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旁边人搡他一下:“疯了吧你。眼神瞟向南潇雪。那意思是:南仙在呢,干嘛玩这么大?安常有些蒙——什么是“吸星大法”?柯蘅想了想,坐到南潇雪身边:“雪姐,要玩么?”南潇雪淡淡问:“怎么玩?”商淇立刻拉了南潇雪一下。“是这样,每个人编个序号,抽签选中一个人,然后再抽签选中这人是跟左边还是右边的人玩游戏。柯蘅拿起桌上的扑克,从牌盒里抽出一张,贴住自己唇瓣演示了一下:“需要把牌这样吸住,传递给另一个人,不能掉
2024-01-02 21:47:17 xiaoxin
旁边人搡他一下:“疯了吧你。眼神瞟向南潇雪。那意思是:南仙在呢,干嘛玩这么大?安常有些蒙——什么是“吸星大法”?柯蘅想了想,坐到南潇雪身边:“雪姐,要玩么?”南潇雪淡淡问:“怎么玩?”商淇立刻拉了南潇雪一下。“是这样,每个人编个序号,抽签选中一个人,然后再抽签选中这人是跟左边还是右边的人玩游戏。柯蘅拿起桌上的扑克,从牌盒里抽出一张,贴住自己唇瓣演示了一下:“需要把牌这样吸住,传递给另一个人,不能掉
安常看着微信心里一动。
是南潇雪借倪漫手机给她发的。
要说什么?
盯着屏幕看了半天, 南潇雪也没发来第二句话。
甚至连「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也没有。
安常把手机揣回兜里,跟着寿星一起回到包间。
ktv包间的灯光永远迷离得像盘丝洞,开了灯总让人感觉比没开灯还暗,安常借着那一片幽暗瞥了角落里南潇雪一眼。
南潇雪抱着冷白的双臂, 眸子好像盯着播放mv的屏幕, 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
也不知在想什么,舞剧剧情?
端坐在那, 菩萨不像菩萨, 妖精不像妖精的。
一张脸太冷, 可微斜的腰肢总能被安常看出一点诱。
包间就这么大,她肯定听见安常跟着寿星进来了, 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安常原先的位置已被其他人坐了,寿星叫安常:“到我们这边来坐吧,这边有空。”
“嗯,好。”
落座以后, 安常由先前坐在南潇雪的右边, 换到了坐在南潇雪的左边,都是隔着遥遥的距离。
她微倾着身子, 手肘支在膝上, 一手撑着下巴,瞧上去在看寿星她们玩骰子。
寿星一回头:“你玩么?”
“啊?”安常回过神来, 浅笑道:“我不会,你们玩吧。”
她哪里是在看什么骰子呢。
她这么倾身坐着, 当一束射灯打在南潇雪的脸上, 她微抬一下眼尾, 就能瞥见南潇雪不耐烦的皱一下眉, 牵着左颊上那颗浅红色的小泪痣跃动一下。
等射灯移走, 她再微垂一下眼尾,便能瞥见南潇雪摆在膝头的手机。
不是南潇雪浅米色荔枝纹皮壳的手机,远看上去是毛茸茸的绿,当然也可能不是这颜色,只是被包间里盘丝洞般的灯光染成了这颜色。
总之,那是倪漫的手机。
只是安常撑着胳膊等着人又唱完了一首歌,她口袋里的手机也再没震过。
她整个人往后躺,靠住深深的沙发椅背,避开所有人视线才掏出手机。
南潇雪瞟一眼,发现安常跟睡下了似的。
双手捏着手机,盯着屏幕发呆,像是能用脑电波打字似的,也不动。
她不动,南潇雪也不急,悠悠闲闲等着。
直到晃在南潇雪脸上的射灯又晃到安常脸上,安常跟被注入了电流一样突然点开倪漫的对话框,发了个【?】过去。
随着南潇雪膝头的手机一震,倪漫比安常还紧张,总觉得她的灵魂在双手合十,祈祷自己的冤种朋友们千万不要发来什么不合时宜的信息,被自己老板看到。
