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只是他硬要留下,以后温雯和二凯哥那一关关的,苦日子在后头呢。葛凡一阵头晕脑胀的迷糊,喊小九,喊了两遍小九才从手机里抬起头,摘下耳机,葛凡冲她说我们喝完了,你刚才想跟哥说什么来着?小九沉默着看了葛凡一会,没说话,然后孙锡突然回头。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眸光谨慎小心,可又直白坦率,湿漉漉地泛着些羞涩。小九看着他喝醉后的样子,细细盘旋着看了一圈,又一圈,心里百转千回,踉踉跄跄,温暖和酸涩
2024-08-13 07:03:36 wang
只是他硬要留下,以后温雯和二凯哥那一关关的,苦日子在后头呢。葛凡一阵头晕脑胀的迷糊,喊小九,喊了两遍小九才从手机里抬起头,摘下耳机,葛凡冲她说我们喝完了,你刚才想跟哥说什么来着?小九沉默着看了葛凡一会,没说话,然后孙锡突然回头。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眸光谨慎小心,可又直白坦率,湿漉漉地泛着些羞涩。小九看着他喝醉后的样子,细细盘旋着看了一圈,又一圈,心里百转千回,踉踉跄跄,温暖和酸涩
葛凡最近思考最多的问题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余九琪的。
明明一开始,他记得,他多少是有些反感小九的。
孟会红跟余凯旋刚谈恋爱那会,葛凡和小九接触的不多,也就跟着家长吃过两顿饭,她总是笑呵呵的乖巧,大人问什么答什么,说话滴水不漏,一双伶俐眼睛不动声色观察所有人,判断大家的喜好,再投其所好让每个人都满意,一顿饭下来累够呛,饭也没吃几口。
葛凡那时候几乎确定,她在饭桌上是吃不饱的,是吃什么也不香的,该,谁让她心眼子多,爱琢磨人,假里假气的,活该她活得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改变看法的呢。
应该是余凯旋和孟会红准备结婚那年。
说起来,他们俩能顺利结婚,小九是头功。
一开始他们提出要结婚,反对最激烈的是温雯,谈谈恋爱没关系,可一旦结了婚,温雯多少担心将来温都水汇的利益分配问题。她无所谓,她要确保将来这个浴池全部都归小九。而当时余凯旋正处壮年,膝下连个亲生的孩子也没有,孟会红又拖着俩孩子,温雯觉得后患无穷,死活不让结婚,作天作地,闹得孟会红也没脸,余凯旋也犹豫,就要分手。
后来是小九几方面做工作,她先是跟温雯说如果因为她影响了爸爸的幸福,她宁可什么也不要,不然她会一生有负罪感。又跟孟会红说,姨你看这场风波归根结底是因为我爸妈考虑我的利益闹的,他们能为了我一个捡来的孩子这样牺牲,说明他们是善良的人,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家庭是不容易散的。
葛凡至今没弄明白小九是怎么发现孟会红最害怕家庭散掉的,虽然她结了三次婚,又离了两次,看上去来去匆匆潇洒自由,可他很清楚,孟会红在这几段聚散里伤透了心,还留下她无法弥补和挽回的巨大愧疚。
不过葛凡当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他总觉得这丫头在父亲再婚的事情上如此懂事和积极,一定有什么私心,就直白问她,那时候他们已经混熟了,小九就爽快说私心当然有啊。
然后又笑笑,一笑露出两个浅浅梨涡,大方说我就是为了我爸!我看的出来红姨很爱他,我爸他那么好,他应该找一个爱他的老婆,体验一次在婚姻里被爱是什么滋味。
葛凡当时非常震惊,甚至可谓震撼,他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就是从那之后,他看余九琪的眼神不一样了。
后来人人都说余小九幸运又幸福,那样一个出身,却成为这个条件不错的大家庭里的团宠,可只有家里人清楚,这个没有一个成员是省油的灯的奇葩家庭,本质上,是她拼凑起来的。
她配得上那些偏爱。
但葛凡那时对她也没有别的想法,没两年他就去了山东,在那所噩梦一般的职业技术学校度过了三四年,经过那段日子,他以为对爱情这种事都没兴趣了,甚至觉得人生都没意义,他一无是处,是个废人。
是小九一番话改变了他。
那几年不知道小九经历了什么,她的变化特别大,脸上面具越来越重,心事越来越沉。有时候实在不忍心,葛凡就不自知地开玩笑逗她,一逗她就笑,虽然那笑容停留不久,但好歹是有几分真诚的。
然后小九就对他说:“哥,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我有啥厉害的。”
“你能让别人快乐啊,多厉害,多有本事。”
“这算本事吗?”葛凡真诚问。
“算啊。”她不知想起什么,眨眨眼,“快乐多好啊。”
“那你快乐吗?”
