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原来长久地思念一个人,竟是这般痛苦。……十二月的琼州正值盛夏,暑气逼人。徐鹤卿奉皇帝之命前往琼州视察,也正好来此散心。他身着不合时宜的厚重氅衣,尚未及感慨温差,马车便已停在琼州城门口。琼州刺史带人早早在城门口恭候着。徐鹤卿下了马车,抬眸瞥了一眼琼州刺史等人,目光便落在身着一袭淡青罗裙的女子身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道夜夜思念的倩影。徐鹤卿不会看错,这女子分明是——沈昭宁!第19集徐鹤卿认为是琼州
2024-10-11 14:02:36 xiaohua
原来长久地思念一个人,竟是这般痛苦。……十二月的琼州正值盛夏,暑气逼人。徐鹤卿奉皇帝之命前往琼州视察,也正好来此散心。他身着不合时宜的厚重氅衣,尚未及感慨温差,马车便已停在琼州城门口。琼州刺史带人早早在城门口恭候着。徐鹤卿下了马车,抬眸瞥了一眼琼州刺史等人,目光便落在身着一袭淡青罗裙的女子身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道夜夜思念的倩影。徐鹤卿不会看错,这女子分明是——沈昭宁!第19集徐鹤卿认为是琼州
一年后。
冬,白雪皑皑。
久忙于军务的徐鹤卿,得沈老夫人所遣人送来的信笺。信中详述岁岁首次走路、首次唤宁儿阿娘的事。
沈老夫人慈爱,请画师绘岁岁画像一幅。
徐鹤卿未敢开启画像,只将其珍藏,因为害怕见岁岁愈长,愈似宁儿。
宁儿不愿见他,更怕宁儿见到自己越来越厌恶。
他曾暗探过岁岁,见阿竹抱岁岁,岁岁持笔涂画,尚好的宣纸之上,有两大身影,牵一小人。
岁岁不知为什么,忽望向门外,恰与他视线交汇。
岁岁又复低头,以手指两大人影,含糊念道:“阿爹,阿娘。”
徐鹤卿闻岁岁唤“阿爹”,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岁岁竟已会唤“阿爹”。
他心内泛起一丝苦涩,若宁儿尚在……
最终,徐鹤卿还是打开了岁岁画像,画像中那粉雕玉琢之脸渐展,他看得有些出神。
直至一阵冷风吹过窗边悬挂着的木牌,发出清脆声响,方才回过神来。
木牌上大半都是沈昭宁的名字,后面一小块是刻着岁岁的名字。
他未曾把自己名字与沈昭宁并列,自知宁儿会恼怒。
会厌恶他,不要他,嫌弃他。
这一年中,他数次前往灵隐寺,每次都会焚香拜佛,祈福愿岁岁平安长大。
二是奢望沈昭宁能入其梦境,哪怕仅背影也好……
他希望下辈子沈昭宁得偿所愿,莫再遇他。
虽不知自己所祈佛祖能否闻之,但他每来,必留五日。
灵隐寺住持几乎每次都会遇见他,就告诉他:“不要太执着一件事,缘已断,勿强求。”
徐鹤卿嘴上应承下来,下次来时却依旧是此事。
主持见状,微微摇头,只让他求了一签。
签文是两句毫不相干的话【灯火阑珊不识君,命里无时莫强求。】
徐鹤卿凝视着签文,似懂非懂,急切地请主持解释。
等来的却是主持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一切皆是定数。”
微风再度轻轻拂过,木牌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将徐鹤卿的思绪拉回。
岁岁在缓缓成长,似乎所有人都在徐徐前行着。
唯有他一人,被困在沈昭宁离世的那日,也禁锢于那一日。
无人能够救他。
徐鹤卿立于棂窗前,怔怔出神,他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精神状态亦极差。
手指细得令人心惊。
他怀中依旧放着断成两截的玉簪。
一声闷响,玉簪滑落于地,徐鹤卿蹲下身去捡拾,起身时却只觉头晕目眩,只得勉强扶住身旁的墙壁站稳。
忽然,他的手不慎触碰到暗格。
暗格开启,里面皆是他赠予沈昭宁的物件。
他未曾料到,他所送的每一件物品,沈昭宁都视若珍宝般收好。
徐鹤卿望着这些,心一阵阵地绞痛起来。
原来长久地思念一个人,竟是这般痛苦。
……
十二月的琼州正值盛夏,暑气逼人。
徐鹤卿奉皇帝之命前往琼州视察,也正好来此散心。
他身着不合时宜的厚重氅衣,尚未及感慨温差,马车便已停在琼州城门口。
琼州刺史带人早早在城门口恭候着。
徐鹤卿下了马车,抬眸瞥了一眼琼州刺史等人,目光便落在身着一袭淡青罗裙的女子身上。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道夜夜思念的倩影。
徐鹤卿不会看错,这女子分明是——沈昭宁!
