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红着眼,哭得嗓子都哑了。她说:“哥哥,我喜欢你啊!为什么她们都说这是错的。“我和你并无血亲,为什么不能试试喜欢我。然后,他说:“好。裴文宣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着。他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向床上那些属于阮苏荷的东西时,眼里生出了几分恐惧。“我怎么会说好!?”他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身子往后退着,无法说服自己。他深深吸了口气,一张脸比纸还苍白。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挪着步
2024-11-17 06:18:33 xiaohua
她红着眼,哭得嗓子都哑了。她说:“哥哥,我喜欢你啊!为什么她们都说这是错的。“我和你并无血亲,为什么不能试试喜欢我。然后,他说:“好。裴文宣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着。他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向床上那些属于阮苏荷的东西时,眼里生出了几分恐惧。“我怎么会说好!?”他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身子往后退着,无法说服自己。他深深吸了口气,一张脸比纸还苍白。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挪着步
裴文宣的脸色一寸寸变白。
脑子里像被锤进钉子,尖锐的刺戳着他的太阳穴。
他想转身就走,可是身体的动作却由不得意识牵引。
裴文宣蹲了下来,将那一片绣花的破布捡了起来。
眼睛似乎都有些疼得睁不开了,心脏似乎也如同这块布一样被撕碎。
喉咙处竟生出一丝血气,他咽了下去,将布紧紧握在手中。
他不想在留在这里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才发现更是窒息。
之前为了让阮苏荷开心些,便将她小时候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了。
当初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现在却像是给了自己一把利刃,直直往心间上戳。
桌子上的一块碎玉被他拿了起来。
那是几年前,阮苏荷送给他的生辰礼。
只是没过了多久,便发生了那件改变了阮苏荷命运的事情。
他一时气急,便将玉丢在了地上。
后来捡回来了,却将它忘在了这里。
早几日想去修的,可是,阮苏荷便在哪里寻死觅活。
手掌上蔓延出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低眸看了许久,才发觉碎玉将他的掌心给戳出几个细碎的血口。
血液将碎玉侵染,突然自嘲一笑。
凭什么她一死了之了,然后将这些痛苦留给他。
裴文宣叫人生了一把火。
他要将这些东西都烧了。
没了,什么都消失了,他也全当没有这个妹妹就好。
火被烧起得很快。
只一瞬间,便腾起了一阵灼人的光。
裴文宣没有任何犹豫,将东西一股脑得全部丢了下去。
最底下靠近火源的,是阮苏荷为他缝的安神荷包。
有一段时间他总是睡不着,阮苏荷便寻了个方子,给他做了这个荷包。
荷包被点燃了一角,裴文宣却感觉是烧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灭火!”裴文宣冷声唤着,声音却听出了几分急切。
只是没人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水过了一阵一直没有送来。
裴文宣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脚将火盆推翻,将里面残存的几件物件拿了出来。
东西被他抱在怀里,也没管别人奇怪的眼神。
他迈开脚下的步子,沉重的几乎抬不起头来,胸腔剧烈的疼痛,几次逼停了他的脚步。
裴文宣就这么抱着这群东西躺倒了床上。
房间里没有灯,但是门窗被他关了个干净。
天也才刚黑,但房间里却没了一丝光线。
裴文宣感觉自己真的好累。
他就这么躺着,慢慢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太长了,梦里是他的一生。
从五、六岁第一次看见阮苏荷到看到她死的那一天。
走马观花。
裴文宣突然发现,阮苏荷真的陪了他好久好久。
久到让他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了。
梦里就这么一点点走过,经历了十几个春夏秋冬。
最后停驻在了他下令说要把阮苏荷送走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没能见到阮苏荷。
只是在那并不是安稳的睡眠中醒来后,他才知道,阮苏荷已经走了。
可是,梦里,他看见了阮苏荷。
阮苏荷跪在地上,他听见她流着眼泪一遍遍说:“别送我走好不好?”
“我再也不敢肖想了。”
然后,他看见自己只是冷漠地吐了一句:“恶心。”
画面又变了变。
她红着眼,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说:“哥哥,我喜欢你啊!为什么她们都说这是错的。”
“我和你并无血亲,为什么不能试试喜欢我。”
然后,他说:“好。”
裴文宣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攥着。
他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向床上那些属于阮苏荷的东西时,眼里生出了几分恐惧。
“我怎么会说好!?”他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
身子往后退着,无法说服自己。
他深深吸了口气,一张脸比纸还苍白。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挪着步子走到床前。
他单膝跪在床前,看上去十分狼狈,全然没有人往日处变不惊的样子。
手里将那些东西又全部小心翼翼地拾起。
他气若游丝,眼眶里溢满血丝:“苏荷,我说好。”
昏暗的房间,一滴透明的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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