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迫签完卖身契,林宜不愿多看眼前人一眼,正欲转身离开。“等等!”她步子一顿,耐住性子,皮笑肉不笑道:“喻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方才忘了说,虽说你就住在隔壁,但叫唤起来总有不便,届时若是有危险,本少爷会用竹哨作为信号,听到哨声你得第一时间赶过来!““行!”她敷衍一声,转身便走。应寒年望着渐远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头林宜方步入自家院落,屁股还未坐定,耳边就骤然响起刺耳的哨声,她心中顿时警铃大响
2024-01-24 12:41:51 xiaocao
被迫签完卖身契,林宜不愿多看眼前人一眼,正欲转身离开。“等等!”她步子一顿,耐住性子,皮笑肉不笑道:“喻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方才忘了说,虽说你就住在隔壁,但叫唤起来总有不便,届时若是有危险,本少爷会用竹哨作为信号,听到哨声你得第一时间赶过来!““行!”她敷衍一声,转身便走。应寒年望着渐远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头林宜方步入自家院落,屁股还未坐定,耳边就骤然响起刺耳的哨声,她心中顿时警铃大响
翌日清晨,林宜就被应寒年的大嗓门吵醒了。
她睡得浑浑噩噩,连眼屎都没来的及擦,看见葱郁的院落中,应寒年正半蹲在地,周身被包裹在柔软的晨曦里,手捧吃食,弯着眼角,逗弄几只飞来的鸟雀。
听到动静,他抬头,眼眸亮起来,冲她小手一挥,如同召唤狗子般,嘴里咂咂两声。
没睡醒,林宜有些神智不清,竟还真的屁颠屁颠进去了。
等到那张俊容在眼前逐渐放大,昨晚的记忆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才让她彻底清醒。
应寒年饶有兴致地欣赏她脸上的变化,随后带她去了书房,指着桌上的纸,命道:”把这签了!“
竟是雇佣的契约!
生怕有猫腻,林宜凑近逐字细看,月银和日期到跟之前所言一般无二,还增加了她当保镖期间可以接其他委托的条款,倒还算有点人性,没全然断了她的财路!
但目光落到最下面几行字上,只觉丧心病狂!
诸如雇主随叫随到,不得有怨言!天大地大,雇主最大,嘘寒问暖不能少,有事没事夸夸他,绝对无能说假话,掏心掏肺关爱他!等不要脸的话不一而足。
总之羞耻至极,ᴊsɢ她都没眼看!
“本少爷对你要求不高,把这些语录背熟了,照做就行!”应寒年口气轻飘飘道。
呵呵,说的轻巧!这还要求不高呢!你咋不上天呢!
林宜嗤之以鼻,把契约拍到案上,高声反驳道:“喻大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来当保镖的,可不是当什么贴身丫鬟的,嘘寒问暖拍马屁这种事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应寒年听了,面色未变,反是顺着她的话点头道:“叶姑娘说的颇有道理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厮便径直走到案前,抬手拢住袖口,提笔蘸墨,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月银给的还是太多了些!”
眼见他手中的笔快要落到纸上,林宜飞快冲过去,一把夺过,急切喊:“不多,一点都不多!”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忍无可忍,也得重新再忍。
她面上堆着难看的笑意,言不由衷道:“喻少爷说的对,天大地大,雇主最大!我签,我现在就签了!“
“记性不错啊,这么快就背熟了!”应寒年轻笑,等人咬着牙乖乖签字画押,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契约收好。
被迫签完卖身契,林宜不愿多看眼前人一眼,正欲转身离开。
“等等!”
她步子一顿,耐住性子,皮笑肉不笑道:“喻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方才忘了说,虽说你就住在隔壁,但叫唤起来总有不便,届时若是有危险,本少爷会用竹哨作为信号,听到哨声你得第一时间赶过来!“
“行!”她敷衍一声,转身便走。
应寒年望着渐远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头林宜方步入自家院落,屁股还未坐定,耳边就骤然响起刺耳的哨声,她心中顿时警铃大响!
这应寒年到底在外头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寻仇的来的也太快了些,好歹让她喝口水歇一下啊!
虽有埋怨,却仍第一时间抓起供奉在床头架上那把用来“斩妖除魔”的大刀, 纵身一跃翻进邻院,抬腿将屋门踹开,贴着地面滚了进去。
外头不知何时变了天,屋里更是昏沉无光。
不知敌人的路数,她不敢轻举妄动,“嗖”的一下,飞快窜入身前的红木桌下躲藏,而后趴在地上打探情况。
视线向上,入眼的是一片镶着金丝流云纹卷边的衣角。
她记得,应寒年那小子今日穿的便是这身!
伸手拽了两下衣角,压着声音问:“现在外头是什么情况?”
四处寂静的诡异,无人应答,只见那衣角主人的双脚抖了两下,似是十分害怕!
林宜不由急切起来:“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是的话你就抖抖脚!”
果不其然,身旁那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见状,她已顾不得太多,一股脑地冲了出去,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高声喝道:“哪条道上的,竟敢动你姑奶奶的人!报上名来!“
话音方落,只听见两声“咔嚓”,不像是兵器声,反倒像是什么瓜皮果壳类落地的声响。
林宜放眼一瞧,四周空荡一片,哪有什么贼人,唯有富贵十分乖巧地端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如石像般僵着身子,目光呆滞,像看大傻子一样盯着她。
他手中那才送到嘴边的瓜子才磕到一半,瞬间不香了。
“噗”!
那头应寒年终于憋不住,抖着肩膀,放声大笑起来!
方才见林宜跟做贼似的上蹿下跳,还紧张地问他是不是被胁迫了,他心里倒有那么点小感动,但还是被她那如傻子般的表演逗得捧腹大笑。
谁说发抖是因为害怕呢,明明是忍俊不禁,身不由己啊!
他这一笑,身上的瓜壳悉数抖落,洋洋洒洒地飞舞到林宜身上。
这当口,她才恍然过来自己被甩了!
“应寒年,你逗我玩呢是吧!”林宜大刀一横,咬牙切齿地指向眼前人。
富贵赶紧起身护驾,却在她凌冽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识相退居一旁。
“本少爷逗你做什么!”应寒年佯装无辜,抬手小心翼翼把眼前的大刀推开,“不过就是想试试这个哨子好不好用!没想到竟然还挺好用的!”
他说着冲她摊开掌心,唇边勾着玩味的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林宜的目光盯在他掌心的竹哨上,半晌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冲富贵道:“我看你家少爷五行缺德,命里欠揍,赶紧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是了,她何必自降身份跟个神经病过意不去。
想通了这个理,倒也没那么气了,把刀扛在肩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出了院子。
许久富贵一口气才提了上来,拍着胸脯看身边人感叹:“少爷看到那刀没,往脖子下去那可是碗大一个疤!我看你这不是在报仇,分明是在作死啊!”
应寒年后怕地摸了把自己的脖子,顺手抓过桌上的瓜子壳就往他嘴里塞,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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