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牧燃温和道,“那段时间出警我都有这种感觉。岑星泪眼婆娑望着他。“入队第一年,齐城大雨,救援过程中,我们老班长被洪水冲走下落不明,找了三天三夜,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队友牺牲,来得猝不及防,我们在倾盆大雨里嚎啕大哭,下一秒抹了眼泪转头还要去救援,忙碌时想不起来那种痛苦,但结束后吃着盒饭,所有人沉闷不语。“岑星,爸的情况不是突如其来,我知道你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岑星不住
2024-02-28 15:37:33 weizhi
牧燃温和道,“那段时间出警我都有这种感觉。岑星泪眼婆娑望着他。“入队第一年,齐城大雨,救援过程中,我们老班长被洪水冲走下落不明,找了三天三夜,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队友牺牲,来得猝不及防,我们在倾盆大雨里嚎啕大哭,下一秒抹了眼泪转头还要去救援,忙碌时想不起来那种痛苦,但结束后吃着盒饭,所有人沉闷不语。“岑星,爸的情况不是突如其来,我知道你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岑星不住
晚上九点,牧燃出警去了,徐暮在宿舍收到了陈清姿的信息。
陈清姿这小孩八卦,徐暮是知道的。
只是有些讶异,牧燃告诉岑星了?不然陈清姿也不会知道。
他回:【别八卦,就那么回事。】
陈清姿回了个白眼:【他喜欢别人十几年,为什么要和岑星结婚?他现在还喜欢人家吗?】
徐暮:【你在胡咧咧什么?谁说他喜欢别人了?】
陈清姿:【不然呢?】
徐暮哭笑不得,这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你就没想过牧燃喜欢的就是岑星?】
陈清姿捧着手机呆若木鸡,她这个猪脑子,怎么会忘了牧燃和岑星一个高中。
那这很说得通了?啊啊啊!
陈清姿狂叫了几嗓子,这也太好嗑了。
牧燃这个闷骚的,怎么就能兜住话的?怎么不把他憋死啊?
陈清姿激动地给岑星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奇怪?怎么回事啊?这个点也不是睡觉时候吧。”
消防队里出警车辆回来后,高帅脱掉衣服飞奔到徐暮宿舍。
“指导员。”
徐暮连忙起身:“咋呼什么?”
“队长他老丈人送医院了,好像不太行了,队长过去了,他说帮他请个假。”
徐暮一愣:“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刚救完人返队,队长手机响了,岑老师在电话里哭的不成样子。”
“好,我知道了。”徐暮叹气道。
当初两人结婚就是因为岑星的爸爸,两人8月20日领的证,那会儿不说还有半年吗?怎么这会不行了?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这个年关过不了了。
徐暮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是在一个午后睡了一觉走的。
走得毫无预兆,让人没一点心理准备。
而此时的医院里,岑星抓着牧燃的手看着病房里沉睡的父亲。
她双眼红肿,表情迷茫。
本来她今晚喝完酒有些头晕,想着还是明天回家一趟。
哪知道刚坐下没几分钟,继母电话打了过来。
岑星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又急又慌打了辆车直奔医院。
她额角不知道撞到哪儿了,鼓起一块包,表皮有丝丝挣出的血丝。
刘蕊让她给医生看看,她固执地摇头,没办法,她只能给牧燃打了电话。
岑星听到牧燃的声音便崩不住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有徐秋雅这一层关系,院长都出动了,勉强将人稳定了下来,但却不能再离开医院回家了。
简单来说,便是靠着这些仪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不是说还有半年吗?”岑星啜泣,“元旦节还没过,新年也没过。”
“别看了。”牧燃将她带至病房长廊的中间地带。
那里连接东西两侧病房,除了医院的一些缴费机器外,还有一排排长椅。
玻璃窗向外看去,正对医院大门口。
岑星没坐长椅,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她哀伤地看着医院花园两侧的地灯。
那点幽光就像她父亲的生命一样黯淡,直至熄灭。
可它们第二天晚上还会发出这样微淡的光芒,她父亲却没有第三个、第四个、第n个晚上。
“岑星。”牧燃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我害怕。”岑星小声地哭着,“牧燃,我害怕。”
“我有一段时间也害怕过。”牧燃温和道,“那段时间出警我都有这种感觉。”
岑星泪眼婆娑望着他。
“入队第一年,齐城大雨,救援过程中,我们老班长被洪水冲走下落不明,找了三天三夜,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队友牺牲,来得猝不及防,我们在倾盆大雨里嚎啕大哭,下一秒抹了眼泪转头还要去救援,忙碌时想不起来那种痛苦,但结束后吃着盒饭,所有人沉闷不语。”
“岑星,爸的情况不是突如其来,我知道你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岑星不住点头,埋在牧燃胸前无声地哭了一场。
牧燃当晚还是回了消防队,病房里只剩下岑星和岑家华,就连刘蕊都被岑家华勒令回家陪岑锐去了。
岑锐这两天都是保姆接送,父母瞒着他这件事。
但岑锐心里知道,只不过他一个小人做不了什么决定,父母希望他如此,那他就装不知。
岑家华半夜醒了过来,父女俩断断续续说了一夜的话。
从岑星小时候说到现在,床头地面上,都是岑星掉落的泪渍。
此后几天,岑家华病情稳定了下来,人也好似精神了点。
但牧燃私下问过院长,怕是过不了元旦。
岑星元旦节关于学校的心理情景剧拜托给了于曼,她还向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
她自己心里十分清楚,岑家华是真不行了。
陈清姿得知消息来医院看过岑星,她除了陪着说话,也帮不了什么。
至于自己得知的牧燃喜欢她的事情也被陈清姿搁置了。
就岑星目前的状态而言,她考虑不了这些事情。
12月最后一天的早上,岑家华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岑星没哭,作为长女,她在继母的帮助下井井有条安排了岑家华的后事。
葬礼那一天下起了小雨,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岑星看着被刘蕊引过来的妆容精致的女人时,脑子糊涂了片刻。
这是她亲妈——秦晓荣。
“岑星,节哀。”
岑星愣愣点头。
“上个礼拜你爸爸发信息给我,于情于理我都该来这一趟,顺便看看你,你回国之后,我们也有一年没见面了。”
两人是和平离婚,岑家华没说过母亲的不好。
岑星对着他爸的墓碑泪如雨下,她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这是怕她伤心过度吧,所以麻烦她妈跑了这一趟。
岑星小时候对于母亲耿耿于怀过,但出国那几年她都是生活在秦晓荣那里,也算弥补了童年。
秦晓荣拍了拍她的肩:“别伤心,人不都有这一天,你还有我啊,还有你丈夫,你弟弟和继母,哭过一场,雨也就停了。”
秦晓荣是个特别看得开的人,在她看来,这是人生必经之路,不管如何都要去承受。
岑星销假的时候,美院已经到了期末尾声。
她只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班,然后放了寒假。
牧燃没办法整日陪着她,只能让陈清姿过来陪人,但岑星很烦身边有人,陈清姿待不了多久只能回去。
至于她亲妈秦晓荣,也被她撵回了美国。
牧燃在家装了室内监控,他从手机里看到岑星整日躺着跟猫玩,饭更是随口对付。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急匆匆请了假后回了星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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