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期间,鸭舌帽男看了十余次手表,还时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群瞥去审视的目光,像是在刻意警惕着什么人。终于,等了许久,队伍前方才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骚乱,应该是开始进站了。紧接着,停滞许久的队伍就像便秘多年的肠道瞬间通畅了一般,所有人鱼贯而入,通行效率高涨。鸭舌帽男小心翼翼地取出身份证,贴在闸机的感应处,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通道打开。他轻呼了一口气,将身后的行李箱移至身前,平移着向前推动,跟随着潮水般的人群,
2024-08-16 16:04:37 xiaohua
期间,鸭舌帽男看了十余次手表,还时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群瞥去审视的目光,像是在刻意警惕着什么人。终于,等了许久,队伍前方才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骚乱,应该是开始进站了。紧接着,停滞许久的队伍就像便秘多年的肠道瞬间通畅了一般,所有人鱼贯而入,通行效率高涨。鸭舌帽男小心翼翼地取出身份证,贴在闸机的感应处,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通道打开。他轻呼了一口气,将身后的行李箱移至身前,平移着向前推动,跟随着潮水般的人群,
岚城区,淮宁南站。
这里车水马龙,人流拥挤,到处可以看见拉客的黑车司机、推着三轮车的小商小贩,以及拎着大包小包等待出行的旅客。
向前倒数二十年,这座火车站也算得上是淮宁市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与辖区内大运河有着几乎同等的重要地位,属于连接南北的交通要道。
近些年来,由于高铁站的开通,淮宁南站(淮宁火车站)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霸主”地位,不复当年雄风,但凭借着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和价格优势,依旧是许多人出行的不二之选。
正午12点,火车站内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沸反盈天,论热闹程度,一点儿也不比高铁站差。
一位头顶鸭舌帽、戴着黑色纯棉口罩的年轻男子在候车厅中穿过,只见他行色匆匆,眼神慌乱,身后拖着一个大号的黑色行李箱,在粗糙不平的地板上留下滚轮转动的声音。
淮宁南站算得上是几十年的老建筑了,各种基础设施老化严重,即便偶有翻新改建,但从内到外一直透露着一股“腐朽”的陈旧气息。
不论是检票口上方的老式显示屏,还是简陋脏乱的候车座椅,处处彰显着一股迟暮之意。
“叮~噔~当~当~”
“各位旅客,由江宁始发,途经本站,终到长安的K952X次列车,现在开始检票,检票地点在一楼检票口,持有效身份证原件……”
随着大厅内广播提示音的响起,成群结队的旅客们陆续起身,收拾行李,向着排队检票的方向走去。
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低垂着头,将面部特征隐藏在阴影之下,混迹在人群之中,耐心地排队等待。
不过,从他那时不时踮起的脚尖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情并不平静,甚至还有些许急躁,似乎对这趟火车有着非同寻常的希冀和渴望。
由于人数众多,检票闸口有限,还时不时的有人插队碍事,队伍进展缓慢,堵了半天几乎没怎么动弹。
期间,鸭舌帽男看了十余次手表,还时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群瞥去审视的目光,像是在刻意警惕着什么人。
终于,等了许久,队伍前方才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骚乱,应该是开始进站了。紧接着,停滞许久的队伍就像便秘多年的肠道瞬间通畅了一般,所有人鱼贯而入,通行效率高涨。
鸭舌帽男小心翼翼地取出身份证,贴在闸机的感应处,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通道打开。
他轻呼了一口气,将身后的行李箱移至身前,平移着向前推动,跟随着潮水般的人群,随波逐流,很快就来到了轨道旁的月台之上,根据车次信息的指引,找到相应的位置,然后安心等待火车的到来。
虽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可他紧绷的心弦却始终没有放松下来,依旧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可疑人群,稍有异动,也能第一时间逃离。
没办法,追踪他的那个人实在太过恐怖了,明明修为相差无几,可自己在对方面前却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哪怕逃出了数十公里,他依旧无法忘记那席卷了半个天空的苍冥之焰所带来的窒息感……
幸运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追到这里。也对,这里毕竟有这么多的普通民众,他实力再强,还能不顾这些凡人的生死和自己死磕吗?
