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院子里许多佣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有人点灯,有人送茶进屋,还有人为他们端来瓜果点心。等佣人离开,表妹乔惜月摇着小香扇倾肩靠过来。“姐,你真要嫁给新大帅?是自愿的,还是有人逼你?”多年不见,长大的孩子都有很大变化。骆怀珠实则与他们并不熟,这样站在一起,更像初次相识的陌生人。她看了眼乔惜月,开口便本能地维护季家人。“这么大的事能儿戏?你看我像是被人逼迫?”乔惜月仔细端详她两眼,纤细柳叶眉微拧。“如今谁还包
2024-08-19 19:48:36 wang
院子里许多佣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有人点灯,有人送茶进屋,还有人为他们端来瓜果点心。等佣人离开,表妹乔惜月摇着小香扇倾肩靠过来。“姐,你真要嫁给新大帅?是自愿的,还是有人逼你?”多年不见,长大的孩子都有很大变化。骆怀珠实则与他们并不熟,这样站在一起,更像初次相识的陌生人。她看了眼乔惜月,开口便本能地维护季家人。“这么大的事能儿戏?你看我像是被人逼迫?”乔惜月仔细端详她两眼,纤细柳叶眉微拧。“如今谁还包
“...锋哥不在了,她只是希望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一些未成之事,弥补一些遗憾。”
“她这样做,最大目的,是想替锋哥守住一些什么。”
“季阚,这对你和我并不公平。”
“你是你,你不用代替锋哥做什么,婚姻也不是儿戏,你......”
“若你是不想与我成婚,那大可不用再说。”
季阚淡淡扯唇打断她,“没什么不公平,只有愿意不愿意。我愿意娶,你得嫁。”
骆怀珠眉心微蹙,语气郑重问他:
“你如今娶我,以后再遇到喜欢的女子,会不会后悔?你届时又该将她置于何地?”
季阚不置可否勾了下唇。
“若你是我妻子,我会只喜欢你,放心。”
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调戏的话!
骆怀珠轻咬唇,脸颊莫名发烫。
“你真要与我做夫妻?”
“拜过堂,我还能跟谁去做夫妻?”
骆怀珠,“......”
她纤细指尖,攥紧披肩缎布,尽量语态平稳地开口。
“他只是将我托付给你,你无需非得娶我不可,这是两码事。”
“男人照顾一个女人,没有合理身份,无论如何,恐怕也不恰当。”
季阚压在膝头的手指节虚握,一脸理所应当。
“我既要照顾你,娶你为妻又何妨?否则往后我娶别人为妻,还怎么照顾你?女人多了是非多,到时必定闹得大家都不适。”
“你看看江统那个兼祧两房的,还没娶妻,已经闹得鸡飞狗跳。”
他话顿了顿,脸上看不出半分玩笑之意。
“我绝不打算过那种日子。”
“若你做我妻子,我守护你照顾你,理所应当,没有第三个人,这样谁都不用为难,一举多得,且还家和万事兴。”
骆怀珠,“你来真的?”
季阚眉峰轻挑,站起身朝她走近半步,挺拔身躯堵在她身前。
骆怀珠不得不昂起头,才能与他对视。
他声线低沉,徐缓吐字:
“真的。你若不信,我多说几遍也无妨。”
“骆怀珠,我真要娶你,没得商量。”
“你乖一点不要闹,我脾气不好,再有下次,不保证还能这么平心静气。”
谈话结束,季阚没有多待,利落地转身离开。
骆怀珠目送他背影,这一晚,她再次睁眼到天亮。
*
翌日一早,季老夫人甚至亲自带人送来凤冠霞帔。
嫁衣和首饰都搬进屋,她屏退佣人们,独自在房里与骆怀珠谈话。
“...这身嫁衣,半年前就做好的,总算也能穿上身。”
说着打量骆怀珠一番,见她眼眶通红神情黯淡,以为她依然无法接受这突然的安排。
季老夫人不由叹了口气:
“我看你瘦了一些,离好日子不远,这两日要好好吃饭,一辈子只一次,嫁衣松敞不合身,做新娘子也不够体面。”
“等你跟阿阚成亲,我们还跟以前一样,珍珍听话,人要向前看。”
最受打击情绪不稳的人,如今反倒来劝她,‘要向前看’。
殊不知骆怀珠只是接连几晚没睡好,并没有什么想不开。
她唇角轻扯了下:
“好,我知道,伯母。”
既已无力改变什么,就这样好了。
换个方向想,她本来就是要做大帅夫人,不过是换了个男人而已,依然是做大帅夫人。
她只需照着原本该走的路走,一切就又回到了原定的清晰轨道。
只是换了个男人而已......
