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靖宝只好挤出一记苦笑,冲姓高的作一揖,“高公子,请多指教。高公子傲气地扭过头,两个鼻孔朝天。哼!他才不要跟这些凡夫俗子说话呢!什么玩意。靖宝只能灰溜溜地坐下,取出笔墨纸砚及所用书册,翻开书开始大声读书。有人戳了下她的肩。靖宝扭头,高朝翻了个白眼,“你闭嘴,太吵!”靖宝决定和这人理论一下,“高公子,读书是要读出声音来的,你看看,又不是我一个人读书……”“我没听到别人的,只听你的。“你这是故意找茬!”
2024-02-05 22:36:14 tiantian
靖宝只好挤出一记苦笑,冲姓高的作一揖,“高公子,请多指教。高公子傲气地扭过头,两个鼻孔朝天。哼!他才不要跟这些凡夫俗子说话呢!什么玩意。靖宝只能灰溜溜地坐下,取出笔墨纸砚及所用书册,翻开书开始大声读书。有人戳了下她的肩。靖宝扭头,高朝翻了个白眼,“你闭嘴,太吵!”靖宝决定和这人理论一下,“高公子,读书是要读出声音来的,你看看,又不是我一个人读书……”“我没听到别人的,只听你的。“你这是故意找茬!”
靖二老爷一听这话,脸色又阴了几分。
他读书时天资有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了一个末等的进士,又靠着宣平侯府,才谋了一个京中的小官。
如今宣平侯府败落了,自己的官位想要再往上升一升,太难,基本上是做到头了。
身后三个儿子,帮靖家打理着家业,可家业大部分是大房的,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将来可怎么是好?
正想着,赵氏幽幽叹出一口气,“老爷顾及着七爷是靖家的儿孙,可有没有人顾及咱们二房人的前程,真到了七爷高中的那一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二老爷一听,可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他咬了咬牙,“我先给三弟去封信,陆氏允许那孩子进门,但靖家没有这个规矩,也丢不起那个人。”
“先别急,眼前这个小的,精得跟个人精似的,咱们拿他没办法。可临安府那个老的……”
赵氏冷笑一声,“说句不中听的,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咱们能不能从这事儿上头想想办法,作作文章?再怎么说,他们父子总是一体的。”
靖二老爷顿时眼睛一亮。
……
晨起。
报钟连响三声,监生们纷纷起床洗漱,靖宝夹在当中,跟个小不点似的。
洗漱完,又去馔堂用早饭。
报钟又响三声,在催监生们进学堂上课。
“靖七?”
靖宝转刚走几步,听得有人唤她名字,顺声望去,隔了几丈的距离,石舜背着文物匣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当视线对上的瞬间,石舜突然张口,将手中的半个果子一口咬下,咔嚓咔嚓的嚼了几下,仿佛嚼的是靖宝的脑袋。
挑衅?
靖宝脸上勾出一记浅浅的冷笑,扭头就走。
石舜的心,莫名地快跳起来。
他发现这个姓靖的,竟然相貌不俗,身段更是如嫩柳娉婷,瞧着颇有些动人。
这身子若是被他压在身下……
石舜心里有些垂涎,浑身渐渐燥热起来。
……
上课钟声响。
屏风前有一张书案,书案前竟然端坐着沈长庚,正眼神犀利地看着她。
他怎么来了?
他这个身份的人,不应该来教最低级的堂啊!
靖宝赶紧毕恭毕敬行礼,沈长庚连眼皮都没掀一下,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这小子怎么做什么事都磨磨蹭蹭。
靖宝想着他亲自送了笺书来,再行了一礼,才往内堂去。
因为路上出恭要避着人,所以耽误了一会,靖宝目光一扫,发现整个内堂只有一个空位。
她走过去,正要坐下,一看边上的人,傻眼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是他!
高朝凉凉瞥她一眼,又是一副嫌弃到家的表情。
这表情让靖宝顿时明白过来,不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而是没有人敢惹这位活祖宗。
毕竟人家是堂堂长公主的儿子。
靖宝只好挤出一记苦笑,冲姓高的作一揖,“高公子,请多指教。”
高公子傲气地扭过头,两个鼻孔朝天。
哼!
他才不要跟这些凡夫俗子说话呢!
什么玩意。
靖宝只能灰溜溜地坐下,取出笔墨纸砚及所用书册,翻开书开始大声读书。
有人戳了下她的肩。
靖宝扭头,高朝翻了个白眼,“你闭嘴,太吵!”
靖宝决定和这人理论一下,“高公子,读书是要读出声音来的,你看看,又不是我一个人读书……”
“我没听到别人的,只听你的。”
“你这是故意找茬!”
“说对了!”
“你……”靖宝气得想打人。
“咳咳咳……”
不知什么时候沈长庚走了进来,咳嗽几声,堂间立即缄默寂静,监生们纷纷抬头看着他。
沈长庚目光炯炯地扫了个来回,等报钟响后,开始讲课。
他讲课抑扬顿挫,还很有节奏感,靖宝全神贯注的听着。
哪知,课讲到一半,不讲了,开始抽背四书五经。
第一个就抽到了靖宝,靖宝基础知识很扎实,认认真真背完,在众生羡慕的目光下,回座位坐下。
忽闻耳边有轻鼾声,一扭头,高公子已经光明正大的会了周公。
靖宝赶紧偷偷抬眼去看沈长庚,恰好沈长庚的目光也正向此处扫过来,待看到桌上趴着的某人时,目光又若无其事的滑过。
怎么就滑过了呢?
先生,这姓高的书都没背,大白天的还睡大觉,不应该用戒尺狠狠地打手心的吗?
靖宝一时百感交集。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午膳后,换另一位先生来授课,靖宝正暗暗期待先生是谁,却突然发现整个内堂鸦雀无声,空气都似乎凝滞了。
再抬眼一看,顾长平穿着一身官袍走进来,自带一身说不出的从容风度,仿佛将整个国子监踩在脚底。
不是说他难得授课吗,怎么会屈尊降贵的来这儿?
莫非……
靖宝扭头去看高朝,只见他两眼炯炯的盯着前面的人,哪有半分磕睡的样子。
原来,顾祭酒是专门为高公子授课来了?
这特权开的,简直上天了。
顾长平撩袍坐下,目光在众生身上逡巡。
窗外的春阳照在他面上,照得人温柔又冷漠,他垂眸,打开书,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众生请以孟子之话,作文章一篇,八百字,时间一柱香。”
说罢,他起身,朝助教扫了一眼,便扭身离开了。
恰此时,一阵春风透过窗户拂来,带起他宽大的衣袍,靖宝一时恍惚。
心说:只有“玉树临风”这四个文酸的字,可形容这人的样子。
一柱香燃尽。
顾长平又走进来,坐于书案前,让众生拿着文章一一到他跟前来批阅。
只见他手拿朱笔,一目十行,圈圈改改,然后用三言两语点拨。经他一点拨,众生顿时恍然大悟,纷纷作揖致谢。
轮到靖宝时,顾长平没去看她的文章,反而先抬头看了眼人。
这人一双眼睛长得特别,眼尾比普通人长一点,眼睛长而不细,眼尾弯出了一个十分优雅的弧度。
因此,她睁大眼睛看人时,清澈的目光带点魅惑,垂下眼皮的时候,又显得楚楚动人。
太勾人了!
顾长平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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