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下小说第9章   

　　月光洒进窗户，将黑暗驱散一些，朦胧的月光映照在相互依偎的两人身上，像极了被披上的一层薄纱。
　　李亦涵从回来，便一句话不说，萧寒也不问，只是这样陪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的。
　　天色已经黑了好一会儿了，萧寒怀里的人儿也好久没有动过了，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想要稍稍活动一下僵硬发酸的肩膀。但稍一动作，怀里的人就说了话。
　　“萧寒。”
　　“嗯？”萧寒不敢再动了，任由肩膀的酸疼持续着。
　　“你说姥姥会开心的吧。”这句话似问非问，倒像是求证一般。
　　“会，那个大妈不是说了吗，姥姥是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走的，世上没有什么比这样还要开心的了。”
　　李亦涵又道：“萧寒，我想去见我爸妈了。”
　　萧寒心里咯噔一声，这句话到底还是来了，放在李亦涵肩头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开口：“亦涵，其实……”
　　萧寒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时候，再说出真相，李亦涵会不会彻底崩溃。
　　“怎么了？”李亦涵瞧着萧寒说一半住了口，问道。
　　“没什么，明天我们参加完姥姥葬礼，我就带你去。”萧寒重新开口。
　　李亦涵难得露出笑意，伸手在萧寒的鼻尖上一点，“萧寒，你很笨哎。”
　　“啊，什么？”
　　“姥姥葬礼，爸妈也是会去的啊。”李亦涵终于从萧寒的怀里离开，坐起身来，“我饿了。”
　　萧寒不着痕迹的活动了一下肩膀，压下心里的恐慌，起身开灯，往厨房而去。他大概是过度紧张，就连明日葬礼上李亦涵爸妈本应出现的事都没想到。
　　那明日李亦涵见不到自己的爸妈又该会怎样？
　　一顿饭，萧寒做得心不在焉，将糖当做了盐，让好好的一盘西红柿烧鸡蛋，变的能甜掉牙齿。
　　但好在两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收拾掉了。等到萧寒收拾好碗筷，客厅里已经不见了李亦涵的身影，一起不见的，还有放在茶几上的小木盒子。
　　萧寒上了二楼，敲了敲李亦涵的门，门没有被打开，只是里面传出来声音：“萧寒，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有事叫我。”萧寒回了一句，转头进了自己房间。
　　坐在窗口的单人沙发上，萧寒望着窗外的夜空，正好，萧寒自己的心也很乱，很烦，需要安静的一个人待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萧寒瞧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接通。
　　“萧寒，没打扰到你吧。”那头是杨盼的声音，温柔甜美。
　　“没有，说吧。”
　　那头继续道：“我们已经和爱尚的人达成初步共识，全资收购应该问题不大，包括其子公司聚焦传媒。但是总裁，爱尚这家公司关系混乱，早在总裁提出收购想法之前，已经tຊ出现了资金短缺和业务亏损的情况，即使我们不收购，他们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
　　“说重点。”萧寒提醒了一句。
　　“我的意思，我们慢角完全有能力去找收购一家良性运营的影视公司，为何要揽了一个烂摊子过来。”
　　萧寒调整了一下姿势，回道：“这样才更具挑战性，而且，我看上的不是爱尚，而是爱尚的子公司聚焦传媒。一旦等收购完成，立即组建团队入驻聚焦，我要在聚焦打响新年第一仗。”
　　“好的，关于影视方面的人才我已经和猎头公司在谈了。他们也推荐了一些过来，稍后我发给你过目。”杨秘书颇为干练的回答。
　　“不必了，看人的本事还是你最拿手，等人员确定好了之后发给我名单就好。”萧寒拒绝。
　　这似乎在杨杨盼的意料之中，没有反驳，只是说了一句：“萧寒，还有一个问题。”
　　“说。”
　　“既然你看上的是聚焦，为何不和爱尚谈聚焦的单独收购，而要连带着爱尚一起。”
　　萧寒皱眉沉思片刻，说了两字：“顺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萧寒知道，李亦涵的劳务合同是留在爱尚的。
