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来周会计家吃过两顿饭,吃得都比较有心理压力。周会计名周乘,虽说在整个大队当会计当得有名有姓的,但是回了家也是必须听老母亲指令的五旬老爷们。周会计随母姓,父亲姓胡,父亲胡老汉早年入赘了猪屠夫周家。周老太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耍的一把好刀。且,很有自己主见,对于自己父亲精心挑选的对象看不上,自己从书孰里选了个看起来最有文化的男人,由此展开猛烈追求。与胡老汉成亲后,与他约法三章,家务两人平分,大事女人
2024-10-18 15:13:27 xiaohua
她来周会计家吃过两顿饭,吃得都比较有心理压力。周会计名周乘,虽说在整个大队当会计当得有名有姓的,但是回了家也是必须听老母亲指令的五旬老爷们。周会计随母姓,父亲姓胡,父亲胡老汉早年入赘了猪屠夫周家。周老太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耍的一把好刀。且,很有自己主见,对于自己父亲精心挑选的对象看不上,自己从书孰里选了个看起来最有文化的男人,由此展开猛烈追求。与胡老汉成亲后,与他约法三章,家务两人平分,大事女人
这边,姜淼兴奋地把快要死翘翘的四条鱼哗啦放进木桶里,几只螃蟹和螺则放到水盆里吐沙,眼瞅着几个鱼眼睛都开始泛白,心里有点可惜。
还想多养两天,慢慢吃呢。
姜淼满怀担忧的撒了点拌了玉米碴子的鸡食。
趁着今天不用上工,姜淼决定先好好收拾一下家里,看看家里还缺些什么,晚点拿着票让表婶帮忙看看。
先从鸡舍开始。
毕竟这个家现在就姜淼和一只鸡了。
大队上每家每户是可以养两三只鸡的,姜淼家也抱了三只小鸡仔,死了一只,活了两只,两只母鸡在这个家勤勤恳恳干了两年。
其中一只鸡前不久被姜淼和李兰用来请客了,现在仅剩一只白母鸡。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只鸡心情不怎么好,已经七八天没有下过蛋。
姜淼给这只鸡做了一下心理按摩,跟它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鸡听不懂的话。
然后拿着水桶先去村口那个大井运了几桶水倒进缸里,再把闭眼站着的母鸡抱到堂屋阴凉处,回了鸡舍把粪便清理出来装好在竹簸箕里,这可都是极好的肥料,先留着后面自留地用。
鸡睡觉的位置重新铺上了干燥的稻草,就着水桶里余下的井水撒了撒,让它保持湿润凉快。
鸡舍很小,四周用竹子编的栅栏围了起来,姜淼最近在大队长和周会计家吃得好,身体也长得很快,现在站着就能很好地处理鸡舍的顶棚,顶棚以前就是一小块木板和一些秸秆,但前面几场暴雨已经把秸秆快冲散了。
暂时先把秸秆换成干燥的,后面想想怎么给鸡做个好的棚。
陪着姜淼的这只母鸡通身白色,毛尖带点浅黄,为了以后更好跟它沟通,姜淼给它取了个名字,姜小白。
“姜小白,你现在的窝比我的还舒服呢。如果你今天能恢复下蛋,晚上我就去给你抓虫子抓蚯蚓,还给你割新鲜的麦草野菜,保管把你服侍地舒舒服服的,行不?”想起水煮蛋的香甜,姜淼口水都要忍不住了。
跟姜小白单方面商量好,姜淼开始收拾房间。
厨房一小袋玉米碴子,几十斤红薯,油罐已经见底,除此之外,一览无余,没什么可收拾的。
屋内一张棕色大床,绣着大红牡丹的粉色床单中间打了一个灰白的补丁,床单比较小,床单之下的棕丝垫四边都显露在tຊ外面。
床头小柜子上印着牡丹的暖壶还在,床尾那头,贴着窗户放置着一个快要裂开的梳妆台,旁边一扇被人扣了镜子的衣柜。
梳妆台上以前有李兰的蛤蜊油,雪花膏,或是几个姜淼看不懂的本子,如今却已没有李兰的任何东西了,她将自己痕迹抹地很干净。
姜淼垂下眼,将床单裹了裹,准备一会儿洗了。其他的东西她都没有动。
快速把家里擦了一遍,被子衣服洗了后,姜淼就背着背篓上山了。
今天有时间,先去打四背篓的猪草交工。
听到山脚下隐隐传来的铜锣声,姜淼背起最后一背篓的猪草跑下山迅速交了工,交工后又折返原地将藏好的十几斤野葱和牧草放进背篓,这才悠悠然地下山。
到家后,先把牧草放到屋檐下阴凉处,接着从水桶里拎了四条鱼放进背篓,用野葱掩着。
“表婶,表婶。”
姜淼直奔葛有根家,还未到就激动地喊了起来。
刘慧安刚一屁股坐在灶前,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走出去,发现正站在自家厨房门口。
“丫头,怎么不进来?饿了没,我正要热饭呢,天天吃凉的可不行,我稍微加一把火。”
姜淼挥手让她过来。
她放下背篓,把一半的野葱抱了出来,从中拿了两条鱼放到了绿油油的野葱上面
刘慧安眼睛一亮,激动地双手一拍,哎哟一声就笑出来,“你也去抓鱼啦?跟赵知青一块的吗?你俩可真是想一块了,上午天没亮赵知青就提了两条鲫鱼过来。”
她指了指厨房,“中午都还没做,想着晚上做一碗汤,咱们一起打打牙祭。”
她又细眼看了看铺了一地的野葱,“你还上山了,挖了这么多野葱,可厉害的!”
