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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14 14:54:45 xiao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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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好李漠在线 连载中

林碧好李漠在线

分类:穿越

作者:林碧好

主角:林碧好李漠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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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他附和着揽她入怀,摸摸她日渐圆滚的肚子。接下来李漠便不再强求立妃之事,逐渐的,有人传道:新太子连怀了身孕的侧室都弃之不顾,后宫更是无一个女人,是个不爱美色专干大事的。皇帝的心腹老臣见他这般绝,也就暂时没有能对他挑刺的事了。李漠立太子监国后,躬勤政事,为人苛察,机辩善文,做出了许多废太子远不及之功事,以自身才干征服了文武百官。碧好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还有不到一月将临盆,李漠已经请了她母亲杨氏来王府住下

林碧好李漠在线第42章   

他问何故?碧好道:“宫里人心复杂,前世经历过了,实在害怕。”他沉默少许,心道这王府里的人心同样复杂。
替身毁容失声前,主动告诉了他一件事。那便是,他此前日日坐着的蓼风轩书房梁上,藏着一大块麝香。
后他去查证,果然是有,且那匣子残旧褪色,早不知在那藏了几年。
这样的东西日日伴着他,他自然不能让碧好怀上孩子。
直至数月前,他因碧好生病而长住暖香坞,后又搬到王府,体内药性渐消,碧好这才有了身孕。
因暖香坞建造、修整,到他成年后真正住进去,中间经过了太多人,又有了年头,无法再去追究。
然,这王府中谁最嫌他阻了自身的利益?李漠心知肚明。
他对碧好道:“你是我的人,当然要随我进宫,你留在王府我就能安心了?非得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行。”
碧好微噘嘴,“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接我进宫?”
“一月内。”李漠高挺鼻梁贴近她胸口,她有孕后不再涂满香粉,但尚有一股宛若天然的甜香,煞是好闻。
碧好着实每天都要睡午觉,拉着他的手看了他片刻,便打了哈欠,沉沉入睡了。
李漠等她睡得香了,轻吻一记她的额头,这才旋身离开。
太子仪仗立在王府门口,即将起驾,李漠走近几步,忽觉后面有人在喊他,回身一望,却立即翻脸冷冷走远。
“太子,太子!李漠……是我啊,是金玉……”太子已经出府了,后面的人还在苦苦地哀叫。
有丫鬟拉住她不许上前,她不死心,欲追出大门。
但猝然传来的一声令下,让她惊慌失措,睁着大眼跌坐在原地。
“来啊,把这个不要脸的妇人给我带回后院!”小王妃怒斥道。
原来这苏金玉自打进府落胎后,仍心存妄念,企图见到李漠让他回心转意。
但雍王府偌大,有几十处院落,规矩森严,自然不能让她轻易靠近李漠那院子。
前阵子听说林氏怀孕了,还有李漠当上太子了,苏金玉心中积累的嫉恨足以够她发狂。
可她日日被小王妃的人盯着,有气不能出,有仇不能报,只能暗自在房中恶言诅咒。
而小王妃本就待她苛刻,生怕她弄出什么丢人现眼、毁坏家风的恶心事,还嫌看管得不够严呢,谁想今儿个太子一回来,这贱妇就上赶子似的追架,叫人气死!
“你们,解了她的外衣,牢牢看住她,让她跪上一个时辰为止!看她还敢不敢出去丢人现眼!”回到后院,小王妃喝令道。
两个嬷嬷蛮横地剥了苏金玉的衣,按着她跪下了。苏金玉深知人在屋檐下,且小王妃又是她的婆母,岂敢不从?
低了头便是不停地哭。好一会儿,哭声把正归家的郡王李溪引来,问是何缘由?
小王妃气还未消呢,甩手递给他一根皮鞭,“这妇人已经许了你房里做妾,却目中无纪,胆敢去勾引别的男人。溪儿,你狠狠打她几下,让她记住教训!”
