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老酉最先清醒过来,他对小春说:“回去!”小春吓坏了,根本动不了,他又对金福真说:“带她回去,带上几个袋子,下楼来,快点!”说完自己先跑下楼去了。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邹莉莉是自己跳楼的吗?老酉和小春怎么也在上面?那些钱又是哪儿来的?她双手微微颤抖,慢慢扶起小春,安慰她,带她回到住处躺下,然后迅速拿上三个捡塑料瓶用的编织袋,又拿了一件衣服,慌慌张张下楼去。到了楼下,老酉已经把钱都捡起来了,他淋着雨
2024-02-29 11:18:33 tiantian
老酉最先清醒过来,他对小春说:“回去!”小春吓坏了,根本动不了,他又对金福真说:“带她回去,带上几个袋子,下楼来,快点!”说完自己先跑下楼去了。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邹莉莉是自己跳楼的吗?老酉和小春怎么也在上面?那些钱又是哪儿来的?她双手微微颤抖,慢慢扶起小春,安慰她,带她回到住处躺下,然后迅速拿上三个捡塑料瓶用的编织袋,又拿了一件衣服,慌慌张张下楼去。到了楼下,老酉已经把钱都捡起来了,他淋着雨
人要怎么样才算死去?是不是只要有人还记得,就不算真的死去?那是不是说,只要被所有人忘记,活着也就等于死了?
看着死去的邹莉莉,三人都被吓坏了。
老酉最先清醒过来,他对小春说:“回去!”
小春吓坏了,根本动不了,他又对金福真说:“带她回去,带上几个袋子,下楼来,快点!”
说完自己先跑下楼去了。
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邹莉莉是自己跳楼的吗?老酉和小春怎么也在上面?那些钱又是哪儿来的?
她双手微微颤抖,慢慢扶起小春,安慰她,带她回到住处躺下,然后迅速拿上三个捡塑料瓶用的编织袋,又拿了一件衣服,慌慌张张下楼去。
到了楼下,老酉已经把钱都捡起来了,他淋着雨,把邹莉莉从裸露的钢筋上取下来。金福真亦步亦趋走上前去,用带来的衣服盖住她裸露的身躯。
“别弄了,现在弄这个有什么用?快点,装进袋子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愣着干什么!快点!操!”
雨中的老酉看起来格外地凶狠,一点也不像一个老头,矫健的身躯灵活地脱着尸体身上的衣服,把她扒光。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老酉其实只比自己大一两岁而已。
她被老酉反常的样子吓坏了,手忙脚乱,麻木地帮着他把尸体放进编织袋里,搬到一楼深深的草丛中。
老酉把邹莉莉的衣服翻了个遍,只找到一张缝在裤子夹层里的身份证,别无他物。
他把身份证装在自己的衣兜里,拿着衣服一个人走了。
金福真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老酉又折返回来,压低声音凶狠地说:“守着,别让人看到!”
雨一直在下,她不敢上楼,也不敢站在编织袋旁边,在另一栋楼的楼下,远远地看着那里。
此刻眼前的世界,就像一个怪异的千织线牢笼,雨水和钢筋水泥把世界编织成了立体的监牢,每个人都被关在其中一个格子里,逃脱不得。
夏末迟来的暴雨,像在报复地面,越下越大,甚至快看不清对面。模糊的雨中,走过来一个身影,她警觉起来,躲在柱子背后。
来人越走越近,原来是小春。她松了一口气,把她拉进楼里,扑她头上的雨水。
小春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什么?春儿,你说什么?”
她尽量安抚她的情绪,又凑得很近很近,才听到她在说:“星期天,妈妈,星期天。”
原来又是这几句话。
她叹了一口气,把小春搂在怀里,坐在地上继续盯着对面。
小春湿漉漉地靠在她怀里,不断重复她自己才懂的话语。然后把拳头伸在金福真的手里。
“冷了是不是?我们回去换衣服,好不好?”
她温柔地问小春。
小春只是把拳头松开,一张布条,掉在她的手里。
“离开他”
她展开布条,只写着这三个字。上面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写的,又像是砖,又像是石头,又像是石膏。
她仔细辨认,只有这三个字,没有别的了。这时候,她看到布料上很难发现的粉色绣线,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绣线被穿在布料里。
猛地一下,她大脑嗡一声,冷汗从背脊一直冒到头顶。
这是邹莉莉身上那件衬衣的布料!
她左右环顾,压低声音问,“谁给你的?是谁给你的?”
小春哪里说得清楚,头摇得像拨浪鼓。
“是漂亮阿姨吗?”
小春摇头。
“抢肉包的阿姨,对不对?”