　　一夜的时间过去得很快，李亦涵比萧寒要起的早，做了早餐。但萧寒发现，李亦涵的双眼有些微肿，不用问也知道，昨晚又偷偷哭了。
　　两人吃过之后，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殡仪馆在城南，距离萧寒的家还有些距离，所以两人走的很早，等到地方不过十分钟之久，孙周也来了，还带了花圈过来。
　　萧寒这才发觉自己有欠准备，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好在孙周都准备一切妥当，避免了尴尬。
　　今日到的人不算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孟老太自家的亲戚，每个人挨个去孟老太的牌位前吊唁，有一些吊唁完的客人都聚集在一旁，谈论着，萧寒无意中听见，无非就是孟老太生前何种的悲苦。
　　李亦涵今天的状态很好，只是在吊唁的时候流了眼泪，但好在萧寒及时安慰，似乎也没有爆发什么更大的情绪。而当三人在门口处吹风的时候，瞧见了李亦涵的舅舅孟凯。
　　孟凯也看见了三人，走了过来。先前瞧了一眼李亦涵，发现其面上留有泪痕，开口安慰道：“别太伤心，你姥姥一生孤苦，我这个当儿子的太不称职了，走了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李亦涵点点头，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担忧的问道：“舅妈呢？昨天……”
　　“没事儿，她人就是那样，什么都要强，说话也不计后果。舅舅这辈子……哎……”孟凯说到最后叹了一口气，就再也没有说出来，尽显男人的无奈。
　　孙周这个时候开口：“生老病死，自然法则，您也节哀顺变。”
　　孟凯点点头，道：“谢谢你们能来，我先进去了，还有一堆事需要我去做。”
　　孟凯转身进门，但刚走了没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李亦涵道：“亦涵，你姥姥跟我说过，你比我强。”说完话，好似又一声叹息，转身没入人群。
　　“我们分开之后，你们还做什么了？”孙周带着一脸的好奇，听着刚才孟凯和李亦涵的对话，似乎昨天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李亦涵表情木讷，似乎还在想孟凯刚才的那句话，萧寒则回道：“又去了一趟亦涵姥姥的家里，却见到她舅舅和舅妈已经准备变卖所有东西，也许还包括房子。”
　　“够神速的啊。”孙周调侃了一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生活就是如此现实，容不得一点伪装。”萧寒缓缓说道，随后转头看向李亦涵，继续道：“你姥姥的房子你怎么想？如果想要留着，就没人能动得了。”
　　李亦涵柳眉微蹙，一时也没有说话，良久后才道：“不用了，任由舅舅处理吧。”
　　过了中午之后，一切礼仪章程进行完毕，三人与孟凯道了别，离开了殡仪馆。但萧寒心里总是隐约有些不放心，今天李亦涵的所有表现实属反常。
　　最终，萧寒借着上厕所的理由，拉着孙周进了厕所。
　　孙周被强拉过来，有些不情愿，抱怨道：“我又不想上厕所，你拉我过来干嘛。”
　　萧寒道：“我也不想啊。”
　　“那你……”孙周说一半，反应过来了，“是不是有事儿？有啥事儿不能当涵姐面说啊。”
　　“我给你讲啊，亦涵今天极不正常，昨日就跟我说，想要见她爸妈，但今天来了却是不闻不问，而且，今天在这种场合和气氛的加持下，她对她姥姥去世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平淡了一些。”萧寒凑近孙周，低声道。
　　孙周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萧寒这么一说，他自己也感觉到了。眯眼道：“好像也是，不过也可能是过了一夜，她看开了想通了，今天就自然不会那么难过伤心了。”
　　“那她爸妈呢？今天葬礼上亦涵没有见到她爸妈，也不问个原因出来，甚至连提都没提。”
　　孙周摸摸下巴，“是有些奇怪，可能是她突然改了主意，或者说，她没想起来？”
　　萧寒盯着孙周，一脸无奈的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孙周摇头：“不信。哎呀，别乱猜了，先出去吧，之后再说。再不出去，涵姐要怀疑了。”
