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母亲坐牢后,她留下很重的心理病。萧默言曾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十四次心理治疗,每次都是他作陪。从第一次治疗,医生告诉萧默言,要给她一些亲近的反馈时,他就养成了对她摸头的习惯。那之后……萧默言总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摸她脑袋。以治疗为名的亲近,他将别样情愫,一点一点植进她的心里。从某一次……他的手落在她头顶,能让她心跳如雷,面红耳赤起。她就知道,她沦陷了。而这份埋葬多年,早已成灰的情愫。此刻……竟也轻易随
2024-09-06 05:33:05 wang
母亲坐牢后,她留下很重的心理病。萧默言曾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十四次心理治疗,每次都是他作陪。从第一次治疗,医生告诉萧默言,要给她一些亲近的反馈时,他就养成了对她摸头的习惯。那之后……萧默言总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摸她脑袋。以治疗为名的亲近,他将别样情愫,一点一点植进她的心里。从某一次……他的手落在她头顶,能让她心跳如雷,面红耳赤起。她就知道,她沦陷了。而这份埋葬多年,早已成灰的情愫。此刻……竟也轻易随
被周廷威困禁一天,沈知语吃的很少。
夜宵选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夜市街。
那里,有她和萧默言都喜欢的老字号排骨年糕。
也是高中时期的共同回忆。
点了一盘烧烤,一杯关东煮,外加一份排骨年糕。
二人随意择桌落座。
热闹喧嚣的夜市氛围,昏黄微醺的灯光,裹挟美食气息的秋风。
人间烟火气,让西装革履的萧默言踏下神坛,周身拢上平凡气息。
在轻松自在的环境里,沈知语看他的目光,不再小心翼翼。
行为举止,也不再拘谨,大胆许多。
“我以为,你会介意来这里吃。”
沈知语用筷子顶在啤酒盖上,轻松开瓶。
气泡从瓶口涌出,她不慌不乱,用一支筷子抵在杯壁,沿筷倒酒。
一系列动作,专业熟练,那双细白的小手显出几分流氓气。
煞是灵动。
萧默言双手环胸,目光从她流畅的手部动作移到清丽秀美的瓜子脸上。
她有一双圆圆的浅色棕瞳,眉似远山黛,精致翘挺的小翘鼻,唇如朱砂。
五官清美的像缀了一抹红的黑白国画,不施粉黛都极有韵味。
她的美,既是一眼惊艳,也是越品越有深意。
不知觉间…
他留在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深。
“来。”
沈知语把啤酒推到他手边,出格的视线才被收回。
萧默言目光下移,长睫毛垂落,“我开车。”
沈知语“啊”一声,很是不好意思,“我忘了。”
她又将酒杯拿回自己跟前,见他跟前空空,“我去给你买气泡水。还是喜欢薄荷味的,没变吧?”
记忆中的少年,爱喝某品牌薄荷味的气泡水。
她没有刻意去记,却能够脱口而出。
只是回过神时,坐在眼前的男人,眼里是岁月沉淀的成熟。
薄荷味的气泡水……与他,似乎不相符。
“还是,你想喝别的?”她问。
“我去,你坐着,看好位置。”
不由她有动作,萧默言先一步起身,拿起手机,从她身旁走过。
一支大掌,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头顶,轻揉了揉。
她回过头,见到的已是萧默言没入人群的残影。
心跳汹涌,咚咚作响,如若锣鼓喧天。
他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轻易将她带回多年前……
高中。
她亲眼目睹母亲误杀父亲,又在滂沱大雨中,带领六神无主的母亲,林中埋尸。
母亲坐牢后,她留下很重的心理病。
萧默言曾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十四次心理治疗,每次都是他作陪。
从第一次治疗,医生告诉萧默言,要给她一些亲近的反馈时,他就养成了对她摸头的习惯。
那之后……
萧默言总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摸她脑袋。
以治疗为名的亲近,他将别样情愫,一点一点植进她的心里。
从某一次……
他的手落在她头顶,能让她心跳如雷,面红耳赤起。
她就知道,她沦陷了。
而这份埋葬多年,早已成灰的情愫。
此刻……
竟也轻易随着他不经意的动作,死灰复燃。
捂住砰砰跃动的胸口。
沈知语眼眶通红,咬紧下唇,心慌撩乱。
而人群中,那道急促穿梭的身影,其实也挺慌。
走出夜市,脱离人流。
萧默言举起骨节分明的手,掌心还余留她都发丝清香,温热犹存。
可想到他下意识的举止,又剑眉轻锁。
暴露的,太明显了。
不能这样。
……
片刻。
萧默言回来时,提的不是薄荷味的汽水,是无糖能量水。
沈知语吃着排骨,无声打量。
将他细枝末节的改变,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花姐家的排骨年糕,还是以前的味道。这条街,也跟五年前一样,都没有变化。”
她提起过往旧事,闲散聊着。
“五年而已,能有多少变化?”
