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夜色已深。如今快到冬日,夜里冷寒,屋子里地龙已经烧起来了,很暖和。春桃低头,专心绣着香囊,她练的次数多了,如今也绣的像模像样,但她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好看,有些丑。自她拿到针线起,便没再看过谢安行一眼。他也不生气,眼底倒是有几分满意的神情。低头绣着香囊的春桃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看去时,撞进那温柔的眸光里。一阵恶寒,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谢安行低垂了眼,目光落在那绣棚上的丑鸳鸯,唇角微微
2024-09-12 10:03:46 xiaohua
……夜色已深。如今快到冬日,夜里冷寒,屋子里地龙已经烧起来了,很暖和。春桃低头,专心绣着香囊,她练的次数多了,如今也绣的像模像样,但她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好看,有些丑。自她拿到针线起,便没再看过谢安行一眼。他也不生气,眼底倒是有几分满意的神情。低头绣着香囊的春桃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看去时,撞进那温柔的眸光里。一阵恶寒,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谢安行低垂了眼,目光落在那绣棚上的丑鸳鸯,唇角微微
苏雪儿刚回府,便被她父亲叫住。
“跟我来。”苏丞相脸色阴郁,像是强忍着怒气一般。
不明所以的苏雪儿只好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书房。
“爹爹是有何事么?”
“何事?那谢安行房里新纳了一个通房!你不知道?”
苏智黑着脸,恨铁不成钢刚的瞪她一眼,瞥见女儿目露错愕茫然的脸色,他压低声音道:“他哪里是什么好人,先前那般无非是做给先帝看的,好教他放心,真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此人重权势,心机深沉,就不是个良配,况且他都三十好几了,一转眼就年过半百,你才多大?嫁给这样的人,为父如何放心得下!”
虽然,男人房里有几个女人,在官宦人家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他也没听到风声,说谢安行有多宠那个通房,可见只是消遣罢了。
不过,仅此一事,苏智还是想拿出来再劝一劝女儿,他本就对谢安行不满意,尤其是他的年岁,半截入土的人了,还娶他的女儿。
苏雪儿呐呐不言,她想不到,那样一个看起来清冷儒雅的男人,竟然也是这样三妻四妾……
苏丞相看女儿伤心的情态,心中不忍,语气温和了许多道:“趁这婚事还没放在明面上,就此罢了,为父再为你另寻良配吧。”
“……连他那样的人都是如此,女儿又能寻到什么良配。”
语气有不甘的回应父亲的话,她也想明白了,像爹爹这样的丈夫,本就没几个,大抵有权势的男人,都免不了要姬妾成群。
是她想得太多了,既要富贵荣华,又想丈夫对自己体贴专一,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苏丞相不想女儿这般说,他皱着眉还想劝说两句。
她眼底恢复清明,眼神坚定的看向父亲,声音理智平缓:“爹爹不是也说过么,世家底蕴不是先帝一个人就能根除的,现在辰王病重,新帝年少,我们苏家倒成了烈火烹油。雪儿要是和谢家联姻,世家才会觉得爹爹这个寒族的代表是在向他们拉拢,再说,谢安行也是当朝太傅,女儿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日后就算他有再多妻妾,女儿……也是当家主母。”
“……雪儿难道真的甘愿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共度余生?”苏智心中一震,他明白女儿这般做也是为苏家着想,但他还是不愿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
前些日子,他们谢家就闹过一场笑话。
谢宪之还是谢安行的堂弟,他们估摸着也是一脉相承,为了个妾室,竟然当众不给正妻脸面,哪怕之后亲自登门赔礼道歉,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苏智压着眉,心情不渝,女儿的婚事眼下才是他最头疼的事,他总怕雪儿嫁出去要受夫家的刁难。
“爹爹,女儿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我能做爹爹的女儿便已经是万幸了,其他的,女儿如今只愿寻常便是。”
她笑了笑,神情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刚才初听时的伤情难受了。
他的女儿是个懂事,又聪明的,苏智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
夜色已深。
如今快到冬日,夜里冷寒,屋子里地龙已经烧起来了,很暖和。
春桃低头,专心绣着香囊,她练的次数多了,如今也绣的像模像样,但她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好看,有些丑。
自她拿到针线起,便没再看过谢安行一眼。
他也不生气,眼底倒是有几分满意的神情。
低头绣着香囊的春桃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看去时,撞进那温柔的眸光里。
一阵恶寒,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
谢安行低垂了眼,目光落在那绣棚上的丑鸳鸯,唇角微微上扬,他温声道:“夜深了,再绣下去,小桃儿的眼睛不要了?”
鸳鸯是丑了些,谢安行勉强也能欣赏。
“大人要睡了么?那我……不绣了,免得打扰大人休息。”
小通房怯生生的道,很是懂事。
他眼里闪过爱怜,在床边坐下,伸手拿过一个她绣好了的香囊,轻声道:“我看这枚就绣得不错。”
春桃一喜,怎么说大人也是见识不少好东西的人,他说不错,那一定就是不错了。
“大人也会喜欢么?”
她眼里亮晶晶的,望着他,神情期待的模样再次想确认一下。
弯了弯唇,便知道她心里那点小心思,怪不得绣这么多个,看来是怕他嫌弃。
“喜欢,小桃儿送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心情极好起来,处理公务的疲倦这会儿全然消散了。
本来,听到他说喜欢时,春桃明显高兴起来,陡然听到后半截时,她僵住了笑。
送他?
什么时候说要送他了?
这种东西是不能乱送的,女子送香囊本就是定情信物,上面还绣了鸳鸯,意图就更加直白了。
“害羞了?”
谢安行眉梢微挑,便是知道她脸皮薄,在他面前总是容易不好意思。
春桃脸红了,她气恼的瞪他一眼,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会以为她爱惨了他。
未施粉黛的人儿,瓷白的小脸,红扑扑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羞意。
他眸色暗了暗,许是大夫温补的方子起了作用的缘故,小脸上原有些瘦下来的肉,又长了回去,气色也比从前红润。
喉结滚了滚,谢安行将那枚香囊当着春桃的面,挂在腰间。
看得春桃是目瞪口呆,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她什么时候说送他了。
注意到春桃的眸光些许吃惊的落在他腰间,谢安行漆黑的眸子,泛着笑意的问她,“好看么?”
她能怎么说,点点头,忍了忍心中恶气,违心的乖巧答道:“好看,大人带着……很好看。”
谢安行之前顾及着她的身子,眼下实在有些忍耐不得了。
眸光灼热的落在她的小手上。
春桃后背一凉,对上他别有深意的眸子。
“我、我还病着,大人等我病好了……可以么?”
她是真不想拿自己的手去碰那种东西。
知道她一向羞涩,谢安行没说话,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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