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杜希照冲她招手,“怎么了?乡亲们太热情了,你吃不消啊。秦知薇站到屋檐下的阴凉里,“嗯,有点。“习惯就好了,他们一辈子没出过金城县,消息闭塞,从外面回来的人,总要多问上几句,尤其从京城回来的,那就更热情了。“他们怎么不围着你?是不是觉得你太严肃了?”杜希照脸一板,“我哪里严肃了?”秦知薇“啧啧”两声,“看,又板上脸了,一点都不可爱。“嗨,你这个小丫头。杜希照作势要敲打秦知薇的脑门儿,秦知薇哪会让他得
2024-11-11 07:36:00 xiaohua
杜希照冲她招手,“怎么了?乡亲们太热情了,你吃不消啊。秦知薇站到屋檐下的阴凉里,“嗯,有点。“习惯就好了,他们一辈子没出过金城县,消息闭塞,从外面回来的人,总要多问上几句,尤其从京城回来的,那就更热情了。“他们怎么不围着你?是不是觉得你太严肃了?”杜希照脸一板,“我哪里严肃了?”秦知薇“啧啧”两声,“看,又板上脸了,一点都不可爱。“嗨,你这个小丫头。杜希照作势要敲打秦知薇的脑门儿,秦知薇哪会让他得
梁羿煎熬的时候,秦知薇已经到家了。
她们出京畿道后沿泾水而行,翻过陇山进入陇右道,再继续北上,十二日后终于到达了金城县榆中乡东滩村的杜宅。
一路官道又有驿站,行路不难。
难的是,这里太荒凉了,是与京畿道和关内道截然相反的景象。
秦知薇怀疑,她们孤儿寡母的,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tຊ?
马车进村,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出来看热闹了,但村子里总共也没有多少人。
杜惟锦探出头去跟村民们打招呼,她离乡的时候还小,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但村里年长的人倒是认识她,“是杜老爷家的尕姑娘回来么?”
杜惟锦叫停了马车,拉着秦知薇下车,“是咧,阿婆,我是杜家的尕姑娘,惟锦。这是我的女儿,知薇。”
老人很高兴,眼睛都笑眯了,“哎呦,是杜家人回来了。”
村里的其他人也很高兴,大家一边簇拥着两人往杜宅去,一边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杜家人回来了?好些年没回来了呀,你的两位兄长可还好?”
杜惟锦笑着回答,“好,都好。”
“都是大官了吧?”
杜惟锦:“不算大,京城里比他们大的官多着呢!”
“可不么?天子脚下都是大官。”
杜惟锦点头,“是。”
“可整个榆中乡,也就咱东滩村的杜家人去京城做官了呀。”
“对对对。”
“你两位兄长咋不回来呀?”
“外邦戎狗成日来抢东西,咋个回来么?”
“杜家人在京城,消息比咱灵,杜家放心惟锦回来就说明戎狗子真被打跑了。”
“可不么?里正不说了,赶紧给逃出去的人送信,不能耽误了明年的春种,县衙还给发种子呢。杜娘子,这信儿准不准?”
发种子这事儿,杜惟锦不知道准不准?但西戎这事儿,她知道是准的,“准,戎人不敢来了。”
“哎呦,太好了。”
一群人簇拥着杜惟锦和秦知薇进了杜宅。
田福禄媳妇和儿媳妇连忙搬来小凳子让年长的人坐下。
车马早她们一步到,杜希照和田福禄正指挥着人搬行李。
田福禄夫妇是留下来看守宅子的老人,小儿子田强一家四口跟他们一起住,大儿子一家子在京城,这回大儿子田壮也跟着来了。
秦知薇瞅了个机会,钻出人群透口气。
杜希照冲她招手,“怎么了?乡亲们太热情了,你吃不消啊。”
秦知薇站到屋檐下的阴凉里,“嗯,有点。”
“习惯就好了,他们一辈子没出过金城县,消息闭塞,从外面回来的人,总要多问上几句,尤其从京城回来的,那就更热情了。”
“他们怎么不围着你?是不是觉得你太严肃了?”
