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肖源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重要的不是金创,重要的是宝融作为信托管理人,尽到管理职责了吗?他们可是拿管理费的。孟真的大眼睛一下子来了电,看了眼老妈,故意提高声音,“你是说用这个名义起诉宝融信托?!”肖源点点头。“我吃好了。仪湘把碗筷放下,走到沙发上,把自己的公文包拿起来,声音不大,对孟真说,“这么晚了,让你同学吃过便饭再走。孟真看着仪湘进主卧,不敢大声笑,“我妈让你吃了饭再走耶。“我亲手做的,第一次做
2024-02-07 08:37:49 kongkong
肖源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重要的不是金创,重要的是宝融作为信托管理人,尽到管理职责了吗?他们可是拿管理费的。孟真的大眼睛一下子来了电,看了眼老妈,故意提高声音,“你是说用这个名义起诉宝融信托?!”肖源点点头。“我吃好了。仪湘把碗筷放下,走到沙发上,把自己的公文包拿起来,声音不大,对孟真说,“这么晚了,让你同学吃过便饭再走。孟真看着仪湘进主卧,不敢大声笑,“我妈让你吃了饭再走耶。“我亲手做的,第一次做
闰二月让春天缓慢爬升的温度有所推迟,冷风找到破旧居民房的突破口,从楼梯拐角上空的窗户钻进来,径直扑向穿着单薄睡裙的女孩。
孟真黑长的发丝被飘起,眼前的男生一双淡棕色的眼眸幽深隐晦,双颊凹陷、下巴线条清晰冷峻,配着他眼底的黑眼圈,孟真想问他,你到底是去律所工作还是去律所卖血,至于拼命到如此地步吗?
她感觉身上很冷,但还是站在门口,既不打算关门,也不打算请人进屋,“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李文乐告诉我的。”肖源一鼓作气爬上六层,脑门上本来冒了汗,被刚刚那股冷风吹干了。
“他又……”孟真握着门把手。
肖源打断她,“他把宋昊森打了,请我当他的代理律师。”
李文乐不知道律师有诉讼和非诉之别,他现在做的业务是非诉,不打官司那种。但李文乐也很清楚,即便他不接,他也肯定会竭尽全力帮这位一向看不惯的“情敌”。
孟真瞬间就明白了,呵,这个李文乐,不愧是商贾之家的后代,冷金扬州话:人精。
楼梯间的声控灯暗下,他站在黑暗里,眼睛却向着光明。
她脸上的五指印虽然已经消肿,却还留着浅浅的印记,他缓缓伸出手,想问她:“痛不痛?”
孟真今天已经忍住好多次眼泪了,但她还就没听到肖源的声音,他的安慰,眼眶不自觉“绿茶”起来,瞬间就蓄满了眼泪,“撞到玻璃有点痛。”
孟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么楚楚可怜的声音,她就是想在他面前装小白兔,卖惨。
在她脸颊旁顿住的手,终于忍不住抚上去,他眼里都心疼,手指轻柔地摩挲她软嫩的脸颊。
肖源去医院见宋昊森时,对方脸上挨了两拳,脸上红肿,嘴角青紫,身上有不同程度地擦伤,嚷嚷着绝不调解。
他本来觉得李文乐打得有些狠了,现在看到孟真脸上的指印,只恨不是自己亲自上场,把他拖到无人之地补上几脚。
“李文乐为什么把我的地址告诉你了?”他会有这么好心?
是的,他没那么好心。李文乐临走跟他说,公主不会愿意让王子看到她落难的惨相,不过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是底层的穷小子,她看到你不会难受。
让穷小子充当信使,告诉公主,为她出头的是王子,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考上老家那边的事业编了。”李文乐很清楚,肖源即将离开北京的人,他的情敌马上就会消失。
他不足为患,所以可以允许来见公主最后一面。
肖源酸涩地开口,“我……”
“我知道,王琦告诉我了。”孟真打断他,挤出一个笑容,“这很好啊,祝你回老家大展宏图、前程似锦。”
不用再留在北京受苦。
楼梯间传来高跟鞋声,肖源不舍地把手从她的脸颊拿开。
两人看向拐角,仪湘本来还有些醉意,但看到门前上演的苦命鸳鸯戏码,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之前站在家中的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见过肖源,此刻,她站在十几层台阶下,不得已仰视,才发现这个男孩长得这么高。
是的,她家遇难中落了,那又怎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做我的女婿了吗?