葛凡后来在不同场合,用不同语气,换不同方式,问过小九很多次这个问题,每次都得到一模一样的毫无情绪和说服力的答案。
“快乐啊。”她说。
葛凡是不信的,但他想没关系,既然你说我有这个本事,那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承认,后来他在乐胜煌混出名号,在石城呼朋唤友,甚至做短视频娱乐大众,最初的起源都是小九的这份肯定,和想带动她走出他看不透的某些心结的初心。
然后误打误撞的,他重拾了自信和热情。
人生有时很有趣,你本想治愈别人,到头来得到滋养的却是自己。
可即便那时候,他仍然没意识到他喜欢小九。
让他真正面对这份说不出口的感情的,说来讽刺,就是孙锡的出现。
如今想来,虽然孙锡上次回来什么也没做,他们之前的事也没曝光,甚至葛凡还一度愚蠢地认为这两个脾气秉性截然相反的人不可能互相吸引,可就是冥冥中,他有了危机感。
但是来不及了。
当他后知后觉明白一切,想争取点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竞争不过孙锡,他心知肚明。
就算他再怎么真诚,勇敢,付出最大的努力和耐心,尽他所能规划一个安稳未来,甚至豁出脸皮去跟家长们求一个认可,都没有办法跟他们共同经历的那漫长的刻骨铭心的少年时代相比。
虽然他也不甘,嫉妒,对孙锡有偏见,也认为他们没未来,可他很难想像,到底是多深的情感和执念,才能撑得住几乎生死相托的一次次挫败和重燃,崩塌和重建。
多少是有些羡慕的。
妈的,葛凡又一阵懊恼,我这是在帮他们说话吗。贱不贱啊。
“嘶。”
脸上突然一道清晰的疼痛,他躲了下,恍惚回过神来,发现他此刻正坐在一家药房的大厅。
“哥。”
葛凡抬头,看到小九拿着纱布和药水,站在面前,低头看他,抿唇笑着。
“哥,你这眼睛肿的挺厉害的,要不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葛凡依旧看着小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虽然只是淡淡又浅浅的,甚至带着点捉弄,可就是透着一股沉着真实,跟她往日伪饰出来的天壤之别。
他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九变了。
然后视线一转,看到坐在药店柜台外侧角落的,那个姿态懒散目光却幽沉的,刚跟他打了两架仍没分出胜负的混蛋。
葛凡抬手用力碰了下眼角,疼痛让他突然爆发的脾气有了更合理的依据。
皱眉说:“不用,没啥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直接绕过小九,叫上门口正在往脸上贴创可贴的小庄,说走。可推开棉门帘,刚走出药房几步,葛凡站住,挣扎一刻,忽地转身回来,推门,径直看向那个混蛋。
“喝点吗?”
孙锡没什么表情看向他:“行啊。”
小九劝了句:“你们脸上的伤最好别喝酒。”
葛凡说:“我没事。”
孙锡也说:“我也没事。”
他们不仅喝了,还一口气喝了两箱。
那两箱酒几乎都是他们俩喝的,林晖因为要开车滴酒没沾,小九担心他们又闹出事也没喝,小庄倒是跟着喝了两轮,可随着他们的节奏也就三四瓶下肚,就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不怪小庄酒量不行,实在是这俩人玩的狠。
那不是喝酒,也不是切磋,就是他们势必要分出胜负来的第三场仗。
满桌子家常菜没人动,天也不聊,嗑也不唠,啤酒一瓶一瓶往外拿,一个一个起开摆在旁边,对瓶喝,喝完整齐码在地上,谁也没有数,但彼此眼神时刻瞄着,不肯比对方少一瓶。
幼稚,无聊,甚至有点傻。
余九琪一向不喜欢这种比拼式的夸张酒桌文化,相比之下,倒是二凯哥那种喝点酒上了头就吹吹牛逼更可爱些。她以为孙锡也是讨厌这样拼酒的,可小九坐在中间,看着又开了一瓶散着凉气啤酒的嘴角挂着伤的人,见他眸光幽亮有力,分毫不肯让。
她劝过,阻止过,打岔说聊会天,她尤其想跟葛凡说说话,虽然也没想好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但就是觉得,有必要跟葛凡解释点什么。
小九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任性,也并非故意叛逆跟家庭作对,她不想辜负和放弃任何人,或许这样听起来贪心又虚伪,但她想试一试。
可她话题还没展开,堪堪起个头,左边的哥哥和右边的男朋友统一战线不接茬,齐刷刷拿她当空气,把她晾在一边,她就懒得管了。
后来,就干脆挪到身后的空桌,跟林晖打游戏消磨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已经很深了,小九腿搁在凳子上,埋头激情打怪,然后突然听到隔壁桌传来与她有关的一段对话,她放慢了手速,依旧盯着手机,任凭对手将她一寸一寸杀死,全神贯注捕捉旁边剑拔弩张的试探。
试探的人是葛凡。
他像是琢磨了半天,几经思考纠结和选择,在他们依旧分不出胜负但两箱酒已经见底的时刻,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
他问:“你以后怎么打算的?留在石城吗?”
