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不要鸡腿了。陆明朝手掌摊开,虚虚的遮着自己的碗。芸娘的筷子僵在半空,神思有些恍惚迷离。朝朝心疼家里人,她何尝看不出来。以前,她也经常怀疑,到底是淼淼天性阴暗,还是她和春生没有教好,这才使得淼淼自私凉薄。如果,如果孩子从来都没有被抱错,该多好。那样的话,小鑫不会痴傻,三土的右手不会废了蹉跎三载,磊子的婚事也不会拖拖拉拉不了了之。“那留着,娘明天继续给你炖汤。芸娘略带沙哑的嗓音里是浓重的情绪,看向
2024-09-08 06:01:00 xiaohua
“我不要鸡腿了。陆明朝手掌摊开,虚虚的遮着自己的碗。芸娘的筷子僵在半空,神思有些恍惚迷离。朝朝心疼家里人,她何尝看不出来。以前,她也经常怀疑,到底是淼淼天性阴暗,还是她和春生没有教好,这才使得淼淼自私凉薄。如果,如果孩子从来都没有被抱错,该多好。那样的话,小鑫不会痴傻,三土的右手不会废了蹉跎三载,磊子的婚事也不会拖拖拉拉不了了之。“那留着,娘明天继续给你炖汤。芸娘略带沙哑的嗓音里是浓重的情绪,看向
“磊子,去瓮里舀一碗腌菜出来。”芸娘忙而不乱吩咐着。
“朝朝,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惯。”
不论是芸娘还是陆春生,神情都有些窘迫紧张。
他们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哪怕乡绅地主之流,餐桌上也是菜品丰富多样,而且每一道菜的制作过程都极尽精细,何况是侯府呢。
“吃得惯,吃得惯。”陆明朝喉咙发紧,鼻头发酸。
她竟不知道,她娘什么时候把鸡棚里的老母鸡宰了一只。
想到自己空间超市里琳琅满目的肉类,发愁找不到光明正大拿出来的时机。
芸娘松了口气,连忙给陆明朝舀了一勺鸡汤,配了个大鸡腿。
坐在陆明朝身侧的陆鑫,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香气四溢的鸡汤,轻声嘟囔“肉肉。”
“肚肚不饿,不爱吃肉。”
说着说着,控制不住咽了口口水,可还是舍不得把头别过去。陆明朝失笑。
陆家的条件,她大概是知晓的。
农家想要供养出一个读书人,日子本就过的捉襟见肘,勉强果腹,自然不可能时常食肉。
“小鑫,吃吧。”陆明朝夹起鸡腿,放在了陆鑫面前的碗里。
陆鑫眼睛一亮,就好像偷喝到油的小老鼠,整个人被巨大的惊喜环绕。
这个姐姐真好,还会把鸡腿分给他。
“小鑫不喜欢吃肉。”陆鑫边咽着口水,边把碗推了过去。
乖巧懂事的样子,看的人心软绵绵暖洋洋的。
“姐姐给你的,你得吃。”
“姐姐以后会想办法让我们的小鑫每天有肉吃。”陆明朝抬手轻轻揉了揉陆鑫的小脑袋,真正带入了作为一个姐姐的角色。
见状,芸娘轻叹一声,也不舍得多说什么,准备把另一只鸡腿嫁给陆明朝。
陆明朝忙埋首喝了一大勺鸡汤,满足的喟叹“娘,我就喜欢喝鸡汤。”
“我不要鸡腿了。”陆明朝手掌摊开,虚虚的遮着自己的碗。
芸娘的筷子僵在半空,神思有些恍惚迷离。
朝朝心疼家里人,她何尝看不出来。
以前,她也经常怀疑,到底是淼淼天性阴暗,还是她和春生没有教好,这才使得淼淼自私凉薄。
如果,如果孩子从来都没有被抱错,该多好。
那样的话,小鑫不会痴傻,三土的右手不会废了蹉跎三载,磊子的婚事也不会拖拖拉拉不了了之。
“那留着,娘明天继续给你炖汤。”芸娘略带沙哑的嗓音里是浓重的情绪,看向陆明朝的眼神越发慈爱柔和。
陆明朝重重的点点头“娘最好了。”
饭桌上,温情脉脉融洽和谐,时不时会有或轻快或明朗的笑容响起,偶尔伴随着陆鑫稚嫩滑稽的童言童语。
陆老太满是褶子的脸上,眼眸含笑,尽是满足和放心。
她就算是现在阖眼去了,也能瞑目。……
