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但很快。沈淮序不动神色转移话题,“正常相亲、结婚,你有什么好奇的?”这话也不假,他们确实有相亲的环节。“……就没有别的了?”张文滨不死心的试探,“就没有一丁点意外的原因?”沈淮序言简意赅的反问:“你想有什么原因?”随后又催促:“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等结束了回家,已经晚上6点30。往常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做晚饭。喧嚣雨声被尽数隔绝在外,沈淮序打开门,入目皆是黑暗,刚想开灯
2024-11-06 13:45:22 xiaohua
但很快。沈淮序不动神色转移话题,“正常相亲、结婚,你有什么好奇的?”这话也不假,他们确实有相亲的环节。“……就没有别的了?”张文滨不死心的试探,“就没有一丁点意外的原因?”沈淮序言简意赅的反问:“你想有什么原因?”随后又催促:“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等结束了回家,已经晚上6点30。往常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做晚饭。喧嚣雨声被尽数隔绝在外,沈淮序打开门,入目皆是黑暗,刚想开灯
酒吧里光线昏暗迷离, 男人逆着光线,脸部线条被勾勒得精致而锋利。
温柠没喝酒,但酒吧里音乐的鼓点在心脏和耳膜上不停撞击,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撞得晕晕乎乎。
迷迷糊糊想着——
他确实, 比驻唱歌手好看。
是不需要氛围感加持的纯帅。
虽然上次巴掌是闹了乌龙。
但……沈淮序。
他这样的人。
也会出轨吗?像渣男那样?
渣男是为了钱,为了更高的地位, 这些他都不缺,如果出轨, 会是为了什么?
温柠无意识仰着头。
沈淮序眉眼很深遂,每次看过来, 都好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感情?
温柠进一步想着。
但随即就否定这个想法,对于一个人生里只有手术和科研的工作狂来说, 这种东西一定莫名其妙。
就像碰上一个不得不治疗,又不配合的病人。
只会觉得耽误效率。
温柠眨了眨眼。
必须承认, 她其实并不了解眼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只是孕期合作者, 哪来的出轨这一说?充其量也就是提前终止协议而已。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温柠觉得荒唐。
人心叵测, 变数太多, 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
早知道,还不如不签协议。
真麻烦——
搭讪的男人觉得自己被灭了威风,语气毫不客气,带着鄙夷,“哥们儿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他最看不惯这群有皮囊的男人, 凭一张脸, 就觉得自己能把女人迷得颠三倒四。
长得好看又怎样,对女人, 权力才是最好的春药。
沈淮序瞥他一眼,冷冷道:“任何违背他人意愿的言语和行为都构成性骚扰,你是没长脑子还是等着别人把你送去派出所?”
“你挺爱管闲事的啊。”猥琐男脸上没挂住,一脸的咬牙切齿。
侧眼看过来时,目光幽深阴冷,“我这种身份,什么女的没见过,假模假样装矜持,打扮成这样来酒吧还装什么清高,我请她喝酒那都算抬举她了。”
温柠被猥琐男这话气的不行,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淮序淡淡扫他一眼。
略微不耐的声线里混着警告:“知法犯法我就帮你报警,脑子有问题就去精神卫生科。”
“医院这个月的电费预算还多,够给你开最大功率的。”
搭讪的猥琐男:“……?!”
