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坐在门边,离他们远远的,盯着晃动的缰绳,一下又一下,打起了瞌睡。马车抵达宫门时,我刚好被晃醒了。严爻经过我身旁时,下车之前,淡淡地扫我一眼,蓦地抬手,指了指我。我怔愣,下意识去看王傲。她已经坐过来了,拿出脂粉盒,轻轻拍着我的额头。那里枕出一块红印了。「可是府中孤寂,你睡得不好?」王傲随意道。「不是。」是我心事多烦忧。八月,严贵妃宫里就烧了火笼,她依偎在软榻上,肌肤胜雪,双手抱着袖炉,膝上盖着毯子
2024-11-07 10:12:29 xiaohua
我坐在门边,离他们远远的,盯着晃动的缰绳,一下又一下,打起了瞌睡。马车抵达宫门时,我刚好被晃醒了。严爻经过我身旁时,下车之前,淡淡地扫我一眼,蓦地抬手,指了指我。我怔愣,下意识去看王傲。她已经坐过来了,拿出脂粉盒,轻轻拍着我的额头。那里枕出一块红印了。「可是府中孤寂,你睡得不好?」王傲随意道。「不是。」是我心事多烦忧。八月,严贵妃宫里就烧了火笼,她依偎在软榻上,肌肤胜雪,双手抱着袖炉,膝上盖着毯子
我转过身去,同他四目相对,语气微显疑惑:
「太子殿下,杀的是马?」
暗室光弱。
殷瀛与我对视良久,面色毫无波澜,扯了扯唇角,露出不真切的笑意:
「往昔功绩,何必再提?我就想知道,日后有没有万一可能,严三姑娘愿跟随于我?」
暗室深处,似有刀剑出鞘声。
连眼前门边的烛火也急促颤动。
「成王败寇。殿下成事,我必跟随。」
08
离开暗室后,我见到了二姐。
严谷雨临窗而坐,侧目看我,冷冷道:「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姐姐说这话,真令人伤心。」
她没再搭话。
我自顾自地坐下来,喝了她一盏茶。
「我知道,你和大姐从小就对我不喜,好在我也冷情,就愿你们照顾好自己吧。」
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总归不会太平。
半月后,是中秋,严爻要带王傲入宫见堂姐,严贵妃。
我正坐在亭子边,百无聊赖地喂鲤鱼。
王傲见我无所事事,就要拉我同去。
严爻不赞同:「上次是陛下旨意,她是妾室,不宜入宫。」
「惊蛰又不是妾,有名无实。」
王傲紧紧拉着我的手,替我和严爻争论起来。
严爻按了按眉心,轻轻叹气,无奈看向王傲,最后还是依了她的意思。
严爻和王傲并排坐着。
王傲说话随心所欲,严爻都耐心应着,句句都不冷落。
我坐在门边,离他们远远的,盯着晃动的缰绳,一下又一下,打起了瞌睡。
马车抵达宫门时,我刚好被晃醒了。
严爻经过我身旁时,下车之前,淡淡地扫我一眼,蓦地抬手,指了指我。
我怔愣,下意识去看王傲。
她已经坐过来了,拿出脂粉盒,轻轻拍着我的额头。
那里枕出一块红印了。
「可是府中孤寂,你睡得不好?」王傲随意道。
「不是。」是我心事多烦忧。
八月,严贵妃宫里就烧了火笼,她依偎在软榻上,肌肤胜雪,双手抱着袖炉,膝上盖着毯子,似乎极其畏寒。
严爻和王傲坐着,我立在他们身后,悄悄看向严贵妃。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平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腰间,唇角缓缓溢出黑血,顺着下巴滑到颈侧。
她忽地抬眼看我:「你是严氏?」
我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
严爻回头看我,轻轻抬手,让我起来。
「堂姐,她是陛下赐的贵妾。」
严贵妃并未计较,拢了拢毯子,接过添炭的袖炉,轻轻叹气:
「相术师?本宫碰到过她那位妹妹,容貌倒好,将军夫人……倒是可惜了赵温戚。」
我静静立在原地。
若是我母亲还活着,与严贵妃年纪相仿。
「贵妃娘娘,我不只会相术,还略通岐黄之术。娘娘肌肤雪白,又如此畏寒,像是中毒之状。」
「砰」的一声。
严贵妃失手跌碎了袖炉。
严爻带我们匆匆回府。
半月后,阖宫惊动,严贵妃查出了中毒,那毒中得很深,有经年之久,又极为罕见,名为雪怜衣,并不致人死亡,只令人体虚不孕。
而更绝的是,能侵染枕边人。
皇帝气急攻心,连夜密召太医,又下令锁宫彻查。
又过了一月,查出下毒者是先皇后,太子生母所为。甚至十几年前,严贵妃生出的小公主,出生就没有心跳,也是因为此毒导致。后宫前朝人人怀疑,皇帝多年无所出,是不是因此……
我以为事已至此,严贵妃不会再中毒而亡了。
却没想到,三日后,严贵妃因伤及龙体,深感内疚,服毒自尽。
宫人来报丧时,还带来了一枚罕见的玉锁。
是严贵妃指严送给我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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