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后来,宫变那一年,我十岁。为了逃命,那天我第二次杀人。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在一次次残酷的训练中,又是从狼群之中杀出来的。所以,我又怎会害怕魏驰呢。若说我怕,那可真是个笑话。我甚至连晏王都不怕。柔弱乖顺只是我的面具罢了,因为姐姐们教过我,最好的猎人都是以猎物出现的。我佯装紧张,手也刻意地微微颤抖,低眉顺眼,小心侍奉着眼前的睿王。魏驰一瞬不瞬地瞧着我,好看的眸眼缓缓地眨了眨
2024-09-05 06:47:21 wang
后来,宫变那一年,我十岁。为了逃命,那天我第二次杀人。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在一次次残酷的训练中,又是从狼群之中杀出来的。所以,我又怎会害怕魏驰呢。若说我怕,那可真是个笑话。我甚至连晏王都不怕。柔弱乖顺只是我的面具罢了,因为姐姐们教过我,最好的猎人都是以猎物出现的。我佯装紧张,手也刻意地微微颤抖,低眉顺眼,小心侍奉着眼前的睿王。魏驰一瞬不瞬地瞧着我,好看的眸眼缓缓地眨了眨
重新烧了一桶水,魏驰泡在浴桶里。
长生站在一旁静待吩咐,我则亲自替魏驰搓洗身体。
我低着头,故意避开魏驰的视线。
瑶儿的尸体虽已被抬出去,浴池里的水也被放干,可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挑拨着敏感人的神经。
魏驰虽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眼神,可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周身残留的弑杀之气。
就好像血腥气会激发猛兽的兽性一般,魏驰现在仍极富攻击性。
我倒也不慌,毕竟那些年残酷的训练不是混的,我的过往也不是吃素的。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那年吧。
为了救我的母妃,我亲手杀了那个暴君父皇。
后来,宫变那一年,我十岁。
为了逃命,那天我第二次杀人。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在一次次残酷的训练中,又是从狼群之中杀出来的。
所以,我又怎会害怕魏驰呢。
若说我怕,那可真是个笑话。
我甚至连晏王都不怕。
柔弱乖顺只是我的面具罢了,因为姐姐们教过我,最好的猎人都是以猎物出现的。
我佯装紧张,手也刻意地微微颤抖,低眉顺眼,小心侍奉着眼前的睿王。
魏驰一瞬不瞬地瞧着我,好看的眸眼缓缓地眨了眨,随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过去,直逼他的脸前。
腰间有力压下,下一刻我便被魏驰拖进了浴桶里。
我来不及反抗,也知不能反抗。
冰冷瘦削的手猛地钳住我的细颈,用力再用力,手指一缩再缩,掐得我满脸涨红。
余光里,小太监长生视若无睹地站在一旁,面如沉水,眼中没有半丝怜悯的波澜。
我死与不死,对长生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双手本能地抓住魏驰的手臂,虽说若是拼力气自救,未必会输给魏驰,但是我选择继续忍耐。
我回视着魏驰那双猩红盛怒的双眼,想着过往十五载的辛酸和苦痛,泪水自然而然地涌出,顺着眼角滑落。
“殿下......”
我艰难吐字,眼神极尽哀求。
“你不是也想杀本王吗?”
魏驰一字一句地冷声质问,眼神如同寒刃,似乎在将我一刀刀凌迟,看得我遍体生寒。
“来,杀我啊!”
我泪眼婆娑,摇头否认。
“不敢动手,还是在等待时机?”
魏驰的那双眼睛似乎能洞察人心,说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就是在等待时机,严格来说,是晏王在等待时机。
逼仄的浴桶里,我与他坚硬的身体紧贴,肌肤之间仅有薄薄的衣衫相隔。
水很烫,魏驰的身体也很烫,我本就被掐得呼吸困难,温烫的热气让我几近昏厥。
我闭上双眼,松开双手,放弃了所有挣扎。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我与魏驰之间的心理较量。
左右我反抗也是死,倒不如博一线生机。
脖子上的力度猛松,我来不及大口吸气,身体疲软,便顺着桶壁滑进水中。
呛了几口水后,魏驰将我一把捞起。
他拦着我的腰,将我按进怀里,我刚喘了一口气,魏驰便俯首欺唇而来。
陌生冷厉的气息卷带着霸道之势,闯进我的唇齿之间。
气息交缠,我觉得时机到了。
舌尖自然探出,似乎是在汲取空气一般,湿湿滑滑的一下,瞬间摧毁了魏驰的所有隐忍。
许是得助于瑶儿的迷魂香,向来清冷淡漠的魏驰,此时情欲大发。
我不由替瑶儿哀叹,她真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而我坐得渔翁之利。
魏驰将我紧紧圈在怀里,亲吻在面颊上游移,掠过眉眼、鼻尖、红唇和下颌,还有让他掐得泛红的细颈。
我第一次与男子亲近,脑子里也跟炸了烟花似的,头晕目眩,心脏也咚咚跳得又快又响,像是被针刺中了穴位,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全身。
柔软无骨的纤纤细手搭在魏驰的双肩上,我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回应着魏驰,很怕做得太过,倒显得我是在刻意勾引。
“是谁派你来的?”
魏驰微喘,亲吻若有似无,原本的质问却化成了柔情似水的呢喃。
我虽被吻得意乱神迷,却没有丢失理智。
魏驰吻我,我头微微后仰躲过,稍微玩起了欲擒故纵。
我摇头道:“我是被牙婆卖进来的。”
魏驰咬了一下我的下唇,似是惩戒:“看来这嘴是用来说谎的。”
“奴婢不敢欺骗殿下。”
迷魂香的药性似乎已过,情欲逐渐退却的魏驰,又恢复了原本的冷静自持。
他冷冷地哼笑了一声,讥讽道:“都是这么说tຊ的。”
热气蒸腾的浴桶里,他轻抚摩挲我发烫的面颊,目光迷恋沉醉地打量我的五官,黑亮的瞳眼中映着的仿若不是我,而是别人。
胸腔的起伏渐渐平缓,魏驰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我,毅然起身,先行出了浴桶。
担心魏驰受寒,长生公公紧步上前,给魏驰批了件长袍。
魏驰赤着双脚,径直朝浴房门口走去。
水珠顺着他劲瘦的长腿滑下,在他身后落下一地的水痕。
临出浴房门前,魏驰扬声扔下一句。
“记住今天,日后你只会比她惨。”
我泡在浴桶里,双颊热得发烫,平缓好久气息才堪堪稳下来。
空气里,适才的暧昧旖旎犹存,我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门口,感到有些扫兴。
眼看着晏王交给我的第一步任务就要做到了,魏驰怎么就跑了?
正常男子即使没有迷魂香,也不会拒绝肉欲的诱惑,可魏驰都跟我亲到那个程度了,怎地就半路却尥蹶子不干了?
我悻悻地捶了下水面,溅起一阵水花来。
“难道不举?”
若魏驰真是不举,晏王岂不是给了我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将浴房里的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此时已是亥时,夜色沉沉,魏驰的寝殿已上锁休息。
点了烛火,我又翻出笔墨,提笔将中书令送来的女刺客已死一事,写在密信上上报给晏王。
次日,一切如常。
仿若昨日的事未曾发生过一样,魏驰又像以前一样,什么话都不说,看书看累了,就盯着我发呆。
风平浪静地过到了晌午,魏驰休息,我退出寝殿。
可刚一转头,又撞上了魏驰那两位有名无实的侧妃。
她们不是来见魏驰的,而是来找我的。
我预感不妙,觉得自己今日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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