李溪的脸色唰地变白,一是为这妇人实在不检点,他本就不理她,谁想她背地里还干那事儿?
二是他没打过女人,但平时又非常孝顺,眼看母亲被气成这样,他又不能不动手。一张脸便从白了又变青了,挥起皮鞭,重打苏金玉背部两下。
苏金玉衣着单薄,纤瘦的肩膀瑟瑟发抖,挨了两鞭后,抱膝蜷缩成一小团,如冬天怕人的小动物一般,教仁弱的李溪不敢再动手。
李溪回头劝母亲:“算了,我的手劲给这两鞭已经够她受的了。”小王妃这才罢休。
到了夜里,李溪心里总是不忍,唤通房丫鬟取了创伤药给苏金玉送去。
焉知这两个从小就伺候他的大丫鬟也不是善茬儿,她们向来在李溪这郡王面前得脸,备受其他下人巴结。
这晚的药,她们倒是送给苏金玉了,但是明日,她们对苏姨娘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雍王封摄政王后,已越过亲王府事,来治全国事。
凭他麾下良臣众多,在今次扫荡谋反逆臣中也出了力,为此大局初定后,他安排了不少自己人填补朝中空缺。
其中林伟白便是他从王府提拔上朝廷的一把“利刃”,做了谏议大夫。别看他平素饮酒作诗,举止荒唐,其实雍王的真正用意乃是“以荒唐对付荒唐”。
前太子渝被废后,连带着一网的人败落,众多名臣老将都遭到贬黜发落。
但皇帝李枞眼前并不是没人了,他还有数个两朝元老观前朝动静,时时与他密会交接。
如今李漠登上太子之位,明面上就是过继给李枞的儿子,也代表着以他为中心的皇权。与摄政王李桦不相干了。
有老臣道:“何不寻找良机,看他们父子相争?”
因此朝堂上,太子漠和摄政王就事上便有了分歧。
桩桩件件小人阴险得利的小事也就罢了,但最近这一回,让李漠真正发了火,却又进退两难。
李漠上书请封侧室林氏为太子妃,皇帝李枞不阅,当是不重要的奏书扔给了老臣,老臣便说不允,理由是家族不够荣耀,不配其位。
随后林伟白走出来,也道:“确实不配。只是进宫陪驾,还当个姬妾,也已是最大的福分了。”
可他和侧室林氏是一家人,怎能不帮忙还灭自家威风呢?
一日,文逸进东宫对李漠道:“你可不是什么进退两难了,你是被堵在一个圈里,外面的人团团转的都在为难你。一是皇上,他明里暗里都要给你这新太子发难,二是雍王府,三是文武百官,说不定还有林家,很多家的事。”
李漠欲接碧好进宫,但没想到会在名分上受阻。若把碧好接来,封个良娣,日后再从长计议亦不是不可。
只是如今这局势,让他看明白了各方权衡利弊,他脸上布满阴霾,眉心打结,回道:“其他人也就罢了,但父王这次在明着针对我。”
文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们若还像从前一样念着父子之情,那其他人就会想看你们父子相残。道理在哪里?你跟王爷若还是形影不离,你是他,他是你,但你是太子啊,他却不是皇帝。故此他不能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也更不能拿你来招风喝号。另一层,你是为了稳固江山社稷才做太子的,不是为了亲爹。”
李漠同样付之一叹,思忖片刻后,心中有了主意,道:“先不动声色,不谈此事,我父或有他的用意。”
“这倒也是,只是,你不接碧好进宫了吗?如果进了宫,即便不提太子妃,或也还会有风波。”文逸道。
李漠微颔首,“先让她在王府安胎。他们就见不得我跟任何人攀亲,当我孑然一身,最合他们意。”
过两日,李漠回王府对碧好提到此事。
碧好乍以为他们在为难李漠,不许他的女眷进宫,遂反过来劝他道:“你刚当上太子,不要轻易跟皇上作对,先听他的,隐藏锋芒要紧。”
他不由浅笑,满心充斥着欣慰感。又听她道:“我还不爱进宫呢,留在王府有吃有喝的,舒服自在,等我生下孩儿再说吧。”
李漠抬手揉一把她的香腮,“不觉得委屈?”
