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时落又强调一遍。妇人这才松了手,一下拔下来十多根,她颤抖着手,将头发递给时落。取出三根头发,仍旧随意洒落在符篆上。时落太过风淡云轻,看热闹的人竟都慢慢沉静下来,无人开口,这一方天地一时无比寂静。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时落。“唤你孩子的名字,大名。时落跟妇人说,“诚心些。莫说古代,就是现在,许多孩子被吓着,家人都会拿着孩子的贴身衣物,在孩子被吓着的地方大声喊孩子的名字,让他们快回来,这叫“叫魂。“张成,
2024-02-12 21:41:55 xiaohua
时落又强调一遍。妇人这才松了手,一下拔下来十多根,她颤抖着手,将头发递给时落。取出三根头发,仍旧随意洒落在符篆上。时落太过风淡云轻,看热闹的人竟都慢慢沉静下来,无人开口,这一方天地一时无比寂静。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时落。“唤你孩子的名字,大名。时落跟妇人说,“诚心些。莫说古代,就是现在,许多孩子被吓着,家人都会拿着孩子的贴身衣物,在孩子被吓着的地方大声喊孩子的名字,让他们快回来,这叫“叫魂。“张成,
说完,大妈掏出钱包,取出了三百块,还在时落眼前晃了一圈。
而后她将钱搁在时落面前,“算吧。”
大妈的声音不小,加之时落面前的木牌子跟上头的两个字实在是有些惹眼,有不少爱看热闹的渐渐聚了过来。
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妈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
“丫头,你要是真算准了,我也算一个。”一位大爷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有我。”好事者往往喜欢扎堆。
没人真的信时落会算卦,他们等着看时落出丑。
时落沉默。
她抬头,视线越过人群。
片刻后,外头挤进来一人。
是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面目沧桑,神情郁郁,额头有两道极深的沟,是常年皱眉形成的,妇人扑到时落面前,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问时落,“你会算命?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的孩子现在在哪?他是活着还是已经没了?”
说着,妇人手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她将钱捧到时落面前,说:“我这里有差不多五百块,都给你,你帮帮我,我已经找了他十二年了,哪怕你算不到他在哪,给我个方向也行,我自己去找。”
妇人也是走投无路了,她一个人,又不识字,之前天天跑派出所,后来实在也是没消息,她只能自己出来找,可人海茫茫,她又去哪里找?
后来即便加了许多找孩子的各种群,也真的有人找到孩子,可她的孩子还不知在哪。
妇人说着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信时落,可心里总还抱着哪怕一丁点的奢望。
“大妹子,你可要想清楚,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哪里会算命?你这钱可就打水漂了。”刚开始过来的大妈劝妇人。
妇人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她眼睛红肿,神情憔悴,只渴盼地看着时落,“你帮我算算,再找不到我的孩子,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越是到后来,妇人越是绝望,她多少回都恨不得去了。
只是想着孩子可能在哪个地方受苦,她又不甘心。
时落问:“写下你孩子的出生时辰,你可带了他的东西?不管穿的还是用过的都行。”
“带了,带了。”妇人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更多还是怀念,“这是我儿子的胎发,我一直随身带着,这个有用吗?”
“胎发最好。”时落回道。
妇人又在时落推过来的纸上写下孩子的生日。
“要具体到分秒。”时落又提醒。
妇人记得清楚。
时落掐指算出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
她取出一张画好的符篆,取出三根胎发,又跟妇人说:“我需要你三根头发。”
夫人伸手就往头上抓,恨不得将满头头发都给薅下来。
“三根就成。”时落又强调一遍。
妇人这才松了手,一下拔下来十多根,她颤抖着手,将头发递给时落。
取出三根头发,仍旧随意洒落在符篆上。
时落太过风淡云轻,看热闹的人竟都慢慢沉静下来,无人开口,这一方天地一时无比寂静。
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时落。
“唤你孩子的名字,大名。”时落跟妇人说,“诚心些。”
莫说古代,就是现在,许多孩子被吓着,家人都会拿着孩子的贴身衣物,在孩子被吓着的地方大声喊孩子的名字,让他们快回来,这叫“叫魂。”
“张成,张成,张成——”妇人喊得一声比一声大,几乎是含着血气。
就在妇人边哭边喊时,符篆上的头发竟慢慢动了起来。
这处围着好几圈的人,又无风,好好的头发竟然缓慢的开始挪动,像是有人在拖着头发动,仔细看去,这几根头发竟然不是胡乱动弹,却是有规律的。
只是外行的人看不懂。
最开始是妇人长些的头发缓慢挪动,原本随意洒落在符篆上的头发竟渐渐朝一处靠拢,而后发根直指一处。
三根胎发再开始缓慢朝长发移动。
这一幕太过玄幻,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重一点就将头发吹歪了,那妇人干脆捂着嘴,眼泪哗啦啦地无声往下掉,她不打扰时落。
只是胎发并未跟长发一样有序的动,幅度也小许多,约莫一分钟左右,便停在长发不远处,不再动弹,三根胎发也不如长发有序地挪动。
时落抬头看向妇人。
妇人还是不敢说话,她直接跪在时落面前,想朝时落身后,又怕扰了大师。
时落将人扶起来,说道:“胎发在动,你孩子还活着。”
妇人一下子哭出声来。
这么多年她眼泪都快哭干了,可没有哪一次跟这次一样嚎啕,她将这些年的苦痛心酸跟压抑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在抽搐。
“你的孩子在西南方向。”时落又扫了一眼符篆,跟妇人说,“离这里约莫两千里。”
“具体在哪个角落还得你自己去寻。”
“大师,真,你说的是真,真的?”妇人忙抹掉眼泪,虽然大师没说她的孩子具体在哪个省份,哪个市,可有大师说的两点,她找起来就容易的多了,妇人不敢再求更详细的地址。
若换成别人,肯定是要模棱两可说几句,一是不能毁了自己的招牌,二是这种事无绝对。
时落却点了点头,“真的。”
“早些去吧。”时落从妇人拿出来的钱里抽出一百块,对妇人说:“这就够了。”
妇人捂着嘴又要下跪,却被时落稳稳地拖住了手肘。
别看时落瘦弱,力气却不小,妇人一百多斤的体重,愣是被时落架住了,没跪下去。
“去吧。”时落又催了一句。
妇人离开人群,远远地朝时落所在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时落这一手镇住了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刚才还奚落她的大妈跟大爷,大妈脸涨红,忙将三百块塞到时落手里,一边告饶,“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是三百块钱,大师您帮我算算。”
这会儿她不敢问时落为什么只收那妇人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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