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林相与林颂铭的年俸也仅够全府上下的花销,但毕竟两位都是皇上重视的大臣,逢年过节也是有不少赏赐,加上祖上世代为官,也积累下不少。这次林颂清出嫁,林相与柳氏都是拿了压箱底的东西出来给女儿,就想着女儿在这偌大的侯府能有些银钱傍身,以后也不至于苦着自己。许多人家里是重男轻女的,林家却一直将兄妹二人一视同仁。但柳氏生怕林颂清在侯府受了委屈不肯回娘家诉苦,所以这嫁妆不仅有些银两首饰,还有几间闹市南街的铺子,以
2024-02-09 09:07:35 kongkong
林相与林颂铭的年俸也仅够全府上下的花销,但毕竟两位都是皇上重视的大臣,逢年过节也是有不少赏赐,加上祖上世代为官,也积累下不少。这次林颂清出嫁,林相与柳氏都是拿了压箱底的东西出来给女儿,就想着女儿在这偌大的侯府能有些银钱傍身,以后也不至于苦着自己。许多人家里是重男轻女的,林家却一直将兄妹二人一视同仁。但柳氏生怕林颂清在侯府受了委屈不肯回娘家诉苦,所以这嫁妆不仅有些银两首饰,还有几间闹市南街的铺子,以
房间里安静的吓人,似乎连那龙凤喜烛的灯芯燃烧声都清晰可闻。
两人之间不过二身的距离,林颂清却依旧感到一股威慑力。可能来自于面前男人的高大体魄,亦或是他那一股子肃杀之气。只见项准肩膀宽大,梳着干净利落的发髻,似乎比想象中那股子野人模样倒是好上一点。只是这面具通体是绿色,下方的獠牙栩栩如生,尖锐的似乎要立马将人的血吸干,恐怖如斯。
项准也没料到这林颂清会自己掀了盖头,定睛一看就看到林颂清那双美目,带着些许怨恨与娇羞。柔和的烛光笼罩着林颂清,像是给她镀了层金边,更显得美丽。他知道对方的想法,定是不愿嫁给自己这种人,可他却也没了办法。
前几日项准也曾向皇上上书,他孑孓一人刀口舔血,故不愿成婚耽误女方,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可是皇上回书道:婚事已定,天下皆知。如若执意退婚,你可知林相之女会遭受何等非议?谈何嫁给他人。
林相之女本许配给自己,从两方家室看来还是般配的。只不过这项准一介武将,常年在边境征战不常回汴京,又加之外界传闻那般不堪。还是会有人替林颂清感到惋惜,但如果此时连项准也不肯娶林颂清,那外界有会多生流言蜚语,林颂清怕是只能嫁给连项准都不如的人了。
“你···”林颂清压住心中恐惧,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她努力强撑着说道,“你我既已是夫妻,不如你摘下面具同我相见,虽说大婚之日我提及你痛处,但我一日不见你容貌,亦是寝食难安,也多生些猜测。”
见对方迟迟不出声也不动手,只看到那看不清情绪的眼眸闪了闪,林颂清又恐戳了他的痛处便又补上一句,“那,若你实在不便也就算了,算是我今日唐突。”
片刻之后,项准还是伸手摘下了面具。林颂清本以为是怎样一张看不清五官又如烂泥的一张脸,可摘下面具之时,林颂清竟有些恍惚了。
世间竟有如此俊朗英武之人?