孙锡说:“我 KTV 不是都干起来了。”
“你心里应该有数吧,留下没那么简单。”
“有数。”
“就没想过走吗?”
“想过。”
“那怎么不走?”
“想听实话吗?”
葛凡打了一个酒嗝,听上去已经很醉了,说你他妈别废话,我在这跟你闹呢。
小九又开了一局游戏,她戴着耳机,可调的是静音,手指只是在上面瞎划拉,同样等待那个答案。
“我是想带她走的,很想带她走,我本来这次回来就是要带她走的。”他停顿一下,像是积攒什么底气,才再开口,语气听着无波无澜,“可那样,很自私。”
小九皱眉,心里一阵揪着疼,她懂他的意思。
葛凡却没懂:“自私?”
“因为那会让她陷入两难。”
葛凡突然沉默了。
孙锡轻轻叹口气,又说:“她跟我不一样,她的家人,你们,是在意她的。”
“县里那次我就看得出来,你们怕失去她的程度,可能并不比我少。”
“所以我不想逼她做选择,不想让她以后带着背弃家人的负疚跟我生活。”
余九琪眸光依旧垂在屏幕上,视线却已经花掉了。
葛凡一阵感叹,他妈的,是真会说啊,行,算你狠,我认了。
葛凡刚才突然从药店折回来,非要跟他 PK 这个酒局,就是为了问出这个问题。他知道他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去羞辱自己,甚至破坏他和小九的关系,但前提是他必须确保一点,确保孙锡不会伤害她。
用情感绑架把人至于内疚惭愧中炙烤,是一种巨大的精神酷刑。
如今葛凡知道了,小九之前人生中绝大部分痛苦的根源,都是这种精神折磨造成的,如果孙锡继续拉扯逼迫她,那本质上,他爱的是他自己。
不过现在看起来,葛凡恨恨咬着牙,这混蛋确实有点东西,活该他有对象。
只是他硬要留下,以后温雯和二凯哥那一关关的,苦日子在后头呢。
葛凡一阵头晕脑胀的迷糊,喊小九,喊了两遍小九才从手机里抬起头,摘下耳机,葛凡冲她说我们喝完了,你刚才想跟哥说什么来着?
