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说到最后,钱三还为自己邀了功:“陛下命人四处搜罗的那些例证可是奴婢亲手交到林娘子手上的!嘿嘿嘿,林娘子当时脸上的表情可感动了,一个劲儿的跟您道谢呢!”不过要他说啊,林娘子这谢可不能光嘴上说说,最好得有点实际行动。要是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就最好了!顾珩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继续问:“既然官司胜了,城里流言的风向可有变?”“这个嘛……”钱三的笑容淡了些,老实答道:“倒是没人再说勇毅侯之女霸道不慈
2024-01-21 13:19:40 xiaoxin
说到最后,钱三还为自己邀了功:“陛下命人四处搜罗的那些例证可是奴婢亲手交到林娘子手上的!嘿嘿嘿,林娘子当时脸上的表情可感动了,一个劲儿的跟您道谢呢!”不过要他说啊,林娘子这谢可不能光嘴上说说,最好得有点实际行动。要是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就最好了!顾珩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继续问:“既然官司胜了,城里流言的风向可有变?”“这个嘛……”钱三的笑容淡了些,老实答道:“倒是没人再说勇毅侯之女霸道不慈
钱三喜气洋洋地回到宫里,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在长长的走廊里疾走着。
得赶紧把勇毅侯府大获全胜的好消息告诉皇上!
“皇上,奴婢回来了!”
顾珩随意地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放下自己卷起的袖子。
钱三见状,赶紧上前服侍,一边和身旁的孙太医打招呼。他都差点忘了今天是皇上请平安脉的日子。
“圣上的身子还好吧?”
孙太医满面堆笑,轻声道:“圣上脉和弦稳,节奏舒畅,不涨不滑,就连之前的郁郁之气也消减了不少,甚好、甚好!”
钱三早也察觉到了,自从遇到那位后,圣上这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整个人好像又有了活气似的……
顾珩捻了捻指腹,想到那日触到的冰冷柔荑,缓声开口问道:“有孕之人是不是常常会感到手脚冰凉?”
孙太医闻言顿住,脑袋瓜迅速转了起来。
皇上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后宫这几位娘娘也没发现谁怀孕了啊?不过——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曾在宫里隔着帘子给一个孕妇看过诊。
后宫有孕是喜事,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偷偷望向钱总管,希望能得到点提示。
钱三装作没有注意到,不是他不愿意行这个方便,而是这事现在可说不得。
孙太医瞅着皇上的脸色,斟酌道:“妇σw.zλ.人有孕,若是手脚冰凉,一是气血不足,二是受凉所致,只要多吃一些温热的食物、注意保暖就没有大碍。”
顾珩淡淡嗯一声,随即吩咐:“你看着开一个调理的方子。”
“……是。”
孙太医心里的疑问大大的,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钱三送他出去,小声叮嘱:“刚刚的事可不能跟任何人讲,嘴一定要严实了,不然——”他眯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太医:……
送完人回来,钱三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开始讲述今天在府衙的所见所闻。
顾珩边喝茶边听他“说书”。
说到最后,钱三还为自己邀了功:“陛下命人四处搜罗的那些例证可是奴婢亲手交到林娘子手上的!嘿嘿嘿,林娘子当时脸上的表情可感动了,一个劲儿的跟您道谢呢!”
不过要他说啊,林娘子这谢可不能光嘴上说说,最好得有点实际行动。
要是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就最好了!
顾珩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继续问:“既然官司胜了,城里流言的风向可有变?”
“这个嘛……”钱三的笑容淡了些,老实答道:“倒是没人再说勇毅侯之女霸道不慈残害庶子了,毕竟这官司的结果大家现在都知道了,还有很多人给徐娘子打抱不平,认为她遇人不淑。”
“但也有一些冥顽不灵的人,固执地认为是勇毅侯府仗势欺人在先,徐娘子在林府做主母的时候一定是飞扬跋扈、不孝不贤、不仁不慈,才惹来婆婆和妾室的恨意……”
剩下的不必钱三说完,顾珩也能想象得到。
有些人就是喜欢从受害者身上找原因,好似他们遭受的不幸是自找的一样。
他嗤笑一声,淡淡道:“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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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满上京的人都知道了勇毅侯府收到了皇上的亲笔赐书:贤妻典昭。
联想到前几天闹得满城风雨的那场官司,大家也都清楚了——这徐侯爷在圣上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他们以后要再想说勇毅侯府的坏话,可得掂量掂量了!
徐大标感动的一塌糊涂,收到赐字后就立马去宫里谢恩了。
有了皇上的撑腰,看谁还敢说他家女儿和宝儿的不好!
徐珍娘也是受宠若惊,感叹:“他真是个很好的人,还和从前一样。”
姝音有些好奇,“娘认识那位啊?他什么样的?”
徐珍娘歪着头想了一阵,唏嘘道:“我也很久没看到过他了。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后来……”
她叹息了一声。
天家无父子,前几年发生的血雨腥风还历历在目。
他最后能坐上这个位子一定很不容易……
“好了,不说这个了。”徐大标打断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问起女儿的打算,“林家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徐珍娘早就考虑好了,平静道:“林府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但宝儿毕竟姓林,我还是想给他们留点体面,嫁妆拿回来后,我会留两个庄子给他们。”
节省点,庄子的出息也能够他们一大家子生活。
徐大标轻哼,但考虑到外孙女的颜面,也没什么意见,“如果林敞维识趣点,光禄寺那边的差事也还是能保住的。他以后只要脚踏实地干活,也能维持一家生计!”
姝音明白,外祖父这意思是不会对林家赶尽杀绝,应该是顾虑到自己的关系。
“要不我改姓徐好了。”她幽幽道。
“傻丫头。”徐珍娘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两下,“在世人看来,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林家是你的娘家,你在我和离后就改姓,别人只会说你不孝,说你势利。”
姝音也明白这个道理,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那样的娘家她并不想要。
徐珍娘安慰她:“不用你跟他们多来往,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徐大标也开玩笑地说道:“要是宝儿小时候就过继到我们家就好了,等她大了再给她招个赘,生的孩子就姓徐,哈哈哈哈哈……”
提到招赘的话题徐珍娘就有些不自在,连忙转开话题,“对了,爹,端午过后,我想回肃州祭拜母亲。”
来上京这么多年,她每年都回林家祖籍祭祖,却从没亲自回过肃州祭拜母亲。
想来真是不孝。
魏庚马上附和:“义父,我也去!我也很久没祭拜义母了。再说路途迢迢,由我护送珍娘,也安全!”
徐大标其实早就想把妻子的坟茔迁到上京来,索性这次就让两个孩子回去安排这事。
他意味深长地觑着义子,暗笑道:“那珍娘就交给你了。”
比起一派和睦的徐家,林家可谓是愁云惨淡,人心惶惶、死气沉沉。
林敞维替吴氏挨了那二十板子,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疼得他趴在床上嗷嗷直叫。
“娘,都怨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不仅所有人都知道我家有个傻子,珍娘还与我义绝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我不是勇毅侯的女婿了,还怎么在上京立足啊?”
以后出门就没人捧着他了,在衙门也不会有人抢着帮他干活了,古董书画也不能想买就买了……
林老夫人颓然地靠在罗汉床上,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不跟他们硬碰硬了!
现在好了!有钱有权的儿媳没了,侄女也要被流放,所有人的都知道他家大孙子是个傻的,家丑闹得满城风雨,手里的银钱也越来越少……
他们林家以后可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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