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羊毛挂毯,红木立钟,亚麻拖鞋,金属台灯,高脚酒杯,镭射纸盒。世界是流动的颜料,他被此包裹。周迎暄随意找出件纱裙换上,懒懒地窝在飘窗里。方朔在不远处支起画架,给她画画。时间流速很快,她渐渐仰起头迷迷瞪瞪。骤然清醒发现自己姿势换了,她懊恼无比。他说没有关系,那一刻已经永恒定格在他眼里了。他调转画架向她展示,然后坐到她身边跟她一起看。不是完成品,但已然惊艳到让她感动。她看完画,又去看他。能唇与唇直接接触
2024-11-04 19:47:40 xiaohua
羊毛挂毯,红木立钟,亚麻拖鞋,金属台灯,高脚酒杯,镭射纸盒。世界是流动的颜料,他被此包裹。周迎暄随意找出件纱裙换上,懒懒地窝在飘窗里。方朔在不远处支起画架,给她画画。时间流速很快,她渐渐仰起头迷迷瞪瞪。骤然清醒发现自己姿势换了,她懊恼无比。他说没有关系,那一刻已经永恒定格在他眼里了。他调转画架向她展示,然后坐到她身边跟她一起看。不是完成品,但已然惊艳到让她感动。她看完画,又去看他。能唇与唇直接接触
周日德偶尔会向 Emma 问女儿的情况,得知周迎暄谈恋爱后,立刻打了电话给她。
“你交男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的?”周迎暄听到问题扶额,想到前不久跟 Emma 说过,她无奈道,“你又找 Emma 打听我的事?”
“当爸的问问这些怎么了?”周日德像听到了蠢话,哼声问,“他是干什么的?”
“画家。”
“画家?”那头的语气听起来难以置信,“家里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他就是个普通画家。”
周日德沉默了几秒,难得语重心长:“你谈恋爱就谈恋爱吧,别太认真了,玩够了就早点分手,以后还是得跟更好的人多接触。”
“更好的?”周迎暄冷嘲,“你口中那些更好的人,不就是那些二世祖?”
“你不也是个二世祖?”中年男人也冷笑,“跟个穷画家在一起,能走多远?”
“你现在又看不上穷画家了?那当年怎么跟我妈这个钢琴家结婚?”
“那怎么能一样!”周日德呵斥道,“你难道还想跟他结婚?我告诉你,我不允许!”
“你允许不允许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你少管。”不理会那边的暴躁,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跟家里的最高权威吵一架,挺淋漓畅快。不过后果来得也很快,晚上周迎暄收到通知,她的信托被暂停了。
看到消息,她一边锤沙发一边骂:“没种的男人,吵不过我就耍这种手段。”
门打开又关上,是方朔回来了。
看他有些沮丧的模样,周迎暄问:“宝贝怎么了?”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上抱她,全身的重量都担在她身上,她被压得喘不过气:“好重。”
方朔笑了一下,翻身调转位置把她抱在怀里,才说起今天的事。
“上次参加的比赛成绩出来了,我没拿到奖。”
“之前那副画不是参展后广受好评吗,也有了名气,”她搂着他的脖子安慰,“还有那么多比赛和展览在等着你呢,不必急于一时,大画家!”
他看了她一会儿,笑起来:“是啊。有你在,我就不愁画不出好东西。”
周迎暄亲他,又安慰了几句,也说起自己没了零花钱的事。
“以后咱们得开源节流,不然家里要揭不开锅了。”
他笑:“这么惨?”
“当然了!”她挠他,故作生气,“养你可费钱了!”
