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也有女儿,难以想象,那林家小姐生前死后受了多大磨难。身上嫁衣,一针一线都是少女对未来最美好的期许。最后,却连什么缘由,谁人害她都不知道,便被流言逼死。草草下葬,做了个糊涂鬼。流言还是这个狗东西放出去的。卢照转头看向一旁的王举人。抄起茶壶甩过去,砸得王举人满脸是血tຊ,啊的一声厥过去。后面死在芳兰院的主簿一家和前日冤死的袍泽,根源就是这两个臭虫玩意。“卢爷,消气消气,竹签扎她指甲缝都行,何必气到自
2024-08-29 07:02:35 wang
他也有女儿,难以想象,那林家小姐生前死后受了多大磨难。身上嫁衣,一针一线都是少女对未来最美好的期许。最后,却连什么缘由,谁人害她都不知道,便被流言逼死。草草下葬,做了个糊涂鬼。流言还是这个狗东西放出去的。卢照转头看向一旁的王举人。抄起茶壶甩过去,砸得王举人满脸是血tຊ,啊的一声厥过去。后面死在芳兰院的主簿一家和前日冤死的袍泽,根源就是这两个臭虫玩意。“卢爷,消气消气,竹签扎她指甲缝都行,何必气到自
盛京镇抚司,诏狱
大景叫人闻风丧胆的诏狱中,即便是正午,还是阴寒湿冷。
空气中血腥味凝而不散。
赵鲤坐在其中一间刑室,脚边堆了数个火盆,依然驱不散身上的阴寒。
“阿鲤,不若你先走吧,你身上有伤,此处阴寒,莫伤了肺腑。”
坐在对面的卢照关心道。
再一个,赵鲤到底是个小姑娘,她在这,有些手段不方便上。
赵鲤抱着热水囊。
置身这处阴怨郁结的诏狱中,她也不舒服。
但干一行爱一行,这样的情况她得面对,这是职业道德。
“卢爷放心,我不是没见过世面。”
卢照拧不过她。
一挥手旁边两个皂衣狱卒,从外边将林蓝拖进审讯室,用铁锁捆在木架上。
林蓝身上的夹袄首饰早已扒去,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中衣。
见状,一旁被捆在审讯椅上的王举人,激动的呜呜两声。
他倒是衣衫完整,只是不得自由。
嘴里严严实实堵了两只臭袜子,出不了声。
林蓝绑在木架上。
王家家境颇好,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受尽饥寒苦楚的百越奴隶。
受不住寒,瑟瑟发抖。
但她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鲤挑眉,不意间看见她垂首,散开的衣襟露出精致保养的皮肤。
卢照正欲叫来刑官,赵鲤先一步站起了身。
“我什么都不会说。”
林蓝别开头。
但随即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白烟和焦臭腾起,赵鲤将按在林蓝脖颈上,滋滋作响的火红烙铁移开。
她心眼小,想到林玉,就看不得这女人皙白完好。
赵鲤随手把黏着焦红皮肉的烙铁扔回燃烧的炭盆。
卢照眉头一跳,她果然见过世面,这手辣得。
林蓝身体痉挛抽搐,好一会才停下惨叫。
心里舒服了的赵鲤,抱着暖手水囊退回来:“卢爷,她说她不招,换你了。”
所以你就是想亲手烙一下人,是吗?
卢照嘴角抽搐起来。
他算是发现了,这姑娘确实适合吃靖宁卫的饭。
卢照拍拍手。
一个眯眯眼中年人走进来。
边跟林蓝絮絮叨叨,边将随身箱子里的器具一一摆出。
“咱以前是专门研究剐刑的,后来官家仁善,少动极刑,咱也只能在这诏狱过过干瘾。”
说着,这中年人笑眯眯举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夫人请看,这把是咱用得最顺手的,能将你面皮剥下来,而不伤肉,保证血不沾襟。”
闻言,林蓝一阵哆嗦,连绑在椅子上的王举人都不再发出声响。
“还有这个!”
中年人又举起一把钳子:“这个,看起来像不像拔指甲的?不对!拔指甲的是旁边那把小的,这把,专门拔牙齿的。”
“这一口牙齿拔下来,牙床秃着怎么办?”
