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宋婉清拿到礼单时还有些疑惑,她问的不是沈昭吗?怎么是萧承宴的小厮给送来的?常吉解释道:“昨日四姑娘求到公子这里,上午姑娘来取的时候,公子还没誊写完,这不写完了赶紧让小的给大娘子送来了。宋婉清拿了些碎银子给常吉:“劳你跑一趟,替我给六公子道谢。常吉领了命往行止斋去,宋婉清捧着这份刚写好的单子思绪复杂。她翻开看了几页,发现萧承宴写的十分详尽,连谁家的大人和官眷的喜恶都标注在上头,这看起来虽然是极微末的
2024-08-25 10:44:52 tiantian
宋婉清拿到礼单时还有些疑惑,她问的不是沈昭吗?怎么是萧承宴的小厮给送来的?常吉解释道:“昨日四姑娘求到公子这里,上午姑娘来取的时候,公子还没誊写完,这不写完了赶紧让小的给大娘子送来了。宋婉清拿了些碎银子给常吉:“劳你跑一趟,替我给六公子道谢。常吉领了命往行止斋去,宋婉清捧着这份刚写好的单子思绪复杂。她翻开看了几页,发现萧承宴写的十分详尽,连谁家的大人和官眷的喜恶都标注在上头,这看起来虽然是极微末的
昨日把礼单交给了萧承宴,今个儿沈昭来取正确的那份,进了行止斋,问萧承宴拿礼单子,萧承宴却道:“我事务繁忙,还未誊好。”
萧承宴如今任禁军副指挥使,而禁军都指挥使则是宁远侯沈予铮,等沈予铮退下来,禁军就要交到萧承宴的手上。
是以如今沈予铮已经把许多事放权给了萧承宴管着,这事沈昭是知道的,以为他是真的事务繁忙也没多想,又嘱咐了一句让他注意身体,就回了潇湘院。
沈昭不知道的是,那份正确的礼单其实昨日就已经誊写好了。
萧承宴没把礼单给沈昭,下午却让常吉把礼单送去了烟渺阁。
宋婉清拿到礼单时还有些疑惑,她问的不是沈昭吗?怎么是萧承宴的小厮给送来的?
常吉解释道:“昨日四姑娘求到公子这里,上午姑娘来取的时候,公子还没誊写完,这不写完了赶紧让小的给大娘子送来了。”
宋婉清拿了些碎银子给常吉:“劳你跑一趟,替我给六公子道谢。”
常吉领了命往行止斋去,宋婉清捧着这份刚写好的单子思绪复杂。
她翻开看了几页,发现萧承宴写的十分详尽,连谁家的大人和官眷的喜恶都标注在上头,这看起来虽然是极微末的小事,可若有哪家大人官眷有什么不喜的,宴席上出现了,于候府而言便是祸端,人家会说你待客不诚,落人口舌。
这一份已经不能算是礼单了,萧承宴就差把宴席的布置安排给她写出来了。
宋婉清细细翻看着,发现萧承宴的字也写的十分好,筋骨有神韵,落笔撒风流,遒劲有力,笔走龙蛇。
都说字如其人,面前浮现出萧承宴的面容来......
宋婉清打了个激灵,从胸膛里烧上来的热几乎快把她吞没。
她在想些什么!
......
有了这份单子,给各府的请帖很快写好,吩咐下人把请帖送往各府,没过几天就有各家的人在宴会前来拜府。
今日来的是太常寺少卿陈家的和翰林院吴家的家眷,两位大娘子都带了府上的姑娘们,宋婉清操持宴席之初在候府花园布置的小厅此刻派上了用场,两家的姑娘们凑在一处投壶玩得开心。
林惊影本在朝晖苑里,听见宋婉清在招待客人,便不请自来到了花园里。
宋婉清和两家的大娘子坐在一起,瞧见林惊影从游廊处过来,轻轻皱了下眉。
林惊影提着裙摆走到众人面前,从箭筒里拿出一只羽箭来,“你们在玩投壶,怎么不叫我?”