碧好傲慢地笑,还是那句:“又不是没见识过。前世不也在宫里住过?”
“嗯,是。”他附和着揽她入怀,摸摸她日渐圆滚的肚子。
接下来李漠便不再强求立妃之事,逐渐的,有人传道:新太子连怀了身孕的侧室都弃之不顾,后宫更是无一个女人,是个不爱美色专干大事的。
皇帝的心腹老臣见他这般绝,也就暂时没有能对他挑刺的事了。
李漠立太子监国后,躬勤政事,为人苛察,机辩善文,做出了许多废太子远不及之功事,以自身才干征服了文武百官。
碧好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还有不到一月将临盆,李漠已经请了她母亲杨氏来王府住下,方便照顾她。他仍是隔三差五回王府看她一次。
碧好是在春天怀孕的,今又到了初冬,只觉一年光景都在看护这个圆滚的肚皮。
月份大了后,肚子里还经常有踢动她,闹得她晚上睡不好觉,白天也总是小心翼翼的。
正坐着喝汤呢,肚子突然就被踢了好几下,她皱起眉头,对李漠抱怨道:“他又打我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李漠扶她靠在榻上,摸摸她圆滚滚的肚子,爱责一声:“这小东西。”
他蹲下,把侧脸贴在孕肚上,试图能听出里头的动静,旋即又道:“可不许再乱打了,等你出来撅你拳头。”
碧好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顿时笑开,扶着他的肩膀直笑到没力气为止,“你要,你要打你孩子呀?他生出来很小很小的,你也下得了手?”
李漠低笑,坐到她身边,与她说笑几回罢了。
太子离府走后,杨氏端了盘刚敲好的核桃仁进门。
碧好身份变得体面后,杨氏的穿衣打扮也达上乘,她着玉色褙子,月牙白密裥裙,挽着和碧好一样的流云髻,略施了粉黛,蛾眉皓齿,身纤如柳,是副清新秀雅的美妇人相。
她住在碧好隔壁的一间厢房,日日都陪着。方才不慎经过窗户,瞧见碧好靠在太子爷肩上恩爱谈笑,倒叫她心里有些诧然。
只以为太子对碧儿有几分宠爱,从前在荔园便是对她放纵娇惯,不想今当了太子,还是软语温存,耐心陪她。
杨氏满意地点点头,旋身避开,等太子走了,她才过来。
母女俩坐在一起挑了些绣品,不觉已近傍晚,有嬷嬷进门来报:“王爷来了。”
碧好放下手中绣帕,不禁嘀咕:“为什么王爷最近老来看我?以前都不来的。”
杨氏轻声道:“去吧。”
李桦到了门前,对挺着大肚子的碧好道:“免礼。”
视线右移,看见一旁的美妇人时,他变得笑盈盈:“杨娘子请起。说过多次了,都是一家人,可以免了这些虚礼。”
杨氏微颔首,抬眼就见李桦浅金锦袍、绣龙披风,立着颀长华丽身,半老不老英俊面,风度不减当年,反徒增沉稳和睿智。
李桦笑道:“今儿个,身子怎么样了?”
碧好已习惯了他最近总来问这句话,想来他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孙子,遂恭恭敬敬地答:“儿媳挺好的。王爷是从宫里回来的吗?刚太子殿下来过了。”
李桦说他知道,在她屋的花厅坐下来,饮了一杯茶,又说了几句话,方才离开。
“许是他看我快生了,所以着急他的孙子,毕竟这是第一个。”碧好回头对杨氏道。
杨氏没说话,忽而淡淡一笑。碧好问笑什么呢?杨氏道:“笑你多好啊,有个疼爱你的郎君,还有个关心你的公公。”
碧好怕她想到了郎君早逝的伤心事,歪头打趣道:“那,要不要我给母亲招个亲?”