*
喜日定在五月初八。
打定了念头,骆怀珠不再有任何情绪,平静等待婚期来临。
季阚每日会抽空听人禀汇骆怀珠的日常。
知她表现的乖巧顺从,没什么躁动不安和抗拒的举止情绪,也觉得很省心,跟着心情舒畅起来。
这日,他正同好友议事,副官长张晋便来报:
“大帅,老夫人派人来问,说苏州乔家的人今日到了,问您可有时间早点回府?”
乔家,正是骆怀珠的舅家。
骆怀珠亡国后改姓,姓骆,是随了她姆妈和外祖母的姓氏。
季阚闻言淡声吩咐:
“告诉他,我傍晚回去。”
张晋应声离开。
一旁坐着的青年军官,不禁开口笑侃他:
“说好了晚上跟市政厅的人应酬,你这说推就推,不厚道吧?”
季阚,“你去应付足够,我最近忙。”
兵府司上将兼好友江统,嗤地笑了声,一脸无奈摇摇头。
“好好好,为兄弟上刀山赴火海,我义不容辞,谁叫我英勇仗义!”
季阚淡淡一笑,拍了拍他肩臂。
“喜酒管够,谢了。”
江统哈哈大笑,“那真得管够,这天大喜事儿,你这帅位美人,全捞到了手,双喜临门!到日子我不把你给喝趴下,叫你洞不了房,那都太圆满了,圆满的我看不过去!”
季阚勾了勾唇,不接这茬。
“接着说,商船截获的那批军火......”
两人又密谈了一会儿,直至晚霞漫天。
江统喝完最后一盏茶,才起身离开。
季阚也吩咐人备车,准备赶回帅府。
*
彼时,季老夫人的院子里,骆怀珠正跟表兄表妹坐在廊下聊天。
院子里许多佣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有人点灯,有人送茶进屋,还有人为他们端来瓜果点心。
等佣人离开,表妹乔惜月摇着小香扇倾肩靠过来。
“姐,你真要嫁给新大帅?是自愿的,还是有人逼你?”
多年不见,长大的孩子都有很大变化。
骆怀珠实则与他们并不熟,这样站在一起,更像初次相识的陌生人。
她看了眼乔惜月,开口便本能地维护季家人。
“这么大的事能儿戏?你看我像是被人逼迫?”
乔惜月仔细端详她两眼,纤细柳叶眉微拧。
“如今谁还包办婚姻?我看你跟着他们家长大,被束在框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听人摆布。”
她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怜悯和惋惜。
“让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你喜欢新大帅吗?”
骆怀珠没接话。
表哥乔盛远看她一眼,见周遭都是佣人,便皱眉训斥妹妹:
“管住你的嘴,我们是来贺喜,你说那些搅和事的话,是不是想让阿爸揍你?”
乔惜月撇撇嘴,不再说了。
正此时,穆妈从堂屋里出来,招呼他们三个进去坐。
“小姐,天色暗了,就要开膳,老夫人让您带客人进去呢。”
“好。”
骆怀珠起身领着两人进屋。
乔家人生的都好,长大后的骆怀珠像她母亲。
她母亲当年,是名动平都的第一美人。
三个孩子一进屋,乔老爷的视线便黏在她身上,眼眶湿润感慨道。
“珍珍长大了…”
季老夫人含笑告诉骆怀珠,“你舅舅有心,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珍珍,他也疼你。”
骆怀珠面露动容,“让舅舅破费了。”
“说什么傻话,这么多年舅舅都没代你母亲照顾过你,你出嫁,自然是要替你母亲尽一份心。”
乔老爷说着,掩袖拭了拭眼尾。
乔夫人面露无奈,“说话就说话,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她看向季老夫人,岔开话题:
“我看天色不早,大帅也该回府了吧?”
季老夫人点点头,又看向骆怀珠。
“珍珍,你去迎一迎阿阚。”
骆怀珠答应了,转身要去,表哥乔盛远跟着开口。
“天黑,我陪表妹去。”
季老夫人没说什么。
骆怀珠便带了乔盛远出去。
两人走出院门,乔盛远便接住墨兰手里的灯笼:
“你远一点,我跟表妹说两句话。”
墨兰看骆怀珠,见她没言语,便依言退开了几步。
乔盛远拎着灯笼,与骆怀珠并肩前行,温声问她:
“阿爸也担心你,你说实话,有没有不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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