项准长时间带着面具没有直射阳光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可那眉骨与鼻梁都是极为挺拔的。林颂清想起那鬓若刀裁,剑眉星目两词,还想到那貌赛潘安。之前那追求自己的礼部尚书家的儿子时常被人称作貌赛潘安,可今日与项准一比,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你,你···”林颂清抬起玉手,竟直直指着项准,当下也全然忘了礼节。
“见过夫人。”这是项准今日第一次开口,低沉又浑厚的嗓音很是好听。
林颂清是个口无遮拦的,想到什么便问了出来,“外界传闻你遭遇大火,容貌有损,怎么你···”
项准回答,“原是行军打仗图个方便,现如今名声在外反倒令西海有所畏惧鲜少来犯,请夫人代为保密此事。”
林颂清竟也无话可说,但嘴上又说道,“那你可知我本不愿意嫁你。”
“我本也···”
“也?你倒嫌弃上我了?”林颂清气地发笑,自己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才女,美貌更是出众,追求之人可把那最热闹的南街塞满,这项准竟敢说他也不想?
项准摇头,“并非如此,只是我常年征战在外,对家里多有照顾不周。也恐哪日就死在战场,我不愿意辜负任何人。”
本是恼火的林颂清顿时没了脾气,听到他如此淡然的说自己可能会战死沙场,心里登时泛起一丝酸楚,毕竟项准的父兄就是如此,“你倒不必这么咒自己。”
说着她走向桌边,拿回两个金酒杯,“来吧我敬你一杯,祝你百岁长安,战无不胜。”
项准在军中从不喝酒,只因戴着面具不方便,眼下林颂清向自己敬酒到也算得上豪迈,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只是这本该是情意绵绵的交杯酒,愣是喝出一副好兄弟之间的样子。
两人喝完酒,林颂清见这项准不像是个脾气古怪的,便把自己这几日的想法说了出来,“前几日你送往我家的彩礼我今日带着双倍嫁妆一并带回来了,我是想问问你,这侯府可有账房?如若没有,这笔嫁妆可否让我保管?”
前几日送来的彩礼还算得上丰厚,林相一家也颇为满意,毕竟侯府没有个长辈帮衬着。林相与林颂铭的年俸也仅够全府上下的花销,但毕竟两位都是皇上重视的大臣,逢年过节也是有不少赏赐,加上祖上世代为官,也积累下不少。
这次林颂清出嫁,林相与柳氏都是拿了压箱底的东西出来给女儿,就想着女儿在这偌大的侯府能有些银钱傍身,以后也不至于苦着自己。许多人家里是重男轻女的,林家却一直将兄妹二人一视同仁。但柳氏生怕林颂清在侯府受了委屈不肯回娘家诉苦,所以这嫁妆不仅有些银两首饰,还有几间闹市南街的铺子,以及一些田地的地契,往后每年也是有些许银两好入账的。
“不论是彩礼或嫁妆都交由你保管,府上没有账房,之前只有几个老仆,家中大小事都交由许伯打理。”项准说着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这是库房的钥匙,家中物件都在里头,你都可自行安排。你是侯府夫人,从今日起侯府应由你管事。”
听了这话林颂清开心的睁大了眼睛,也不跟项准多客气就接过了钥匙,“放心吧,我定给你把家里安排妥帖。”
在林府时,家中一应采买都是由柳氏与打扫何筝月安排,林颂清早想过过这当家做主的瘾。现如今看这项准也是个大度的,不管他这侯府留有多少东西,就靠着林颂清自己的嫁妆再妥善打理,这辈子不说大富大贵,也算得上是吃穿不愁了。
“我这月俸,要平日里时常补贴军中,怕是交于不了夫人。”项准见林颂清拿着钥匙在手上把玩着,心情是不错的样子,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颂清将手一挥,“你的月俸不用交于家中,往后若是军中有还有要用的,你也只管拿去,只要记得与我说过便是。”
军中许多将士外出打仗,家中少了劳作的,定是收成少了不少。若是遇上家中只有老人孩子的,更是苦不堪言。在边境也总遇上西海军攻城,有时朝中的银两还没拨下来,项准又只得自己掏腰包。这一来二去的,项准的月俸几乎是刚到手,就补贴了出去。
忽然间,林颂清只见项准弯腰朝自己方向靠近,那对襟上的暗绿龙纹快贴上自己的脸,连着项准的呼吸都拂在自己的额间。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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