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铁柱啊,你跟了我十几年了,我许政衡跟你说句实在话,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把你当成半个儿子了,你还跟我客气啥。“就别在折腾翠花娘俩了,他们这些年过的够苦了。说着,许政衡心情也跟着有点低落。张铁柱说,他老婆没有多少日子了。“好,许老总,我听您的。张铁柱抹了把眼泪。他知道许老总早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但他心里更清楚自己是许老总的勤务兵,照顾好许老总和许夫人才是他的本职工作。客厅里气氛悲恸而温馨。正在这时,厨房里
2024-08-20 10:03:45 xiaohua
“铁柱啊,你跟了我十几年了,我许政衡跟你说句实在话,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把你当成半个儿子了,你还跟我客气啥。“就别在折腾翠花娘俩了,他们这些年过的够苦了。说着,许政衡心情也跟着有点低落。张铁柱说,他老婆没有多少日子了。“好,许老总,我听您的。张铁柱抹了把眼泪。他知道许老总早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但他心里更清楚自己是许老总的勤务兵,照顾好许老总和许夫人才是他的本职工作。客厅里气氛悲恸而温馨。正在这时,厨房里
客厅里,老哥俩一个上前拽,一个赖在地上不起来,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张铁柱听见许政衡叫他,激动的从厨房里跑出来。
“许老总,聂司令,今天中午我给大家做鸡蛋炒香椿吃。”
张铁柱兴奋的搓着手,大圆脸激动的红彤彤的。
他刚才没听见许政衡让他给聂震海上俩饼子的事。
他老婆刚从农村来了,带了一麻袋新鲜的香椿,他高兴的要给大家做个鸡蛋炒香椿吃。
许老总和聂司令都爱吃香椿这个味。
“那敢情好。”
聂震海一听有鸡蛋炒香椿吃,高兴的眼睛一亮,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抱着沙发腿赖在地上了。
聂震海凑到张铁柱跟前,“小张,今天中午一定要你亲自掌勺,我就爱吃香椿那股子特有的鲜味,在配上口茅台,那滋味美的滋滋的。”
说着,聂震海狠狠咽了口口水。
每年小张他老婆都会从农村给小张寄一大包新鲜的香椿,他每到这个时候,就准时上师父家蹭上这口。
小张厨艺好,炒出来的那股香椿味闻着都勾人,张嘎子的手艺就随了他。
但张嘎子做不出小张那个又香又鲜的味来。
“聂震海,你还想吃什么?”许政衡被聂震海的不自觉气笑了。
这小子前一秒还坐在地上跟个孩子似的冲他耍赖,下一秒又跟没事人一样,围着他家勤务兵馋的说起吃鸡蛋炒香椿来了。
许政衡嫌弃的骂了聂震海一句,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张铁柱温和的说道:“小张,要不要放你几天假,先去陪陪老婆。”
此刻的许政衡听见张铁柱老婆来了,脸上明显也很高兴。
小张老婆是个要强的好女人, 怕他和音音没有人照顾,说什么也不让小张亲自去乡下接她。
就这么独自一个人带着小儿子小木头,一路上背着一大麻袋香椿,悄无声的来了。
许政衡心里觉得挺亏欠小张的。
张铁柱听见许老总的关心,眼眶一下子红了,“谢谢许老总,等许夫人情况好转了,我再带着他们娘几个去京都转转。”
他知道许家,聂家这几天事都不少,他也确实真走不开去乡下接老婆孩子。
“而且翠花一直身体不好,她带着小木头一路上也挺疲惫,我想让他们娘俩先好好歇上一阵再说。”
张铁柱说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脸上却露出担忧的表情。
今天见到老婆和小儿子,翠花竟然比前几个月,他回老家那趟看上去更加憔悴了,身上瘦的干干巴巴的,就剩下一身骨架了。
小木头也瘦的下巴尖尖的,没有了张家标志性的大圆脸,穿着一件破破烂烂,打满补丁不合身的小碎花旧大褂。
张铁柱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娘在五年前,他小弟弟结婚时置办的新衣服。
张铁柱心口疼的一揪,是他没照顾好她们娘俩。