　　萧寒觉得也只能如此了，两人走出厕所，孙周还不忘继续数落萧寒：“寒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就像个小孩，遇到一点事就慌的不行。”
　　“我有吗？”
　　“有，不过只是特指涵姐的事儿。”孙周嘿嘿发笑。
　　萧寒想想，那应该是有吧。
　　之后一连数天，李亦涵都很平静，表面上像是已经从姥姥去世的哀伤中走了出来。但萧寒则越发觉得李亦涵不正常，可他又不敢问，只得在一旁瞎猜。
　　这几天，还有一个好消息是，艾瑞那边已经和爱尚的人达成了全资收购协议，也就是说，现在的爱尚和聚焦传媒都已经属于慢角集团所有。而且，杨盼也已经组建了一个精英团队，不日便可抵达慈恩，正式入驻聚焦，开启萧寒的进军影视的第一页。
　　但由于聚焦传媒公司内部人员关系混乱，必将会有一波大刀阔斧的整顿，而裁员也成了必经之路。
　　而恰巧，在下午吃饭的时候，李亦涵提起来上次公司辞职的事儿，萧寒只是笑笑，给李亦涵夹菜之后道：“别担心，明天，便会解决。”
　　翌日。
　　正阳街的天地大厦，聚焦传媒公司里人心惶惶，现在明明是上班时间，但许多人都无法专心工作，时不时低声讨论，时不时拿起手机瞧瞧群里有没有所谓的知情人爆料。
　　终于，陆正直从办公室出来，一脸颓废的拍拍手，声音不大，但足以将众多员工吸引过来，“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两句。”
　　所有翘首期盼的人纷纷朝陆正直投去目光，希望那个公司被收购，从而裁员的谣言真的只是谣言。
　　“首先大家辛苦了，聚焦传媒从创立到现在一共三年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还是要感谢各位员工的努力和不弃。现在我作为爱尚传媒旗下子公司聚焦传媒的法人代表兼总经理，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就在昨天下午两点，我们公司正式被慢角集团收购，今天就有慢角集团的人来接手公司，希望大家都做好思想准备。”
　　突然底下有一个员工大喊：“那我们怎么办？还能继续待在这里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无论怎样，我会为大家争取最好的结果。”陆正直点点头，之后便进了办公室，面上愁容不展。他知道，此时外面已经吵闹成一团，按照平时，他肯定得出去吼两声，但是现在，他似乎没了那个兴趣。
　　小莲敲门进来，瞧着陆正直仰躺在椅子上，伸手捏着鼻翼，一副难掩的愁容。
　　“陆总，大家都想问问您，之前我们与慢角寻求合作都难，现在怎么反倒被收购了呢？”小莲其实也不想来的，但是被大家硬推了进来。而且，还有人说陆正直也许等会儿就不是陆总了，小莲觉得挺有道理，便壮起了胆子。
　　陆正直对此也很不解，突然暴躁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说完了，才抬眸瞧了一眼小莲：“公司被收购，你是不是最高兴的啊。”
　　小莲一愣，忙笑道：“没有没有，您忙您忙，我出去了。”
　　小莲退出去之后，陆正直一拳就砸在办公桌上，气狠狠的道：“妈的，老子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现在说收购就收购。”
　　陆正直发泄完，长舒一口气，刚要闭目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不耐烦的吼道：“又怎么了？”
　　小莲低低的声音响起来：“陆总，涵姐和他男朋友来了。”
　　陆正直闭着的眸子瞬间睁开，一股怒气爬上眼底，“叫他们去会客室等着。”
　　“不用了。”
　　萧寒的声音突然tຊ响起，随后已经跨进门来，一身西装的他格外帅气潇洒，气质满格，仿佛浑然天成。而其身后，则是李亦涵，同样是气质与美貌并存。
　　“哟，萧寒是吧，怎么？穿这么正式，来应聘啊？”陆正直从椅子上坐起身，心中的的怒火烦恼似乎有了地方发泄。
　　萧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今天我来有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依旧是我女朋友离职的事情。”
　　“不妨听听你第二件事儿？”陆正直翘起了二郎腿，一脸不屑。
　　萧寒眯眯眼，“第二个……你说的不错，是找了份工作。”