杨氏嗔她个没正经的。碧好扶着腰,笑着又道:“最好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后半生琴瑟和鸣,诗词歌赋……”
“当心我揍你。”杨氏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狠的话。她拉住碧儿胳膊,微微愠怒,“你都快做人母亲了,还拿我这外祖母说笑呢。”
碧好道:“可是我家美丽善良的娘子还很年轻哇,瞧,像双十年华一样,长得秀丽,又通诗书,还……”见母亲拿了一卷书作势要扇在桌面,碧好连忙笑着捧腹逃了。
再过半月,碧好的肚子已经大到不行,眼看就要临盆。府里早早备好了用品,又经杨氏一一查验过,专等发作那一天。
碧好却有些害怕,叮嘱李漠那天一定要来。李漠郑重应允了,往后几日都不轻易外出。
从宫里到王府骑马不到两刻钟,届时来人报了信儿,他很快就能到。
一日碧好做了胎梦,梦到一条白龙自哗啦啦的瀑布中腾起,一冲天际。
雍王得知后不绝口道:“好啊,好啊。这小子肯定是带着好兆头来的。”
焉知小王妃那厢,她见王爷如此钟爱这个尚未出生的孙儿,心中便有些不满。
且听说王爷最近很喜欢去看望林氏,乍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媳间有什么不光彩的呢!
小王妃遂派人在秋鹤堂外边偷摸打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心腹嬷嬷十分震惊地跑回来禀道:“我总算认出来了,那林氏的母亲,就是十几年前,被王爷私下带到荔园住的那一位!”
小王妃哑然失色,半晌才道:“你可看清了?”
嬷嬷低声:“错不了。”
小王妃心里打鼓,在房里来回踱着步。竟这么巧,昔年让王爷着了迷的女人又来到了眼前,还是他儿媳的母亲。
倘若王爷还对她恋恋不忘,这种事传出去,他这雍王府,还有他摄政王的名声,岂不沦为大众笑柄?
“林氏临盆在即,生下孩子后也还有陪月子的,回礼的、探望外孙的日子,杨氏的身影一直散不去,就让她时常出入王府,和王爷相见不成?”嬷嬷在旁唠叨。
小王妃忽而冷笑,讥嘲道:“人家可是太子殿下的岳母,岂是你我能拿捏的?都怪我没看准,我哪里料到,王爷只是把老大捧上太子之位,自己却放过了皇位。早知如此,我也把我的侄女儿、外甥女安排给老大做妾了。眼下,那个不入流的节妇,她的地位都快追上我了,我还敢对她不敬不成?”
嬷嬷好言劝她消消气,旋即笑眯眯地在她耳边说了个主意。
这天晚饭后,小王妃便带了许多上好的东西,来到秋鹤堂看望碧好。
碧好倒不意外,因为自打她怀孕后,小王妃便经常差人往她这里送东西,有时候也会亲自来,不过都是白天。
今儿个瞧着小王妃很是欢喜的样子,一坐下便接连说了几件别人家的趣闻,她的嬷嬷不时附和,有说有笑,说就当是给碧好解闷的。
直到她们说起有一户人家,做公公的和亲家母对上眼了,把两家都闹个天翻地覆……碧好这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为什么特意大晚上来跟她说这些?但她们说得兴起,碧好也只好陪着,时而回几句。
等她们回了,碧好想去隔壁看看母亲睡了没。然母亲尚未宽衣洗漱,正坐在妆奁前想事。
“母亲?”
杨氏回眸,看了看碧好,“碧儿,你还记得你父亲是几时去的吗?”
碧好坐在母亲床边,一手托着后腰,“记得。那时我才不到一岁。母亲是想起父亲来了吗?”
“嗯,只是突然想起他了。你回房睡觉吧,我也睡了。”
“好,母亲也早睡。”
次日傍晚,杨氏唤来一个小丫鬟:“去看看,王爷回来没有?”未几,丫鬟回禀后。杨氏点点头,“你带我去一下王爷那边,我有事找他。”
那厢,李桦才回来一盏茶的工夫,便听到随侍太监道:“王爷,杨夫人来了。”
李桦面露喜色,立起身整整衣袍,“她在门口?”
