨和孤雁两个姑姑都清醒了一下。
是啊,芳春姑姑可是太后的亲信。
她们到了摄政王府,也不可能越过芳春姑姑去。
因此两人都不敢吭声。
芳春姑姑想了想,正要推荐个人给陆晚凝。
却听见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王妃问的是芳春姑姑,你们这么急着窜出来做什么?”
陆晚凝掩着唇笑道,“妄自太后娘娘费心,将芳春姑姑指到王府里来,打理上下事务。你们不好好为她分忧也罢了,如今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实在可恨。”
她此言分明是阴阳芳春姑姑拿规矩来压她,不让林月英进门一事。
芳春姑姑本想开口挽回些面子。
却听见陆晚凝又道,“似这等刁奴,不罚可不行。来人,将她们各自打十个板子,好好涨涨教训,今后看她们还敢不敢对芳春姑姑阳奉阴违。”
“什……”
芳春姑姑来不及反对。
因为良山已经带人将这两个宫女拿下了。
最要紧的是,陆晚凝是为她出头。
此时她若说不罚,岂不是认可这些人可以随意越过她,不听指示?不守规矩?
良山隐约猜到陆晚凝的用意,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十个板子。
秋雨和孤雁俩人被打得出气长进气短。
众人皆是惊骇极了。
宫里的板子,下手哪里有这么重啊!
“本王妃思来想去,这些不规矩的奴才用着也不放心,看来采买一事,还是交给芳春姑姑亲自负责吧。”
她握着芳春姑姑的手,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
但芳春姑姑此刻却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真是小看了陆晚凝,她好狠毒的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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