张铁柱红着眼眶低下头,他寻思着明tຊ天有空,就赶紧先带着老婆去医院好好检查一遍。
许政衡点头,“小张啊,明天我给军医大的人打个电话,你开着我的车,带着翠花和小木头先去医院做一遍全身检查。”
“前楼里还有不少空房间,你让翠花和小木头安心的住下,你也别想着在外面给他娘俩租房子住了。”
张铁柱前几个月回了老家一趟,回来就跟他难为情的开口提出,能不能把生病的老婆和受苛待的小儿子接到京都来。
当时张铁柱跟他急忙的解释,会给翠花和小木头在外面租个房子,不会打扰许夫人静养。
许政衡叹了口气,看着在他身边兢兢业业十几年,从来不越雷池半步,没跟他提过一个过分的要求的张铁柱,心里不是滋味。
“铁柱啊,你跟了我十几年了,我许政衡跟你说句实在话,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把你当成半个儿子了,你还跟我客气啥。”
“就别在折腾翠花娘俩了,他们这些年过的够苦了。”
说着,许政衡心情也跟着有点低落。
张铁柱说,他老婆没有多少日子了。
“好,许老总,我听您的。”张铁柱抹了把眼泪。
他知道许老总早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但他心里更清楚自己是许老总的勤务兵,照顾好许老总和许夫人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客厅里气氛悲恸而温馨。
正在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道年轻女人尖酸刻薄的呵斥声,“那是许夫人的燕窝,你别动,你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又脏又有病,万一把身上的脏病传染给许夫人怎么办。”
“我、我就是想帮帮忙。”随后,又一道有气无力,慌张苍老又胆怯的女声从厨房里传来。
张铁柱听见,面色一凛,扔下许政衡和聂震海,赶紧反身往厨房跑。
许政衡和聂震海两人面面相觑,他俩眼神碰撞了一下,脸色同时微沉了下来。
许政衡和聂震海随后也抬腿跟着张铁柱进了厨房。
聂娇娇眉头一挑,放下手里的蜜三刀,蹦蹦跳跳的也跟着跑进厨房。
厨房灶台前,白衣护士杨晓梦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的烧火棍,大力的打在衣着打着补丁,看上去干瘦枯黄的一位中年女人身上。
“我看你就是想偷吃燕窝。”杨晓梦满脸嫌弃。
“我、我没有。”女人被杨晓梦一棍子打的跪趴在地上,样子看上去狼狈又虚弱。
慌张诚恐下,女人干黄的脸色变的异常通红。
她着急的想解释,但说起话来好像有气无力。
“没有,”杨晓梦冷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什么事干不出来。”
居高临下的杨晓梦,带着鄙视的目光下上打量起跪趴在地上的张翠花,口里啐道。
“你个臭要饭的,带着个小要饭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包又臭又难闻的野菜,还指使聂司令家的勤务兵张嘎子和那个小要饭的一起去水池里洗。”
“木头他不是要饭的。”
张翠花听见杨晓梦说小木头是个要饭的,要强的她心里难受的一刺。
瞬间红了眼眶。
“呵!你们俩不是要饭的是什么,你们俩还不是看着张大哥为人忠厚,可怜你们母子俩瘦的皮包骨头,你们就在他面前装可怜,张大哥这才好心让你们进许老总家的厨房,给你们口吃的,没想到那个小要饭的还偷许老总家的馒头吃。”
杨晓梦进厨房的时候,看见张铁柱塞了一个白面馒头给小要饭的,之后,张铁柱就被许老总叫去客厅了。
杨晓梦当时就很生气,一个臭要饭的,给点残羹剩饭就行了,张大哥怎么给了他个大白馒头。
而且,她刚才想叫住张嘎子帮她点忙,张嘎子只顾着跟那个小要饭的说说笑笑,压根就不搭理她。
杨晓梦说着,杏眼圆瞪,她解气般把剩下的半麻袋香椿用烧火棍挑起来,胡乱撒了一地。
张翠花疼的赶紧趴下身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起香椿来。
她边捡,边颤抖着手慌张解释道:“馒头是铁柱给小木头的,不是小木头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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