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空气寂静,铃铛声悠悠中,青年身着紫檀色刺绣苗服,他手执一柄镶嵌巨大铜铃的权杖,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中间的蟾蜍铃舌。“不是毒,是引声虫。很快铃铛饮血颤动,猛地响起刺耳声。铛铛铛——!巫必行将变了色的铃舌换下,彻底碾碎成齑粉,然后将这紫色粉末细细涂抹在了郑晚瑶的食指上,他开口时声音像被火烧似的沙哑。“它原本也是苗疆蛊虫,但失传已久,没想到竟在今日得以一见。男人眼眸里跃动着兴奋之色:“此虫极难炼制成功,若
2024-11-15 07:29:25 wang
空气寂静,铃铛声悠悠中,青年身着紫檀色刺绣苗服,他手执一柄镶嵌巨大铜铃的权杖,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中间的蟾蜍铃舌。“不是毒,是引声虫。很快铃铛饮血颤动,猛地响起刺耳声。铛铛铛——!巫必行将变了色的铃舌换下,彻底碾碎成齑粉,然后将这紫色粉末细细涂抹在了郑晚瑶的食指上,他开口时声音像被火烧似的沙哑。“它原本也是苗疆蛊虫,但失传已久,没想到竟在今日得以一见。男人眼眸里跃动着兴奋之色:“此虫极难炼制成功,若
公主府,夜幕四合。
郑晚瑶伸出一根手指递给对面的青年。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本宫周围放了毒物?”
她说这话时眉头紧皱,食指正被针尖刺破,啪嗒啪嗒往银碟里渗血。
空气寂静,铃铛声悠悠中,青年身着紫檀色刺绣苗服,他手执一柄镶嵌巨大铜铃的权杖,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中间的蟾蜍铃舌。
“不是毒,是引声虫。”
很快铃铛饮血颤动,猛地响起刺耳声。
铛铛铛——!
巫必行将变了色的铃舌换下,彻底碾碎成齑粉,然后将这紫色粉末细细涂抹在了郑晚瑶的食指上,他开口时声音像被火烧似的沙哑。
“它原本也是苗疆蛊虫,但失传已久,没想到竟在今日得以一见。”男人眼眸里跃动着兴奋之色:“此虫极难炼制成功,若是能叫我看一眼,真是死也无憾。”
巫比行向来脾气古怪,爱虫子甚过所有。
他伸手朝着郑晚瑶比划了两下。
“引声虫通身乳白,头顶有一对碧绿触角,若是被人放出后,周身气息会叫人昏昏欲睡,而且状若蚕虫,口能吐丝,一旦结完网,它便能神不知鬼不觉钻入人体中,叫那人成为傀儡。”
“若我猜错的话,公主这几日是不是频频犯困?”
郑晚瑶:“……是。”
她还以为是灵魂回归身体后太疲乏所致,结果还真是跟虫子有关。
本来今夜是要跟巫必行商量同命蛊的事情,结果谁能想到才刚一见面,这位苗疆蛊师便相当自来熟地将她绕了个圈。
随后便告诉郑晚瑶,她身上有引声虫的毒丝。
郑晚瑶瞬间想起来,前些天就在沈霁临身上摸到了一个小瓷瓶,里面盛放着的虫子似乎就与巫必行描述的很接近。
她若有所思问道:“那虫子是不是米粒大小,顶端触角还会分泌液体?”
“正是。”巫比行点了点头,他将最后一点蟾蜍粉倒在少女指头上涂抹:“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幸好发现得早,这粉末味道能叫引声虫闻之必死。”
他做完这一切后,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
“对了,不知殿下可否帮我个忙?”
郑晚瑶:“直说无妨。”
毕竟她待会还有求于人。
于是巫必行递给她一个瓷白瓶子,看起来和当初沈霁临随身携带的那个很像:“若是殿下能找到引声虫的尸体,将它装进里面带给我就行。”
他最喜欢的便是炼制虫尸。
“本宫会命人去找。”郑晚瑶并没有过问太多。
她如今在想的是,看来沈霁临要比她想象中还要提前动手,甚至能悄无声息将引生虫放在自己身边。
若真叫他得逞,有朝一日郑晚瑶恐怕就任由他生杀予夺。
黑莲花果然还是适合去死一死。
郑晚瑶抬眸:“不知同命蛊一事,蛊师大人最快什么时候能炼制妥当?”
“不出七日。”巫必行伸了个懒腰,他依着铜铃权杖打哈欠道:“虽然裴景承那小子说是要为了医人,但在下却知公主另有他用。”
“只是同命蛊确实凶险,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下。”
巫必行从来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主,即便是裴景承这小子拜托请他出面,放在从前,巫必行也不会干这种费尽心思的苦活。
所以他能答应,并不是为那位裴小将军,而是纯粹为郑晚瑶而来。
毕竟师兄闭关前,特意交代过要照拂他那位学生。
“一旦两人结下主仆契,作为主子的那人可以随时催动蛊虫不假。”
巫必行目不转睛盯着这位已经长大成人的公主道:“只是催动后,两人同生共死,甚至连痛苦都彼此感应,稍有不慎便会叫人生不如死。”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郑晚瑶连同命蛊都用上。
按理来说,她本该是郑国最无忧无虑的公主,朝野上下乃至民间童谣都羡慕郑晚瑶“白玉金为枕,富贵好神仙”。
郑晚瑶言简意赅:“本宫既然要,便不后悔。”
对郑晚瑶来说,若有朝一日机关算计,死亡倒计时还未消失的话,这便是她要与沈霁临同归于尽的底牌。
三次时间循环的教训已经足够深,郑晚瑶要布好所有路。
她并没有多说,于是巫必行也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待蟾蜍粉彻底化开后,郑晚瑶转动了下手指道:“多谢大人,只是还希望到时候您能配合本宫打个掩护,不然裴小将军定然要闹了。”
巫必行听完这话倒是没什么压力,撒谎骗人嘛他又不是第一次,所以他很随意地点了点头:“放心,都是小事。”
“就算说要吃屎,裴景承那傻子肯定也信。”
郑晚瑶头一次听见这么妙的形容,没忍住笑了起来:“您说的是。”
很难想象裴景承是怎么结交的这位神仙朋友。
而在巫必行眼中,所谓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裴小将军,倒不如说是裴大傻逼来得贴切,毕竟恋爱脑连蛊虫都没得治。
“若没什么事,在下这便告辞了。”吊儿郎当的青年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炼蛊:“哦对了,这同命蛊要下在他人身上,还有个条件。”
“殿下须想个法子,让那人心甘情愿吃下一粒药,至于这药丸里边呢,就是蛊虫的幼卵,入腹后便能孵化。”
巫必行腰间金色铃铛微响,他离开时甚至都没转身辞别,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没什么宫中的规矩,看起来相当洒脱懒散。
郑晚瑶也并不在意这些。
但她视线却落在了青年腰间的铃铛上。
金色铃铛在琉璃灯下闪过一丝华美的光,隐约能看见上面镂空雕刻着古朴神秘的花纹和小字。
郑晚瑶想起,昔年教导过她的那位权臣,足间便有这枚铃铛,但当她想仔细看时,巫必行却早已经走远,茫茫夜色中,脑海只剩下那点残存的模糊印象。
“也许是看错了。”
郑晚瑶喃喃低语了声,毕竟她那位太傅早已闭关多年不见人。
少女提灯回屋,正思忖着关于沈霁临和引声虫的事情,结果下一刻便有人浑身浴血跪在地上道:
“公主,卫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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