　　“哪儿？我们公司啊。那抱歉了，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愣头青，但关于你女朋友离职的事情，我们倒是可以商量。”陆正直身子前倾。
　　“上次陆总可不是这样说的？”
　　陆正直突然一笑：“人嘛总是会变得，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而且，李亦涵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无故旷工导致公司利益受损，按照当时她与公司签的合同是要赔钱的。”
　　“我们赔得起。”萧寒满不在乎。
　　“小伙子，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不如，我给你个选择吧，一是按照合同办事，不过，你可想清楚，这不仅仅是赔钱的事儿。我陆正直也算是在影视界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人脉还是有的，在影视行业封杀你女朋友还是能做得到的，除非她换换行业。二呢，叫我一声叔叔，我就当是给自家人办事了，一切好说。”
　　李亦涵伸手拉了拉萧寒的衣袖，但换来的却是萧寒安心的眼神。萧寒倚在陆正直的办公桌上，前探身子，缓缓道：“陆总，看来不光是我，你也挺狂的。不仅狂，还让人恶心。”
　　“你……”
　　陆正直哪里允许一个这样的人来说自己，当即就要翻脸，但好在心里仅剩的一点优越感战胜了愤怒，将怒意渐渐转化成笑意，低头扣弄起来指甲，不打算再理会萧寒。
　　萧寒也觉得没必须浪费时间了，站直身子，瞧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觉得时间似乎差不多了，拉着李亦涵在靠着墙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正直摇头发笑：“怎么？准备当癞皮狗啊。”
　　萧寒冲着陆正直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与此同时，早早就在大厦楼下等候的两辆商务别克，突然同时拉开车门，从里面鱼贯而出数十位身穿西装的男子，而带头的是一位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身上穿着深黑色的职业装，显得整个人气场十足。
　　数十人进入大厦，进入电梯，一路上了五楼。
　　前台的叶小蝶正在抱着手机，和群组里面的人聊的火热，突然被电梯出来的一群人给吓到了，忙放下手机，换上笑脸，缓声道：“抱歉，请问你们找谁？”
　　那位抬头的美女自然是杨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朱唇轻启：“小姑娘，我们是慢角集团的，还请通报一声。”
　　叶小蝶早就接到了陆正直的指示，慢角集团的人来，直接放进来就好。
　　“不用通报，我们陆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里面请。”叶小蝶笑着道。
　　杨盼微微点头，率先而进，身后数十西装男子紧跟而上，就连步伐都出奇的一致。
　　叶小蝶匆忙在群里发了一个大大的惊叹表情，随后就跳出了许多惊讶之词，不用想，里面的人也看到了。
　　杨盼被一路带着陆正直的办公室前，一路上，所经过之处，无不被聚焦员工所注视。陆正直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只有杨盼一人缓步而进，进去的第一眼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萧寒，第二眼已经移到了萧寒身边的李亦涵身上，眸子里出现了半秒钟的疑惑。
　　陆正直早就从座椅上离开，殷勤的跑过来，对杨盼道：“想必这位便是慢角集团的杨秘书了，闻名不如见面，商界之花的名头果然不同凡响。”
　　“陆总。”杨盼本于职业的习惯，朱唇上带着微笑，“今日集团派我前来，是要我按照收购合同内容，接手贵公司一切事务，客套话就不必了吧。”
　　“是是是。”陆正直一连说了三个是，这时的态度与先前对萧寒的态度，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而坐在沙发上的萧寒，此时瞧着陆正直的嘴脸，暗自发笑，等会儿怕是连笑都不会了吧。
　　“对了，陆总，按照合同，您需要无条件配合我们一切流程，这个到时候会有专人找你。至于公司其他事务，我们也都会有专人接手，贵公司员工我们也会选择适当的做出裁员，比如说，您，陆总。”杨盼双手抱胸，一副睥睨天下之势，让人不敢反驳。