听到“肉包”,小春可算有反应了,想了想,又点点头。
她还准备追问什么,老酉拖着一辆两轮板车过来了。她赶紧对小春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把布团紧紧塞进裤兜里。
老酉到了尸体前,不见金福真,喊了两声,看到她们一起从楼对面过来,说:“去对面干什么?”
“我害怕”
“怕也没用,赶快把人带走就不怕了,来,搭把手”
他的表情缓和多了,不像先前处理尸体时那么狰狞,又回到了一种敦厚的宁静,金福真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被吓出幻觉了。
她和小春一人一边抬着脚,老酉一个人抬着头,放在了板车上。
“等天黑,再把她带出去”,老酉说着,回楼上去了。
她本来打算等他回来一定要问清楚,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三个人会在五楼,邹莉莉怎么死的,钱哪儿来的。
现在她什么也没问,心里被那句“离开他”折腾得直打鼓。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离开男人”,还是“离开老酉”?还是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问也不敢猜想,只能紧张地等待天黑。
天终于肯黑了,雨也停了。
老酉拍拍床,把她们都叫醒了,三个人一起拖着、推着板车,往森林公园的方向走去。
那个森林公园是免费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就是一块自然的植被区而已,没有什么人管理,也没有修什么路。只是里面有一片野生的杜鹃花,年轻人很喜欢,一到开花的季节,就会有很多年轻人自驾过去打卡,还给它取名“杜鹃谷”。
杜鹃谷不远处,是一片松针林,雨季很容易在里面捡到野生菌,是老太太们喜欢的地方。松针林再过去,就是杂木林了,里面杂木横生,不方便进去,鲜有人光顾。
他们顺着无人的偏路,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到了森林公园的松针林里。
老酉把尸体扛在肩上,从板车上拿上铁锹,往杂木林去了。
杂木林的根系错综复杂,要挖开一个大洞不容易,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块稍微宽一点的地方,有一株不知道什么树,像是病死了,根系萎缩,土地变得松软。
他奋力挖着,每挖一下,那声音就像石头一样捶打着金福真的心头。
她也过去,用双手帮忙刨tຊ开树根......
埋好邹莉莉,老酉让她们先退出去,他一个人在后面,细心地扶起倒下的树枝,用铁锹把脚印弄乱。
夜里应该还有阵雨,大雨一洗,就什么都好了。
他把板车拿去还背带裤老头,她们从大道上慢慢走回家。
回去以后谁也没说什么,一种诡异的默契流淌在三个人之间,老酉淡定地吃了宵夜,很快又睡着了。
金福真心里,倒是有了另外一番盘算。
她和老酉谁都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白天各自行动,晚上再一起吃晚饭。
秋天来了。
在这几个月里,她几次尝试着提出,让小春白天也跟着自己,减少他的负担,都被他一口回绝了。她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只能再等等。
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之后,老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可是那个念头就是一直绕在自己心头过不去。她想要不自己走了算了,甚至有几天夜里,她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可看着熟睡的小春,又特别想把她一起带走。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小春是他从垃圾堆里扒出来、救下来的,长久以来都一直是他在照顾,照顾得也挺好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想把小春带走,她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
没等她把这一切都想明白,一件意外事件,把她和老酉紧紧拴在了一起,这回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们一起杀人了。
东子现在就趴在河道里,他从三米多高的地方被推落下去,脸砸在尖锐的石头上,血液一下子蔓延开来,他的下半身在河里,上半身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他......他死了吗?”金福真一边颤抖,一边呜咽着问老酉。
“不知道”,老酉面无表情地回答,到处张望,从不远处的救生站旁边拿来一根救人用的竹竿,戳东子的身躯。
东子没有反应。
他对着蹲在角落的金福真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别哭了,快拿竹竿来!”
她边哭边跑,也拿了一根竹竿过来。
两人一起用力,把东子整个推到河里,水不够深,他的身体只是随着河水一荡一荡。那具躯体每荡一下,金福真的心就漏跳一拍。
老酉看她已经是完全吓傻了,干脆把两根竹竿都拿在自己手上,一起使劲,退了好几下,终于把东子推进了河里。
他背朝着河面,随着河水漂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一步啊!金福真掩面止不住地哭泣。
老酉把竹竿放好,过来双手托着她的肩膀,说:“别哭了,别哭了,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她把脸从手中抬起,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意外,意外。我们谁都不想这样的。你听好,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认真听好,你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见过他,你今晚一直在家里,和小春在一起,明白了吗?”