因为这边的动静,周围不少人已经看过来,也有不少发出低低的笑,他明知自己丢了面子,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反驳不出来。
沈淮序说着,把那杯鸡尾酒,又原封不动推回去。
猥琐男恼羞成怒想动手,但视线一瞥,看到对方手腕上的表。
——理查德米尔,古董机械表。
市场价,少说8位数。
关键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来,作为富翁入场券,这表全球限量款只发行3只。
别说他了,整个公司加起来都够不上一个表针的。
于是,几分钟前还愤懑满面的男人,在判断出眼前这位高位者的身份后,一瞬间偃旗息鼓起来。
他向来欺软怕硬,趋炎附势。
但很显然,眼前这人他得罪不起,也高攀不到,撇撇嘴啧了声,端起酒杯转头又走了。
温柠第一次发现,沈淮序这张时刻条理分明的嘴,如果不是跟她念课文,而是用来骂人的话,听着还挺好听的。
她这儿正感慨着,男人视线忽然挪了过来,薄唇轻启:“你朋友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就站在她身侧很近的地方,所以听得很清楚。
温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先不打自招,“我没喝酒。”
沈淮序只轻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果盘和饮料,确实没喝酒。
他不轻不重说了句,“嗯,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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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微微怔了下,视线落在他张合的薄唇,和说话时起伏的喉结。
耳廓倏然又烫了。
沈淮序低头看身前的人,长发披散肩头,一双眼睛漂亮的灿若繁星,就是一身露肩的红色背心,遮不住深遂锁骨……
她的身体还没降温,肩头忽然笼上来一股暖意。
是他的黑色夹克。
面料柔软、质地挺阔,还带着一股轻盈的水生调味道,和冷感的水不同,更像是植物因为长期浸泡在泉水里而散发的气息。
温柠一时间分辨不出这样的温度是来自沈淮序的体温,还是因为布料带来的暖意。
“我不冷。”或许是因为刚刚猥琐男的话,她下意识嘴硬。
说着就抬手,拿下来想再丢回去。
沈淮序却先她一步俯身,先握住她的手腕,而后又把衣服撑开披上肩膀,将人严严实实盖好,手上动作强势,说出口的话,却似是安抚。
“晚上降温,孕期生病很麻烦。”
“感冒了,你会难受。”
温柠怔了下,像受了蛊惑般没再反抗。
直到,周舒桐那个酒鬼摇摇晃晃从走廊拐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画面,嘴没把门的秃噜出来,“欸,这不是你老公吗?”
眼神毫不清明的样子。
温柠指尖顿了下,杏眼圆睁,立马起身捂嘴:“不好意思,她喝多了。”
倒是沈淮序,神色如常地样子,问要不要送她朋友回去。
温柠纳闷,“你不是在聚餐吗?”
沈淮序没什么波澜:“科室那边结束了,张文滨和宋程慧在这儿。”
温柠噢了声:“你不再多待一会儿?毕竟……”温柠脑子里突然跳出来那两个女生互相怂恿着去搭讪的场景,但及时打住了,“毕竟你朋友还在这儿。”
沈淮序说话还是惯常的简洁:“不用,走吧。”
说完,就带着人往外走。
两人把周舒桐送回去,等再到家差不多九点。
温柠放了包,脱了外套,换上拖鞋就往里走。
沈淮序跟在后面,把鞋子摆正,再把包和衣服都挂好。
然后,两人各回各的房间。
第二天下午,温柠午休完起床,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落地窗上蒙了曾薄薄的雾气,窗外的精致被模糊成幻影,她环视一圈,入目空旷,客厅干净整洁,只有白月光和绿茶跑上跑下,追着地板上的影子。
温柠在卧室门口站了会儿。
所以——沈淮序不在家?
