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辛夏起夜时看到辛传安没披衣服枕在桌面,便想去叫他回床上睡,可是走到书桌旁,她却一眼看到了被辛传安压在手下的照片。照片只露出一半,却依然清晰地记录了犯罪现场的血腥和残忍:一具女尸横斜在正中,额角被砸得粉碎,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脑浆。颈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从颌骨到肩胛斜划下来的一刀,几乎切断她半个脖子。辛夏看得喉咙一紧,后脊发凉,正欲抬手把辛传安摇醒,却忽然瞅见那照片一动,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弄了
2024-10-31 13:47:34 xiaohua
辛夏起夜时看到辛传安没披衣服枕在桌面,便想去叫他回床上睡,可是走到书桌旁,她却一眼看到了被辛传安压在手下的照片。照片只露出一半,却依然清晰地记录了犯罪现场的血腥和残忍:一具女尸横斜在正中,额角被砸得粉碎,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脑浆。颈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从颌骨到肩胛斜划下来的一刀,几乎切断她半个脖子。辛夏看得喉咙一紧,后脊发凉,正欲抬手把辛传安摇醒,却忽然瞅见那照片一动,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弄了
马明辉本来正低头对着方向盘一动不动,而一旁的徐冉则在手舞足蹈大声说着什么,和她平时对马明辉的态度一样,可是忽然间,那男人猛地朝徐冉转过身,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徐冉一时间愣住,下一秒,则用力掰着男人的手指,穿着细高跟鞋的脚拼命朝男人的腿蹬踹。
可就在两个人纠缠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时候,马明辉却忽然松了手,后背靠在车门上,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仿佛骤然醒悟一般。而徐冉,则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探到身后去掰副驾驶车门的把手。
不过门没有打开,她的身体却被马明辉抱住,男人将她搂得很紧,嘴唇重重落下吻在徐冉的头发上,许久都不愿离开。
陈苍看到,马明辉哭了。
他抱着徐冉说了句什么,陈苍自然是听不到的,可她能猜到,他现在唯一能说的,无非是“对不起”三个字。
徐冉拼命推开了马明辉,抡起手甩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然后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推开门走了出去。
马明辉又独自在车里逗留了一会儿,直到辛夏还价成功,美滋滋地将一条串着绿松石的手机挂链放在手心左右欣赏时,才驾车离开了。
“划算吧,才七十八,我昨天在商场看得一条要将近三百块了。”
辛夏碰了碰陈苍,见她直勾勾盯着公交站台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怎么了?有帅哥吗?”
陈苍怔了一下,还未说话,忽然看见辛夏朝前走几步趴在栏杆上,指着公交车站台灯箱上的海报说,“这人,是钢琴家云暮吧?”
陈苍神思一荡,顺着辛夏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这才看到了适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海报。海报上的人正在弹琴,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身体微微朝前倾着,侧脸的线条流畅得像是用笔勾勒出的一般,眼睛里仿佛装着快要沉落的月牙。
“9月28日晚七点,中国大剧院,青年钢琴云暮演奏肖邦传奇。”辛夏认真地读着灯箱上的字,回头的那一刻,看见陈苍也盯着海报,手指下意识地在过街天桥的栏杆上轻轻敲动着。
她心中掠起波动,盯着陈苍的细长的手指请问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也练过琴的,云暮也是京平人,年龄和你相仿,你不会认识他吧?”
陈苍停下手指的动作,眸光一动,从海报移到辛夏脸上。她嗤地一笑,“我也就随便弹了几年,再说我十三岁就搬家了,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物有交集?”
“也是。”辛夏咕哝一句,转身和陈苍继续朝前走。她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将云暮开独奏会的事情告诉肖树,又觉得此事与破案毫无关联,说了也只会徒增他心中的愤懑,还不如不讲。
左右拿不定主意,辛夏的步子便不觉快了些,踩在被雨水浇得无精打采的树叶上,吱呀作响。
陈苍在后面小跑了几步跟上,看着半片不知何时沾在辛夏鞋肩膀的树叶,若有所思地一笑,轻声道,“我虽然不认识云暮,但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小夏姐你了。”
辛夏刹住步子,一脸讶异地望过去,“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陈苍侧过脸看她,眼角的光闪动着,“因为你不认识我。但我一进初中,就看到了宣传栏上你的照片。”她清清嗓子,拿出采访时用的语气,一字一句道,“辛夏同学,我校优秀毕业生,因获得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金奖被保送至京平市第一中学。”
陈苍捻起辛夏肩膀上的树叶,举起来对着空中刚露出半边脸的太阳,笑道,“那张照片里,学姐你就是这个姿势,照片下面还有一句评语:‘向阳而生,逐光而行’,我记得没错吧。”
辛夏愣了半晌,脸上爬上一抹尴尬,“有这么......造作吗?”
