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打完还说是为了他好。说要是不罚他不让长辈息怒,说不准哪天他就要被大伯娘给发卖了。大姐老说他们命贱。他命贱得心惊胆颤,就怕大伯和大伯娘看他不顺眼把他给卖了。也怕自己两个姐姐被卖了。小小的孩子被吓得好多个夜里不敢睡觉。生怕眼睛一闭等再睁开的时候就是陌生的地方。也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两个姐姐就被家里大人偷偷卖了。他们是亲姐弟,无论如何都是要在一起的。爹说过,他是男孩子,得保护姐姐们。……不知道手底下的小
2024-08-13 13:32:01 wang
打完还说是为了他好。说要是不罚他不让长辈息怒,说不准哪天他就要被大伯娘给发卖了。大姐老说他们命贱。他命贱得心惊胆颤,就怕大伯和大伯娘看他不顺眼把他给卖了。也怕自己两个姐姐被卖了。小小的孩子被吓得好多个夜里不敢睡觉。生怕眼睛一闭等再睁开的时候就是陌生的地方。也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两个姐姐就被家里大人偷偷卖了。他们是亲姐弟,无论如何都是要在一起的。爹说过,他是男孩子,得保护姐姐们。……不知道手底下的小
“姐,不然我们去找爹吧?”
放在以前,他是不敢提这茬儿的。
自从月前全家一觉睡醒,不仅家里长辈变了个样,他大姐也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但凡他有一点儿对长辈不恭敬的地方,他大姐就会一边哭一边给他讲他们现在是寄人篱下。
是奶奶和大伯他们心善才有自己姐弟的一口吃的。
后来金宝欺负他,他想说对长辈恭敬,对金宝这个堂弟总不用让着吧?
可还是不行。
有一次因为金宝欺负他的时候他还手了,他大姐生平第一次打了他。
打完还说是为了他好。
说要是不罚他不让长辈息怒,说不准哪天他就要被大伯娘给发卖了。
大姐老说他们命贱。
他命贱得心惊胆颤,就怕大伯和大伯娘看他不顺眼把他给卖了。
也怕自己两个姐姐被卖了。
小小的孩子被吓得好多个夜里不敢睡觉。
生怕眼睛一闭等再睁开的时候就是陌生的地方。
也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两个姐姐就被家里大人偷偷卖了。
他们是亲姐弟,无论如何都是要在一起的。
爹说过,他是男孩子,得保护姐姐们。
……
不知道手底下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摸着小孩子有些扎人的寸头,陆雪茶心中酸涩。
这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饱饭了。
估计从陆家人鸠占鹊巢开始,二房这仨可怜孩子就没吃过正经饭。
原身是自愿不吃省粮食给主子吃,她饿死都活该。
可二房另两个孩子何其无辜?
想到另一个可怜娃,陆雪茶温声问:“你二姐呢?”
“二姐白天和人打架了,脸上有伤不敢回来,说等天黑就偷摸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二姐现在在哪呢。
天黑的时候他陪陆金宝玩,玩到后来也就是夜深陆金宝想骑大马。
他就当马给陆金宝骑。
之后就是大姐把陆金宝砸昏了他们被带过去问罪……
一直到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二姐回没回来。
“和人打架不敢回家?”陆雪茶愣了一下。
旋即想起原身穿越过来后常常在这俩小孩面前摆长姐款。
尤其原身观念陈旧,妹妹或是弟弟和人打架,原身不问缘由总会先收拾自家小孩儿一顿。
遇事先挑自家孩子毛病。
好像只要把自己家孩子给管好了,以后就不会上外边打架了一样。
丝毫不管是不是外人先欺负的自家孩子。
奴仆嘛,教的就是一个乖顺。
原身哪里是在真的教育弟妹,原身分明就是使手段帮陆家教养家仆呢。
家仆嘛,不惹事听话就好。
谁会管家仆委不委屈生不生气,做家仆的,没有气性不惹事才是最好的。
心里了然,这样也难怪便宜妹妹和人打完架不敢回来。
“小宝,你知道二姐为什么和人打架吗?”
被叫小宝,一直乖乖巧巧跟在陆雪茶身侧的小男孩愣了一下。
下一秒。
眼圈一下就红了。
多长时间了自己大姐没再叫过自己小宝?