不知为何,她心头倏然有些不舒服,很轻微的一闪而过。
温柠走到厨房,看岛台上照旧放了杯柠檬青桔话梅水,喝了口,酸酸咸咸,还有淡淡的柠檬清香。
抿了抿嘴,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你在外面吗?回来的时候帮我拿个快递】
出版社的样书寄过来了,原本昨天就该拿的,但是两个人一起回来,她给忘了。
大概从这周开始,温柠越来越嗜睡了,晚上睡够了才自然醒,第二天中午照旧吃完午饭就犯困,非得回去睡几个小时再起床。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从书房出来看一眼,看她醒了泡杯水再回去接着工作。
今天起床竟然不见人。
温柠闷闷坐在沙发上,虽然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但就是越想越气。
她手掌不自觉落在肚子上,冷哼一声,再开口,嗓音照旧软软的,“宝宝啊,你以后谈恋爱和结婚,可一定要擦亮眼睛。”
“或者干脆别谈恋爱了,这些男人没一个好的,你好好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妈妈别的没有,钱一定给你管够。”
“实在不行,妈妈就带你回去啃老,你啃妈妈,妈妈啃妈妈的妈妈。”
窗外的天空变成了鸽灰绒的质地,雨下得没完没了,好像能让人的面孔都生长出厚厚的青苔。
温柠什么也没干,就在沙发上干坐着。
想不明白——
他又不用去医院上班,又没有办公室聚餐,有什么理由不在家。
她一个孕妇在家里养胎,他倒好,还出去逍遥去了。
气不过,温柠又拿出手机劈里啪啦打字:【驿站7点关门,今天不拿就拿不了了】
不知道又过了几分钟,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声。
温柠抬眼看,是微信消息。
她坐着没动,手机仍旧放在那里,手掌放在白月光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撸。
视线刻意错开,不经意落在白墙的时钟上。
时钟是现代简约风,没有外壳框架,没有额外的装饰,只有指针和代表时间的黑色金属。
直到分针绕了好几圈,温柠才不紧不慢拿起手机。
哪怕对面的人看不到,她也做足了姿态。
那人问:【醒了?】
或许是见她没回复,隔了几分钟又进来新的消息:【在外面有点事,来得及,我回去了给你拿】
又过了十分钟,他说:【你把取件码发我】
温柠丢开手机,抱臂不爽。
能有什么事,你说来得及就来得及。
秒针又转了几圈。
她哼哼唧唧又拿过手机,戳键盘的指尖显而易见带着不满。
【不然呢】
这是回复第一条。
【你别忘了就行】
这是回复第二条。
至于第三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柠一边截图一边自言自语,“宝宝啊,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跟他一样,一点都不靠谱。”
——
沈淮序的博士导师是B大赫赫有名的医学教授,年纪大,收学生也随缘,沈淮序算得上他的关门弟子,也是年纪最小的学生,张文滨和宋程慧也和他同一时期。
他不爱社交,一心只想着发文章,手头上有课题就抓紧写,手头上没课题就想下一个。
但架不住偶尔也总被他们拉出来。
这次也同样。
他是被张文滨给夺命连环call出来的。
一路到学校门口的小吃街,张文滨拉着他在一家烧烤店坐下。
“你是刚跑完马拉松吗?一身的汗,人家去哪都是店里的活招牌,你坐到那儿,人家店里今天就不用营业了。”
沈淮序顾虑着一个人在家的温柠,没什么耐心,只问:“快点说,我还有事。”
张文滨没在意他的不客气,笑嘻嘻,一脸打探的样子:“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跟弟妹是怎么在一起的?”
沈淮序挑了挑眉,“你就是来找我八卦的?”
看人又是点单,又是顾左右而言他,半天说不上正事。
沈淮序不等了,径直起身就要走。
人还没站起来,张文滨连忙叫住,“等等!”
“别着急啊——”张文滨说:“我这不是好奇吗?人家都说水火不相容,你就更不用提了,冰块脸,冰冻心。”
“你跟弟妹简直天差地别,怎么会结婚呢?”
这评价放在往常,沈淮序丝毫不在意,毕竟多数时候,过度的情绪化表达,放在医院是不专业,放在生活是浪费精力,有同理心不是什么能让他满足的评价。
有逻辑头脑的实干家,才是他追求的。
但这话,他从某人嘴里也听过不止一次。
沈淮序眉头动了下,对他的夸张用语不置可否,“人体体温恒定在36到37摄氏度,低于零度才能达到冷冻标准。”
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难怪秦老师总说你论文不严谨。”
张文滨一堵。
又是熟悉的节奏。
“你看,你这一说话能把人噎死的风格,弟妹怕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吧?”看似建议,实则是忍不住的吐槽,“要我说,你这张嘴真该收敛一下,要不然,容易家庭不和。”
从同门到现在,口头上的吃瘪他一直记到现在,现在好容易有个能对沈淮序颐指气使的人,他终于找到机会反驳回去。
张文滨说完,原本拿消毒纸巾擦着桌面和手指的人,眼睫微微抬了抬。
但很快。
沈淮序不动神色转移话题,“正常相亲、结婚,你有什么好奇的?”