萧默言慢声回道。
“五年很长了。”
沈知语反驳他,“整个榕城变化很大,周边楼盘都建好了,早就物是人非了。只有这条夜市,五年没有一点改革,还和从前一样。”
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她继续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变化。虽然商铺都还在,但客流量少了。”
“嗯。然后呢?”
萧默言慢条斯理用餐,不怎么抛话题,更多是聆听。
与心情无关,这是他的性格。
他一向,寡言少语。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批爱逛夜市的年轻人长大了。所以,这里也萧条了。”
她喝了点酒,话也是多了些,“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爱出来逛,更爱点外卖了。以前最热闹的夜宵档,现在,桌都坐不满了。”
“你是想说,我们老了?”他接话。
沈知语又喝了一口酒,杯里酒水见少。
她一边倾倒,边继续说:“不是我们老了,是我们散了。毕业后,大家就各自有各自的人生。渐渐就散了……”
莫名添了缅怀的味道。
沈知语抬起稍显迷离的眸,与他对望。
借着酒意,樱红的唇吐出一声埋怨,“你,还是挺坏的。”
萧默言眉尾轻扬,“怎么?”
“你出国四年,一次都不联系我。”
葱白如玉的指尖点住他,她娇嗔着怨道,“高中三年,我们又不是没有情谊。住一个屋檐下,有同一批朋友,寒暑假一起当义工,还一起排练学校活动……”
“我是觉得,肯定是比普通同学,要高一些的情谊。再怎么样,都不至于绝交。”
“可是,你竟然删了我的微信、QQ,还换了号码。四年,没联系过我一次……”
“即使回国,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别人告诉我的……”
“你,是真的坏!”
说到这,她一口喝干刚倒满的酒。
因为意识还挺清醒,她需要朦胧迷糊,才能有勇气说更深处的心里话。
“你这样喝,容易醉。”
萧默言提醒她,但未制止。
“没关系,我酒量还可以。我以前当过酒保,你知道的。”
她拍着胸脯,颇有自信。
可她脚边,骨碌碌滚动的酒瓶,已经累不胜数。
萧默言继续提醒,“你起码喝半箱了。”
“没关系,我还挺清醒。”
说话间,她手里又开了一瓶酒。
也懒得倒小杯,直接对瓶口吹了。
最后……
当然是把自己灌醉了。
伏在萧默言后背,她面颊绯红,迷糊的睁不开眼。
昏黄路灯,洒在她和萧默言的头顶,将二人的影子投向地面,拉的很长。
一双长腿,漫步在公路小道,披星戴月,迎风夜行。
两旁行道树慢慢往后退,他前进的步伐,很稳,很慢。
除却怕扰醒她,更多私心,是想延长这条路。
能背她前行的机会,弥足珍贵。
“萧默言……”
她时不时冒出一句醉话。
“嗯?”
“你快点,变回以前的样子……”
变回以前?
怎么可能……
他有多讨厌,以前那个无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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