金福真只是哭。
“明白了吗?!”老酉用力抖动她的肩膀,捏得她直痛,茫然地点点头。
“现在你先回去,回去的路上,去你常去的那个菜市场捡点东西也好,买点东西也好,随便你。一定要让别人看到你,记住,一定要让认识你的人看到你。”
金福真惊慌地擦擦眼泪,往菜市场跑去。
市场已经收市了,只有几个猪肉摊的老板还在奋力搓洗着台面。秋天疾病高发期,卫生管理监督的要求更严格了,生肉摊子管理得比往常严苛很多。
她随手捡了一点破烂玩意儿,经过肉摊,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那里。
摊主是一对夫妻,老板娘连忙下来看她摔着没有,老板伸过头来,辨认她的容貌,拉着灯看了好一会儿,认出来了,说:“哎哟北门姐姐,你把我吓得好惨喔。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今天生意不好哇?”
老板娘瞪了他一眼,一边扶她一边骂:“嘴巴闭上很费力是不是?闲起没事做迈?批话多。”
扶起来以后又对她说:“姐姐今天嘞个晚还没回切呀?”
她不作声只点点头。
老板娘又绕进摊子里,提出来一袋小小的猪皮,是客人买了肉不要皮,剔下来的小块儿小块儿的。“嘞些皮子你拿回去,可以煮点热嘞吃撒。早点回切哈,嘞回子起秋风老,晚上硬是冷得很......”
她连连鞠躬点头示意,老板娘摆摆手,示意她快点回去。她把猪皮揣在怀里,慢慢从北门走了。
走出市场,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还好还好,还好他们两口子还没走,那一跤摔的,也不知道像不像真的,他们没起疑心,应该没看出来什么。
她揣着猪皮,赶紧往家赶。
老酉已经到家好一会儿了,小春像是已经睡熟了。
他们坐在一起面面相觑,老酉先开口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接着又拿出一张身份证给她,“给你,拿着。如果你觉得害怕,不想和我们过了,可以去找点零工做。”
她接过来一看,是邹莉莉的身份证。她心里一慌,没拿稳,身份证掉在地上,老酉捡起来,拍拍灰,又递给她。
“你们年纪相仿,做点洗碗什么的小零工,人家不会怀疑你的。拿着吧。”
她心里困惑不已,这算一种收买?还是一种控制?
都一起杀了人了,还能这么冷静,这么温情吗?
她的愤怒腾空而起,几乎是强忍着爆发,拽着他的衣服,问:“邹莉莉到底怎么死的?那个东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东子和他们不一样,东子走上流浪这条路,纯粹是因为好吃懒做。
他很小爹妈就死了,从此偷偷抢抢的,前科太多,放出来也找不到工作,看到别人不工作也能活,干脆也加入到了流浪队伍,成为了这个城市里流浪大军里的一员。
他选择这种生活以后才知道,流浪也是讲技巧的。
一般来说,城市里的流浪者分为三种。
第一种,智力有问题,没有亲人兜底无法正常生活的,我们在街上最常见的,大多是这一种。他们一般会在民政救助的一些专项行动中被收容,然后住在救助站或者敬老院里;
第二种,游击式流浪者,他们的生活其实和我们是高度重叠的,但是我们永远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因为,每天,菜市场关了门,他们才会进去里面睡觉,每天凌晨五点多菜市开始慢慢摆摊,他们就会静悄悄地消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还有的人会选择地下停车场、公园、ATM点等等,但是你永远不会在正常的时间遇到他们,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一直存在,又像从不存在;
第三种,自主流浪者,老酉、金福真就属于这一种,他们有的是背负着秘密,有的是看透红尘,有的是天然的热爱流浪,有的就是好吃懒做只要不饿死就行。这一种大多心智健全,有谋生能力,会选择栖息地。其中有的像老酉一样四处搬家,有的就会一直在某一个桥洞下,或者某一个废弃公园里安家,直到被驱逐、被抓捕或者被救助。
东子适应了大半年,还是融入不进这种生活,只能偶尔偷一点,金额不大,能活下去就行。
他和老酉是在西边认识的,后来老酉搬走了,他和别人也合不来,就在城里到处游荡。就在他从背带裤那里打听到老酉住处那一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邹莉莉死的那天上午,他饿得不行了,准备来找老酉混口饭吃。他知道老酉有钱,他见过他把钱卷起来用橡皮筋绑好,就放在贴身的衣服里。
那天天很阴,像是要下雨,东子吹着口哨来到烂尾楼,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子在前面跑,老酉和小春在后面追。
他们前后隔着几步路,那女子一直跑到五楼,像是咳嗽还是怎么的,突然跪坐在地上就不动了。这一大清早的演哪出呢?东子凑近准备看个清楚。
“还是老酉厉害,半年没见又弄了个女的”,他把嘴里的草梗吐掉,准备上前去。
还没等他走近,竟看到老酉和那女子厮打起来,女子扯住老酉的衣服,一只手指着小春在说什么,只见老酉把女子几乎整个拎起来了,很激动地比划着什么。小春也在比划着什么。
突然,毫无防备地,老酉像丢垃圾一样,把那个女人从五楼丢了下去!女人把他的衣服扯破了,那些钱像雪花一样,跟着女人的身体渐渐飘落。
小春的尖叫声划破了阴天,另一个女人从二楼跑到楼上,趴在柱子上向下看了一眼,他们一起在说什么......