姜淼见表婶高兴地问了一连串问题,莫名觉得有些骄傲,开心地都想转两圈。
“是!这鱼都是赵知青抓到的,他分了我几条,我本来想着,看看能不能养两天,养大一点后再给表婶家拿过来,但是不行,它们都不行了,那我想着不如赶紧吃鲜的,就拿过来了。”
“背篓里还有几斤野葱和两条鱼,我一会儿再给周会计家送过去。这些日子表婶表叔还有周爷爷对我很照顾,还让我在你们家吃饭,我真的非常开心非常开心。”
“我爹还在的时候就教我,人要常知感恩,别人对你好,你也得对别人好。这不,我挖到野葱,拿到鱼,第一个想的就是表婶。”
刘慧安很吃惊姜淼会说这一番话。
且不说,葛有根和周会计作为干部,多照顾现在是个孤女的姜淼本就是应该的,关键姜淼每在这吃一顿,就会拿出超过她分量的粮食还回来,久了刘慧安还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格外过意不去呢。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实在,还拿着自己的鱼和野葱送上门了。
对上姜淼那孺慕的眼神,刘慧安心都融了呀。
“哪里需要你拿东西,你一会儿吃完饭都带回去,野葱可以一半腌制一半晒干,能吃得更久一点。鱼呢,你这是俩白条,煮汤最好,你带回去,饿了就给自己补一下。”刘慧安心软之余,又下定决心一定得多盯着姜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咋能有什么东西就往外面送。
姜淼摇摇脑袋,拍了拍小胸脯,“您跟表叔多补补身体,我身体好着呢。而且您不是说花花姐要回来了吗?到时候您留一条鱼晒干,等她到家给她做蒸鱼吃。”
刘慧安小女儿葛花花在镇上的中学读初一,放暑假的这段时间留在镇上的舅舅家跟着舅舅家的两个孩子一起补习功课,所以这次的双抢没回来参加。
反倒是刘慧安两个在民兵营的儿子,轮流请假回家帮了几天工,这几天也恢复上班工作了。
说起葛花花,刘慧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似疾色实则更多的是想念,“那妮子……我看她是在她舅舅家玩得都忘记回家的路了。等她回来,有她一顿好果子吃的!”
姜淼笑着说,“花花姐现在一定打了个喷嚏,然后在想是谁在想我呢。”
刘慧安摆手,“那妮子没心没肺的,不值得想。”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想着要不要去公社打电话让她哥把花花送回来,反正双抢马上也结束了,回来呆不了多久又得开学了。
“说不定这两天就回来了呢。”姜淼把着背篓背到背上,说,“那表婶,我先去周会计家送东西,一会儿鱼死了就不鲜了。”
“行,你去,送完回这里吃午饭!”
“嗯好。”姜淼已经跑得老远了,扬声回道。
到周会计家时,是两个小孩招待的她。
一个是周会计11岁的老来女,周羽,一个是周会计的4岁的孙子,罗春梅的小儿子,周小军。
周羽对于姜淼这么重的礼,有些懵,这会儿全家人都还没有回来,她摸摸头为难起来。
要是她奶在,她奶一定不会收,万一她给收了八岁小孤女送的东西,只怕今晚她屁股就要开花。
要是她妈在,她妈铁定会欢天喜地收下,再甜言蜜语把人送走,最后睡前跟她爹吹吹枕边风,吹得她爹主动去她奶那里负荆请罪,心甘情愿被教育。
周羽脑瓜子快炸了,想着今天怎么不是大嫂罗春梅在家呢!
就在周羽天人交战的时刻,周小军已经哒哒哒端着陶瓷盆接过姜淼的两条鱼,还拖了个簸箕过来示意野葱往这里放,往这里放。
周小军盯着两条鱼像盯宝贝,头也不抬道,“谢谢姐姐。”
周羽目瞪口呆,你怎么那么熟练!
