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赵一栗命令自己深呼吸,她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她真的快窒息了。所以必须要走。赵一栗没有用父亲给她的卡,她工资卡里还有一些钱,她一边看服务员打电话一边走神。尽快找到房子,哪怕不是很合适,也必须咬咬牙搬出去了。“赵小姐,我们老板说了,这顿饭算他请宋公子的客人。她看到一个看起来和普通服务员穿着不太一样的经理走过来,对她热情地点头哈腰,“就不用结了!”“那怎么行。赵一栗回过神来,立刻拒绝,“我只是请宋先生帮
2024-11-10 20:28:51 xiaohua
赵一栗命令自己深呼吸,她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她真的快窒息了。所以必须要走。赵一栗没有用父亲给她的卡,她工资卡里还有一些钱,她一边看服务员打电话一边走神。尽快找到房子,哪怕不是很合适,也必须咬咬牙搬出去了。“赵小姐,我们老板说了,这顿饭算他请宋公子的客人。她看到一个看起来和普通服务员穿着不太一样的经理走过来,对她热情地点头哈腰,“就不用结了!”“那怎么行。赵一栗回过神来,立刻拒绝,“我只是请宋先生帮
加了微信,原来查不到对方的电话号码吗?赵一栗有点困惑,她对微信的很多功能都没有研究过,但对方刚刚帮了自己的忙,她肯定要把号码发过去的。
把手机号码发过去之后赵一栗才意识到,她没有区分工作和私人号,现在的号码涉及工作必然不会轻易更换,交换了号码,那之后拉黑宋润洋的微信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而宋润洋的号码她已经知道,发过来的申请后面紧接着他就写了,只是她没有存,翻聊天记录就能看到。
罢了,矫情什么,赵一栗耸耸肩膀,以后做熟悉的陌生人吧,她和身边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这样的关系:见面仿佛熟络,私下几乎无联系,现代人的社交就是这样,繁杂而脆弱。
她把本来就不多的聊天记录翻上去,把那串数字复制粘贴到通信录里存起来,抬眼就看到发小的脸伸到自己眼前来,同时伸过来的还有戴满了各种材质戒指的手,想抢她的手机。
“赵一栗,看什么呢,这一脸的荡漾。”朱明宇没有偷袭成功,嘴里“啧”了一声,“怎么,老铁树新的一年开花了?”
“和你这种换季都要换女朋友的桃花运相比,我确实只能算老铁树。”赵一栗反唇相讥,“托你的福,花仍然没有影子。”
他们两个水火不容,看在父母一辈眼里却觉得有趣的很,朱明宇的父亲已经笑着开始回忆过去:“哎呀,我们明宇两岁的时候,成天都跟在一栗身后,喊一栗姐姐、一栗姐姐,转眼两个人都这么大了。”
两家人如今住得隔了将近一个城市,这样双方父母带着孩子的齐聚一年没有几回,次次见面都是这样的开场白,赵一栗和朱明宇都不爱听,有种每次都要被强迫翻看一遍黑历史的感觉。
出门前,赵一栗被拉到了厨房里,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朱明宇的妈妈和自己妈妈。
“栗栗,今天来,阿姨有个任务要给你。”
赵一栗一听这句话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但是她只能站在原地听下去。
“明宇还是不想上班,考研我们都懒得让他准备了,但是成天待在家里算怎么回事?你朱叔叔只知道将就他、惯着他,但是我真的怕他成了个躺家里的废人。”朱明宇的妈妈捏着赵一栗的手絮絮叨叨,“栗栗,从小你最乖,你最听话,是明宇的好榜样,今天你要帮阿姨劝劝明宇。”
赵一栗感到一阵窒息,从小都是这样的,“劝劝明宇好好读书,他都初三了”“他都高三了”“他都大四了”。
这些要求后面必定跟着一句“你最听话。”
赵一栗知道,她和朱明宇如今反目成了仇人,基本都是因为朱明宇永远生活在她的阴影下。她比朱明宇年长,所以总是先中考、先高考、先读研、先工作,而她的人生轨迹就会被作为朱明宇的标杆,要求他也一样去达成。
朱明宇唯一领先赵一栗的,就是他身边接连不断的女朋友;唯一反超过赵一栗的,是如今一米八五的身高。
上一次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朱母在桌上提了一句:“也不能常换女友,你也不小了,该安定下来。”
朱明宇当时就丢了筷子,把整个人往桌子上一靠,嬉皮笑脸地回答:“那我明天就和现在这个扯证,你把户口本给我吧。”
“你这是什么话!”朱母差点没能维持住端庄的表情,“妈妈是这个意思吗!”
朱明宇tຊ抱紧双臂,挑高眉毛:“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我结婚,我马上按你的要求就去结,我还想问呢,我都这么听话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赵一栗当时埋头坐在朱明宇旁边剥虾吃,冷不丁被朱明宇伸手一把拖到了怀里,朱明宇就像案板杀鱼一样摁住她的腰、把她恶狠狠地按在自己身上:“哦对,你不满意那个小网红,嫌弃人家学历低、学校不好。”
“这里,这里有个你最喜欢的,从学历到学校到工作都体面得不能再体面,你从小都恨不得抱回家当亲女儿养,我明天就娶回来成全你,这下开心了吧?”