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的名节吗,又怎么可能会冒着自己的履历上留下污点的风险,公然对自己出手呢?
呵,这愚昧而又迂腐的制度……
想到这里,鸭舌帽男紧张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些许。
是了,只要在人群中,自己就是绝对安全的,只要彻底摆脱了那些人的监控,凭借自己的能力,再操控几具傀儡,李代桃僵,借尸假死,到时候,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够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谓的秩序,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一纸空文罢了……
“呜呜——滴——”
“逛吃逛吃逛吃逛吃……”
远处传来火车进站时的声音,不一会儿,一辆造型古朴的老式绿皮火车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随着一道“泄气”声响起,车门应声开启。
拖着大包小包、步履维艰的人们依次排队进入,踏出了这段旅程的重要一步……
看着窗外缓缓倒退的站台,鸭舌帽男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这下子应该彻底安全了吧。
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就猛灌了一口,直到瓶底见空才放了下来,随后轻轻一拧,丢到了包厢内的垃圾桶中。
这辆火车的款式虽旧,但配套设施还是齐全的,硬座、硬卧、软卧、包厢……各种选项应有尽有。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选择了四人的软卧包厢。一方面,包厢可以隔绝大部分陌生人的窥视,使自己处于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内;另一方面,万一真的被人追到火车上来了,自己无论是挟持人质还是跳窗逃走都方便了许多。
将随身的行李箱随手放好后,鸭舌帽男转身坐到了自己的下铺软卧上,习惯性的用神识扫视了一遍包厢。
还好,这趟列车还算良心,没有光明正大地在包厢内部安装监控。前后两边的包厢里也没有实力强大的修炼者,修为最高的也才玄阶九级而已,还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目前处境相对安全。
正当鸭舌帽男计划着后续的逃亡方案时,包厢的门应声开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5号包厢吗?我是17号床的……”
门外是一名身材瘦削的少年,面庞稚嫩,下巴光洁,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空气刘海,脸上挂着腼腆而又局促的笑,看起来有些紧张,应该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背着一个普通款式的双肩包,眼神中隐隐透露着一丝戒备。
他的眼睛……似乎还挺好看的,比大部分的同龄人都要通彻透亮许多,也算比较少见吧。
看样子,应该是个性格内向、斯斯文文的高中生,浑身散发着一道尚未被大学“污染”的智慧之光,暂时还是个文化人。
鸭舌帽男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自己的车票信息:5号包厢、19号床,应该没错。
但他并未大意,依旧谨慎地感知了一下对方的修为:
【玄阶初期】
还算可以,在一些普通的高中里已经算是尖子生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于他来说,目前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玄阶初期的话,瞬间制服的难度不大,安全。
鸭舌帽男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太好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还以为我上错火车了呢!今年好不容易说服我妈让我一个人出来旅游,结果票还买错了,买成了包厢的,临时退票还要扣钱,我又不想改签。结果到了火车站还迟到了,差一点儿就没赶上来……”
高中生似乎是因为紧张,直接开启了话痨模式,一改之前鸭舌帽男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张小嘴就扒拉个没完。
鸭舌帽男心不在焉地听着,耐着性子没有打断对方(物理打断),起身将自己的箱子推到了包厢内专门放行李的位置。
“哥,我帮你吧……”高中生还挺热心,凑上前想要帮忙。
“不用——”
鸭舌帽男猛然转身,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直接把这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给吓了一跳,几乎要哭出声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看着对方这副怯懦的样子,鸭舌帽男心中的顾虑再次消散了几分,轻轻摇了摇头,隔着口罩瓮声瓮气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易怒,不小心吓到你了。”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高中生松了一口气,缩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鸭舌帽男也乐得清静,放好了箱子之后,回到床铺前,继续复盘自己的计划。
箱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无非是一些简单的衣服罢了。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一件基础的空间法宝还是有的,带行李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另类。
细数自己这里一路经历的所有事情,他自问没有出现任何疏漏:身份证是利用关系提前办好的,短时间内不会暴露;火车站内人多眼杂,戴口罩的也不只自己一个,不算突兀;火车票是临时起意购买的,降低了被人提前埋伏的风险……
那个姓白的虽然厉害,但终究只是凡人,他再怎么神机妙算,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要自己不主动现身,那么就没人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份。
至于他背后的异能局……一个小小的地方组织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一出江宁就萎了,还不是得看天枢的眼色行事?