其实她平时做助教和家教攒了不少钱,还有偶尔的演奏会酬劳也不错,吃喝绝对不愁,只不过要想再像从前那样挥金如土是不能够了。
他埋进她颈窝撒娇:“辛苦公主大人了。”
到了夏天周迎暄也要大学毕业了。方朔早有旅行计划,她问他去哪。
“爱尔兰,”他神秘地笑,“这次旅行我们会终生难忘。”
洗了澡,照例是亲热时间。周迎暄吹完头发出来,扑进方朔怀里,搂着他索吻。
轻柔的吻慢慢变味,他探进她的吊带睡裙,在腰侧揉捏一阵,顺着背沟游走而上。
裙摆推到腰上,修长大手掌住她的腿,男人亲吻吸吮腴润的肉。唇枪舌剑转移阵地,她被紧紧按住,只能直面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住呻吟。
瞳孔因兴奋而扩张,一瞬间好像看到很多东西,硬糖,果冻,车厘子,最后她眼前发白。
缓了一会儿,视线才找回焦点。他的鼻梁和嘴唇挨在她腿根摩挲,深邃晦暗的眼却直勾勾看她。
“宝贝舒服吗?”
他的声音哑得性感,周迎暄被他的欲色勾引得心脏鼓噪,脑袋昏热。
如此美色当前,再不上还算什么女人!
她示意方朔躺过来,然后翻身坐在他身上,俯身亲他唇角。她的手摸上他腹肌,用指尖勾画线条。
“宝贝你就蹭蹭,不用进去,”她在他耳边诱哄,用甜腻的嗓音叫他,“好不好嘛?哥哥,老公。”
方朔听得气血上涌,喉结滚动,他偏过脸说:“叫什么都不行。”
“真不行?”她变本加厉,抚上他胸口,语带委屈地问。
“现在还不行。”他抓住她挑逗的手,艰涩但肯定地开口。
“你难道不难受?”周迎暄坐起身,嘴角耷拉下来。
“不难受。”方朔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回答。
他毕竟有些姿色在身上,这么鲜美诱人的一口肉在眼前却死活吃不着,真是气死她了!周迎暄跳起来,抓狂地跺了跺床。
她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他,方朔被她看得浑身酥麻。她眼神向下瞟,意有所指地问:“这是不难受?”
他飞快拿过抱枕遮住,活像个被山匪羞辱的良家少男。他面红耳赤的,嘴上仍旧义正言辞:“不难受。”
周迎暄似笑非笑,提着真丝裙摆抬脚放在抱枕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往下压了压,立刻便听到他的闷哼声。
“真的?”她故作疑惑地问,带着诱人的尾音。
“或许你能帮帮我。”
方朔暧昧地挑眉,说这话时握着她的脚踝,拇指左右摩挲,温度烫得吓人。
“流氓!”她破口大骂,然后挣脱他的手踹他一脚,“你自给自足吧!”说完跳下床又去洗澡,只留他的大笑声在背后。
淋浴哗啦啦开着,周迎暄心里抱怨,脸上却不自觉笑。她有时候真受不了他的仪式感,弄得人心痒难耐又迫不及待。
他们的生活已经像糖果罐,她虽然知道每颗都是甜的,但每次拿出来时还是会感到惊喜。于是越来越期待下一颗糖的甜味会是怎样的,甚至没想过有其他味道的可能。她好像越来越学不会知足。
夏日旅行的最后一站是爱尔兰北部的某个海角。
顺着甬道走上海边悬崖,草甸潮湿,绵厚的云与海相接,遮住灰蓝的天,吹来微凉海风。
木屋在空旷的草甸上显得渺小,徒步到这儿,视野内再无别的人烟,只有远方悬崖尖上的白色灯塔和大西洋的海浪声。与世隔绝,如神话中的乐土。
屋子里波西米亚风格的装饰搭配木质家具,内敛的热情与温暖。晚饭吃的是奶油炖鸡配面包,还喝了点香槟酒。
酒里的气泡冒起又消融,夜幕降临,温度也下降,壁炉里红白火焰跃动出柔和的噼啪声。