着浅粉披风的杨氏进了门,李桦扬手对下人道:“快上茶。”又请杨氏落座,“杨娘子请坐。”
“谢王爷。”杨氏坐下,发觉离雍王的座位很近。下人送了茶上来,她轻掂几下袖口,露出纤手端起茶杯,送到唇边吹了吹,品了茶,却没着急讲话。
李桦双目不曾离开她姣好面容,他吩咐下人退下并关了门,而后对杨氏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杨氏浅浅看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来,“许久未见王爷,还是风采依旧,一如当年与民妇相见时模样。”
李桦失笑,更衬温文和气,“哪里是,你没瞧到我的白头发。”
不过听她提起当年,他心中有所波动,细看着她,又道:“当年,你先夫新逝,欲来王府问个明白。我看到了你,答应帮你查清楚。不想,我私心莽撞,把你留在别苑住,还妄想叫你别回去了。你不肯,说读了书多,固有一份气节,不愿与人做妾。后来你走了,我为此还懊悔了几日呢。”说罢他又笑。
杨氏道:“承蒙王爷下爱。我是个寡妇,又有一个女儿,岂敢高攀王爷銮驾。昔日借住在王爷的暖香坞,已是这辈子最难忘的时光,即便不欢而散,又惹了些艳羡目光、风言风语,也已感恩戴德,不敢再妄想其他。”
李桦听出了她话中有话,“哦?是什么风言风语?”
“当年王爷留我住在暖香坞,又派那么多人照顾我的病,自然避不开他人耳目。我与王爷皆清白自守,旁人却,”杨氏低眉,摇摇头,面上现出悲恸,“一日在屋里,发现藏了麝香的香囊。此人作何猜想,王爷心知。”
“这……”李桦皱起眉头,暗忖片刻后又道,“我那继室是个善妒的,许是她的手爪。”
杨氏柔柔一笑,“我倒罢了,毕竟没有伤及身体。只是,我女儿碧好之前总是病弱,有次我去照顾她,她对我提起,她相伴太子近一年也不曾有孕,到底也不知是哪儿的问题。”
李桦蹙眉直言:“你是说,那住处还有?”
“民妇不敢妄言,我确不知道啊。但是哪有做父母的,不爱惜子女的?活了大半世,心底是敞亮的,只是最舍不下这儿女,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到伤害。”杨氏缓缓道。
李桦的面色变得黯淡,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女儿跟随我大儿吃了不少苦,我都看在眼里,今后必叫李漠善待碧好罢。只是我那继室多年来操持家事,苦劳大与过错,没什么大的罪名论罚的,我让她少接触碧好,你看如何?”
杨氏笑得更深,原先只是淡笑,这一回却是发自心底的畅快欢笑,“王爷的家事,您自己处决就好了。”
雍王李桦当晚即郑重地找了小王妃谈话,就说宫里的天师算卦了,你和我们李家即将出世的孙儿命相冲撞,还冲撞母体,不可以轻易靠近,避一避吧,少去相见。
小王妃万分诧异,转念一想,听说杨氏来找王爷了,那表面清高的妇人肯定在背地里说了什么,才让王爷如此不讲情面,还使得她毫无反驳之机。
只因她做过的事,不知王爷是否知道了,只是不明示追究?小王妃心底悄悄升起寒意,唤来自己院里的所有下人,叫他们不许再靠近秋鹤堂了。而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初冬的第一场雪纷落时,碧好腹中镇痛,已到了瓜熟蒂落之际。
杨氏和两个稳婆、几个丫鬟陪在房中接生,屋外众人相问催促:“太子殿下来了吗?”有人答:“已经去通报了!下雪了,骑马可能慢一些。”
不一会儿,雍王先到,他坐在廊下喝茶等李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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