　　陆正直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公司第一个被裁掉的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身子还是不由得颤了颤。眼角突然偏见萧寒和李亦涵，心中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开口怒道：“看什么看，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杨盼的脸色突然变了，刚要出口说话，萧寒已经率先开口：“陆总，还摆谱呢，我可听见了，你被人家解雇了。”
　　“关你屁事，还不快滚。”陆正直此时烦躁至极，对杨盼自然是不敢发脾气，可对萧寒，他想怎么发就怎么发。
　　萧寒叹了一口气，拉着李亦涵起身，“陆总，本来我也想好给你两个选择的，但是你说不关我的事，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萧寒说完话，转头瞧向杨盼，目光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杨秘书，等陆总配合公司完成法人变更等一切事务之后，多发他一年的薪水，让他离开的时候，开心点，降降火。对了。”萧寒又看向陆正直，“不瞒陆总，我萧寒也有些人脉。”
　　陆正直脑子瞬间晕乎乎的，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脑子坏掉了，竟然去命令一个慢角集团总裁的秘书。但是，下一刻，他更晕了，因为那杨秘书还很恭敬地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总裁。”
　　直到，萧寒带着李亦涵走出办公室的门，陆正直的脑袋里空白一片，反应过来，就支支吾吾的指着外面道：“他……这……”
　　杨盼隐去嘴角的笑，很正经的开口道：“陆总，您还不知道吧。给你介绍一下，刚才那位年轻人，是慢角集团总裁，萧寒。”
　　“嘭。”
　　陆正直的身子一个没站稳，直接栽下去，差点就倒在了杨盼的脚面，好在杨盼很及时的后撤一步，这才让陆正直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地上。
　　陆正直没觉得痛，就是一个劲的想，这要是一场梦该多好啊。
　　十分钟之后，公司里的已经炸开了锅，李亦涵男朋友萧寒时慢角集团总裁的事情惊呆了每一位聚焦的员工。
　　此时微信群组里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
　　【老肥】：我收回上次说的话，和新老板比试拳脚，那不是找死嘛。
　　【小蝶】：人生赢家李亦涵啊，我就说涵姐不一般吧，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做后盾啊。要是我，我尾巴能翘上天去。
　　【温岚】：这算不算是讲新老板八卦啊，会不会被裁掉啊？
　　【小资】：裁掉就裁掉呗，大不了重新找工作，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炮】：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继续在这里工作，那我们就算是慢角集团的正式员工了，据听说，慢角的员工福利是行业里面顶级的，每年的各种奖金拿到手软啊。
　　【小资】：我错了（大哭的表情）。
　　【萨沙】：至于吗？
　　【众人】：切。
　　……
　　公司的收购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便是公司的改革和整顿，这些事情杨盼最为擅长，萧寒则只是听听汇报即可。
　　不过才三日，赶在小年夜之前，聚焦传媒已经焕然一新，包括陆正直在内，只裁掉了五分之一的员工。能剩下的自然是有能力的，这些人将会在杨盼等商业精英的带领下，对影视界发起最为猛烈的一波冲击。
　　外界关于慢角集团这次的小收购，却给了足够多的关注，有些商界大佬对此也做出了分析，说这可能是慢角的一次新布局。更有人预言，慢角这次的动作，有可能改写影视界的历史，加上人工智能的到来，有可能打破传统观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