这话也不假,他们确实有相亲的环节。
“……就没有别的了?”张文滨不死心的试探,“就没有一丁点意外的原因?”
沈淮序言简意赅的反问:“你想有什么原因?”
随后又催促:“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
——
等结束了回家,已经晚上6点30。
往常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做晚饭。
喧嚣雨声被尽数隔绝在外,沈淮序打开门,入目皆是黑暗,刚想开灯,忽然听到客厅传来响动。
他扭头,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纤细身影。
还有眼前打开的白色幕布,画面的光源映射在人的脸上,像一幕幕流光溢彩的画面。
看起来是洗了澡,一头粉色长发泛着光泽,像绸缎,愈发显得那张小脸精致明媚,tຊ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盯着屏幕,好像都没注意到有人进了门。
头发都没有擦干,湿哒哒垂在身后。
沈淮序换了鞋,手落下来,看了几秒,放下东西掉头又进浴室,连灯都没开。
投影仪的画面里,正播放着动漫电影《侧耳倾听》,出自大名鼎鼎的吉卜力工作室,一个纯爱故事。
也是她的爱情启蒙。
小时候,温柠一度觉得,好的爱情和她所期待的爱情是这样的——因为你,我愿意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是扶持彼此共同完成自己的目标。
而不是虚幻的思想和肤浅的物质,亦或者纸醉金迷的生活。
所以她的幻想是powerful couple;是一个一起奋斗的灵魂伴侣;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但最后人算不如天算。
温柠原本在沙发上看刑侦素材,看着看着,手机突然弹出明天出发的航班信息。
出发在即,她的思绪却突然混乱起来。
窗外大雨瓢泼,浸润的肺里都是雨水的湿意,暴雨是有味道的,泥土的腥,好像是整个世界的灰尘都被打湿。
她回眸看了眼,这个客厅熟悉而陌生。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走到这种境地。
被出轨,分手,失恋,一夜情,意外怀孕,莫名结婚……
也可能周舒桐说的没错,她年少轻狂的喜欢,是电视里那些虚无飘渺故事的潜移默化。
而她一直以来的喜欢……都是幻觉。
是她不甘心,所以才拖拖拉拉,异地、异国都没有分手。
错把执念当爱情。
那现在呢?
一段莫名其妙开始的婚姻,一个对生活变化没什么影响的婚姻……
还有必要——把这个错误,延续下去吗?
小猫在她身侧趴着,尾巴有一搭没一搭扫过温柠的腰,它们被带回来以后,毛发都被养的很好。
毛茸茸而又富有光泽。
可是小猫太小了,她想被拥抱,想闻江女士的味道。
温柠这么想着。
可鼻尖却突然涌入另外一股味道。
没有暴雨的倾盆,而是属于水生调轻盈的湿润。
夹杂一股淡淡的海水咸味,像海风拂面。
是沈淮序。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打开沙发旁边的小灯,手里拿的吹风机是她带过来的,人鱼姬负离子,吹出来头发会更加顺滑,还不打结。
男人眉眼深遂、五官锐利,但或许因为昏暗的模糊,往常看起来不好接近的脸,也变得温柔不少。
又或许是他换了居家的休闲服,细框眼镜中和了高挺鼻子带来的攻击性,可能回来的时候刮了风,黑发蓬松凌乱,平添几分柔和居家。
温柠还没说话,沈淮序已经在她身边坐下。
在角落里找到一个插线板,插上插头,又从旁边拿过一个垫子放在地毯上:“坐。”
温柠:“?”