仪湘挺直腰杆,优雅地拾级而上,如果不是在最后一个台阶踩空,差点崴倒,那就完美了。
“妈!!!”
在仪湘身子歪倒的瞬间,孟真和肖源瞬间伸手,扶住她。
仪湘倒在墙上,绝望地闭上眼。
她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缓了缓,她站起来,只是怎么感觉脸上黏黏的。
仪湘伸手一抹,手心多了一张老旧脱落的小广告。
褪了色的小广告上写着:开锁、通厕,请打010-188XXXX6666。
6什么6,你个老6!
到处贴小广告,破坏市容市貌!我要告你!
她怒气冲冲地把小广告揉进掌心,甩开两人的手,大跨步进门,“做什么在门口挤这么多人!要进就进,不进送客!”
孟真侧身看着老妈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摔门进了主卧。
“今天是我妈复出第一次上庭。”孟真让出一个位置,小声说,“应该是败诉了。”
肖源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门槛,这个门槛他曾经觉得那么高,但现在他好像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迈进去。
孟真知道他在想什么,她静静地站着,等着,看着。
刚刚阿姨那句话,是说他可以进门吧?
“什么案子?”这是肖源忙碌整天的第一个笑容,他心潮澎湃地,一步迈进光明的客厅里。
“之前的邻居阿姨买了信托理财,今年到期,本金和收益都无法兑付。”孟真把门关上,侧过脸去,隐去左边脸颊扬起的小小嘴角。
“哪款产品?”肖源仿佛是来干活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拿下自己的黑色双肩包,从里面掏出笔记本。
“所有的信托产品都需要在中信登有公示。”肖源低头开电脑,拍了拍身侧的座位。
孟真自觉地坐到他身边,看着他打开中国信托登记有限责任公司官网,那种安全感和依靠感又回来了。
“好像叫宝融信托-跃进96号集合资金信托。”孟真双手扶着脑袋,她就喜欢看他干活。
肖源的思路总是那么清晰、法理又扎实,看他干活赏心悦目。
“唔,我们先来看看这个信托的资金用到哪儿了。”肖源查到这个宝融-跃进96号项目,把信托公式文件下载。
“单一资金信托和集合资金信托的区别是什么?”
孟真绝望地闭眼,她知道肖源现在肯定在侧着头等她回答,这家伙非常喜欢提问。
“金融法律专题课学过的。”肖源提醒她,他轻柔地说,“知识都在你的脑子里,如果不常调用就落灰了。”
孟真闭着眼,回忆那几节专题课,信托,信托专题是哪节课讲的来着?
她好像看到那张PPT了,“机构投资者和自然人投资者,对不对?!”
“对。”肖源喜欢提问,也喜欢奖励,他自然地摸摸她的头发,“单一资金信托的资金来自机构投资者,资金方向通常由委托人决定,交易结构比较简单。”
“集合资金信托的资金来源于众多合格的自然人,资金方向由管理人确定,交易结构比单一资金信托复杂,受益权会分优先和劣后等级。”
“对对对!”孟真被他启发道,“是不是因为吕静阿姨是劣后等级,所以清算时才吃了亏。”
肖源已经回头在电脑上搜索信息,他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应该是这个原因。”肖源把电脑往孟真那边倾斜,“信托资金投向了金创地产公司的跃进花园项目。”
如果是房地产项目那就情有可原了,疫情开始房地产项目进入停滞期,停着停着就开始像炸弹一样四处爆炸,一会两万亿债务、一会多家企业破产。
“跃进花园房地产项目在武汉呐。”肖源继续顺着查武汉的房地产价格和土地出让金价格,“还可以啊,没跌得太狠。”
他打开手机里众多的租房APP,想搜这个楼盘的出售情况。
孟真凑在他脑袋旁边一起看,印入眼帘地却是搜索框里的最近搜索:朝阳公园附近。
她咬住自己微颤的嘴唇,不敢泄露分毫情绪。
他已经有光明未来了,你还想怎样?再把他拉回来陪你吃苦吗?
“21年就已经开始清盘了,这个楼盘卖得不错啊。”那怎么会连本金都损失呢?