第19集
徐鹤卿认为是琼州炎热的天气所致,致使他产生了幻觉。他缓缓放慢呼吸,唯恐惊扰到突然出现的沈昭宁。
四周仿若陷入一片寂静,整个世界似乎仅剩下他与沈昭宁二人。
低头行礼的沈昭宁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不禁困惑地抬眸望去。
那炽热而缱绻的目光令沈昭宁一惊,赶忙垂下头。
徐鹤卿被沈昭宁疑惑又陌生的目光注视,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疼痛。
琼州刺史见徐鹤卿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急忙上前,问道:“侯爷,可有何处不适?”
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下官义女沈昭宁,略通医理,可否让她为侯爷诊治。”
未等徐鹤卿回应,琼州刺史便转身将沈昭宁拉出,沈昭宁望着发愣的男子,咽了咽口水。
垂眸,再次施礼,道:“臣女沈昭宁见过侯爷,侯爷可否让臣女先为您把一下脉搏。”
徐鹤卿望着眼前的女子,愈发感到呼吸困难,心中仿佛缺失了一块,痴痴地问道:“宁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沈昭宁听闻,黛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淡然反问:“侯爷,臣女为何要记得您?”
她觉着这京城来的人都有些怪异,人人都将她认错。
不过她自己本就是京城之人,只不过为了彻底根治疾病,就来了琼州义父家中静养。
沈昭宁心中十分不悦,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却似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虽记不得许多事情,但刘老头说过她只是病愈后的后遗症。
徐鹤卿听完沈昭宁所言,神色一怔,心口尚未消散的刺痛,犹如利刃般再度加深。
他迅速调整好情绪,目光温和看着沈昭宁,柔和一笑:“好,那有劳沈姑娘了。”
不记得也好,也好啊……
徐鹤卿霎时胸口一窒,口中一股甜腻的血气,瞬间喷了出来,下一瞬间,眼前视线逐渐模糊。
当徐鹤卿的意识完全消散之际,他瞧见沈昭宁扶住了自己。
等徐鹤卿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环顾了房间四周。
一股药香飘入徐鹤卿的鼻中,他从中嗅到了极为浅淡的木樨香。
这香亦是沈昭宁最为钟爱的。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从外推开,沈昭宁身着一袭青鸢色曳地罗裙,手中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沈昭宁见软榻上的男子,便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他,语气仍旧淡漠:“侯爷既已醒来,便将药服下吧。”
自从她上次醒来后,便再无照顾他人的习惯。
徐鹤卿见沈昭宁如此冷漠,心中又是一阵剧痛,黑睫之下的墨瞳闪过一丝落寞。
果然,宁儿还是依旧厌恶他……
他正要伸手去接沈昭宁递来的汤药,怎奈双手竟绵软无力,难以提起丝毫力气。
沈昭宁见此情形有些不忍,内心暗忖,方才是不是对他过于冷淡了?
话说回来,这侯爷每次望向自己的眼神,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沈昭宁心生疑惑,她醒来后第一次见到这侯爷,竟也有似曾相识之感。
罢了罢了,就当看在这侯爷是患病的份上,就破例一次吧。
随即,沈昭宁坐在床边,轻轻搅动着碗中的药汤,垂眸将心中的困惑道出。
“侯爷,我们从前是否相识?为何我见您的第一眼,便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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