“干什么?”她问:“我坐的好好的。”
沈淮序低头摆弄着吹风机,没看她,只说:“给你吹头发。”
“不要。”温柠说:“快干了,我不吹。”
谁会在看电影的时候吹头发。
沈淮序神色平静,关掉吹风机的风挡,视线落在她脸上。
温柠被他这眼神盯的心慌,又觉得莫名其妙。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见沈淮序把风筒放在一边,起身,站在她面前,俯身——
下一秒,她被人拦腰抱起。
温柠一惊,赶紧搂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两人距离很近,动作太过突然,她差点撞上他的下颚。
她的视线里,也撞进些什么。
高眉骨、深眼窝、黑如曜石的瞳孔、线条优美的薄唇……还有因为抱起她,微微敞开的领口。
电光火石间,她又被稳稳轻放在地毯上。
“坐好。”他说。
温柠:“……???!!!”
“头发不吹干,会感冒。”
沈淮序的声音落在她头顶,掠过发丝时,头皮发烫,但语气,又分明柔和。
吹风机又响起,温热的风从身后涌来,有只大手轻轻拨动了头发,和她自己的,很不一样。
光线昏暗,温柠轻轻眨着眼。
一时间,静默里。
没人说话,只有风筒源源不断地发出声音,掩盖了错乱的呼吸。
距离近,人的嗅觉也更敏锐一些。
温柠好像在空气里捕捉到什么,眉头轻轻颦了下,“你喝酒了?”
沈淮序轻“嗯”了声,“就一口。”还是被迫的。
语气好像是被查岗,又只能无奈交代。
温柠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爽还是该怎样?
但还是随口抱怨了句,“不怀孕就是好,还能出去喝酒。”
语气里,有不明显但又没隐藏的嗔怪。
“嗯,我的错。”男人声音很低缓,像极尽柔和的安抚,“下次不会了。”
因为这话,温柠愣了下。
他,是在跟她道歉?
他,竟然会温声细语的跟人说话?
还是因为喝了酒,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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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喝醉的时候,他分明,不是柔和的。
也因此,浑身颤抖时,她抓着他的后背,唇齿咬上他的颈间。
“明天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沈淮序沉着眸,在她身后问,也轻而易举,把她拽了回来。
说到这个话题,温柠原本轻放在腿上的指尖微微用了力。
“收好了。”她说。
客厅里再度恢复寂静,白幕上,月岛雯和天泽圣司在小提琴室,弹奏合唱。
眼前人乖巧的坐着,没说话,也没吵吵闹闹。
往常她总是张牙舞爪,狐假虎威。
这样的时候,不多见。
沈淮序手掌无意识有顺了遍她的头发,力度很轻,触摸时似有似无。
直到吹风筒的声音也停止了。
“好了。”沈淮序微微往后退开一些,起身,拔掉插线板上的插头,
后背的热度连带着杂音同时消失,温柠脑子里想着刚刚思考的一切,像是无意识般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太冲动了?”
沈淮序拔了插头,转过身,意味不明“嗯?”了一句。
“两年不是一段短的时间,反正最后也是会离婚的……就算真的需要照顾,像现在舍友一样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不是不该签那个协议,也不该结婚?”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没有据理力争,也没有义愤填膺。
好像是认真,又好像是随口一句。
沈淮序垂眸,视线落在她身上。
温柠没有直视他的眼睛,余光看着屏幕,好像心神游离的样子。
说到一半,忽而看到视野里有人影不断逼近,直到,头顶落下淡淡的,含着些没有隐藏攻击性的男声。
“温柠,你以为我在和你玩儿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吗?”
温柠眨巴了一下眼睛,没反应过来,“……什么?”
抬眸,昏暗的光线里,她看到他的眼神深沉异常,像锁定了猎物的野兽。
明明喝酒的不是她,但却莫名头晕目眩起来。
记忆里,他总是清清淡淡的样子,眼神永远平淡无波。
很少……像现在这样。
温柠觉得危险,不动声色的往后靠,然而下一秒,她却被人扣住了手腕。
“要不要我提醒你,试婚协议,对我,是正常的婚姻。”
“不是离婚倒计时”
温柠指尖微颤,短暂呆滞了片刻,视线落在被扣住的手腕,“……谁玩儿游戏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男人却步步紧逼,“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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