老式唱片机沙沙转动,播放着慢旋律的爵士乐。华尔兹,探戈,什么都不是,没跳任何一种标准的舞步。恋人拥抱,轻轻摇晃,像彼此的摇篮。
夜更深一点的时候,卧室里三角屋顶上的大天窗,电动挡板缓缓打开。玻璃透明若无物,云早已散开,夜色纯净,两个人大字敞开躺在床上看星星。
方朔忽然翻身过来撑在周迎暄上方,说我好爱你。他拨散她柔顺黑亮的头发到枕头上,然后低头亲她。
她的腿被大手按住,他唇舌挑弄,她很快又眼前发白,喘息着颤抖。他低笑着吻她,爱怜地说她娇气,混合着情欲味道的甜酒香渡进口腔,火热得让血液升温。
进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顺利,他肌肉偾张,腰身和手臂绷出张力的线条。十指紧扣,他俯身问她难不难受,她弓腰贴了贴他,耳语继续。
他握着她的腰动起来,温柔适中的力度,仍然把她撞得声音破碎。哪里都是水淋淋的,随着身体的滚烫蒸成暧昧的热气。规律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立体环绕,为心跳加温加速。
他的肩背遮住了一部分天窗,她也没心情去看星星,只能看他,看他难耐沉迷的表情,渐渐地恍惚了,情不自禁闭上眼,她的呻吟与他的低喘交织。
不是把第一次献给对方,而是共同经历了第一次的性,并创造与之相关的回忆。
海岸山崖,绿野上的木屋,世界的尽头。好像一切消失,他们置身于自然里。星辰退场,月光洒在身体上,穿透皮肤烧起炙热的感觉。精神上的快感强烈得难以置信,此时与她结合的人,是她爱的人,爱她的人。
身体紧密相连,好像情感与灵魂也是。一想到这点,她精神上的快慰就胜过身体千百倍。但更美妙的是,与此同时身体上的快感也毫不逊色。上帝仁慈。
不会再有比这更难忘的经历了。
白天户外徒步,夜晚床上运动,这个时候身体很累了,但精神却很亢奋,两个人都睡不着。
方朔抱着怀里的人,突然又有了灵感。羊毛挂毯,红木立钟,亚麻拖鞋,金属台灯,高脚酒杯,镭射纸盒。世界是流动的颜料,他被此包裹。
周迎暄随意找出件纱裙换上,懒懒地窝在飘窗里。方朔在不远处支起画架,给她画画。
时间流速很快,她渐渐仰起头迷迷瞪瞪。骤然清醒发现自己姿势换了,她懊恼无比。他说没有关系,那一刻已经永恒定格在他眼里了。
他调转画架向她展示,然后坐到她身边跟她一起看。
不是完成品,但已然惊艳到让她感动。她看完画,又去看他。
能唇与唇直接接触,鼻子与鼻子,却无法做到眼睛与眼睛,所以人们用视线架起桥梁,只有目光连接成直线,才能通向彼此。
他们注视着对方,沉醉在爱人的凝望中。
她的心情丰盈美妙,快乐在跃动,感动又很柔软,这些仅靠开合唇齿是无法表达的。
她抚摸他的脸,带着遗憾感慨:皮囊隔绝了彼此,让他们不能真的相触,真正的理解是一种不可能。
他却看她、吻她,说这就是灵魂的相触。
无形的东西好像有了形状,在拥抱的同时颤栗不停。晨霜化作的第一滴露坠在叶子尖,颤动后被稳稳承托住的那种感觉,如此美丽。
请大家用评论和票票狠狠砸俺不要因为俺是一条咸鱼而怜惜俺砸!太喜欢这一章啦!喜欢大大对于灵肉的描述,喜欢他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原谅我不恰当的联想,“当我们望向对方的倏忽瞬间,宇宙发生坍塌,变成只能容纳两个人的模样”,桥这个词语太浪漫了。
谢谢友友你的联想也好浪漫❤️啊好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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