“朱明宇你有病吧!”赵一栗当时只能尖叫。
她手上的虾都落在了朱明宇身上,她挣扎着想回自己的位置,一团红色和棕色的油水渍混合物在朱明宇那赵一栗看起来很普通、但每次说起价格都把她吓一跳的T恤上快速晕染开来。
那顿饭结束得很尴尬,因为朱明宇直接摔了碗走人,他拽着赵一栗的手腕要拖着她和自己一起走,被赵一栗惊恐拒绝后,外套都没有拿转身就离开了包厢,还开走了他爸的车。
“他,他今天心情不好,栗栗,别理他。”看赵一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朱母不停地安慰,“他是在和我犯浑,不是和你。”
不过,上次见面最让赵一栗觉得讽刺的事情是,回家后,她父亲很严肃地对她说:“绝对不能像朱明宇那样,做一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赵一栗当时差点笑出声来,感觉这句话从自己父亲嘴里说出来,仿佛一个地狱笑话。
“阿姨,朱明宇他不会听我的话的。”有前车之鉴,赵一栗想要拒绝这个苦差事,但是她刚刚一开口,就感觉到妈妈在拽她的胳膊。
“我,我尽量吧。”赵一栗只好改口,“但是他听不听……我真的管不着的。”
整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赵一栗时刻都感觉到来自妈妈和阿姨的眼色,但是她实在不想让朱明宇又像上次一样发疯。
“栗栗年龄也不小了。”
行吧,不说朱明宇,那就是说她,赵一栗在心里叹气,她知道躲不过的。她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回答道:“我等阿姨给我介绍呢,阿姨有好的人,一定要记得介绍给我。”
她听到朱明宇在她身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让她不自在地挺直了背。
“哎,栗栗太优秀了,我总觉得谁都配不上我们栗栗。”这样客套的话,赵一栗左耳进右耳出,她就回应一个笑容,然后埋头吃饭。
“她有什么优秀的,一点儿事情都不醒,成天待在家里也不知道出门,连同学会都要我们逼着她去。”她听到父亲说道。
“哎,同学会是真的很不错的渠道,从前的老同学互相也了解,能在一个学校读书,对方的家庭也肯定不算差,我也是和明宇说,如果同学里有不错的……”
“是吧,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她回来也没个下文,我看她就是去吃了个饭。”现在是赵一栗的妈妈在说话。
“妈,我说过了,人家真的好的,早就有主了。”赵一栗继续用刚才的笑容回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说这句话时,她手动忽略了宋润洋的存在,“剩下现在还单身的,在饭桌上都在聊蹦迪约炮的事迹,你觉得这样的人真的有必要去接触吗?”
“这有什么呀!大家在饭桌上都是随便开玩笑的,人都是要多多了解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呀。”她的母亲这样回答道,毫不犹豫,流畅自然,“你这孩子,还挑上了,我的意思是多给自己创造一点机会……”
赵一栗愣了一下,她在那一刻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她的心碎裂的声音。
她从前一直觉得,至少妈妈会觉得,结婚哪怕晚一点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要有个合适的人,能够陪伴她走入婚姻、过幸福的下半生,然后白头偕老。
她咬了一下嘴唇,感觉不久前在卫生间里汹涌的情绪,好像又在胸口蠢蠢欲动。
她不该挑吗?她不能挑吗?她不配挑吗?
所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她只需要拥有一个伴侣去证明自己是“正常人”,而对方是谁,在她最亲近的家人心中,根本完全不重要了,是这样吗?
“我吃完了。”她听到旁边一阵桌椅拉动,她的手被粗暴地拉扯,“每次就说这些事,无聊死了,赵一栗,陪我出去转转。”
“那栗栗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呀!”
赵一栗就像个玩偶一样被朱明宇拖起来,她感觉自己再待在这里可能会失态,所以干脆任由自己被拉着走。
“没事,”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这是她的极限了,她现在做不出更得体的表情,“我已经吃饱了,阿姨。”
走出去几步,赵一栗昏昏然想起,出门前父亲都给了她一张卡,让她记得主动结账,她让朱明宇先放开她,撒谎她要去一趟卫生间。
那是她没见过的卡,当时赵一栗用眼神询问父亲密码是多少。
“你生日。”她得到硬邦邦的回复,然后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靠这些细节去说服自己,她是被爱的,被爸爸妈妈爱的,是有被好好爱护的小孩。
她都对自己说,他们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第一次做父母,不小心伤害她……她不是可怜的小孩,家里的一切都毫不吝啬的给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但是为什么,会呼吸不过来。赵一栗命令自己深呼吸,她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她真的快窒息了。
所以必须要走。赵一栗没有用父亲给她的卡,她工资卡里还有一些钱,她一边看服务员打电话一边走神。尽快找到房子,哪怕不是很合适,也必须咬咬牙搬出去了。
“赵小姐,我们老板说了,这顿饭算他请宋公子的客人。”她看到一个看起来和普通服务员穿着不太一样的经理走过来,对她热情地点头哈腰,“就不用结了!”