天上开始下雨了。
那一天,东子一直躲在不远处,看到了整个过程。他看到老酉推着板车来,看到他们把那个女人带去森林公园,八成是埋了。最重要的是,他看到老酉捡tຊ起来的钱了,最起码有几千块......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妙极了。
不能打草惊蛇,得防着他们又突然搬家,像上回一样,突然就搬走了,让他一阵好找。
他悄悄跟了他们十几天,发现白天都是各干各的,晚上就会在一起。
“这个老酉,过的什么好日子,有两个女人伺候他,真他妈的。呸!”
可他发现,小春几乎一整天都和老酉在一起,下手可能不是太容易。又跟了好久,终于让他遇到老酉有天晚上单独出门了。
那天晚上,东子把刀揣在兜里,从烂尾楼开始跟,一直跟到一个桥洞下面,老酉像是来见什么人的。
东子躲在暗处,左顾右盼看了很久,也没看到有人来。他再也等不了了,干脆现在就动手!
只见他灵活地跳下桥洞,直接用刀对着老酉喊出声来:“老酉叔,可算找到你了!”
老酉本来就心烦意乱心不在焉,看到来人被吓了一跳,仔细辨认半天才发现是东子。
“东子?”
“是我,废话少说,把钱拿出来。”
“什么钱?”老酉一脸懵逼看着他。
“少装蒜了。那天我都看到了。你把那个女人推下楼那一天!”
听到这句话,只见老酉的脸色从懵逼,渐渐荡漾起一分笑意,像听到了好消息一样,自然而然地荡漾起一丝笑意,“你看见了?”
“是,我看见了,你不把钱给我,我就去报警”,东子得意洋洋,对着老酉晃了晃刀子。
“你说说,你还看见什么了?”老酉依旧是带着笑意,一步一步向东子逼近。
东子心里有点慌了,刀也有点抖动,“我看看看到,你把那女的捏死了扔楼下,还看到你和另外一女的,还有小,小春,你们把她埋了......”
老酉还在逼近,“这么说你全部都看到咯?”
“对,老子看到你杀人了,少他妈废话,把钱拿来!”东子把刀拿稳,向前逼了几步。
老酉举起双手,慢慢后退,“东子,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少他妈诓老子,拿钱来,钱!操你妈的!”
“我给你,我给你,你别着急......”老酉把手慢慢伸进内兜里,拿出来一卷人民币,但是没有递给东子,只是慢慢地举起来。
“扔过来”,东子急了。
“东子,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是有难处了,我会把钱给你,你把刀放下,行吗?”
东子当然不答应,直接冲上前来,准备把这老东西捅了得了。
老酉突然把钱往东子身后一扔,东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乱了一秒,就这一秒的分神,手腕霎时间就被老酉捏住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老酉江湖经验多,可架不住东子年轻,几下就把他压在了身下。刀尖慢慢逼近,就快划破他的喉咙。
“嘣”的一声,一块石头拍在东子脑袋上,他浑身一软,倒在老酉身上。
来人正是金福真。
她举着石头,站在二人身旁,抖得像把筛子。
她跟踪老酉好几天了。
她想弄明白,老酉和小春白天都去哪儿,去干什么。
她只有把事情弄清楚,看看小春到底做些什么,才有让她愿意跟着自己走的可能。
这天晚上,老酉要出门,强烈的直觉让她决定悄悄跟上来,看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听到东子说是老酉把邹莉莉推下楼,她躲在暗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惧和寒冷从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她还想知道更多,还想离真相更近,却看到东子快把他杀死了。
现在看到自己本能的冲动,把东子拍死在眼前。她崩溃了。
“邹莉莉到底怎么死的?东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烂尾楼里,她揪着老酉的领子,再度逼问。
老酉丝毫没有惊慌,只是淡定地望着她,脸上又升腾起了那种平常的笑意,他平静地说:“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别忘了,今晚,是你杀了东子。”
听到这句话,金福真瞬间浑身发软,松开他的衣领,像一块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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