浏览器搜索框里已经出现了一堆页面,肖源在众多页面中查找有用的信息。
孟真看到了金创的不少负面消息,他的欠债可不比那个两万亿少多少,“这公司不会也要破产了吧。”
“国家不会让他倒的。”经济学里有个理论叫做大而不倒,当企业规模足够大,一旦这样的大公司倒塌将会引发巨大的混乱,大量民众的生活会被搅动到天翻地覆。
国家这几年所有重大的金融政策都会强调一个词:防范系统性风险。这些公司倒闭,怎么会不引发系统性风险。
房地产倒闭导致大量烂尾房,购房者要不要继续为烂尾房还贷、银行的大量贷款还不上、居民会不会冲向银行提款,挤兑风险一旦出现,串炮噼里啪啦地全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仪湘换了家居服,坐到了餐桌前开始细嚼慢咽地吃饭。
两人看了看她,不敢高声。
虽然孟真没找到点上,却启发了肖源。
“你看这个信托新闻。”
同样是宝融旗下的信托,已经发布公告此信托要展期。
而就在一周前,有财经记者报道,此信托投向的地产项目的监管账户被金创自行转走4亿。
原因为存放信托公司和金创方共同保管地产项目章证照及印鉴等共管物品的保险柜锁芯被换,保险柜无法打开,金创房使用章证照和印鉴将资金监管账户自行划转到该项目专户中。
宝融信托称他们已经报警,此行为涉嫌违法,但金创声称,这都是金创自己的钱。
“你笑什么?”孟真知道他只要笑了,那就是稳了。
肖源棕色眼眸发亮,眸色变得深沉,“房地产项目的资金监管账户中的钱必须要等房屋竣工验收完毕,才可以使用。政府要求房地产公司要保交楼,但是现在负债累累、资金紧张,所以想把提前用这笔钱来建设。”
“但金创把宝融给坑了,因为里面还有一部份钱是宝融信托的。”这个信托他们是这么玩的,96号信托估计又是另一种玩法了。
“96号信托投的跃进花园已经到了清盘阶段,收益应该不成问题,迟迟无法清算,大概是他们拆东墙补西墙,把钱挪去建其他项目了。”
“可以这么操作吗?!这不违法吗?!”孟真皱着眉头问。
肖源又揉了揉她的脑袋,“重要的不是金创,重要的是宝融作为信托管理人,尽到管理职责了吗?他们可是拿管理费的。”
孟真的大眼睛一下子来了电,看了眼老妈,故意提高声音,“你是说用这个名义起诉宝融信托?!”
肖源点点头。
“我吃好了。”仪湘把碗筷放下,走到沙发上,把自己的公文包拿起来,声音不大,对孟真说,“这么晚了,让你同学吃过便饭再走。”
孟真看着仪湘进主卧,不敢大声笑,“我妈让你吃了饭再走耶。”
“我亲手做的,第一次做呢!”孟真拉着肖源起来,“你太有口福了!”
“那我一定要尝尝。”肖源把电脑放下,看向主卧紧闭的门。
“炖蟹粉狮子头,尝尝。”这道菜是她家常备,她今天自己学着做的,孟真给肖源夹了一块。
“三杯鸡,这个也是我照着食谱做的。颜色有点深,是因为我炒糖色炒过了,但味道应该还可以。”她一道工序都没少。
“烫干丝,我们扬州的特色。”孟真给他盛了一碗,自夸道,“我不会是厨艺天才吧,第一次下厨,就做得有模有样的。”
两人对坐着,肖源看着自己碗里满满的饭菜,忽然低声感叹:“好幸福啊。”
这不就是他们在几个月前畅想的生活吗?
但好像只能实现这一次。
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茫然地盯着饭菜,半晌才开始吃第一口,“呸呸呸,我好像把姜切得太大块了。”
狮子头里怎么全是姜味。
“你没吃到吗?”孟真问。
肖源摇摇头,把口中的那块姜生生咽了下去。
孟真默默地有夹起鸡块,“虽然黑,但味道应该还不错。”
嚼了两下后,孟真立刻抽过纸巾,“怎么是苦的?!”
“糖色炒过了,就会有点发苦。”肖源替她解释。
“这汤应该没问题吧。”孟真用小勺子搅了几下,刚想喝,就听见肖源说。
“有点酸,应该是醋放多了。你心理准备下。”肖源刚喝第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了。
孟真不敢喝了,把碗放下,认真地说:“我收回刚才‘厨艺天才’的称号。”
怪不得刚才她妈坐这儿那么久,没吃两口菜,孟真刚要把包着鸡块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赫然看见垃圾桶里已经有了几个纸团。
她妈太不给面子了,好歹咽几口啊。
但肖源很给面子,解决了大半,还很自觉地清理了剩余的“垃圾”。
他背着包,手里拎着厨余垃圾,站在门口。
孟真披了件外套,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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