“用烙铁?不不不,太野蛮了,那样犯人伤了舌头,就说不出话了,咱一般是让人咬寒铁。”
“别看一块小小的寒铁,咬在拔了牙的嘴里,哎呀呀,那可是多少硬汉都受不住的疼。”
“还有这个。”笑眯眯的中年刑官又抽出一根螺旋状的签子,“这是──”
“我说,我说!”
他话还没说完,林蓝已经先行崩溃。
她想象不到这百十来件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当年是我下蛊害林玉满脸长出烂疮,是我。”
心理防线崩溃后,林蓝涕泪横流地交代起来。
被堵住嘴的王举人又激动地挣扎起来,但林蓝已经张了嘴,事情无可挽回。
“但是她自己想不开自尽!不是我杀她的!”
林蓝急急说道,比起辩解更像是自我说服催眠。
“王郎也不想娶她,只是碍于和她指腹为婚,不得不娶。”
“王郎跟我说过,他不嫌弃我的出身百越,只怪林玉挡在中间,否则他定三媒六聘娶我过门。”
一旁的书记官急忙记录在案。
随着林蓝的招供,王举人麻木坐在椅子上,面露绝望。
若不是有麻绳捆绑,几乎瘫软下去。
“所以,你就害了救你出娼门的林小姐?”
早已在拿到全部调查卷宗,就有些猜测的赵鲤并不意外这样的真相。
她意外的是,这两人为什么能够毫无愧疚的继续美满过活,生儿育女。
“不,林玉不是真心救我。”
林蓝急声反驳道,“要是真心救我帮我,她为什么要让我做丫鬟做下人?”
她这荒谬的话,听得赵鲤卢照几人都觉得好笑。
“不让你做丫鬟,要认你做爹,天天给你磕一个不成?”
赵鲤捞了桌上一只粗陶茶杯掷过去。
可惜身体还没恢复,准头不行,力道也差点,茶杯啪一下摔在地上,碎作几块。
“林玉自己说拿我当姐妹的!”
林蓝凄厉的声音,回荡在诏狱幽暗的回廊中。
“说是姐妹相待,却叫我端茶送水,叫我看着她满心欢喜绣嫁衣,将嫁给王郎。”
闻言,赵鲤又去抓茶杯,却慢了一步。
卢照已经抄起桌上茶杯砸了出去。
啪的一声正中林蓝额角,鲜血潺潺流下。
“这就是你把人害成那般模样的理由?”
卢照亲眼见过林玉尸身。
他也有女儿,难以想象,那林家小姐生前死后受了多大磨难。
身上嫁衣,一针一线都是少女对未来最美好的期许。
最后,却连什么缘由,谁人害她都不知道,便被流言逼死。
草草下葬,做了个糊涂鬼.
流言还是这个狗东西放出去的。
卢照转头看向一旁的王举人。
抄起茶壶甩过去,砸得王举人满脸是血tຊ,啊的一声厥过去。
后面死在芳兰院的主簿一家和前日冤死的袍泽,根源就是这两个臭虫玩意。
“卢爷,消气消气,竹签扎她指甲缝都行,何必气到自己!”
赵鲤赶忙从旁劝道。
劝了卢照一阵,旁边的狱卒一盆冷水,将晕过去的林蓝泼醒。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这个道士吗?”
赵鲤从怀中掏出一纸画像。
那是她根据老义口述,素描还原出来的。
或许有一点偏差,但已经足够。
林蓝看了一眼画像,一怔后,别开眼睛道:“不认识。”
赵鲤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
见状笃定,林蓝认识这个道士。
“还是不老实。”
赵鲤退后几步,向一旁的中年刑官使了个眼色。
“交给咱,赵百户您放心!”中年刑官面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嗯。”
赵鲤点点头,这个刑官好像有点变态在身上。
“那个也是。”
她指了指昏厥过去的王举人:“既是真爱夫妻,哪能厚此薄彼。”
王举人有功名在身,林蓝开口之前不好上刑。
但林蓝开了口,一切就好办了。
真爱,就该有难同当!
“呵呵,得嘞。”
中年刑官双手拢在袖中,笑得像是一只眯眼的猫。
“一定让他们知道人间自有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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