姜淼在旁边被性格迥异的姑侄俩逗笑。
她来周会计家吃过两顿饭,吃得都比较有心理压力。
周会计名周乘,虽说在整个大队当会计当得有名有姓的,但是回了家也是必须听老母亲指令的五旬老爷们。
周会计随母姓,父亲姓胡,父亲胡老汉早年入赘了猪屠夫周家。
周老太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耍的一把好刀。
且,很有自己主见,对于自己父亲精心挑选的对象看不上,自己从书孰里选了个看起来最有文化的男人,由此展开猛烈追求。
与胡老汉成亲后,与他约法三章,家务两人平分,大事女人做主,小事男人做主。胡老汉抗议了,在周老太武力压制下,抗议失败。
在五十年代对资本工商业实行公私合营时,周老太老早就跟自己父亲商量好了,主动且率先成为整个省第一个主动在协议书签字的人,市里几家猪肉大铺子最终一起变成了国营猪厂,几个猪肉大户也被迫结伴去挑河泥进行改造。
周老太和丈夫子女一家则被老父亲送到了自己的故乡梧城一农村,从此,周屠夫家的周大妹消失,只有前进大队的暴躁周老太。
当然,这些事姜淼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觉得周家比较有意思。
周老太爱在开饭前训人,从丈夫胡老汉到孙子周小军,雨露均沾,一个不落,训完后集体念一遍语录内容才能吃饭。
吃饭的仪态也得注意,不能像小猪上桌一样嘴巴双手一起抢。要慢慢地吃,慢慢地夹,慢慢地咀嚼,嘴里东西咽下了才能夹新的,吃完后凳子塞到桌子下或者回归原位,碗筷自己拿去洗了。
饭桌上,每个环节都有要遵守的规则,而姜淼在其中格格不入,“考试”规则也记不住。
在周家吃饭的两天,姜淼别扭地接受了语录的洗礼,饭桌仪态的教学。
总结一下,去了两回,被迫做人。
姜淼摸着周小军的小光头,滑溜滑溜的。
“那我就先走了,周小姨。”没错,按辈分,她还得称呼周羽一声姨。
周羽听着小姨两字,紧张地磕磕巴巴不知回了句什么。
离开周家,回到葛队长家吃过饭后,刘慧安让姜淼把妇联给的票拿出来,她来教认一遍。
刘慧安紧张地接过那几张票,谨慎而小心地一一指给她认识。
姜淼比对着不同票上面的花纹和字体,很快就记住了。
刘慧安不放心,随机抽查了她几张票,发现她都记得牢牢的,不由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姜淼嘿嘿两声,她可聪明着呢。
认完票,刘慧安又抽了几张钱出来,这个好,姜淼基本都认识。以前姜勇和李兰都带着她认过一遍。
认完钱票,刘慧安说:“一会儿你叔醒了后,我跟他说道说道,看能不能让他从救济粮中提前给你预支点粮食,粗粮细粮都弄一点。等交了公粮分粮后再把你那份补回去。”
李兰走后,她去姜淼家看了一遍,能吃的没多少了,何况这几天姜淼还拿了粮食往他们两家跑。
姜淼感激地望着她,“不用啦,表婶,我家里还有十几斤红薯呢,还有点玉米碴子,半个月是肯定没问题的。而且,我打算下次去公社赶集的时候,买上一点粮食,反正都是要买的。”
刘慧安奥了一声,tຊ“对,你看我这个记性。你现在能买,先买一点也是可以的,从救济粮里取各种手续还麻烦,还要听你叔叽叽歪歪的,听得耳朵子痒。”
她歪头想了一下,叮嘱,“先少买一点,等队里分了粮,有些人家到手的细粮也是要去换成粗粮的,你到时候就直接跟人家换上些,比在公社买划算。”
姜淼忙不迭点头,将刘慧安说的话记在心里。
刘慧安给姜淼又倒了杯凉水,“这个天气,看着快立秋了,实际温度一点没下去,你一个人在家更要多留意,不要中暑了。一会儿你从我这里带一点绿豆回去,晚上熬出来,放在凉水里放置一夜,第二天上工喝正正好。”
说起天气,姜淼突然想起家里窝着不动脚不下蛋的鸡,把鸡的症状描述一遍,刘慧安说:“那它就是中暑了,你上午清理鸡棚,搭棚增荫做的是对的。”
“要给它吃什么药吗?”像人那样,生病了就得吃药嘛。
“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先去趟队里卫生院,找赤脚大夫给你弄点藿香散,那个中暑的人和鸡都能吃,你回去拌到它吃食里,吃上两天保管好。”
“好!还是表婶厉害,什么都知道。”
刘慧安捏捏她的嘴,打趣道:“你这张嘴呀,厉害着哩。”
从葛队长家告别,姜淼先去卫生点买消暑药。
她没想到会在卫生点再次见到刘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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