杜希照脸一板,“我哪里严肃了?”
秦知薇“啧啧”两声,“看,又板上脸了,一点都不可爱。”
“嗨,你这个小丫头。”
杜希照作势要敲打秦知薇的脑门儿,秦知薇哪会让他得逞?“呲溜”一下跑远了,“大表哥,你笑起来很好看啊,以后多笑笑。”
“过来,过来,不打你。”
“哦。”
“明日带你去县城逛逛。”
秦知薇兴趣缺缺,“县城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带你认识一下县令。”
“嗯?大表哥认识?”
“认识,京城里就没人不认识这位县令的。”
“他为什么这么出名啊?”
“家世、才貌、品性。”
“展开说说。”
“出身河东薛氏、五岁能诗、十岁论时弊、十四岁入国子监、十七岁参加进士考,中,入翰林院一年后主动请缨外放为金城县令。”
秦知薇竖起大拇指,“厉害,不过你只说了他的才和品性,没说貌呀。”
“貌,还用说吗?出身士族的,哪有相貌丑陋的?”
“好竹出歹笋没听说过呀?”
“抬杠,”一路上杜希照已然见识了秦知薇的调皮与狡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是京城小娘们的夫郎首选。”
“我怎么没有印象啊?”
“你那时正痴迷梁山郡王呢。”
“咳咳……”秦知薇瞪了杜希照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后不许再提梁山郡王了。”一路上还没说够啊!
“表妹真不记得了?”
“大表哥,你不用怀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哦,我相信你。”但脸上明显不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秦知薇已经不想解释了,一路上她解释的够够的,心好累,爱信不信吧。
“薛县令与梁山郡王关系很好。”
秦知薇想打人,“杜希照!”
“没大没小,兄长的大名也是你能直呼的?”
秦知薇咬牙。
“好好好,只说最后一句啊,他们俩是国子学的同窗,不过薛靖是考进去的,梁羿是恩荫进去的,薛靖看不上梁羿,两人打了一架,梁羿将薛靖的腿打折了,梁羿被祭酒罚功课,评绩中等,薛靖看了以后,为梁羿打抱不平,认为评级失当,应为上等。两人从此成为挚友。”
秦知薇撇嘴,“这不是一句话,这是一段话好吗?”
“我不是让你听故事的。”
“明白,明白,你在说薛靖的为人。”
“嗯,他为人如何?”
“傲气,从他看不上梁羿可以看出来;文弱,从梁羿将薛靖的腿打折了可以看出来;公正,从为梁羿打抱不平可以看出来,而且,他空有傲气却不懂收敛锋芒,身体文弱却不自量力,经受的社会捶打太少了。”
“你竟能看出来这么多?”
秦知薇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其实梁山郡王的个性更鲜明,文,能被才子的薛靖认可,武可以将薛靖的腿打折,再者也是个不怕事儿的,反正别人惹他在先,打伤打残了他也不惧,世家子如何?他娘还是皇室公主呢?最后,能与薛靖成为好友,说明他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
“不错啊,表妹。”
“还有……”
“还有?”
“这两个人都有强大的家族背景,走出去那是自带气场的。书读多了,被人教好了,秉性和脾气可以收放自如,表面上就是温润尔雅的公子。书读少了,被人教坏了,秉性和脾气不仅不收敛,反而被刻意放大,那就是纨绔子弟。但两者的高傲都不会少,只是前者是隐藏在骨子里的,后者是暴露于外的。”
杜希照蹙眉,“表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梁山郡王是前者,表面看上去不错,但骨子里的高傲会让他瞧不上我,所以,我绝对不会给他小瞧我的机会,请大表哥放心,梁山郡王在我秦知薇的生命里已经是过去式了。另外,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很多事情我能看清也能读懂,你不必担心我与娘亲,也让大舅舅和二舅舅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娘亲的。”
杜希照揉了揉秦知薇的头,“好,大表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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