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应该没有吧。许宁夕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林云起套上隔热手套把养生壶里的银耳雪梨羹倒进小碗里。-她当然不止一次问过异性这个问题。她第一次听到沈皓有女朋友的消息,是在周末之后的一个大课间。厕所是校园消息的集散地,她正洗着手,从路过的女生嘴里听到这件事。一旁的秦思薇对她竖大拇指,“宁夕,你可真猛,这么冷的水就你能坚持认真洗手。许宁夕这才关了水龙头,把手上的水滴甩了甩,伸进兜里,掩盖自己的
2024-11-02 12:20:30 xiaohua
“应该没有吧。许宁夕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怎么突然问这个。林云起套上隔热手套把养生壶里的银耳雪梨羹倒进小碗里。-她当然不止一次问过异性这个问题。她第一次听到沈皓有女朋友的消息,是在周末之后的一个大课间。厕所是校园消息的集散地,她正洗着手,从路过的女生嘴里听到这件事。一旁的秦思薇对她竖大拇指,“宁夕,你可真猛,这么冷的水就你能坚持认真洗手。许宁夕这才关了水龙头,把手上的水滴甩了甩,伸进兜里,掩盖自己的
许宁夕下楼,林云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那碗面条让她一个早上都没觉得饿。
元旦过后到春节这段时间,许多打工人都开始摸鱼等假期,但许宁夕这一行不一样,这恰是她们最忙碌的时候,各个平台的年货节接踵而至,要一直忙到除夕那一天。
赴野公司从内容电商起家,创立之后便率先开始视频电商的布局,成为淘宝第一批官方认证的代播机构。
许宁夕到公司马不停蹄地开了个会,敲定了期间上播的主播矩阵和选品目录。主播部那边也提出了对于文洋的处理方案,公司内部通报批评,停播两个月。
许宁夕还算满意。她不知道于文洋用什么方法哄好了那女生,公司这边再没收到投诉,各个平台上也风平浪静,这些带货主播的固定工资低,收入主要来源于销售提成,在年底业务最好的时候停播两个月,对他们收入影响很大。
开完会,许宁夕见于文洋揉揉眼睛进了江佳辰办公室,知道他要去找江佳辰告状。
公司管理层就她们两个领导,名义上许宁夕得听江佳辰的,但实际上一人管一半,主播部江佳辰操心得多。
许宁夕正扒拉着刘秘书给她点的外卖,江佳辰发来消息,“于文洋说你惩罚太严,被我骂了一顿。”
许宁夕从一堆绿色菜叶里,把虾仁和牛肉扒拉出来吃了,顺便给江佳辰回了个“爱你”的表情包。
江佳辰回:“也不看看我们俩啥关系,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们可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的资本家。”
“说两个好词。”
“两肋插刀肝胆相照的好姐妹。”
公司里没有硬性规定,但很多主播习惯保持身材,办公室常定轻食外卖,许宁夕把荤的都挑出来吃完,又吃了几口生菜,生无可恋地合上盖子,轻食就是让你吃也吃不饱,饿也饿不死。
午餐过后,又开了动员大会,听江佳辰给主播们打完鸡血,她一直忙到晚上,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电脑上微信提示跳动着,她点开来看,林云起两个小时前发来过消息,“今晚回来吃饭吗?”
许宁夕想了想还是没有忽略这条消息,她问:“还有剩菜剩饭吗?”
那边回复得很快:“有。”
许宁夕先回了家,从碗柜里拿出那几只花鸟碟,林云起开门出来接她。
院子被修整过,原来那些恣意生长的野草都不见了,狂野森林变整齐草地。
“你新修了院子?”
“嗯。前两天抽空整理了一遍,清了清杂草。”
这不是一项小工程,许宁夕问:“准备在这儿长住?”
林云起点点头,打开院子的铁门,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这些没整理完的要我帮忙吗?”许宁夕指了指几丛低矮的枯枝。
“这些是玫瑰,等到春天又会活过来。”林云起笑她缺乏生活常识。
客厅里开着灯,温暖的光线从门口淌了出来,柔软地铺在地上,像小熊维尼打翻的蜂蜜罐,甜美又诱人。
这房子她是第二次来,样子却和上一次见大不相同了。
古堡里开启费电模式,各色壁灯之下亮如白昼,将角角落落照得分外清晰,哪怕一只蟑螂路过,都能照见它的影子。
房子的装修风格虽然过时,却显然下过一番功夫。法式天花吊顶,雕花细腻精致,实木地板铮亮,水晶吊灯从二楼垂下,光彩炫目,看起来是许宁夕最近很讨厌的老钱风。
那些盖着白布的家具都不见了,爵士乐旖旎的调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原来那些家具呢?”
