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缓慢解开扣子,脱下衣服。将肮脏的衬衫丢进了盆里泡着。站在镜子前,他偏过脸,打量自己耳朵下带血的牙印。他光是动一下,只要拉扯到那块肌肤,就会很痛。不仅如此,他的背部,手臂,都是渗血的血丝。他垂下眼帘,回忆了下最后在她家院子里。他将她抱得很紧。“松开。“我不。她冷笑一声,随后仰起头,按着他的头转向别的角度,他还以为她感动不已,要亲亲他呢,下一秒她狠狠咬了下来。一种莫名其妙的较劲开
2024-11-07 16:12:26 xiaohua
他缓慢解开扣子,脱下衣服。将肮脏的衬衫丢进了盆里泡着。站在镜子前,他偏过脸,打量自己耳朵下带血的牙印。他光是动一下,只要拉扯到那块肌肤,就会很痛。不仅如此,他的背部,手臂,都是渗血的血丝。他垂下眼帘,回忆了下最后在她家院子里。他将她抱得很紧。“松开。“我不。她冷笑一声,随后仰起头,按着他的头转向别的角度,他还以为她感动不已,要亲亲他呢,下一秒她狠狠咬了下来。一种莫名其妙的较劲开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自她说完之后, 就不再言语,他静静地站在那,胸口微微起伏, 呼吸不稳。
“怎么不吭声了?”她双眼轻眯,“还是说, 你刚刚的话只不过是骗我。”
“许嘉, 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自己于她,只是无聊消遣的玩具吗?所以, 她从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她没有回答,但他已经知道答案。
两者其实并无必然联系, 唯一的解释是她会从羞辱他这件事中得出快感, 抚慰她现在受伤的心。尽管这种事实早已存在,但他一直不愿主动去想,因为他一旦深入地想,他就难以接受。
他低垂着头, 敛下神色, 声音轻不可闻。
“只有这样, 你才会消气是吗?”
“是。”
她话说的向来清脆直接,极为有力地砸在他心上。
沉默好半天, 他终于有所动作。
动作颤颤巍巍。
衬衫采用贝壳扣, 面上有珍珠般的光泽。像放了慢镜头, 他解开扣子的动作很慢, 因为用力, 手背浅浅显露脉络青筋。
随着他的动作, 不同光线下贝壳扣呈现不同的光芒。衣领摊开, 露出锁骨的肌肤。许嘉看着他的视线仍旧投射着冷意,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仿佛无关痛痒。
随后, 一颗颗泪珠垂直落在地面上。
“周斯礼,你的眼泪很廉价。”
话毕,源源不断的泪珠顺着少年脸部骨骼流着,逐渐浸湿衣襟,泪势更加汹涌。许嘉垂眼,看着地板上的花纹图案慢慢被泪晕开。
“是啊。”
他轻声笑了下。
遇见她之前,他也的确没想过自己能掉这么多的眼泪。这么想着,他手向第三颗纽扣伸去。自始至终,只低着头,强迫自己聚焦于脚前的地板。只有颤抖的手和出卖他的心绪。
羞耻感和无法言明的难过,以他的皮肉为土地,以他眼泪为养料生长出来,牵制住他的动作。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中,能作出这么多让步。原来解开扣子这种事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明明今早出门前,为了早点抵达画馆,他穿衣的动作轻快又利落。
衣摆被带起一阵风,她忽然向房间走去。周斯礼错愕地抬起眼,眼底通红一片。许嘉从箱子里找出相机,拽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许嘉,你要带我去哪?”
他不得不在她身后跟着下了台阶。她绷着脸,没有回应,路过客厅的桌子,相机的系带牵倒了花瓶。
花瓶落地,一下摔成了碎片。许嘉看都不看一眼,从上面碾了过去。花瓣被碾碎,汁液溢出来,使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清香。
周斯礼瞳孔骤缩,没来得及拉她一把,眼睁睁看着原本灿烂鲜妍的花变得稀烂。他抬起手,许嘉被带得往后退一步,她面无表情看去,他眼睫微颤,伤心不已,一字一句道:“许嘉,你明明和我说好的,会收下我的花,你怎么能从上面踩过去?”
许嘉看向地板上那些,不以为意,轻嘲,“院子里多的是,我带你去看啊。”
盛放的玫瑰花于清风中轻轻晃动,浸泡在一片如浩渺烟波的月色之中。周斯礼被她带到了院子里。如她所说,院子里全是花。绚烂的粉红,占据他的视野,可没有一朵是他的花。
许嘉站在他身后,狠狠伸手一推。
周斯礼毫无防备,身体向前倾去,落在花圃中。玫瑰荆棘划过他的皮肤,一条条血线在他手臂上出现,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撑着地站起来。
“别动啊。对我好,应该会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吧。”还未等他开口,她边说着边打开相机盖,好在相机有电,足够她拍很多张照片。
“许嘉,你想做什么?”
