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鼻为聚财之相,鼻生痦不易聚财。威武身落,仲孟秋先发制人:“大人宣我过来,此番阵仗,倒像是将仲某待成了罪犯,于情于理,不利仲某声名。言外之意,若他不是凶手,李捷该还他一个公道。李捷自然深知其中利害,他可不希望仲孟秋是凶手,这年头,要是读书人都可杀人了,天下还不得生了乱子。“仲先生,不过是询个话,好给江阳百姓一个交代,纵使错了,您就不该屈尊做个表率吗?”高令冲提笔干起了师爷的活。少请一个师爷,他能拿两
2024-11-03 10:02:51 xiaohua
鼻为聚财之相,鼻生痦不易聚财。威武身落,仲孟秋先发制人:“大人宣我过来,此番阵仗,倒像是将仲某待成了罪犯,于情于理,不利仲某声名。言外之意,若他不是凶手,李捷该还他一个公道。李捷自然深知其中利害,他可不希望仲孟秋是凶手,这年头,要是读书人都可杀人了,天下还不得生了乱子。“仲先生,不过是询个话,好给江阳百姓一个交代,纵使错了,您就不该屈尊做个表率吗?”高令冲提笔干起了师爷的活。少请一个师爷,他能拿两
薄雨一夜,琼瑶万顷。
午时后,天清云净,暖阳拨开一幕孔雀蓝,懒懒洒洒地投落微光。
公堂上站立之人,便是教书先生仲孟秋。
依着世家子弟的关系,林醉君旁听的位置在百姓之前。
她观看了一眼仲孟秋。那是一个身形枯瘦的读书人,着了半身蜀锦所制的青灰素袍,黑色的布鞋上打了一块白色的补丁,针法凌乱,线高线低。
他手中拿了一把鹅毛做成的羽扇,木冠身正,笔尖生了一颗痦子,眉目稀疏,颇具薄情之相。仲孟秋的五官甚好,合起来却有悖相,久观令人不适。
鼻尖生痦子,这倒是不多见。
鼻为聚财之相,鼻生痦不易聚财。
威武身落,仲孟秋先发制人:“大人宣我过来,此番阵仗,倒像是将仲某待成了罪犯,于情于理,不利仲某声名。”
言外之意,若他不是凶手,李捷该还他一个公道。
李捷自然深知其中利害,他可不希望仲孟秋是凶手,这年头,要是读书人都可杀人了,天下还不得生了乱子。
“仲先生,不过是询个话,好给江阳百姓一个交代,纵使错了,您就不该屈尊做个表率吗?”高令冲提笔干起了师爷的活。
少请一个师爷,他能拿两份俸禄,何乐而不为呢。
李捷瞥了一眼高令冲,略有不满,他这县令还未发话呢,难怪上一任县令离任前曾告诫他:高令冲此人当个县丞正好,高了低了都甚为不妥。
原是因性情之故。
许是意识到自己抢话之事颇为不妥,高令冲又补了一句:“这是驳了咱们县令大人的面子,你可知罪?”
李捷的不满再一次加深,他还未发话,面子竟然被语驳了?
“大人,言笑了,仲某何罪之有?大人宣仲某过来询话,竟是先让仲某伏罪?”
“仲某再不济也是一名教书先生,声誉一事说重也重。”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仲孟秋!
如今线索甚少,除了从太极香片方面下手,鲜有线索。
“呈上证物。”李捷一手压脸,心中觉着仲孟秋所言并不无道理。
竟是还有证物!
看来李捷这个县令当得也算称职。
江阳文才凋零,曾出过举人,二十多位秀才。出几个教书先生甚是不易,其中不乏奔走后门之人。可以说,茶业为江阳之财,教书先生当为江阳之门面,地位颇高。
李捷所说的证物,乃是云州所产的见手青,外地人甚少见过,都当是个稀罕物。
可这也只是一指盖见手青粉末,碾碎了便不好辨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了。
“本县令查看卷宗,你是云州人,此物你该识得。”
林醉君只觉今日难破此案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试探吗?好歹也让六部之人的人来。他到底什么来头?哪有人如他这般查案!
将非铁证之物呈上来,就不怕仲孟秋矢口否认吗!
仲孟秋淡然一笑:“大人,此物肮碎,齑粉一般的东西,仲某实在眼拙,瞧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不对,仲孟秋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凶手是他!
可眼下没有任何证据指明仲孟秋就是凶手,作案的痕迹都被他洗刷干净了。
林醉君思忖着,线索到底会在哪里呢?
“仲先生都被传来问话了,我娘子昨夜还质问我是不是又去了赌坊。”
林醉君眸子浮现一抹清亮,小声询问道:“这位大哥可是在赌坊里见过仲先生?”
“也不真切,穿白袍的人多了去,也不知是不是仲先生,不过我就当是仲先生了。”如此一来,仲先生都去了赌坊,读书人带头,他家娘子可还有何缘由责他去赌坊一事。
是了,谁人会想到读书人竟然也会去赌坊tຊ。
为何一个教书先生会同赌坊扯上干系?
林醉君沉思一二,觉着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不识得也好。”李捷忽而拍案。
公堂之上的人猛然吓了一跳,唯独仲孟秋神情自若。林醉君离公堂得近,也被吓了小半跳,回眼看了仲孟秋的神色。
他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惊吓。
不,不对,应该说他从踏入公堂以来就没有放松警惕。
师父说过,还有一种人神情紧绷时,是叫人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似与常人无异,偏生看不出来才叫人生疑。这一类人,惯会麻痹自己。
方才李捷忽地拍案,任谁也没料想到他的举动,才叫人吓住了,而仲孟秋理应被吓着才对。
这仲孟秋果真是有问题。
“大人,若是无事,仲某先回书院了,孩子们还等着我授课。”仲孟秋欲作揖离开。
李捷点了点头,似乎不认为教书先生能做出杀人之事,可方才仲孟秋的镇静,让他动摇了。
林醉君默默退出了人群之中,先仲孟秋一步离开。
好在这一趟,还是有所收获。
围观的百姓三三两两地散去。
“我就说,仲先生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瞧他那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怕是一个孩子都提不起来,况是杀人呢。”
“这下我可就放心了,我儿子正在他的书院里上课。”
“仲先生,您受惊了,这是一点薄礼,还望收下。”白花花的银子露出了一角。
仲孟秋连连摆摆手:“仲某知大家忙于生计,糊口已是十分不易,仲某收下,岂非再添风霜。”
这不多时,仲孟秋已经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大人,这仲孟秋若是杀人,动机是何?他拒财的模样不像是装的。”铁蛋狐疑开口。
李捷忪懒回了一句:“不,他是为财。”
作为一个守财奴,他能强烈地感受到仲孟秋对金钱的渴望。做做样子罢了。
铁蛋和铁锤实在是看不出来仲孟秋是个爱财之人。
“他今日,不该穿蜀锦。”还只是半身。
更不该穿了带有补丁的鞋,黑中一点白,人们的目光自然而然聚集在那一点白上。
铁锤和铁蛋对视一眼,看来大人的偏见又加深了,读书人怎么能没有钱呢,人家都开书院了。
薄云蔽天,林醉君怀着一丝希冀去的赌坊,却被告知赌坊前夜起了一场大火,所有赌客记录被焚烧殆尽。
线索,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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