“清走了,放得太久了,很多都生了虫。”
“你把家具扔了,房东不管?”许宁夕有点疑惑。
“房东说他不想要了。”
许宁夕想想也是,这房子一直空着,乍然租出去了肯定是房主缺钱了,现在经济不太景气,别墅想出手也难,有人肯租就不错了。
“什么也不放,准备把客厅改成舞池?”许宁夕问。
林云起闻言弯下腰,伸出一只手臂,眼眸含情,做足派头,“是否有荣幸与你共舞一支。”tຊ
许宁夕不解风情地推开他的手,往厨房走去,“我只会广播体操,怕踩到你的脚。”
林云起三两步追上她,从身后勾起她的手指,举过头顶。
许宁夕不由自主被他带着转了个圈,再次看向他的眼睛,轻飘飘的身体,有三秒钟的晕眩。
林云起放开她的手,说:“这不是跳得挺好嘛。”
他的衬衫袖子挽起一截,不避讳露出那错节的伤疤,身上有着雪松温暖的木香。
许宁夕跟着音乐轻轻哼着,看着周围让人放松的蜜色光线,这里像一个设好的甜蜜陷阱。
“你喷香水了?”
“嗯。”林云起大方承认,顺便给她递了条粉色的塑料凳,“外面小超市买的,先凑合坐坐,家具还没来得及去买,有空陪我去挑挑吗?等我装好还是端到你家去吃吧。”
“诶,林云起。”许宁夕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所以郑重地喊他的名字。
“嗯?”
“和你确认一件事情。”
“你说。”
“你有女朋友吗?”
“你说呢?”林云起乐了。
“应该没有吧。”许宁夕看着他含笑的眼睛。
“怎么突然问这个。”林云起套上隔热手套把养生壶里的银耳雪梨羹倒进小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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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止一次问过异性这个问题。
她第一次听到沈皓有女朋友的消息,是在周末之后的一个大课间。
厕所是校园消息的集散地,她正洗着手,从路过的女生嘴里听到这件事。
一旁的秦思薇对她竖大拇指,“宁夕,你可真猛,这么冷的水就你能坚持认真洗手。”
许宁夕这才关了水龙头,把手上的水滴甩了甩,伸进兜里,掩盖自己的慌乱和心虚。
她漫不经心地问秦思薇:“她们说的是真的?”
秦思薇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出去,直到避开人群,“你也听见了?学校里都传开了,据说他和高二的学姐任雪洁在谈恋爱。”
“任雪洁是谁?”秋风冷冽,她的体温毫无征兆地开始降低。
“你和他那么熟,你竟然不知道。”
许宁夕停顿了片刻,消化这个消息:“也许是大家捕风捉影呢,我们还是不要跟着掺和这种事情。”
“说得对,可是我有点伤心。”秦思薇夸张地捂住了胸口,“别人也就算了,偏偏任雪洁漂亮得很有名。还有人拍到了照片,我给你看。”
许宁夕接过秦思薇的手机,照片不知道传了多少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许宁夕还是一眼认出了笑容灿烂的沈皓,因为旁边的女生低着头拿着冰袋抵在额头上,正是许宁夕自己。
许宁夕心里一松,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把自己错认成校花。
“你们怎么看出这是任雪洁的?”