话音一落,许嘉脚尖抵上他的胸膛。带着不小的力度。
玫瑰花刺更深刺进来,有些穿破衬衫,直抵进他背部的皮肤里,流出殷红的鲜血。周斯礼脑袋发嗡,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怔怔地看向她,企图在她的神情找出一丝别的东西——
但没有。
完全以俯视的姿态,短发随风轻晃,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双如寒夜的眸子,冷冽犀利得令人心惊。
“许嘉,我好痛。”
在体育课上当沙包,玫瑰的荆棘划过他的皮肤时,都不比此刻被她踩在脚下,带给他的感觉。
她不在乎他的花,也不在乎他的眼泪。他明明可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推开,现在却失去了这种的念头。
这并未换来她任何的动容,许嘉踩着他,落下的声线空冷。
“这还需要去看什么画展?世界上最好的画已经在我眼前了。”
脚下的人明显不再挣扎,她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轻巧地打量了一番。他模样好,腿也很长,上镜一点也不吃亏。看了自己几张,就应该还回来几张。许嘉将镜头对准了他,借着月光,她将屏幕看清楚——
无数朵红色玫瑰簇拥着其中少年,他将手臂横在自己脸上,遮住眼底的神色。月光下,侧脸如玉,那条蜿蜒至下颔的斑驳泪痕格外明显。白皙的颈上有被刺挠出的血痕,泥土和血液弄脏了他的衬衣,纯白被凌虐的感觉。
因为她踩着他的心脏,因而能感知到他的心跳变得缓而轻。
她晃了神。
脚的力度不自知松了一些。
过了很久,她在他身旁缓缓蹲下。
他的脸侧有两道被花刺划过的血丝,她抬手将其抹去,微凉的指尖宛如利刃般冷,“心疼我,只能说明不够了解我。现在,还心疼我吗?”
他移开手,习惯了这种疼痛而坦然躺在花圃上,声音暗哑:“是么,我刚刚不止是看完你的照片,还看完了病历本。里面将你的情况交代的清清楚楚,我现在又得到一些你的消息。”
许嘉看向他。
他回望过来,却不予以下半句,似在等她开口问。许嘉脸色一变,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燃起来,伸手要攥着他衣领的时候,手被他握住,被轻轻一带。
事情以不可预料的走向发展。她懵然地倒在他的怀里,以至于一时忘了反应。
那股夹杂着血腥味的属于他的清香扑了上来,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很有力。
背后是扎人的花刺,怀里是令他不愿放手的许嘉。他低下头颈,动作生疏地轻轻摸了下她的头顶,发出一声叹息。
“……终于抱到你了。”
他轻声说着,“许嘉,你让我好痛。可是一想到你之前经受的所有,我又觉得这能算什么呢。”
“如果能重回第一次在天台碰见你,我应该给的是一个拥抱,而不只是一包纸巾。”
-
她走进房子,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手中的相机落了地。
许嘉的视线慢慢移动,如同失神般,颓意和困倦爬满她的脸,她迫切地需要休息。
但是她没有。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她走进厨房,拿出碗筷,在饭桌旁边坐下,一口,接着一口缓慢地进食。
真是抱歉,又让他饿着肚子回家了。
虽是这么想的,但她脸上毫无惭愧,因为还有更抱歉的。
许嘉抬起手,面无表情地屈起手指擦过唇边,她垂眸,指节上还有星点残留的血液。
-
周斯礼站在家门口,双手插在口袋将外套裹紧自己才进了家门。
一一躲开周玥他们看来的视线,他急忙应了声“出去打球,没注意时间”。回到房间,关上门,他才松了口气。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每次从她家出来,都这么狼狈。
他缓慢解开扣子,脱下衣服。将肮脏的衬衫丢进了盆里泡着。站在镜子前,他偏过脸,打量自己耳朵下带血的牙印。
他光是动一下,只要拉扯到那块肌肤,就会很痛。不仅如此,他的背部,手臂,都是渗血的血丝。他垂下眼帘,回忆了下最后在她家院子里。
他将她抱得很紧。
“松开。”
“我不。”
她冷笑一声,随后仰起头,按着他的头转向别的角度,他还以为她感动不已,要亲亲他呢,下一秒她狠狠咬了下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较劲开始了。
她咬的越狠。
他拥得越紧。
最后,周斯礼痛呼出声,不由自主卸了点力气。许嘉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踹了他两脚,带着相机回了房子。周斯礼追上去,吃了个闭门羹。
“许嘉,我的衣服还有合照!”
远处的窗子被打开,他的衣服和那张热成像图片被丢了出来。
咬的真狠。
周斯礼轻抚上那块肌肤,仿佛上面还残留她的体温。
-
篮球节比校运会更先到来。
周一,陈涛带着刚从打印机里出来,还带着温度的表贴在班级公示栏上。报名的人总共有十个,两个替补,八个轮流分批上场。周斯礼,许均昌还有程野这些平常就打球,球技不错,当然是三场尽量都上,能者多劳。
“就一个周末不见,又是创口贴,又是手流血。哪国开战,你参兵去了?”
许均昌一看完球员安排就来找他了,结果就看见桌上莫名摆着两袋枸杞红枣,他脖子上两条交叉贴着的创口贴。尽管周斯礼穿着厚重黑色羽绒服,露出的手也有被刮过的痕迹。
“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的。”
“你是不是当我傻?这得是怎样的一跤才会摔成这样。”许均昌语塞。
周斯礼不擅长撒谎,本就不指望把他糊弄过去,将袋子打开,往杯里倒了点枸杞红枣,索性绕开这个话题:“走,和我去打水。”
“你怎么突然喝这些了?”许均昌不解地跟着他走。
“……补血。”
好在许均昌没有深究,两人谈起第一场对赛的班级,三班。周斯礼回到班上,她也从外边回来了,坐在位置上。就连走路这种每天都做的事,也变得极其不自然。
他时常感觉到割裂。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明明都那样了。一到同学眼皮底下,他们就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感受到他的视线,她轻飘飘地看过来。
周斯礼捧起杯子,小口地抿了抿杯沿,缓慢地偏过脸,目光闪烁。杯子里飘着枸杞和红枣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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