夜渐渐深了,窗外寒风呼啸声越发清晰了。
芸娘拉着陆明朝的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无限的贪恋。
又像是生怕一觉醒来,眼前的美满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幻想一场。
在陆春生陆垚父子俩的连番劝说下,芸娘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陆明朝的手。
“走吧,小妹。”
陆垚的面上染着浅浅的绯色,眼眸微弯,许是心下畅快,平添了几分倜傥风流。
陆明朝跟着陆垚一前一后跨出了门槛儿,指着一旁朝向很好的屋子“小妹,这是你的屋子。”
“床褥被子,娘都专门拆洗过,不脏的。”
“再等等,二哥都给你换新的。”
“奶奶、爹娘很开心,大哥和小鑫也很喜欢你。”这就够了。
这个理由,足够他努力成长为一棵大树,为朝朝遮风挡雨。
屋子并不算大,但收拾的干净整齐。屋中央摆着一幅旧画屏,画屏前是一套古朴小巧的桌椅,屏风后是一张带着岁月痕迹的黄木床。
“二哥,你等等。”
隔着一道门,陆明朝假装在包裹里翻找,实则在空间超市的连锁药店里寻觅祛疤膏。
公子如玉,白玉无瑕。
好不容易找到药店里效用最好的祛疤膏,刚捏在手里,还来不及欣喜,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等着她。
她拿走祛疤膏的位置,被补充上了同样的东西。
这岂不是说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朝朝福,实在是太强了。
四舍五入,她现在强的可怕。
陆明朝眼睛闪闪发亮,恍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手心里握着祛疤膏,推开门扉“二哥,给。”
陆垚凝眉,无声发问,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
陆明朝挠挠头,猜出陆垚迟疑的原因,压低声音补充道“二哥,这是祛疤膏,我的。”
“此药膏非侯府之财购置,亦非取自侯府,跟侯府没一铜板关系,你安心涂抹,不用承陆明蕙一丝情,以后该报复报复,无需有所顾忌或感激,更无需有心理负担。”
“二哥,你信我。”
“这祛疤膏虽然不能彻底的消除你手指上的疤痕,但能日益变淡。”
陆明朝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陆垚手里“收着,我还想体验下当探花郎妹子的快乐呢。”
“到时候,二哥披红挂彩跨马游街时,我就能挺起腰板说,看到了吗,那个最俊美最年轻的探花郎就是我二哥。”
陆垚心里奇奇怪怪,酸涩的让他想落泪。
这种久违的情绪,他没有丝毫应对经验,只是强装淡定“怎么不是状元郎?”
陆明朝咧嘴一笑“二哥长得更像探花郎。”
后年的春闱,若陆垚能入殿试一甲,探花郎舍他其谁。
“那就探花郎吧。”陆垚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狂妄,仿佛及第于他而言本就是探囊取物。
“朝朝,你实话说,你是不是瞧上了谢砚的皮囊?”
他可没错过朝朝在看到谢砚时,眼神中迸发的惊艳。
陆明朝笑笑不语,总要有所图。
“你啊!”陆垚伸手轻拍了下陆明朝的肩膀“若是如此,我比较建议你揽镜自赏。”
“咱们陆家人,比容貌就没输过。”
“早些休息,记得换药。”陆垚指指陆明朝的额头,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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