眼下被那个姓白的挖出了自己犯下那些事的罪证,天枢是待不下去了,圣瞳则自身难保,更无暇顾及到自己这么个小角色……
看来只能先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了,先去古都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换套马甲,再回来伺机报复。
哼!一个两个的把自己害得这么惨,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鸭舌帽男眼神阴郁地看着窗外飘过的风景,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
火车一路呼啸,经过了一片又一片原野,5号包厢内终于迎来了剩下的两名乘客。
18号床和20号床的是一对父子,父亲三十多岁的样子,举止斯文,穿着体面,为人和和气气,像个中学老师;儿子大概七八岁的模样,调皮捣蛋,爱哭好动,虽然有父亲的管教,但依旧我行我素,活脱脱是个熊孩子。
鸭舌帽男虽然心头不满,但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暂时忍下——等到风头过了把他们统统炼化成傀儡!
那个高中生倒是没有继续作妖,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台平板,用电容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着什么,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时间渐渐过去了许久,火车一次又一次地停止、启程,窗外的风景也从一望无际的稻田变成了丘陵、湖泊、大河、森林、高山、城市……
可奇怪的是,包厢里的另外三个人始终没变,他们的目的地似乎也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
鸭舌帽男心中有些疑惑,但又说不清楚问题出在哪儿。
时间又过去了四个小时,窗外的地形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沿途的植被类型也稍有改变。
对面的高中生仍在不厌其烦地画画,上铺的那对父子仍在喋喋不休地说教、吵闹,就像……在重复着某种既定的程序……
这是……不对!
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包厢……
鸭舌帽男再次向窗外望去,在和煦的阳光下,沿途的风景是如此的逼真、细致,看不出一丝毛病……
不对!不对!
阳光……是了,是阳光!
自己明明是12:07坐上的火车,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太阳怎么还在天上挂着?就算是经度变化的缘故,也不可能会这么离谱……
鸭舌帽男狠狠地吞了口唾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答案:
这个世界……是假的!
自己是什么时候……
突然之间,世界莫名安静了下来,车厢外乘客的走动声、隔壁包厢的呼噜声、车轮与钢轨的碰撞声、火车本身的鸣笛声……这些统统都消失了,仿佛被某种超越自然的力量给抹去了,只剩下永恒的寂静……
就在这时,坐在17号床铺上的高中生突然停止了手中的画笔,脑袋机械似的向左旋转了90度,双眼无神地看了过来,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醒了呀……”
坐在18号上铺的年轻父亲也停止了说教,偏转视角,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
“你醒了呀……”
头顶的20号上铺,沿着床沿的位置垂下了一颗倒立的小孩脑袋,同样是那一抹渗人的笑……
“啊——”
鸭舌帽男的精神瞬间崩溃,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冲着身旁的窗户就直接撞了过去。
玻璃应声而碎,但想象中的坠落撞击感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真空中的漂浮感。窗外的世界瞬间化为了漆黑的泡影,迎接自己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无法言表的窒息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眼前的世界再次被一片刺眼的光明所替代,鸭舌帽男突然获得了身体的掌握权,他就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消解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哟,你醒了呀!”