譬如:【专家预测今夏会是酷暑,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感受下你老板那人形空调的威力?】
南潇雪慢条斯理拿起手机,安常和倪漫都是一脊背的汗。
纤白指尖轻戳,安常和倪漫同时松了口气。
安常庆幸南潇雪回复了,倪漫庆幸信息不是她冤种朋友发的。
包间里,有人唱歌,有人玩骰子,有人喝酒,有人聊天。
安常靠住沙发椅背捏着手机,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在跟她发信息的人是南潇雪。
哪怕她们同时拿着手机。
【我发现你这人有个毛病,习惯性喜欢逃。】
南潇雪打完字后往左滑了下屏幕,看似把对话框删了,把手机递还倪漫。
安常失去了回复的机会,就只是盯着那短短一句话的一笔一画。
表面上看,南潇雪是在说今晚送礼物的事。
安常的确想太多,除了她自己,大概没人会多想她送的礼物价格不高,反而觉得别有一番水乡意境。
安常盯着那句话,脑子里想的却是其他事。
南潇雪没说错,她的确喜欢逃。
从邶城逃回宁乡博物馆。
又从宁乡博物馆逃到苏家阿婆的染坊。
她一步步没底线的后退,直到离自己一心想做好的文物修复越来越远。
懦弱么?
她有没有天赋这件事尚不能断言,但至少丢盔卸甲当了逃兵的她,真的很懦弱。
退出微信,点开搜索网页,键入【南潇雪受伤】字样。
根本查不到什么新闻。
看来如毛悦所说,南潇雪是十分不愿谈论自己伤情的一个人。
在她看来,那只是舞者理应承担的一部分。
安常重新点进微信,点开与毛悦的对话框:【你之前说,南仙受过什么很重的伤来着?】
毛悦回得飞快:【哈哈你是不是终于被我女神圈粉了?】
【没有,就随便问问。】
【哼,嘴硬。】毛悦很快又回过来一条:【是胯骨脱臼。】
安常再次点进搜索网页,键入这个日常很少接触的医学名词。
相关解释跳了出来。
射灯一下下晃在那大段大段的文字上,安常读下来第一感觉就是疼。
连她一个根本不懂舞蹈的人看着那些描述,都觉得自己骨头缝里跟着一阵生疼。
无论中医复位、按摩、中药化淤,其实最根本止疼的方法还是静养不运动。
很难想象南潇雪那每一个看似柔美的舞蹈动作之下,是经受了怎样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而除了毛悦这样的老粉,大部分人都如安常一样,根本不知道南潇雪受过那样的伤。
安常始终垂头盯着屏幕,脑中却浮现她第一次见南潇雪在雨夜桥头的那一舞。
看似优柔的南潇雪其实是披荆斩棘的战士,一身伤痛都是她的勋章。
她或许真有资格对安常说出初见时那句“趁早转行”。
安常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正应了那句话么?
这时柯蘅端起方口玻璃酒杯敲了敲,发出叮当的脆响。
她人气旺,有人起哄:“安静安静,蘅姐要发言啦!”
若南潇雪是个讲辈分排场的人,有人这样捧柯蘅她或许会受到冒犯,但她还是一副冷冷倦倦的神态坐在角落,一脸的“太好了最好谁都别注意我”。
柯蘅笑道:“我没要发什么言,我只是提议,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玩游戏了?”
酒是神奇存在,有了酒精助兴,即便有南潇雪这么台人形空调在场,大家还是能唱歌摇骰子的玩起来,没感到太过拘束。
这会儿也都附和柯蘅:“好啊好啊,玩游戏吧!”
又讨论起来:“玩什么?”
“库克船长?”“棒棒鸡?”
