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别怕。鹿鸣用眼神回应善鸢的凝视,两人四目相交,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数年来的默契能让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马车返抵宫门之时,已是接近申时下三刻。九月天,即便是临近酉时,那天边依旧是一片光亮明媚,丝毫也瞧不出,再过一个时辰,宫门便要落下。鹿鸣挑了这个时刻送善渊回宫,多少也隐匿了一丝小心机。两人如今入宫,定会遭到皇后刁难,在皇后兴师问罪过后,多半已经来不及离宫。凭着鹿壑对他的宠爱,他便
2024-01-25 14:18:19 xiaohua
“别怕。鹿鸣用眼神回应善鸢的凝视,两人四目相交,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数年来的默契能让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马车返抵宫门之时,已是接近申时下三刻。九月天,即便是临近酉时,那天边依旧是一片光亮明媚,丝毫也瞧不出,再过一个时辰,宫门便要落下。鹿鸣挑了这个时刻送善渊回宫,多少也隐匿了一丝小心机。两人如今入宫,定会遭到皇后刁难,在皇后兴师问罪过后,多半已经来不及离宫。凭着鹿壑对他的宠爱,他便
“他要杀我,却反被我所杀。”鹿鸣的声音异常的淡漠,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捏紧了拳头,靠在他的怀里,便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即使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依旧无法掩藏。
他想起了那一日,在点了宇文聪的穴,要将他推落水的时候,宇文聪对他苦苦哀求,“阿鸣,皇后他拿捏住了我娘,她手上握有我娘放印子钱的证据啊!如果不是因为姨母和你,我们宇文家会这么艰难吗?如果不是因为跟沐恩侯府是姻亲,我们会举步维艰吗?”
“阿鸣,咱们是几年的情份了?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下得了手啊?我是你阿兄啊!”
这么多年的淬炼,鹿鸣早就已经练就一颗冷硬的心,要杀个人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可偏偏他眼前,是他最亲近的表哥。
“那你呢?你怎么能够对囡囡下手?囡囡才几岁?”他可以忍受宇文聪意图杀他,却不能忍宇文聪对善鸢动过杀念。
“你、你知道了?”宇文聪似乎有些诧异,“善鸢不过是个外人,有必要为了个外人为难阿兄吗?阿鸣,阿兄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在那一刻,鹿鸣便明白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宇文聪早就已经死了,那个体贴、疼爱他的阿聪哥哥已经死了。
“囡囡不是外人,你才是。善鸢是我鹿鸣的媳妇儿,你只是一个外姓人。”话说完,鹿鸣毫不犹豫的将宇文聪推下了船。
宇文聪总以为鹿鸣对自己的情份足够深重,可他万万没想到,善鸢就是鹿鸣的逆鳞。
触碰逆鳞者,杀无赦。
鹿鸣并不懊悔杀了宇文聪,他只恨自己当初心软,没有早点动手,早在宇文聪动了伤害善鸢的心思之时,他就该狠下心来除掉宇文聪,如此一来,也不会发生后续的事件。
“呜呜……”善鸢趴在鹿鸣的怀里,哭了起来,鹿鸣不能哭,所以她代替他哭出了声音。
“别哭了……”善鸢的哭声,一下子把鹿鸣从悲伤里面待了出来,取代悲伤的那种情绪,是怜爱和懊恼。
鹿鸣不喜欢善鸢哭,也舍不得她哭。
善鸢终于明白,鹿鸣为什么会说出那些戳心的话语了,原来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为了要保下她,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遭逢了生死关、不明白他惨遭亲人背叛,她怨着他好多年了,可他亲口对她说了喜欢,她能感受到那些情感的虚实,这因为如此,她心里更加的t?难受了,“阿鸣哥哥,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的,一直都想,只是我以为,你不想娶我的!”
