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惹火第29章   

对方瞬间慌了，面面相觑。
“我方认为正方以成绩失败与感情相勾结，尤为懦弱。”
他的嗓音嚣张，低沉音质入耳似蛊，掌控着每根神经，脖颈脉络随着说话声滑动，喉结愈发性感撩人。
精致侧颜笼上薄光，再柔和也挡不住他身上犀利傲气。
时间定格，混戾倨傲的少年自成一派，宛如世间主宰者。
正方面色不太好看，徐锐都快被气疯了，让他激励不是激怒！
这次辩论赛虽说是比赛，却更像是一场戏。
就被边妄演砸了。
好在最后结果是正方胜利，徐锐对上校长阴沉的脸色，努力维持笑容，讲完最后一段台词，匆匆下场。
下台看到边妄，迈台阶的脚步都变得沉重，等到他面前，怒指他，气的胡子都劈叉了。
“边妄！”
角落偏暗，少年懒洋洋抬头，挑眉，干净利落的短寸侧面勾条斜线，拽中带野。
白皙俊美面庞足以魅惑众生，藏蓝色外套搭在手肘，领带松垮上方两颗纽扣解开，单手插兜，一股痞劲浑然天成。
慵懒地倚在墙上，下颌微抬，低睨，挑动眼尾，透着，有何指教？
这副目中无人的肆态惹恼他，校董儿子了不起是吧，他今天就让边妄看看他的厉害！
冷哼，调整好呼吸放松肩膀，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我觉得秋同学…”
“老师，差点忘了，下个月还有数学竞赛。”
他脸上笑容僵住，嘴角止不住抽动，扭头就走，“就当我没来过。”
体育中心游泳馆，因着是周日，前来观看比赛的除去参赛选手父母大多都是学生。
座无虚席，等待比赛开始闲的无聊交头接耳，一时间场馆闹哄哄，很吵。
秋木绵四处张望，有些焦急，“方书扬怎么还没来？”
钟情蹙眉，手里拿着助威棒，上面写着“方书扬必胜”
“这么重要的比赛，他应该早到了吧。”
陈昊正打算去候场的地方找找，忽然手机一闪，几秒后，慌忙跑出场馆。
冲到马路招手拦车，“师傅”
与游泳馆的热闹不同，方书扬手捏破旧的覆盖手机，充电头都在滋啦响，好在消息发出去了。
还没放松多久，屏幕就暗下，手机盖都在冒烟，估计报废了。
他摸了把脸，烦躁揉乱头发，坐在地上，脚尖是撕碎的纸张。
这么重要的比赛他期待已久，提前半小时起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却发现门被锁住。
他被关在家里，手机都被没收，家里的座机也用不了，只留下餐桌角的纸张。
「书扬，别怪爸妈。」
几个字欲想断送他的一生，他恼怒嘶吼，难怪他们会答应给他这次机会，不过是为了更决绝打碎他的梦想。
他不甘心就这样，在房间翻箱倒柜翻出几年前的旧手机，充电线都已经破烂，顾不上被电流击中，等开机就赶忙翻到企鹅号给陈昊发了条信息。
现在手机报废，也不确定陈昊会不会看手机，巨大的绝望将他笼罩，方书扬失神盯着地面，猩红的眼睛饱含痛苦。
“方书扬！”
蓦然，敲门声响起。
听见熟悉的呼喊，他抬眼，一滴泪顺着下颌砸向地面。
“陈昊，我被锁住了。”
隔着门他听见陈昊低骂一声，接着是敲打门锁的声音，一分钟过去，陈昊嚷着，喘气声明显，“你家这锁是金子做的？”
方书扬瞄了眼钟表，快来不及了，目光划至被封锁的窗户，握紧拳头，“别开了，我砸窗。”
“哎哎哎，你可别乱来，到时候伤着，我可不想看见满池血水。”
陈昊制止他，举起石头狠狠砸锁，速度放快，“哐当。”
锁被敲开，方书扬立刻冲出来，见他倚在墙上猛喘气，“没事吧？”
陈昊手中的石头掉落地面，指着前面路口，嗓音急促，“车在那等你，快滚！”
“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吃大餐！”
方书扬迈腿跑，快到只见残影，背影渐渐消失在那棵枯老的槐树旁。
视线再不见他的身影，陈昊沿着墙面跌坐在地面，发丝凌乱，背在身后的手垂落，掌心薄茧都被磨烂，一条割痕冒出鲜血。
看着那道痕迹，咬腮笑了几声。
他抬手抹干铁门上的血渍，停留片刻，关好门，外套搭在肩膀，虽狼狈却很英勇。
方书扬下车拽着包狂奔，迈进场馆，等候多时的边妄拽住他，“那边热身。”
他接过号码牌，跑向他指的位置，不断和李教练道歉。
李教练见他到了狠狠松口气，拍他肩膀，“别太急，还有点时间，调整好气息去热身。”
方书扬看了下时间，绷住的心跳开始活跃，灌了几口水整个像活了过来，神采奕奕。
哨声响，方书扬像飞鱼般在水中驰骋，水花四溅，以绝对优势领先其他选手，就在大家以为猛攻绝对会导致后期力度被消耗，提不起劲时。
尽管其他选手已经开始冲刺，他依旧保持飞快速度，用尽所有力气，抵达终点。
“让我们掌声恭喜。”
“S城青少年游泳比赛冠军：方书扬！”
“方书扬！”
“方书扬！”
钟情和秋木棉化身他的小迷妹，挥舞手中助威棒，呐喊他的名字，亲眼见证他的夺冠瞬间，眼里尽是崇拜。
她们的声音也引领不少被方书扬帅到的女生，感染着，全场都在喊他的名字。
方书扬领完奖下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根，但也是享受的。
他和陈昊碰掌，嘚瑟地扬起奖牌，眉宇尽是得意，足以看出他此刻心情好到爆炸。
陈昊难得没讽他，“恭喜啊。”
“借你手机用一下，允许你和本冠军合张影。”
陈昊翻着白眼，还是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方书扬咬着拼命得来的奖牌，茶棕色瞳孔迸着亮光，斜嘴笑着，嚣张的像是赢了全世界。
在快门按下那刻，陈昊勾唇。
“哎哎哎，方书扬，合照不叫我们。”
“这不是你太矮没看见吗。”
秋木棉气的踹他被躲开，一脚踏空，索性拿棒子打他，方书扬被不痛不痒的力度挨了好几下。
“别打老子这张俊脸。”
秋木棉力气虽小，奈不住她动作快，方书扬有些招架不住往钟情身边躲，见她停下，急忙举起手机，“三二一”
“咔嚓。”
方书扬看了眼照片，笑出声。
“木棉，你怎么这么呆，人钟情笑的多好看。”
照片上，秋木棉举棒子的手没收回，快门按下那瞬她睁着懵懵的黑眸看向镜头，呆呆的，有几分傻气。
钟情盯着她，被抓拍的侧颜笑的很甜。
除了她俩，没看镜头的就只有边妄，他垂着眼，黑瞳闪动柔和碎光，食指勾着女孩的帽子，像是想将人拉回。
陈昊站在最远处，眼瞳里的情绪看不真切，几人中就属他笑的最灿烂。
无畏的青春，他们共同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