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鸭舌帽男瞬间应激似的打了个激灵,神智恢复了清晰。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再次被吓得面无血色。
这里,不正是自己刚才所在的5号包厢内吗?所有的布局,物件的摆放,全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鸭舌帽男尝试着调用灵能,却感知不到一丝力量。一低头,才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一条粉红色的警用手镯,不仅双手被困,连体内的灵能都被封禁了,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废人,再无逃脱的可能。
对面的床铺上,那个腼腆的高中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赫然是那个追杀了自己一路的年轻人……
他心如死灰,一脸绝望地看向眼前的俊朗青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白均……”
白均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回话,只是拍了拍手,包厢大门应声打开,走进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大的三十多岁,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鸭舌帽男心头再震,这两人与刚才的那对父子隐隐有几分相似,虽然穿着常服,但眉宇间那份气定神闲的气质,是普通人比拟不了的,这两人的修为,只怕都在自己之上……
白均缓缓起身,向着二人躬身示意:“多谢二位前辈相助,接下来,还请二位将其严加看管,稍后押送回异能局,交由审判会羁押看管,别让天枢截胡了……”
那两人并未出声,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应允,随后在鸭舌帽男左右坐下,仅靠着深不可测的气势,就将其震慑得不敢动弹。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隶属于天枢厅,是特勤处中层管理人员,你无权审判我,我要见……”鸭舌帽男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色厉内荏地冲着白均喊叫。
“行了,别装了!”白均一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很清楚你想隐瞒什么,无非是暗度陈仓的小把戏罢了,都是几千年的老套路了,没想到今天还有人在用,真把这么多年的科技发展当摆设了?”
“你什么意思!”鸭舌帽男呼吸一滞,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不!不可能的……
“嘁,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白均取出了一台平板,手指轻点数下,调出了一份文件,面无表情地念道:
“言霖,男,29岁,岭南人,自幼父母双亡,二十二年前携双胞胎弟弟一起,拜入闽中12宗之一——【念宗】门下,后因天赋异禀,成功获得宗门秘法传承——千机傀儡术,受门内长老赏识,得到重用。”
“七年前,因偷学门内禁术,被【念宗】高层察觉,念其多年功绩,未废其修为,仅逐出师门,并于道盟内部下发封杀令,禁止其余宗门接收,遂成散人,混迹于南方各省,后得江南天枢厅招募,任职至今,我说得没错吧?”
言霖越听越是心惊,面色煞白,手脚冰冷,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只觉得坠入了无尽深渊——完了,彻底完了……
白均似乎是嫌刺激得还不够,索性把话全部挑明了:
“至于导致你被【念宗】遗弃的禁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和你的弟弟有关吧?当时你的修为陷入了瓶颈,迟迟无法突破,宗门对你的期待也越来越低,甚至降低了资源的倾注,这让你感觉到了危机……”
“于是,你不顾风险,在你弟弟的协助下,私自闯进了念宗圣地——千绝塔的底层,偷学活傀之术,然后……你就拿自己的亲弟弟练手,抹去了他的灵魂,将他炼化成了你生命中的第一具肉身傀儡……”
“凭借着血脉之间的特殊联系,这具傀儡几乎可以摆脱傀儡术的距离限制,成为了一具足以以假乱真的“第二真身”,用来干扰我们的视线。至于你的真身,不出意外的话,想必已经离开了淮宁的地界吧。”
听到这里,言霖绝望地笑了笑:“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么找到我的本体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确实……”白均也不解释,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们跟踪了许久,但一直不太确定究竟哪一个才是你的本体……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弄清楚了,那一切就都好办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说着,白均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嘴角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
“十、九、八……”
“等等,你什么意思!”言霖再次慌了,几近崩溃的眼神中迸发出野兽般的凶光,但瞬间就被身旁的两名异能局护法控制住。
“哦,没事儿,就一个小游戏而已,放心,不疼的,很快就过去了,你想亲眼看看吗?”
白均的脸上露出儒雅随和的微笑,随后,将手中的平板放到了言霖的身前。
平板的显示屏上,此刻正播放着一段航拍的直播视频。画面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在狂风骤雨的鞭笞之中,一辆凶猛咆哮着的越野车在山间的一条小路上疾驰,从那风驰电掣的速度来看,车主应该是个车技超群的老手,在崇山峻岭间尽情宣泄着男人的本色。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言霖却被吓得肝胆欲裂,圆睁的怒目硬生生地流出了血泪,用毕生的力气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不——”
下一秒,随着一道通天彻地的雷芒自苍穹之上劈下,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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