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小的一枚,像短笛又不像的,很原始很粗糙的东西。她问阿宴,我能吹吗?阿宴规矩,用衣摆将笛孔轻轻擦拭了一番,递给了她。阮念兴致勃勃,却没吹响。阿宴说,“是小姐没有力气。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淡淡的,低低的,像是没什么情绪,可又像是很温柔。吓了阮念一跳,她问他,你会说话呀?来家里好些天了,这是阮念第一次听阿宴说话。之前虞倦洲跟她说,那小子十有八九是个哑巴,真是可怜啊。阮念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说话?阿宴沉默良
2024-01-15 20:54:54 xiaoxin
小小的一枚,像短笛又不像的,很原始很粗糙的东西。她问阿宴,我能吹吗?阿宴规矩,用衣摆将笛孔轻轻擦拭了一番,递给了她。阮念兴致勃勃,却没吹响。阿宴说,“是小姐没有力气。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淡淡的,低低的,像是没什么情绪,可又像是很温柔。吓了阮念一跳,她问他,你会说话呀?来家里好些天了,这是阮念第一次听阿宴说话。之前虞倦洲跟她说,那小子十有八九是个哑巴,真是可怜啊。阮念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说话?阿宴沉默良
10岁那年,阮念见到了阿宴。
那一年,阿宴不过也是少年模样。
极短的寸头,长得好看归好看,但面容冷峻,一双眼格外凌厉。
是父亲带着他回的虞家,当时阮念还以为他也是虞家的孩子,就像是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领回了虞倦洲,从那天开始她就多了个弟弟。
父亲告诉她,阿宴是他请回来的保镖。
当时虞家已经有数名保镖了。
虞家在江南一带生意做得大,父亲为人低调,虽说生意场上不张扬,但出入是暗自带着保镖的。除此保镖们还要负责母亲、虞倦洲和阮念平时的保护工作。
阿宴来虞家之前,阮念刚经历了一场差点被死囚犯劫持为人质致死的危险,当时虞家两名保镖都赶过去了,但情况危急愣是没敢轻举妄动。
阮念受了挺大的惊吓,脖子上还有一道划痕。
她打小身娇肉贵,这种经历对她来说像场劫难,不敢照镜子,每晚睡觉都会吓醒,醒着的时候又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盯着她。
就连保镖靠近,她都会很排斥,而且她也不信保镖能保护得了她。
父亲想让阿宴成为她贴身保镖,是她的专属,只保护她一人。
但前提是,阿宴得有那个本事。
他只有在数名保镖之中脱颖而出才行。
一开始阮念并不看好阿宴。
毕竟只是个少年,跟虞家其他已经成年了的保镖们相比他显得羸弱挺多,就连保镖们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阮念对于保镖们打斗的事不感兴趣,而且那段时间她都不怎么出房间,于是并没去看那个少年怎么拔得头筹,甚至在她心里,那个小少年会被打得起不来地,然后灰溜溜走掉。
因为在阿宴来虞家之前,父亲也给她找过不少贴身保镖,却没一个合适的。
她把自己关房里,隐约能听见楼下花园里的打斗和吆喝声。
但打斗声并不算长。
阮念心想,少年看着那么瘦弱,肯定是被打趴下了。
不想虞倦洲很快来了她房间,兴致冲冲地跟她说,“那个小子太厉害了,看着不经打,但比谁都能打,咱家那几个保镖都被他打趴下了。”
一小时后,父亲将阿宴领到她面前,跟她说,念念,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全权负责你的安全。
阮念抬眼看他。
他简单地冲过澡了,头发还没全干,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除了嘴角有蹭伤外,浑身上下没半点伤了。
-
阿宴不爱说话,平时父亲交代他做什么的时候他也只是点头。
虞倦洲对阿宴十分好奇,想方设法问他话——
你多大啊?
你家是哪的?
你跟谁学的本事啊,这么厉害?
你上过学吗?识字吗?
阿宴就是沉默,任由虞倦洲怎么问。
而且他也从不跟那些保镖们说话,独来独往。阮念在房里待着,他就守在卧室门口,这是大部分的常态。
偶尔阮念去了花园,他也在她身后跟着,像个影子似的。
阮念很讨厌这样的阿宴,跟他发了大小姐脾气。
其实要说阮念有多骄纵和飞扬跋扈也不是,她是一出生就被众星捧月,但没受到惊吓之前其实性格很好,顽皮是顽皮了些,但对人待事从不高高在上,除了娇气一些外,有时候还会跟家里下人们打成一片。
但那天她就很不耐烦地跟阿宴说,“我是在自己家里!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
阿宴也不语。
再跟着她时,她就怒火中烧,抓起花园的泥巴扔他身上,“别跟得我这么近!”
阿宴还是不说话,倒是听话的没再跟着她,但始终也是在他视线范围内,阮念一旦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他还是要跟上前的,然后保持一定距离的保护。
但实际上阮念连走出房间的时候都不怎么有,不管平时父母怎么叫她去花园晒太阳,或者提议去游乐园玩都无济于事。
直到一天阮念听到很好听的笛子声,幽幽的,声音还不大,却能如数伴着凉风进了她卧室。
她透过窗子去看,是阿宴坐在外面,在吹一种类似笛子的东西。
声音悦耳。
阮念听着就觉得心底的害怕和担忧就不见了,好像能让人安静下来。
于是她就走出了卧室,下了楼。
之后就坐在阿宴的身边听他吹笛子。
笛声悠悠,竟是让她昏昏欲睡。
等一曲吹完,阮念看了阿宴手里的东西。小小的一枚,像短笛又不像的,很原始很粗糙的东西。
她问阿宴,我能吹吗?
阿宴规矩,用衣摆将笛孔轻轻擦拭了一番,递给了她。
阮念兴致勃勃,却没吹响。
阿宴说,“是小姐没有力气。”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淡淡的,低低的,像是没什么情绪,可又像是很温柔。
吓了阮念一跳,她问他,你会说话呀?
来家里好些天了,这是阮念第一次听阿宴说话。之前虞倦洲跟她说,那小子十有八九是个哑巴,真是可怜啊。
阮念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阿宴沉默良久,轻声说,我不擅长说好听的话,怕惹得小姐不开心。
虞家上下都疼爱的千金,自然也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哪怕是句重话都不会对她讲。
阮念轻轻摇头,阿宴,我想你说话。
阿宴看着她,良久后才轻轻应了一个字:好。
答应归答应了,阿宴还是沉默的时候居多。但在阮念面前会时不时说上个一两句,阮念也不强求他。
一日,阿宴拿了一样东西给她。
一枚小盒子,里面装有粉末状的东西。
最初阮念不知道那是什么,见他往里倒了些蜂蜜十分奇怪,问他,是能吃的?
阿宴说不是。
很快以蜂蜜调和完毕,接下来说了来虞家后最长的一句话——
“小姐别怕,这个药膏涂脖子上,疤痕就会消失。”
原来是为了阮念脖子上的伤痕。
其实这也是阮念不愿走出卧室的原因。
那道伤痕好是好了,可疤痕还在。
十岁的女孩子爱漂亮,脖子上多了一道伤疤自然心里受不了,总怕被别人笑话。
阮念觉得那药膏被蜂蜜调完之后黑乎乎挺脏,阿宴想了想决定帮她涂,跟她说,“我的手会重,如果弄疼了小姐,小姐要跟我说。”
之后他就给她涂了药,阮念觉得,阿宴看着不苟言笑,可是他的手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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