这两位大娘子不知林惊影是何人,疑惑的目光落在宋婉清身上,宋婉清起身介绍道:“两位大娘子有所不知,这位是永昌伯府的二姑娘,是府上的贵客。”
宋婉清这一解释,她二人就明白了,沈肆带回林惊影的事满汴京谁不知晓,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俱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林惊影瞥了宋婉清一眼,随手一掷,那羽箭稳稳的落在壶中,她凑到两身边,“说起投壶我是不差的,可惜大娘子没邀我 ,我只能不请自来了。”
林惊影说着,挑衅的看了眼宋婉清,宋婉清好性儿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夫人多口舌,林惊影这话传出去旁人会说她善妒、怠慢,她淡笑一声,给林惊影让出位置来:“往日不知林姑娘爱投壶,是我疏忽,林姑娘请。”
林惊影见宋婉清退让,于是更加得意:“大娘子会投壶吗?听说大娘子自小不在汴京身边无人教养,想来是不会的吧?”
宋婉清维持着面上的笑:“自然是不如林姑娘。”
“那是自然,我的投壶可是我爹爹一手教的......”
林惊影来了以后就摆出了当家人的架势,招呼两位大娘子去花厅用茶,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候府的大娘子一般。
“怎好叫贵客一直渴着,两位大娘子随我来,咱们去花厅用茶。”
两家的大娘子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嘲笑。
到底是偏远之地长大的姑娘,连半分规矩也没有,明明是来做客却摆出主人的架势,也不知这永昌伯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这宋大娘子性子也太软了,这林姑娘如此放肆都不见她恼怒,宋大娘子以后在候府怎么过的下去?
宋婉清不言不语,看着林惊影走在前面,替她招呼着客人。
念梅看宋婉清如此退让,十分不解:“姑娘怎的不斥责她?这林姑娘委实太过分了!”
宋婉清神色淡漠,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来:“她是府上贵客,有长公子和婆母护着,她今日这样下我的脸我也只能受着,既然横竖都是吃亏,不如纵的她再张狂些,这两位大娘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今日事传出去外头最多只会说我性子软好拿捏,对她可就不是了。”
念梅明白了,她们姑娘是不好同这林姑娘置气的,说出去只是她们姑娘的不是,倒不如让旁人来惩治这林姑娘,她们姑娘也能落得清净。
不出宋婉清所料,第二日这消息就传到了沈予铮耳中,下了朝沈予铮就把沈肆叫到了书房,劈头盖脸一顿骂。
“婉清为你守寡三年,你带了个女子回来她也不曾说些什么,你怎好纵的那人如此下她的脸!”
“昨日那林惊影的事传的外头人尽皆知,你可知他们是如何说你的?他们说你色令智昏啊!”沈予铮拍案:“我不管你与那林惊影情谊多深厚,可你要再让我听见她做出什么蠢事,我是绝不会同意她进门的!你今日就去给婉清道歉,别为了个什么没名分的女子连累自己的名声,过两日就是答谢宴了,你让旁人怎么看咱们宁远侯府!”
沈予铮说完,外头就传来小厮的声音,“侯爷,三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沈予铮的声音里还带着怒气:“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别在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沈肆点头,与进书房的沈随擦身而过,沈肆黑着脸往朝晖苑去。
他父亲从来都是最公允的,不看重嫡庶,只看重才干,从前他事事压过几个庶子,可如今过了三年,他以为自己这番回朝圣上会褒奖他,可却明升暗贬,他只领了个文官的虚职,而自己从前在军中的职位则被沈随占去。
如今父亲看重沈随,沈肆不由得担心起来。
越是担心,对林惊影的气就越深。
从前在黎州时只觉得她娇蛮可爱,哪里料到她是个这么能闯祸的性子!
林惊影还不知道昨日的事已经传扬开了,她还在自己为宋婉清吃瘪沾沾自喜,看见沈肆来兴冲冲的迎上去,“知远哥哥!”
沈肆躲开她来挽自己的手,厉声质问林惊影:“昨日你在花园做了什么?为何要那般下婉清的脸?”
林惊影后退两步,低声道:“知远哥哥,你吓到我了。”
沈肆面无表情:“我同你说过许多次,不要去招惹婉清,你怎的就是不听,你可道外头是如何传你的,又是如何传我的?你为何就不能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
林惊影想去拉沈肆的手,想了想,轻轻扯住了他的袖摆:“知远哥哥,你不要生气。”
沈肆叹了口气,“这些时候你且在朝晖苑里待着,不要再出去了。”
林惊影还想再说些什么,沈肆却已经转身出了朝晖苑。
她木然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沈肆的背影,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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