“那怎么行。”赵一栗回过神来,立刻拒绝,“我只是请宋先生帮我问问还有没有位置,算不上他的客人,请给我正常结账。”
“哈哈,赵小姐,我们老板和宋公子交情很深,您见外了——”
“这不是见外的问题,也不是您家老板和宋先生关系深浅的问题,是我和宋先生的交情尚浅,所以我不能替宋先生去承您家老板的情。”赵一栗语气坚决地拒绝,“还请您家老板,不要为难我。”
对方没有再纠缠,让赵一栗结了账,然后递给了她一张名片,对她说以后要订位置可以直接打上面的电话,赵一栗接过来揣进了兜里。
“好慢,你掉进去了?”她走出去的时候,看朱明宇百无聊赖靠着墙,看见她之后一脸嫌弃。
“你想去哪儿?”赵一栗没有和朱明宇斗嘴的心情,这里是个商圈,什么都有。
“带着你这种乖宝宝又能去哪里?看电影吧,去看电影,你要喝什么奶茶?”朱明宇撇了一下嘴,“妈的,赵一栗,我好心把你从桌子上捞走,你还给我摆脸子?”
“我没有和你摆脸。”赵一栗说的是真话,“我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家里睡觉,你当我犯困吧。看电影就看电影,我有券,你挑挑看你看什么,我去买。”
“你为什么每次出来都打扮成这样?”朱明宇看她拿着外套,露出简单的白毛衣和没有收腰的牛仔背心裙,裙子长到小腿不说,胸前还画了只熊,“你这打扮,我都担心人家不让你去看我想看的那个电影,对我说,‘先生我们这是推荐未成年人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最好不要带小学生,不然中途吓哭了影响其他观众观影体验。’”
“因为我胖了。”赵一栗简单地说道,她父亲总说她的大腿和她母亲一样粗,是“大象一样的腿”,所以她穿裙子遮住大腿的轮廓,而父亲又评价说,她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再穿膝上的、紧身的裙子,所以她穿了这件宽松得怀孕几个月穿应该都没关系的裙子。
“你丫的腰我一只手都能掐住,还胖,胖个屁,一百斤都没有。”她听朱明宇放厥词,“我和你说,你还好大腿上有点儿肉,女人如果在床上就一把骨头,那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你他妈有女朋友的人还对我动手动脚的。”赵一栗感觉朱明宇的手一开始是在扯她的裙子、要把她宽松的长裙扯得勒出腰线来,但是说着说着他的手就往下滑,她直接一脚踹过去,踩在他不知道多少钱的球鞋上,“滚蛋!”
“你是女人吗?你不是,赵一栗。”赵一栗感觉她脖子被身后的男人用手臂给箍住,朝后一拉,“而且你这话听着真奇怪,难道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你就tຊ默许我对你动手动脚了?我现在还真的没有女朋友,要不我们别看电影了,换个地方交流一下感情?”
“放开我!”赵一栗瞬间暴怒,“滚蛋,朱明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和你妈复述你的这些混账话!”
小时候,赵一栗能把朱明宇按在地上殴打,但现在朱明宇稍微用一点儿劲,她连挣扎都挣扎不出来,身高太悬殊了,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她的身高就被反超,现在她只有一米六出头,他抓她就像抓鸡崽一样简单。
“你他妈从小到大就就会一样,”她听出了朱明宇话语里的咬牙切齿,下一秒就松开了她,“撺掇我妈看不惯我、把我从头管到尾,你换点新的成不成?”
“管用就行。”赵一栗哑着嗓子回答道,“朱明宇,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惹我,电影你到底看不看?”
“看啊,和谁不是看。”朱明宇又笑嘻嘻地来搂赵一栗的肩膀,结果被一把甩开,“我他妈——你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我说了,我今天心情不好。”赵一栗一句一顿地重复道,她看着朱明宇那只刚刚被她差点踩变形的鞋,“你的手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下半身那玩意儿拧成麻花丢窗子外面去供路人赏鉴,我说出口的话我就能做到。”
她每次任由自己被情绪支配时,都能一半绝望一半好笑地想,可能真的不怪父亲喜怒无常。
随便发泄,可比憋在心里舒服太多了。
“赵一栗?”她还在和朱明宇对峙,背后却唐突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赵一栗余火未消,面色潮红,看也不看,转身喝一句:“谁!”
然后她看到一身休闲打扮的宋润洋,手里提了好几杯奶茶,她感觉后脑勺就像被人拍了一下似的——宋润洋之前对她说,他要带家里的亲戚看电影,看电影……
K大老校区附近这几个和赵一栗家附近重叠的商圈,这确实是最大最敞亮高档的那个,所以从概率学上讲,宋润洋说带着弟弟在附近看电影,在此偶遇,不算小概率事件。
但她还是觉得,这是时运不济,真的需要再去道观拜一下,看看过年是在哪个神仙面前不小心烧漏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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