一个阴错阳差,让他们彼此差点错过,一想到这里,善鸢内心就后怕不已。
本想把这份情感悄悄收着,不给他知道,想要让他尝尝苦头,可是在明白他的苦衷以后,她怎么舍得他再难过?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幸福与甜美悄然而至,他的眼眶微微薄红,就连嗓子都带了一点沙哑。
“夫君,我可喜欢你了,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那是你说不娶我,当我是妹妹,我才……”她才把所有的小女儿家心事都给藏了起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鹿鸣垂着眉眼,唇凑近了善鸢的唇,善鸢迎上了他的吻。
“囡囡,我心悦你。”满怀情意的话语,以往不能明说的爱恋如今全部倾泻而出。
“我亦心悦你。”
两个人,两颗心,本以为相隔千里,未料所有的隔阂,却是源自对对方浓无法说出口的在意,两人都自以为为对方好,以至于走到了后头,险些错过彼此。
一但想到这个可能性,两人都难免有些后怕。
就在两人走到门口正要上车之时,宫里来了第二拨人,这一回已经不是皇后身边的人了。
这一回被派来的是鹿壑身边的庆忠公公,皇帝都亲自派人来迎了,鹿鸣也不可能继续逗留。
“请王爷、郡主随奴婢回宫。”庆忠公公压低了声音,显然是鹿壑那儿快要兜不住了。
皇后是个蛮横的,仗势着母家强盛,助鹿壑顺利夺嫡,平素里对鹿壑都不是那么的客气,如今更是屡屡气焰嚣张,越过了鹿壑随意召见皇子,也算是坐实了许多老臣心里牝鸡司晨的形象。
鹿鸣在心中冷笑了一阵。
这害人之人还要做贼喊捉贼的事情层出不穷,羞耻这两个字,在皇后这儿好像从来不曾存在。
善鸢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即使鹿鸣信誓旦旦,善鸢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以摆脱对皇后的忌惮心态。
在她不安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看向鹿鸣,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动作,鹿鸣却是注意到了,他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
“别怕。”鹿鸣用眼神回应善鸢的凝视,两人四目相交,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数年来的默契能让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马车返抵宫门之时,已是接近申时下三刻。九月天,即便是临近酉时,那天边依旧是一片光亮明媚,丝毫也瞧不出,再过一个时辰,宫门便要落下。
鹿鸣挑了这个时刻送善渊回宫,多少也隐匿了一丝小心机。
两人如今入宫,定会遭到皇后刁难,在皇后兴师问罪过后,多半已经来不及离宫。凭着鹿壑对他的宠爱,他便能顺理成章的留宿,如此一来他便能又在善鸢身边多留一天。
男女有别,若非昨夜得了恩旨,鹿鸣已经有多年不曾夜宿长春宫,如此说来,这也是老天爷帮了他一把。
因为皇后的设计,善鸢误以为他对她无心,已经看上了别家的儿郎,若不是昨夜里的阴错阳差,他很有可能真正的失去她。
好不容易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他恨不得能够马上成亲,可是却不能,只能抓准了机会,多留在她身边一刻是一刻。
马车还没到伫车石,已经有人在那儿等着了,其中包含了贵妃颂仪姑姑,和皇后身边襄湘,以及庆忠公公的徒弟庆喜。
庆喜带着皇命,清了清喉咙,“皇上有旨,请王爷到太极殿一叙。”庆喜点名了鹿鸣,却没有传召善鸢,显然是不想让善鸢搅和其中,这一点是合乎鹿鸣心意的,可善鸢却不这么想,与其在外头干着急,她宁愿与鹿鸣一道。
也还好皇后便是想要拉着她下水,总归是她不痛快,所有人都不得痛快。
“皇后娘娘口谕,也劳烦郡主移驾太极殿,娘娘有话要问。”襄湘公公开口了,省去了善鸢的麻烦。
鹿鸣眉宇间一拧,正待开口,善鸢却抢先了,“我去。”
善鸢都表明了自身的意愿,鹿鸣也不好阻止了。总归今日,他是不会让那老虔婆讨到便宜的,这些年的帐,该一一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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