有人指指桌上的扑克:“你们说的这些都没意思,还是玩吸星大法吧。”
旁边人搡他一下:“疯了吧你。”眼神瞟向南潇雪。
那意思是:南仙在呢,干嘛玩这么大?
安常有些蒙——什么是“吸星大法”?
柯蘅想了想,坐到南潇雪身边:“雪姐,要玩么?”
南潇雪淡淡问:“怎么玩?”
商淇立刻拉了南潇雪一下。
“是这样,每个人编个序号,抽签选中一个人,然后再抽签选中这人是跟左边还是右边的人玩游戏。”柯蘅拿起桌上的扑克,从牌盒里抽出一张,贴住自己唇瓣演示了一下:“需要把牌这样吸住,传递给另一个人,不能掉。”
“如果不想玩,也行,就喝酒认罚。”
安常听明白了,不就是隔着一张扑克牌间接接吻吗?
她没去过酒吧,不知道这类酒吧游戏都玩这么大。
柯蘅压低声:“我是想着,喝过酒玩游戏,氛围总归轻松些,雪姐要不要先这样跟我尝试下?”
她是在说那场吻戏还没拍的事。
南潇雪点点头:“那,玩吧。”
她这种舞痴,一切都是为舞剧的效果考虑。
商淇却猛然又一拉她:“你还真要玩啊?”
南潇雪:“没事的。”肩膀却分明已然紧绷。
安常想起她今晚准备完礼物回片场后,不慎“偷听”来的对话。
南潇雪不知经历过什么事,听上去对亲密接触有某种心理障碍。
为了舞剧却仍坚持要玩,这么看来,南潇雪对自己真挺狠的。
“都决定要玩了?”提出要玩这游戏的人,拿起扑克晃晃:“那现在,最后的机会换座位了啊,倒数十秒钟,九、八、七、六……”
现场一阵尖叫,人人都在乱窜,混乱不堪。
商淇倒是安之若素,只是抱着双臂往旁边挪了挪,跟南潇雪之间空出了一个位置。
南潇雪:……
商淇却道:“你不是问过我跟你接吻会不会想吐么?不好意思我真的会,间接的也不行,毕竟太熟了。”
安常:……
南潇雪什么时候问商淇这种问题的?
难道是在南潇雪第一次想吻她、她吐了以后?
南潇雪身边硬生生空出一个位置,一时间,包间里气氛沉默犹如冰窖。
谁都知道座位这样空着不太好,可拜托!谁会想往南潇雪身边坐?
她是很美,但美到一定境界就变成了距离感,加上她个性又那么冷淡,连她的粉丝都觉得她该被一辈子供奉在神坛、一个人独美到老,她们这群近在咫尺的人,谁又真的敢肖想?
众人正襟危坐,悄悄的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动弹。
若不知情的人路过,万万不会觉得这群人来喝酒唱歌,可能以为她们来高考。
组织者等了片刻,见没人肯动,小心翼翼提出:“那不如……我们抽签?”又数了几张牌出来:“若谁抽到黑桃七,就获得这个荣幸坐到南仙身边,其他人,谁都不准妒忌。”
众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一份大到谁也背不动的“荣幸”,就变成了无上的压力。
那人拿着一叠扑克走到沙发最右端,背面花纹向上邀请:“抽吧。”
被邀到的人,颤颤巍巍伸出手。
这时忽然一阵细微响动,包间里所有人转眸望向同一方向。
是安常站了起来,一张素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迈开步子,径直坐到了南潇雪身边。
所有人瞧着安常,连南潇雪都微怔了一下,最淡定的反而是安常自己。
正准备让人抽牌的组织者也回眸看着安常,安常沉静问了句:“这样,不行么?我挺想坐南小姐旁边的。”
那人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本来就是剧组的特邀顾问,你优先。”
安常眼尾瞟了瞟身旁的南潇雪。
无论是先前没有人愿意与她同坐的时候,还是安常没经过抽签就坐过来的时候,她都是那副万年不变冰山脸。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游戏正式开始,先中招的是两名女舞者。
她俩平素关系就不错,目测应该都是直女,反而没什么顾忌。
一人笑问:“喝酒还是玩?”
