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长姐,接待辽国使臣一事,咱们该怎么做?是大张旗鼓,让他们见识到咱们国力强盛,还是低调一些,让他们对咱大乾掉以轻心呢?”这一点,在姜洺珏来之前,姜永宁就已经想过了。上辈子,也是在初冬之际,辽国上京,那时她才张罗完给洺珏娶妻,安稳中宫,朝堂一半被申国公把持,一半被朋党裹挟,无论是皇帝还是监国,说话都不太有份量。当时的礼部尚书即是申国公的党羽,又与恒王沆瀣一气,诚心想在别国使团面前落自家国君的面子,迎
2024-09-11 11:31:55 wang
“长姐,接待辽国使臣一事,咱们该怎么做?是大张旗鼓,让他们见识到咱们国力强盛,还是低调一些,让他们对咱大乾掉以轻心呢?”这一点,在姜洺珏来之前,姜永宁就已经想过了。上辈子,也是在初冬之际,辽国上京,那时她才张罗完给洺珏娶妻,安稳中宫,朝堂一半被申国公把持,一半被朋党裹挟,无论是皇帝还是监国,说话都不太有份量。当时的礼部尚书即是申国公的党羽,又与恒王沆瀣一气,诚心想在别国使团面前落自家国君的面子,迎
陆霁清的意识回归清醒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冷。
好冷,好似置身冰窖当中,湿淋淋的冷气透入骨髓,冷得痛痒难挨。
随后他才看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他又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小偏院里,身下是一堆有些发霉的湿冷稻草,衣裳还是走时候穿的那身,湿湿潮潮的。
看来是服侍完公主之后,马上就被丢了出来,一个面首而已,怎么配在公主的床上过夜呢?陆霁清有些自嘲的想。
药力还在持续,身上没有一丝气力,更没法运功抗寒。
他强撑着起身,扶着墙挪到屋子的角落里,从一堆杂物中摸出一个碳盆和几块黑炭来。
炭也有些潮了,烟有些大,幸而烘干衣服是足够了。
孤零零的影子被那一点微光投射在地上,渐渐的,一道影子变成了两道。
“什么事?”
若非有要事,陆九绝不会这个时间过来。
“殿下,大梁那边传来消息,陛下根本没有病,先前仓促起事的三皇子和五皇子都被圈禁了。”
“知道了。”陆霁清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炭火,“告诉咱们的人,一定要沉下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贸然出头,时机一到,我自会回去。”
说实话,这条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连陆九都吓了一跳,幸亏殿下谋算深远,并没有回去,否则多年的蛰伏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还以为殿下是色令智昏了,陆九掩下心中羞愧。
“殿下似乎早有预料?”
“我只是觉得还不到时机,夺嫡一事步步凶险,二哥那样的老狐狸都没出手,我着什么急呢?”
陆霁清顿了顿,有问:“最近大乾在朝堂上可有什么动向?”
陆九唇动了动,如实道:“消息封锁的厉害,属下只能查到,近三个月来,姜永宁贬了很多官,又从国库挤出了一大笔军费放在了边军上。”
“边军?”
“是,大梁那边也传回消息,相邻的几个军镇都在练兵,城墙也在加固,是不是又要开战了?”
陆霁清想了一下就否决了猜测。
“她若是想开战,应当囤积粮草才对,如今秋收已过,即将入冬,却没有粮草调集的信息,这绝不是开战的征兆。”
何况,军费就是无底洞,大乾有多少家底,陆霁清多多少少也算过的,前几十年征伐不断,这才休养生息几年?国库那几个子实在折腾不起了。
说来也是奇怪,按照他的想法,眼下大乾正该是攒钱的时候,干什么要把钱用在军费上?
难道……
陆霁清眸光一颤,一个大胆的想法撞入脑海。
莫非姜永宁也重生了?
似乎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永宁忽然对自己态度大变,又急急忙忙的改革朝堂,充盈边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很快打消了。
陆霁清惨然一笑。
凭她跳下城墙时的恨意,若真是重生,怎么可能不杀自己,方才又怎么可能……
陆霁清忽地抚上了嘴唇,仿佛那滚烫旖旎的热度还在。
“殿下……?”
陆霁清回神,看着陆九面露疑惑,不禁有些羞赧,这是他第二次谈正事的时候出神了。
“陆九,过几日辽国使臣回来大乾进献宝物,我要你帮我留意一个人。”
“何人?”
“他叫星锟,是个奴隶。”
陆九不明白,为何殿下那么肯定辽国会出使乾国,更别提一个奴隶的名字,怎么会被殿下知道。
不过陆九并没有问。
暗卫只需执行主人的命令,并不需要提问。
……
深秋的最后一场秋雨过后,大辽使团入京献宝。
辽国国力与大乾相当,互相征伐过,也交好过,到了先帝那一代,辽国庸主上位,国内吏治混乱不堪。直到今年,新帝登基,气象一新。
两国已有好些年没打过交道了,冷不丁的,突然派使臣入京献宝,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不过人家已经上了国书,礼节上一丝错处都没有,总不好跟人家说不许你来吧?
姜洺珏虽然年幼,但一国君主的气度还是有的,使臣接待事宜已经安排礼部做好迎接准备。
下了朝,他直奔永宁宫。
“长姐,这是怎么回事?快帮我参谋参谋。”
姜永宁正在用饭,热腾腾的铜锅里煮着羊肉,国书就放在一边。
“他们国君也才刚刚登基,却是个有野心的,这次来,明面上是献宝,实际上是探一探咱们大乾的底蕴。”
姜洺珏跟长姐亲近惯了,趁着姜永宁说话的功夫,不等宫女添碗筷,直接捞过她的筷子,把锅里的肉捞出来就往嘴里塞。
“从早朝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饿死了,还是长姐宫里的厨子手艺好,清水煮羊肉都这么有滋味。”
姜永宁笑道:“哪有的事,分明是害了馋虫了,哎呦,这吃相若是传出去,外头又该说我苛待新帝独揽超纲了。”
新的碗筷已经添上,姜洺珏捧着碗傻笑。
“长姐,接待辽国使臣一事,咱们该怎么做?是大张旗鼓,让他们见识到咱们国力强盛,还是低调一些,让他们对咱大乾掉以轻心呢?”
这一点,在姜洺珏来之前,姜永宁就已经想过了。
上辈子,也是在初冬之际,辽国上京,那时她才张罗完给洺珏娶妻,安稳中宫,朝堂一半被申国公把持,一半被朋党裹挟,无论是皇帝还是监国,说话都不太有份量。
当时的礼部尚书即是申国公的党羽,又与恒王沆瀣一气,诚心想在别国使团面前落自家国君的面子,迎接典礼一塌糊涂!
后来户部那边又以国库空虚的理由,在辽国献宝之后,竟连个像样的回礼都没有,反而趾高气扬的将辽国使团挤兑了一通。
这也直接导致后来梁国进宫大乾时,辽国也趁机出兵,大乾被前后夹击,不到一年就陷落了都城。
姜永宁眸光闪动。
显然,辽国国君是个极有抱负的,按照前世的发展,在大乾国破后,梁辽两国也迟早有一战。
他们即使探虚实,也是在考量,在日后大战时,究竟谁是盟友,谁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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