陈苍一笑,看似随意地颠了颠脚,扭头看向辛夏,扬起嘴角,“我那时候还是个只知道玩的黄毛丫头,对学业啊前途啊什么的从来没有深想过,可是方一入校,就看到你的照片明晃晃压在一大帮子男生的照片上面,像金字塔的塔尖。”
她轻轻摇着头,“那种震撼的感觉,我到现在都记得。所以后来便一直追着你的步伐发奋图强来着,可是一路这么冲冲撞撞走来,没想到的是,竟然在工作后又遇到了你。不过小夏姐,你和我想象中的辛夏,可是一点也不像。”
辛夏品出她话中的意思,连忙顺驴下坡道,“让你失望了,要不你也写一篇伤仲永?以我为例,警示后人......”
玩笑说一半便被陈苍打断,她越过一个水洼,回头看着辛夏,认真地说,“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沉默了片刻,扬起脸的时候,她的额发被阳光映出淡金色的光晕,看起来明媚动人,“我一直在想,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的辛夏。”
***
辛夏的回忆
辛夏下班的时候就感觉嗓子有些发干,后来回到家接到戴伟丽的电话,只说了几个字那端就听出来她音色不对,着急忙慌地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戴伟丽这两年一直在老家生活,逢年过节才回来京平,平时母女两个全靠电话联络。
辛夏怕她操心,忙说只是下雨受了寒,虽然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身体发冷,有发烧的前兆。
“曹川给你打电话了吧,他要得着急,我也不好推辞,”戴伟丽顿了一下,声音有些犹豫,“他不会是让你帮忙破案吧?夏夏,你可记住,不管多深的交情,这种事情你都不能答应,知道吗?”
辛夏咕咚咚喝下半杯水,压制住差点溢出来的一声咳嗽,用手背擦拭嘴角道,“妈,没有的事,您别多想,就是烈士遗属的材料要更新,需要我再提供些文件。”
戴伟丽这才信了,又老生常谈说了几句让她留意身边的男孩子,有合适的就交往试试之类的话tຊ,方才挂了电话。
辛夏终于敢咳出声,可也不知是憋得太久还怎么,这一咳就有些止不住,她捂着胸口吭哧了几分钟,直到两眼蓄泪才终于平息下来。
“又开始了是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抗打击能力都没有。”她一边自嘲一边走向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抬头便看向镜子中自己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
“弱鸡。”她笑骂了一句,冷不丁就想到了陈苍的话,伸手在镜面上轻轻一抹,似是想擦去这个弱不禁风的自己。
影像自然是擦不掉的,镜中人似笑非笑地朝她看过来,嘴角含着一抹嘲讽。
辛夏不再同她置气,回到卧室褪了衣衫,裹被昏昏睡去。梦中,纷乱的思绪却仍不愿放过她疲惫的身体,将她拉回到那段她每每想逃避便会越逼越近的记忆。
***
辛夏发现自己能看到那些东西时只有八岁。
一天,刚刚调任到市刑警大队的辛传安把一本旧案卷带回家研究,冬夜漫长,他盯着上面的笔录和照片看到半夜,终于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辛夏起夜时看到辛传安没披衣服枕在桌面,便想去叫他回床上睡,可是走到书桌旁,她却一眼看到了被辛传安压在手下的照片。
照片只露出一半,却依然清晰地记录了犯罪现场的血腥和残忍:一具女尸横斜在正中,额角被砸得粉碎,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脑浆。颈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从颌骨到肩胛斜划下来的一刀,几乎切断她半个脖子。
辛夏看得喉咙一紧,后脊发凉,正欲抬手把辛传安摇醒,却忽然瞅见那照片一动,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
辛夏没按捺住好奇,扯出被压住的照片竖在眼前。她看见那本来还清晰的图片上,多出了一样东西,轻飘飘浮在女尸的头部上方,像是一团色泽晦暗的阴影。
是一只鞋,一只老式的黄胶解放鞋,鞋面上绣着一个字,辛夏刚在学校里学过,是卢沟桥的“卢”。
她将那个字念出声,却浑然搞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一张照片上,为何会显现出一只鞋。于是只能僵立在原地,傻傻盯着照片不动,直到手腕被辛传安的大手握住。
“哎呦闺女,可不能乱动。”辛传安本来睡得一脸迷糊,现下看到女儿捏着照片,却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他手忙脚乱将照片抢回来重新塞进卷宗,冲两眼的辛夏挥了挥手,“吓着了?别怕呀,爸爸是为了找到真凶,帮死者沉冤昭雪,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爸,照片上怎么会有只解放鞋呢?”辛夏将照片重新从卷宗里拿出,指着女尸的头部,“就在这里,刚才还没有的,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出现了,你能看到吗?”
说完,见辛传安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她将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 “鞋子上还绣了一个字,卢,你说,会不会是一个人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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