小九沉默着看了葛凡一会,没说话,然后孙锡突然回头。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眸光谨慎小心,可又直白坦率,湿漉漉地泛着些羞涩。
小九看着他喝醉后的样子,细细盘旋着看了一圈,又一圈,心里百转千回,踉踉跄跄,温暖和酸涩同时滚烫地涌入心脏,让她觉得此刻再说什么显得多余。
“我没事。哥。”她最后说。
小庄已经断片了,孙锡看上去也醉的不像话,揪着眉头安排林晖开他的车先把葛凡他们送回去,又突然想起什么,说要去车上拿点东西。
林晖跟着他一起先出来,孙锡从驾驶位的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转身,忽然就盯着身后的林晖看。
林晖不免警惕起来,他看出来孙锡眼神与刚才在酒桌不一样了,像是沉睡着的狼突然苏醒了,眼带警告。
他一下子明白他要说什么。
果然,孙锡点了一句:“等会不要瞎说,知道吗。”
林晖点头:“我明白。”
“天津那边你盯着点。”
“嗯,他们说元旦假期后会给他打几个电话。”
孙锡又观察他一刻,才似放松些,说走吧,辛苦了,明天休息半天。
林晖在心里默默松口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见他突然又换了一副踉跄的似醉非醉的样子,感叹他姑父给他找的这个新老板,给钱是敞亮,做生意也有手段,可这心机也太深了。
林晖的姑父,就是徐添,他是徐添介绍给孙锡的,孙锡才把他当心腹。
这林晖年纪不大,可做事通透且世故,知道自己只是打工的,听话完成工作就好,不用放入太多个人感情,更没必要去掺和评价。
虽然他知道今天这个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针对葛凡下的局。
那笔天津代理商的赊账确有其事,但孙锡在接手乐胜煌时就已经还了,只不过前两天突然想起这个事,又跟代理商定了一批酒,让他们配合着做这个局,假装那笔账还在。
其实今天这场架,这几场架,都是不用打的。
是他故意要打的。
这顿酒,也是他故意要喝的。
林晖甚至怀疑,刚才那番听上去颇为动人的话,也是他故意要说的。
只是说给谁听,他就不得而知了。
葛凡扶着小庄出来,脚下像是不稳,林晖几步迎过去,不再琢磨那些与他无关的事。
回到家常菜馆,孙锡胳膊搭在余九琪肩上,身子歪着,重量都交给她,眼皮沉沉,呼吸裹着浓重的酒精味,与她站在门口,一起目送其他人离开。
然后小九揉了揉他的脸,他像是麻木了一般没动静,就说等会要不把他送到乐胜煌 411。
孙锡不愿意去,说 KTV 没法洗澡,一身酒气,难不成去楼下浴池洗?
小九白了他一眼,问他那想去哪。
“酒店吗?”她问。
“我退房了。”
“再开一个?”
“不想住。”
“那去哪?”
“回家。”
“什么家?”
然后孙锡转过头看她,眼底沁着丝丝缕缕的被酒精熏出来的猩红,柔声说:“我租了个房子。”
说完,把那串钥匙交给小九,又报了个地址和门牌号,就是市中心的一个公寓型楼盘,离乐胜煌和温都水汇不远。
小九开着余凯旋的车,把醉醺醺的孙锡送到小区,扶着他上楼,楼盘是前几年新建的,环境很好,走廊宽敞而温暖,走到门口,一边架着孙锡,一边费劲地开门。
进门一片黑,却也能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到客厅面积不小,小九正想开灯看看,突然脚下一轻,被人腾空抱起来。
然后他熟门熟路的,抱着她,几步走到一个房间,踢开门,把人轻轻扔在床上。
又重重压过去。
衣服被熟练地褪去两件,手伸了进来,小九挡了一下:“我想看看你这房子。”
“有什么好看的。”他凑过来,哑着说。
“就参观一下啊。”
“嗯,行,一会我带你参观,挨个屋走。”
毛衣被推上去,连着胸衣也掀开,急切地吻上来,这次他用上了点技巧,耐心地吸吮碾磨,让她弓起腿,又拉开。
小九向后仰着头,看着白色天花板,忽然就觉得不对劲,揪着他头发,问:“你装的吗孙锡?”
他半天才支吾说:“装什么?”
“装醉啊。”
窗外月光薄薄一层罩在他们身上,装饰简易的屋里子旖旎一片,他没有回答,似觉得不重要,起码眼前不重要。
但既然你问了,孙锡用仅存不多的理智要求自己,我都会如实回答你。
对你,我不隐瞒。
于是过了许久,他把她翻了个面,手垫在身子下用力,落在肩头的吻也蛰着疼,鼻息灼热地喷在耳边,一下一下撞着回答她,句句真话:
“对啊。”
“我装的。”
“给你哥留点面子。”
“宝宝。”
“你应该知道啊。”
“我离醉还远着呢。”
扳过小九的头,盯着她漂亮的眼睛,在最失控的时刻狠狠吻上去。……
是在另一个房间,没有床,就一个大沙发,小九最后躺在他怀里,仰头,沉沉缓缓呼吸,指尖在他绕在胸前的手臂缓缓划动,沿着落了层雾一般潮湿的肌肉线条细细勾勒。
眼底灼亮,眨了眨,颇为认真的问他另一个纠缠在脑中的问题:
“孙锡。”
“嗯。”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什么样?”
“这么狡诈,阴险,还有点坏。”
“可能人都会变的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孙锡沉默了一会,点了颗烟,理智回来了许多,辗转犹豫,还是对她如实托出。
他说:“活不下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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