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身穿织金玄色锦袍,玉冠束发,眼里敛着上位者的漠然,未发一言就令周遭气氛都冷凝了起来。廊亭之外,十几位官员跪了一地,为首的通州刺史冯观更是如芒在刺,明明是烈日却如同身在寒狱,身子都僵直了。“回太子殿下,是那梅然和守卫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微臣是万万不知情呀!”冯观心下一横先开口道。宁如颂翻看着手中的密报,语气不咸不淡,“不知情,他运的可是你的生辰纲,冯刺史莫不然当孤是个盲人,都瞧不清了。朝中谁人不知太
2024-01-07 09:53:32 jiahaoxin
他身穿织金玄色锦袍,玉冠束发,眼里敛着上位者的漠然,未发一言就令周遭气氛都冷凝了起来。廊亭之外,十几位官员跪了一地,为首的通州刺史冯观更是如芒在刺,明明是烈日却如同身在寒狱,身子都僵直了。“回太子殿下,是那梅然和守卫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微臣是万万不知情呀!”冯观心下一横先开口道。宁如颂翻看着手中的密报,语气不咸不淡,“不知情,他运的可是你的生辰纲,冯刺史莫不然当孤是个盲人,都瞧不清了。朝中谁人不知太
通州刺史的府邸称得上是富丽堂皇,高门朱漆更衬气势显赫。
廊亭之中立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赫然就是宁如颂。
他身穿织金玄色锦袍,玉冠束发,眼里敛着上位者的漠然,未发一言就令周遭气氛都冷凝了起来。
廊亭之外,十几位官员跪了一地,为首的通州刺史冯观更是如芒在刺,明明是烈日却如同身在寒狱,身子都僵直了。
“回太子殿下,是那梅然和守卫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微臣是万万不知情呀!”冯观心下一横先开口道。
宁如颂翻看着手中的密报,语气不咸不淡,“不知情,他运的可是你的生辰纲,冯刺史莫不然当孤是个盲人,都瞧不清了。”
朝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手段狠绝,为人薄凉,冯观止不住的磕头,“嘣!嘣!嘣!太子殿下恕罪!小臣罪该万死!”
冯刺史都畏惧成了这样,他身后的官员们更是噤若寒蝉,两股颤颤,生怕自个儿的小命交代在了这里。
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冯观收不收取生辰纲,在于梅然借着冯观的势将太子得罪了个彻底。
那是要死人的,定是要死人的!他们现在也只是想找几个替罪羊,把自己的命换下来罢了。
梅然当真是干了一件好威风的事,扣押太子,真到了地底下还能吹嘘一番!
“冯刺史,孤并非是个不念旧情之人。”宁如颂目光冷淡,“错了,那就去将功赎罪,过了,那就去圆回来。”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冯观见事情有了转机,喜极而泣,忙不迭的高声谢过。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后头的官员们也随着冯观跪谢。
宁如颂将密报折了一折,随意往后头一递,张侍卫接过后焚烧。
“去吧。”宁如颂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带着些慢条斯理的冷肃。
“微臣告退!”
冯观领着一大帮官员劫后余生一般的走了,不过也的的确确捡回了一条命。
宽阔的园里一下子寂静无声,来来往往的奴仆婢女打起了平时百倍的精神气,恨不得连呼吸的声音都隐去。
他们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当真是仙人面貌、恶鬼手段,平日里土大王一般的冯刺史在他面前就和一条哈着气的老狗无异。
宁如颂坐在凳子上,雍雅清冷的脸显不出半点的温度,“贺玥去了哪?”
张侍卫恭敬开口,“回太子殿下,贺老板昨夜住了一晚客栈,今早上去看了车马,想来是预备着要走了。”
张侍卫是宁如颂的得力下属,昨夜刚刚寻着宁如颂留下的踪迹赶了过来,半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事情经过了解的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对着那贺玥是有几分不同于旁人的,或许是因为共患难的情谊,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
“倒也在意料之中。”宁如颂手指微敲桌面,发出细小敲击声。
“把贺玥带过来,孤曾说过要给她些补偿。”
…………
另一边的贺玥手里有钱,心中不慌。
她再次庆幸,还好丢的是宁如颂而不是钱。
贺玥走在路上,面上轻松自在,她盘算着等会儿去买一些干粮就出发,闽县是不能回了,鬼晓得还有没有那些杀手暗卫埋伏着。
随意去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就行,她手头还有一千多两白银,应付以后的开销是绰绰有余。
兀地前方出现了一队府兵,他们押着一辆辆的囚车,气氛肃杀。
路上的行人惊呼一声,“那不是梅公子他们吗?!”
“哎呦,还真是!这群黑心肝的总算是遭到报应了!他们依仗着上头有官员护着,那可是无恶不作,昨天还抢了个民女。”
“可不是吗,我亲眼所见那个女子为了她的丈夫进了那个梅府,而且这还不是梅然第一次强抢民女!真是活该!”
路人身边的贺玥嘴角略微抽搐,假的,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这对假夫妻。
“嗬!嗬!”囚车恰巧从贺玥眼前经过,梅然显然认出了贺玥,面目狰狞恐怖,可是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后面的黄衣丫鬟也是如此,他们是被冯观灌了哑药后强行签字画押。
不过他们也确实不无辜就是了,顶多认的罪更多了些。
贺玥抿了抿唇,姝丽面上有些发白,她猛的折返往回跑去!
很显然宁如颂是个顶尖的权贵子弟,连通州刺史都救不了梅然,还落得个如此恐怖凄惨的下场。
他应该不会在意昨晚她的见死不救吧?
不管了,先跑了再说!
等贺玥跑回车马行,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手持着帕子安抚着胸口。
车马行的老板一见是贺玥折返回来了,脸都笑出了褶子,“您是要现在就买吗?”
“买!我这就付钱,现在就出发。”贺玥从袖口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车马行的老板,“把剩下的银钱找给我。”
“好嘞!一共找您八十三两。”车马行老板在他自个儿的钱柜里找着零。
他的动作有些慢,贺玥急了,“老板你快些!”
蓦然车马行的门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道男声传入贺玥的耳畔中,“贺老板,我家主人有请。”
贺玥回头一看,是个腰间挂刀的侍卫,他后头还跟着几个府兵。
“官爷,不去成吗?”贺玥捏着帕子发问。
张侍卫摇了摇头,“不成的,贺老板也不要为难我等。”
贺玥从心的点了点头,笑的有些僵硬,“我去,我去!”
我去!就不该省那八十三两银子!
…………
富贵华美的府邸很大,贺玥跟在张护卫的身后走了好一晌,才到了一个门屋外头,又是两个侍卫守在门口,他们见是张侍卫才放行。
屋内有着几个神态谦卑的婢女,具体是几个贺玥早就没了心神去数。
贺玥再次见着了宁如颂,锦袍玉冠,气势斐然,她终于彻彻底底看到了最真实的他。
清冽凛然,锐利锋寒,轻飘飘的目光好似入骨的寒刃,它好似刺进了贺玥的皮肤里剐了剐,令她产生了虚幻的痛意。
贺玥低垂下了眼,一时间竟不敢直视宁如颂。
此时张侍卫开口,“太子殿下,贺老板带到了。”
宁如颂抬了一下手,张侍卫识趣的退下。
贺玥瞪大了眸子,心跳陡然加快,腿也顺道快软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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