另一人也笑着答:“哪喝得了那么多酒,还是玩吧。”
当两人传递扑克牌时,人群一阵起哄:“喔——”
安常默默看着这一幕,光怪陆离的灯光为这本是游戏的一幕平添了许多暧昧,而她能感觉到南潇雪在她身旁轻轻呼吸,黑暗里她俩好像回到了雨夜无人的廊桥下。
如果……中招的是她和南潇雪呢?
她和南潇雪固然吻过,连一张纸牌也没隔。
可这里不是廊桥,她们的世界里也不再只有两人,而多了许多围观起哄的人。
安常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脑子一热坐了过来。
也许大家回避的态度,让南潇雪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太过刺眼。
她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她是收获了无数关注与爱的顶尖舞者。
可是,她也是身边位置空荡荡、没一人敢真正靠近的那个人。
令安常想起高速公路上,她在流光路灯下略显寂寞的那张脸。
中招的人越来越多,安常越发紧张起来,眼尾再一次悄悄瞟向南潇雪。
那一张绝美的面庞白得招人,神色还是淡淡,瞧不出高兴,也瞧不出不高兴。
安常止不住的想:南潇雪对她这样贸然坐过来,到底是什么态度?
会觉得她多管闲事么?
正想着,众人“喔——”的一声,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她。
安常一愣:她中招了?
接着抽“左或右” 的纸签,结果一出,现场又变得鸦雀无声。
中招和安常玩游戏的人,是南潇雪。
谁敢起南仙的哄?
几轮游戏下来,由于罚酒的力度不轻,大多数同性中招,彼此间又没什么心思的,都还是选择吸纸牌。
安常小声建议:“其实,我可以,喝酒。”
南潇雪淡淡的道:“你酒量很好么?”
另抽了张新的纸牌,递到安常手里。
安常顿了顿,运一口气,吸住那纸牌。
缓缓凑向南潇雪。
包间里所有人屏息凝神,都紧盯着这一幕。
这样的静寂里,用气声耳语的声音都到被听得很清楚。
有人在问同伴:“这算不算南仙的初吻啊?”
安常默然。
虽然她和南潇雪的初吻早已发生,但此刻的她在众人眼里,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贸然想采撷高岭之花的人吗?
她一手按在宽宽的沙发上支着身体,混乱思绪让手不自禁加了些力道,一个靠垫随她摁出的倾斜角度倒下来,掩在她的小臂上。
包间里冷气温度打得有些低,毛茸茸的麂皮靠垫倒过来,温暖的感觉多少给人些依靠。
然而更大的依靠则是——
安常发现倒落的靠垫之下,南潇雪伸手进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
包间里人数众多,她们人挨人坐得很密,她与南潇雪伸在靠垫下的手臂被她们身体遮掩,南潇雪的小动作隐秘而不为人知。
南潇雪的手指比她还凉,但掌心透出隐约的热度。
在这样迫人的氛围和过强的冷气之下,或许担得起“温暖”两个字。
南潇雪率先闭上了眼睛。
围观人群中有人在用气声“哇喔”。
她们都以为南潇雪最后一秒会躲,却没想到南潇雪会如此配合。
一片幽暗里,时蓝时紫的射灯间或打亮南潇雪的脸。
安常吸着纸牌瞧着,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在于,她跟南潇雪认识的时间并不久,甚至见到南潇雪真人的次数都不算太多,就像她告诉柯蘅的,她并不真正了解南潇雪。
熟悉在于,南潇雪的眉眼在两人贴近时被她一次次描摹过,左眼下那颗浅红小泪痣曾魂牵梦绕勾着她的魂魄,而南潇雪清幽的吐息甚至让她感到安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南潇雪一直在靠垫遮掩下握着她的手。
安常吻了上去——隔着一张纸牌。
她也闭上了眼,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能听到所有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在她“吻”上去以前或许没一人相信,这次传递真的能实现。