秦思薇伸出两根手指,对着照片上的许宁夕放大再放大,直到都快看见像素点,“诺,你看!上面带花的粉色毛衣就是证据。任雪洁周六那天就穿的粉色毛衣。”
许宁夕哑然失笑,看来许美凤的审美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土气。
“一起吃个甜品也证明不了什么。”
“那天我和子欣她们也去了临百,怎么就没想到去吃个冰淇淋呢。”
“你们去临百看的电影?”许宁夕暗自庆幸,还好两队人没有碰上。被误会倒是其次,只是她可不想被秦思薇当成表里不一的人。一面装要好好学习拒绝了她们的邀请,一面转头就和沈皓去逛街。
她很珍惜和秦思薇的友谊,又怕她们说她装。
高中时期的女生可以敏感,可以怯懦,但是一旦被人打上了“装”的标签,就再也别想抬头做人了,你大方澄清是在装模作样,你小心谨慎也是在装腔作势。
“是啊。和沈皓她们应该是前后脚。”秦思薇还是很激动,她拉着许宁夕的手说:“夕夕,不然你去问问!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你真这么喜欢他吗?”许宁夕问。
“没错!”秦思薇举起手像是在宣誓。
许宁夕有点羡慕她的坦率和自信。
两人说完话,预备铃响了,许宁夕拉起秦思薇,急急忙忙地往教室跑,正好在楼梯口撞上了沈皓。
双方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沈皓停下脚步和许宁夕打招呼。
他手里抱着篮球,脸上是刚运动过的潮红,声音有些哑。
秦思薇拽了拽许宁夕的衣角,小声说:“快问问他。”
反正此刻大家都在慌慌张张地奔跑,谁也不会听到她抛出的问题。
“沈皓。”许宁夕飞快跑向他。
“嗯?”
她在他旁停了片刻,小声问:“你有女朋友吗?”
沈皓低头,脸上是张扬的笑,“许宁夕,你说呢。”
任课老师已经抵达走廊,许宁夕没有回头,拉着不明所以的秦思薇快速往教室跑,脚步再没有停下。
老师用手里的书打了沈皓的头,带着怒意:“上课铃响了还在走廊上不慌不忙,是不是以为老师看不见。”
沈皓挠挠头,笑着大喊:“没有。我没有。”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隔壁班的同学哄笑。
许宁夕都听得到。
她和秦思薇气喘吁吁地回到座位上,秦思薇悄悄伸过手用自动笔在许宁夕的书上写:“那是有还是没有,你说呢是什么意思啊。”
许宁夕突然好像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望着秦思薇期待的眼神,雄赳赳气昂昂在纸上写下,“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她的手颤抖着却用上了十分的力气,透过纸背在第二页也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秦思薇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声答:“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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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火还在烧着,汤还在热。
许宁夕尴尬一笑,她也知道现在才确认这个问题有点晚了。身处浮华都市,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但要是他有女朋友,她昨晚已经稀里糊涂地越过道德底线了。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当然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林云起故意呛她。
“那行。没事儿了。”
“没别的问题了?”
“没了。”许宁夕拿了空碗,去电饭煲里盛饭,里面还是一个完整的圆形,“你也还没吃?都这么晚了。”
“你管我这么多,对我有意思?”林云起端着碗走到她身后。
许宁夕听这话不对味,“不是你对我有意思吗?”
林云起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说:“我以为我还不够明显。”
许宁夕差点咬住了舌头,还好这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她打算装聋作哑。
林云起也不着急说别的,舀起一勺梨汤送到她嘴边,说没有放糖,让她尝尝够不够甜。
她歪头喝了一口,说甜,接过碗,吃了个干净。
林云起说:“能不能抵上一点儿欠你的酒钱。”
许宁夕点点头。
“那就好。那另外的事情怎么算。”林云起拎起一张纸巾,温柔地擦拭许宁夕沾了梨汁的唇,“这件事可没扯平。”
昨夜唇枪舌剑早已划破对方彬彬有礼的面具,他们终于开始露出鲁莽冲动的真实。
她想起昨晚昏暗窄巷中一瞬间的悸动,躲闪的眼神让她的心虚一览无余。
她该怎么解释,昨晚只是昏了头,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对这种事更不游刃有余。
但或许再来一次,她才能确定那悸动,是因为久远的记忆残留的刺激,还是渴望靠近眼前人的本能。
“去你那儿还是在我这儿?”林云起又问。
许宁夕抿了抿嘴唇,面红耳赤,“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这也要考虑?”
既然他充分征求她的意见,在没考虑清楚之前,她不能再重蹈覆辙,让事情再次失控。
这里灯光太亮了,亮得让人不好意思,无法让她这样一个守旧派闭上眼睛装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她摇摇头。
“在哪儿吃要考虑这么久吗?再考虑就饿死了。”林云起笑着看她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端着碗走到岛台边放下,眼里是坏点子得逞的得意,“那就在我这边吃吧。”
他才不会因为她的拒绝气恼,她是一个胆小鬼,他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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