之前大姐说他叫小宝和大伯家的金宝撞了名,冲撞了金宝。
家里人的意思是让他改名叫小狗。
他不想叫小狗,每次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可大姐说贱名好养活,还让二姐也这么叫他,不许再叫错。
他知道大姐是为了他好,他身体不好,大姐想让他能好养活一点儿。
可他还是喜欢自己原来的名字。
小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金宝撞名了,自己就得改。
但现在姐姐又叫他小宝了。
一下子,刚才心跳得欢快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
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大姐,你叫我小宝?”
“对。”陆雪茶又摸了摸小孩子的脑袋,“我弟弟就是宝,叫小宝怎么了?”
“别人不乐意憋着,谁觉得和金宝冲撞了那让金宝改,反正咱们不改!”
没想到大姐突然就变这么好,这么向着他。
陆小宝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像做梦一样。
他鼓起勇气小声问:“那二姐能不能也把名改回去啊?”
“二姐今天和人打架就是因为别人笑话她名字不好听。”
“说她叫陆雪蛤,雪蛤就是蛤蟆,说她是蛤蟆。”
“二姐气哭了才忍不住和人动手的。”
陆雪茶听完瞳孔地震。
陆雪蛤?
她扶额,好嘛,又是这起子‘主子’干的好事。
还真把他们这一房当奴才了,主子赐贱名呗?
反正是对待下人,随便什么猫猫狗狗、花草树叶、蛤蟆之类的都能随口当名赐给她们呗?
大丫鬟叫雪茶,小丫鬟从了雪字干脆就叫雪蛤呗?
她要不是上辈子就叫陆雪茶,原本就是本名,没法嫌弃。
要不是这样,她要是也被赐个贱名,现在估计要被恶心死了!
“改。”陆雪茶语气郑重,“名字要改,明天也要好好过。”
“小宝不用怕,以后再受委屈就来找大姐,天塌了有大姐顶着。”
“咱再也不给人跪下了!”
原身既然致力于从小培养妹妹弟弟当tຊ家奴,一点点潜移默化地敲碎这具身体血脉亲人的脊梁。
用心歹毒,恶心至厮。
那现在换了她占据这个身份。
她还偏就要摔碎这群封建残余的好算盘,扶血亲上青云。
把这俩无辜孩子被磨灭的骨气给他们重新找出来续上!
她心眼小,可不能白被恶心一场。
……
韶雨兰一直看顾着被魇住了的小儿子。
直到后半夜小儿子情况转好,睡踏实不说胡话了。
她才从婆婆屋里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屋。
一开门。
入目就是自己夫君靠坐在炕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眉眼凌厉气势摄人。
爱意和委屈一瞬间自心底升腾而起!
直到视线下移看到那青紫发肿的歪鼻子。
……这爱意……怎么忽然就升不上去了?
韶雨兰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随口找了个话头儿:“怎么还没歇息?我叫雪茶进来换床褥子……”
说到这儿,卡了壳儿。
就看陆雪茶刚才那厉害劲儿,她今晚怕是喊不进来人收拾被褥了。
一时间心里的委屈又涌了出来。
“夫君,你说雪茶那丫头到底发什么疯?”
“我们到了这陌生朝代都没说抛下她,她反倒对我们生了怨?”
真真是不识好歹!
炕上人闻言面色愈冷,眼里闪过寒芒。
他薄唇轻启:“那丫头现在还有用,家里活计离不得人。”
“她之前逼得老三下跪,老三记仇,必思报复,先由着老三试探一二,看她到底疯魔到了何种地步再思对策。”
……
不知道那俩前主子大半夜不睡觉,满脑子都是她这个‘刁奴’。
陆雪茶就算知道了也顶多阴阳怪气来一句‘受宠若惊,劳主子惦念了’。
半点不把那群拔了牙的老虎放在眼里。
她现在正忙着琢磨正事呢。
倒不是和那俩阴暗批一样暗搓搓琢磨收拾陆家人的对策,而是……
她明早该做点什么给家里两个小倒霉蛋儿补一补呢?
还有她自己。
从末世回来……吸溜……她、她也得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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