可安常出奇的平静。
南潇雪的吐息那么平和,而她的指尖在南潇雪掌心里越来越暖。
当南潇雪吸走纸牌时,安常心里甚至掠过一丝怅然——
众人看着又怎么样呢,她发现自己一旦触碰到南潇雪,便本能渴望两人无论以何种形式进行的“吻”,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南潇雪的唇瓣终是离开了她,拿下纸牌,道一句:“成功了。”
直到这时,两人在靠垫下牵着的手才放开了。
游戏继续。
终于有一次,中招的人变成了南潇雪和柯蘅。
包厢里再次变得鸦雀无声——不止因为这两人的地位,更因为这两人的表现,关乎于舞剧中那场重头吻戏。
安常垂了垂眼睫,靠垫还轻倚在她手臂上,她把手藏在里面,蜷起手指。
发现打从心底里,她并不想看南潇雪与柯蘅的这次“亲密接触”。
可人多少是有点自虐潜质在身上的,她明明不愿意,却固执的睁着眼,望着柯蘅那张明艳的笑脸在问南潇雪:“雪姐,要试试么?”
南潇雪顿了顿:“我准备下。”
安常藏在靠垫下的手指越蜷越紧。
就在这时,南潇雪的手再一次探了进来。
手指凉凉的,摸索着想靠近安常的手,安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本能想缩手。
然而她发现,南潇雪在发抖。
南潇雪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背脊挺直而淡定,可她藏在靠垫下的手指微微发抖,只有安常一人知道。
想起南潇雪与商淇的对话,南潇雪到底对亲密接触有什么心理障碍?
那,为什么她在面对自己时没有?
安常尚不知道其中关窍,可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她伸手握住了南潇雪的手指,就像南潇雪方才握住她的手指一样。
冷玉轻扫在温热掌心,颤动的雏鸟翅膀终于止息。
本能的动作之后,安常心里却跟着一堵:南潇雪是要借着她克服心理障碍,来实现与柯蘅的“亲密接触”么?
这就是她与南潇雪关系的实质?
她始终不过是南潇雪的利用对象?
明明是脑中早已清楚的事实,心里却堵到发闷,觉得包间里空气太浊似的,抽回手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南潇雪与柯蘅身上,只当她去洗手间,根本没人留意她。
安常自嘲的想:就是这样了。
她是藏在暗处的影子,方才那令人心跳怦然的牵手,只发生在不为人知的靠垫之下。
模糊间听到南潇雪在身后道:“我觉得没准备好,还是不要贸然玩游戏,反而破坏了拍舞剧时的状态……”
舞剧。
南潇雪想的永远都是舞剧。
心绪开始混乱的人,只她一个。
ktv里的灯光总让人不知天日,安常一路走出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杭城不比宁乡多雨,夜昼交替的时分,天边透出隐隐的一片橘。
安常站在门口默默打望了会儿,停车场里,远远停着曾载着她与南潇雪对视的小巴和奔驰。
她又往附近扫视了圈,看见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进去。
一踩进门装置便发出欢快乐曲,机械女声怀着饱涨热情喊出“欢迎观临”。
在过分宁谧的清晨,在安常一阵怅然若失的心绪里,像一个紧急制动的刹车一样,因情绪急转弯而划出一道刺眼的车辙。
安常走到柜台前,沉默往里面望。
呵欠连天的店员,顺着她望向一排烟的视线:“要哪种?”
安常哪知道要哪种,她根本不会抽烟。
只得说:“随便。”
店员瞥了她眼,抽了包万宝路丢给她。
“还有打火机。”
一并付了钱,安常踱回ktv门前角落,默默想把烟点了。
这时一道清冷声线响起:“小姑娘抽哪门子烟呢?”
南潇雪竟跟着她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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